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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陷四個徒弟的修羅場 - 第37章 乖徒之十六字體大小: A+
     
    池先秋幾乎可以認定越舟就是李眠雲,李眠雲就是越舟,但他不想就這樣輕易地揭穿他。

     這樣太便宜他了。

     白白自己被他騙了這麽久。

     雖然是自己最喜歡的大徒弟,但被他騙了這麽久,池先秋心中還是有氣。

     而且自己不僅被他騙,還被他哄著,在他面前說了許多話。那些不曾在李眠雲面前吐露出來的、有些讓人難為情的話,他全部在越舟面前說出來了。

     什麽最喜歡的、最放不下的,膩死人的話。

     現在想起,池先秋恨不能衝回去把自己的嘴給堵上。

     丟人!丟死人了!他身為師尊的顏面蕩然無存!

     此時越舟就站在他面前,眸色晦暗,捋了捋他說的話,很艱難地問出了口:“師尊……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已經找到眠雲了,眠雲明天就回來,我要讓他做我的大徒弟,你得把位置讓出來。”

     “我……”越舟皺著眉,李眠雲就是他,他就是李眠雲,池先秋又從哪裡找了一個李眠雲?總不能是又被人騙了?

     就像顧淮山頂替狼崽子那樣。

     這樣想著,他就又問了出來:“師尊,你找到的李眠雲,你確定他是真的李眠雲嗎?”

     池先秋笑了笑,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拍了兩下他的臉頰,又喊了兩聲:“哎呀,眠雲啊眠雲。”

     這兩聲意味不明,越舟不覺得他這回是認錯了。

     “總之——”池先秋看著他的眼睛,定定道,“我的眠雲明天就得回來,越舟今天晚上得離開傾雲台,給眠雲讓位置。我今天要去問天峰找我師尊說事情,如果晚上我回來,看見越舟還在這裡……”

     他捏了捏越舟的臉:“那你就永遠別想再喊我‘師尊’。”

     他前邊那些話裡,說的都是李眠雲與越舟,最後一句才稱了“你”。

     這便是池先秋給他的暗示與警告,如果今天晚上越舟還不坦白,不恢復自己李眠雲的身份,不論他往後再換多少個身份,池先秋都不再收他為徒。

     越舟隨著臉上傳來的觸覺,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被認出來了,他最終還是被認出來了。

     他有些心虛,畢竟是騙了池先秋。他想開口解釋,但是才喊了一聲“師尊”,池先秋就被別人拉走了

     狼崽子早起練劍回來,見池先秋站在廚房門前,連忙湊上前:“師尊,我還有兩個招數不懂,你幫我看一下。”

     “好。”

     池先秋隨他向庭院的方向走了兩步,而後回頭看向越舟:“剛才跟你說的事情,你記住了沒有?”

     越舟垂眸:“師尊放心,我知道。”

     池先秋滿意地點點頭,而後就被狼崽子拉走了。

     他隨手折下一根樹枝,指點了狼崽子幾招。沒多久,天就全亮了。

     李鶴也醒了,自己梳洗完畢,穿好衣裳,喊著“師尊”也到了庭院裡。

     “師尊,可以用早飯了。”

     越舟出來時,池先秋正蹲著給李鶴整理衣領,他拽了拽李鶴掛在脖子上的細紅繩,拽出那個小木牌。

     池先秋問:“不是說只有害怕的時候才可以戴著嗎?怎麽現在還戴著?”

     李鶴不好意思,扭了一下,直接撲進他懷裡,撒嬌道:“忘記拿下來了嘛。”

     越舟這才明白,原來是這個東西露了餡。

     那頭兒,池先秋幫他把木牌放進外衣衣領裡,貼身放好:“別弄丟了。”

     李鶴點點頭:“我會小心的。”

     池先秋意有所指:“也不要亂丟到別人腳邊。”

     李鶴疑惑道:“為什麽要丟到別人腳邊?”

     越舟忽然覺得膝蓋一疼。

     “因為……”池先秋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啊?”

     “大概因為他是傻子吧。”池先秋揉揉臉,坦然自若,“我又不知道傻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麽。”

     越舟忽然覺得自己的臉也有點疼。

     “師尊……”

     池先秋偏偏不讓他現在解釋:“你好好想想,晚上再說。”

     他只能應了:“是。”

     而後池先秋帶著李鶴與狼崽子進去用早飯,原本坐在門後小板凳上的小混沌察覺到他進來了,也連忙跟上他。

     一行人在桌前坐定,開始用早飯。

     小混沌沒有觸覺味覺,也察覺不到疼痛,但還是跟著池先秋一起吃一些。池先秋得把他吃的東西都擺在他面前,還得幫他吹涼,省得他燙傷自己。

     他看著眼前抱著碗杓,認認真真吃東西的小孩,覺得他此時與李鶴、與狼崽子,都沒有什麽差別。

     如果他不害人,就算他是天下混沌之氣的遺留,池先秋覺得,也不是不能把他養在身邊。

     就像他從前養著顧淮山、現在養著狼崽子一樣,就算一開始就知道他們後來會是反派,如果能從現在開始把他們養好,那就再好不過了。

     似乎是察覺到池先秋在看他,小混沌轉過頭,眨了眨並不能看見的眼睛。

     池先秋把吹涼的菜撥到他碗裡。

     吃了一會兒,池先秋放下竹筷,吩咐道:“我等會兒去問天峰,你們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中午不用等我吃飯,我晚上才回來。”

     李鶴用筷子戳著碟子裡的小點心,抱怨道:“那大師兄就不會好好做飯了。”

     池先秋笑了笑,看向越舟:“你不想做飯的話,中午讓他們自己做。”

     越舟垂眸:“是,師尊。”

     用完早飯,池先秋就收拾東西去了問天峰。

     問天峰高聳,他一般是禦劍上山,但是今日他不經意間低頭一看,看見一個常在他眼前晃悠的身影

     祝真。

     問天峰有禁製,旁人無故不得入內,所以祝真就站在問天峰極高的石階前。

     池先秋對他還有些防備,不知道他又要做些什麽,便停下腳步,想要落地去看看。

     路過的弟子們都朝他打招呼,仿佛早已習慣了他在這裡。

     “祝真,又來給掌門送信?”

     “你都堅持了好幾天了,掌門給你回信了嗎?”

     祝真回頭朝他們笑了笑,很珍視地抱著懷裡的一封厚實的書信:“我是很誠心地想拜池掌門為師的,就算池掌門現在還沒有給我回信,但是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只要堅持向池掌門表達自己的誠意,總有一天池掌門會被我打動的。”

     弟子們便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味,大約有些無語:“那你……繼續努力。”

     這時他們也看見了池先秋,各自站定作揖:“小師叔。”

     池先秋點點頭:“不用客氣。”

     祝真聽見聲音,也回過頭,看見池先秋之後,仿佛對他從來沒有過言語上的排擠與貶低,好像和他是十分要好的朋友,笑著上了前:“池小仙長。”

     “嗯。”

     “我來給池掌門送信。”他摸了摸信封,再抬起頭時,神色卻有些落寞,“但是還沒有收到過池掌門的回信,我有一點難過。”

     他眨了眨眼睛:“池小仙長是要去找池掌門嗎?要不池小仙長帶我進去見見池掌門吧?我好想見見池掌門啊。”

     池先秋下意識後退半步,祝真似是渾然不覺,繼續懇求:“我就跟著池小仙長進去看看池掌門,我不說話,會安安靜靜地跟在池小仙長身邊的,這樣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

     池先秋要走,祝真拽著他的衣袖,看起來動作不大,其實拽得很緊。已經引起旁人的注意了。

     他還是慣用這一招,池先秋看看四周,目光最後轉回到他身上,抿了抿唇角,問道:“你真的很想拜我師尊為師?”

     祝真點頭,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是呀。”

     “之前師尊對你說,三年之後玉京門會納新弟子,看來你是等不及了?”

     “嗯。”

     “那我有個辦法。”

     “請池小仙長賜教。”

     “從這裡出去,一直向東,是我玉京門的三重境界,依照門規,你只要過了第三重,就能拜掌門為師。”池先秋掃了他一眼,語氣無辜,“要說誠意,我們玉京門門中弟子,個個都一顆紅心向掌門呢,難不成我們個個都要拜掌門為師?再說了,若是師尊破例收你為徒,壞了玉京門門規,恐怕要被人笑話。你既然那麽喜歡掌門,自然舍不得掌門被人笑話吧?”

     “與其每天在這裡用書信表達自己的誠意,不如試著去闖一闖三重境界,證明自己的誠意有多多!”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你心中有那團向著掌門的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撐過第三重境界的。”池先秋模仿他的語氣,給他做了個加油打氣的動作,“繼續努力,小狐狸!”

     他笑眯眯地說完這話,還和氣地拍拍祝真的肩膀作為鼓勵。

     祝真站在原地,不再開口。他要是能闖過三重境界,他早就去了,哪裡還用得著在這裡給池風閑送信?

     他就是不想費什麽力氣,隻想付出幾句輕飄飄的話,就換來一些好東西。

     他按著懷中書信的手縮了縮,而後池先秋清了清嗓子,對弟子們道:“祝真尚有如此志氣,爾等怎可懈怠?我提議,大家都抓緊修行,以成為掌門之徒為目標!”

     弟子們哪裡不知道,祝真在這裡送信,能成功拜師的幾率就是零。

     他們一早就跟祝真說過,但祝真總是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說著那些精誠所至的話。他不肯聽,他們也就不再說,礙於他是客人,還跟他打聲招呼。

     而今池先秋那一番話,簡直把他們心底的話全說出來了。

     於是弟子們都笑著朗聲應道:“多謝小師叔教誨,小師叔說的是。”

     池先秋轉身要走,卻見一個鈴鐺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直直地砸進祝真的懷裡。

     周遭靜得很,只有祝真一個人捧著鈴鐺,嘻嘻笑著,開了口:“池掌門給我回音啦!”

     弟子們隻覺著古怪,都沒有上前去看,一時間只有祝真捏著鈴鐺搖晃發出的聲音。

     他也算是扳回一城,快步上前,捏著那顆鈴鐺,歪了歪腦袋,看了看池先秋掛在腰上的鈴鐺,驚呼道:“哇,掌門給我的鈴鐺和池小仙長的鈴鐺是一樣的呀!”

     池先秋沒看他,祝真又對池先秋道:“池小仙長現在能不能帶我上去?或者,未來的師兄?”

     祝真拿那顆鈴鐺放在他面前,晃了晃:“師兄就帶我上去吧,好不好?反正以後我也是能上去的,說不準師尊給我這個鈴鐺,就是傳召我上山的意思呢?”

     池先秋別過頭,強忍著怒意,冷聲道:“沒有師尊吩咐,我不能帶你上山。你若執意要上山,不如就在這裡等著,我現在去問問師尊。”

     沒等他再說話,池先秋就繞過他,飛身上了問天峰,連個背影都沒留給祝真。

     他沒敢聽山下的弟子們說了些什麽。

     或許這就是祝真的“精誠所至”。

     旁的人不認得那個鈴鐺,他卻認得。

     那是子母鈴中的子鈴。

     子母鈴難造,就難在遠隔千裡,依舊能有所感應。

     池風閑手裡有一對,其中一個子鈴給了池先秋。池先秋自己也煉過兩對,分別給了顧淮山和狼崽子。

     而今……而今竟連祝真手裡也有一個了。

     前世顧淮山再混帳的時候,都沒把池先秋給他的鈴鐺送給祝真。

     若不是池先秋緊緊地垂著眉,眼淚下一瞬就要落下來了。

     他一閃身就到了問天峰上,快步走向正殿。

     玉京門掌門池風閑是絕不會犯錯的,他絕不會錯拿鈴鐺給祝真的。

     他不會錯,所以錯的就是池先秋了。

     原來他真是要收新徒弟了。池先秋不免委屈地想道,虧他還想幫著池風閑把這個煩人的狐狸趕走,原來他是想收徒弟的。

     他要是想收徒弟,就是跟自己說一聲又何妨?自己又不會攔著他。

     偏偏是在這個時候送鈴鐺。

     偏偏在他教訓祝真的時候。

     池先秋推開正殿的門時,帶起一陣冷風。

     冷風吹散爐上輕煙,池風閑坐在桌前,抬眼看他,卻被他的模樣驚了一下。

     他面色不改:“何事?”

     池先秋不答,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桌案。桌上一遝厚厚的書信,想來這些就是祝真這些天給他寫的信了,書信之上,還壓著一個稍大的銀鈴鐺。

     這便是那對鈴鐺的另一隻了。

     池先秋簡直要罵出來了,他想質問池風閑,是不是要收祝真做新徒弟了,張了張口,卻開不了口。

     他沒有立場問。

     池風閑收他為徒,把他帶大,為他身上的魔氣與仙骨費心費力,還容忍他偶爾的嬌縱又任性,已經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尊了。

     他自問沒有為池風閑做過什麽,他又怎麽能干涉池風閑的事情?

     池風閑見他眼眶通紅,卻不知究竟出了什麽事,放在桌下膝上的雙手都不自覺扣緊了,又問了一遍:“怎麽了?”

     “我……”池先秋一開口,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心裡難受忍得久了,他的聲音都有些啞。

     他想不明白,難道祝真一定要留在玉京門嗎?

     這一世他沒能跟著狼崽子,沒能跟著自己,就要跟著池風閑嗎?

     如果是這樣,那池先秋寧願還像前世那樣,他可以讓祝真跟在自己身邊,就算祝真整天陰陽怪氣的他也可以容忍。

     可是池風閑已經給祝真遞了鈴鐺。

     池風閑這樣冷清的人,原來也是會被祝真“感化”的。

     池先秋再看了他一眼,抬手擦了擦臉頰,又按了按眼角,調整好表情,在池風閑對面坐下:“師尊,我來找你說……小混沌……的事情。”

     他將昨日夜裡喬決明跟他說過的話,再向池風閑說了一遍。包括混沌混邪,還沒有能夠化形的先例,也不知道他長大之後,會是什麽樣子。

     池先秋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生起悶氣。他自以為表現得很正常,其實眼尾還是通紅的。

     池風閑還以為他是不舍得送走小混沌,所以這樣難受,便道:“不是什麽大事,不知道他長大之後是什麽樣子,你留著他,把他養大就是了。”

     他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地應了一聲:“嗯。”

     見他還是這樣悶悶不樂的模樣,池風閑想要抬手摸摸他的鬢角,手還沒伸出去,就重新按在了膝上。

     他站起身:“為師記得為師那裡還有一個鎮壓邪氣的銀鐲,你拿回去給他戴上,他便不會傷人。”

     “是,麻煩師尊了。”

     他仍是垂著頭,池風閑看了看他的發頂,然後轉身去了內殿。

     池風閑在裡邊待了有一會兒,才拿著銀鐲出來——他去那個擺著三個牌位的小暗室裡上了炷香,獨自待了一會兒,才讓自己的道心重新冷靜下來。

     他出來時,池先秋還是那樣的動作,仿佛自他進去之後,就沒有動過。垂著眸,看著桌上的書信與鈴鐺,不知道在想什麽。

     池風閑將銀鐲遞給他,他再道了聲謝,便接過鐲子,收進懷裡。

     他原本是想把越舟晾在傾雲台晾上一天,在池風閑這裡待到晚上再回去的,現在也沒了心情,起身要告退:“師尊,那我先回去了。”

     “嗯。”這回聲音有些啞的人,換做了池風閑。

     但是還沒走出兩步,池先秋又想起來,祝真還在山下,還在等著“師尊傳召”,他還放下狠話,說要上山來幫他問問師尊。

     他不想下去。

     他一點都不喜歡祝真。

     池先秋隻好轉頭向回,又一屁股坐在了池風閑面前。

     池風閑這回不再問他怎麽了,只是陪他坐著。

     過了一會兒,池先秋終究還是忍不住,抬起頭看他,想要問個清楚,但是看見池風閑一向清冷的模樣,還是臨時改了口。

     “師尊,你……會收小混沌做徒弟嗎?”

     “你想收他便給你。”

     “我還沒有想好。”

     “你喜歡就行。”

     “那……”他試探地看向池風閑,“師尊是要收其他人做徒弟了嗎?”

     池風閑不答,因為他確實是想過的。

     他對池先秋的感情不知道什麽時候越過了師徒的界線,池先秋卻隻將他看做敬重的師長,他不該這樣。

     況且他在那三個牌位前、他在恩師與師兄的牌位前發過誓。

     他絕不能。

     或許是他這些年只有池先秋一個徒弟,或許是他這些年隻與池先秋相處,或許再收幾個徒弟就好了。

     總之他確實有動過這樣的心思,所以在池先秋問他的時候,他默認了。

     他這樣,池先秋一下子就明白了。

     “師尊要是早些跟我說,我也不為難祝真了。我做了惡人,往後相處……”他頓了頓,“多難堪。”

     池風閑深深地皺起眉頭:“你為何以為會是祝真?”

     池先秋隻問他是不要收新徒弟,怎麽就跳到祝真了?祝真修為品性無一處好,他為什麽會收祝真為徒?

     況且,池先秋不是不喜歡祝真嗎?

     池先秋沒怎麽聽他說什麽,有點體會到他要收顧淮山做徒弟時,李眠雲的心情了。

     明明是自己一個人的,卻忽然要分出去一半。

     池先秋說完這話,便起身要走,他沒有立場表達自己的不讚同,也沒有辦法宣泄自己的不滿。看起來嬌縱,其實連問一句也得鼓足了勇氣,最後得到答案,卻只能憋著氣要走。

     臨走時看見牆上掛著的柳藤花籃,他上去就把籃子摘下來了。

     還跟小孩子似的,要生氣也是跟自己生悶氣,要表現出來,也只是把交好時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

     池先秋抱著籃子要走,忽然覺得這籃子的重量不太對。

     這時池風閑也站起身來要攔他,想要把籃子從他懷裡拿過來。

     這時池先秋伸手去探籃子,好像摸到了什麽東西。

     他擰眉,從籃子裡拿出那個澄澈雪白的冰晶球:“師尊,這是什麽?”

     池風閑眸色一沉,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池先秋就將它舉到了眼前:“是師尊的識海?”

     “師尊為什麽要把識海封印起來?”

     一般來說,修士封印識海,是很重大的舉動。

     在察覺到自己要走火入魔之前,提早將識海封起來,阻止執念的扎根,阻止魔氣的蔓延,還能夠讓自己保持清醒的正道修士的姿態。

     總之,封印起來的,是不好的東西。

     池先秋想起昨天夜裡,喬決明和他的推測

     倘若池風閑真如從前那樣無欲無求,又是哪裡來的混邪之氣,使小混沌化形?

     “師尊最近怎麽了?”池先秋不明白,池風閑大道將滿,在他眼中,一向是眾生平等,不論男女老少,不論體態容貌,所有人都如同雪山上的雪花,沒有分別,那麽

     “這個小紅點是誰?”

     池先秋話音剛落,他舉起來的冰晶球裡的那個小紅點,便與他眼角的小紅痣對上了。

     連位置都分毫不差,正正相對。

     作者有話要說: 別罵別罵別罵!先把後文的解釋貼過來(求生欲極強)

     “先秋,那個鈴鐺不過是尋常物件,給來訪門派的回禮是三長老定下的,祝真的那顆鈴鐺是太和宗的小弟子送去的,他當時趕著去見朋友,沒有把話說清楚,引得你誤會了。”

     他頓了頓:“祝真那邊,為師已經給徐宗主遞了消息,人已經打下山了,徐宗主和喬師侄也說改日來給你賠禮,讓你不要放在心上。”

     這個情節存在的意義是,我想看球球在師尊面前眼睛紅紅(不是)我想讓球球發現那個球球,還想讓掌門和晚上恢復身份的李眠雲對峙,我想看掌門醋海翻波感謝在2020-12-2709:45:14~2020-12-2809:32: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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