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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陷四個徒弟的修羅場 - 第30章 乖徒之九字體大小: A+
     
    池先秋原本是在打盹的。他圖舒坦,脫了鞋襪,整個人都縮在毯子裡。

     而今他要踹顧淮山,卻不想顧淮山反過來抱住了他的腳,顧淮山才從外邊進來,身上冷,涼得他一哆嗦,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池先秋一邊往後躲,想把腳收回來,一邊低聲叱道:“松手!”

     顧淮山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腳,自然是不肯放手的。

     “你做什麽?”池先秋反手召來掛在房中的紙傘,抵在他的肩上,“松開。”

     “師尊。”

     “我讓你松開。”

     顧淮山膝行向前,抱得愈緊:“師尊,我們說好了,你會去鎮妖塔看我的,這幾日我日日都在等師尊,可是師尊不來。”

     “我不是你師尊,從前是我認錯人了。”池先秋隻當他是冒充的,想把他推開,但他緊抱著不放,池先秋又下不了手,隻好朝樓上大聲喊道,“越舟!越舟!”

     這時木製的樓梯上燭火亮起,才傳來腳步聲,越舟很快就走到樓下:“師尊。”

     越舟與顧淮山都沒有動作,但是金色的劍氣與漆黑的魔氣在空氣中暗自較勁,也避開了池先秋,不讓他察覺到一點氣息波動。

     池先秋指著顧淮山:“你給他加幾重禁製……”

     見這兩人好像沒有在聽他說話,池先秋覺著奇怪,動了一下手指,才察覺到這兩個人已經暗中打起來了。

     “都停下!”他一揮袖,兩個人也迅速收斂氣息,裝作無事發生。

     越舟走到他面前,再喚了一聲“師尊”,站在他身邊,恭恭敬敬的。

     池先秋指著顧淮山:“你給他加幾重禁製,送去鎮妖塔,再給鎮妖塔也加幾重禁製,別讓他再跑出來了。”

     “是。”越舟應了一聲,劍氣凌厲,迫使顧淮山松開抓著池先秋的手,就要把他押下去。

     顧淮山一面與劍氣相抗,一面向上攀,抱住池先秋的手:“師尊,師尊,真的是我,池燕。”

     他拿出兩個鈴鐺,一個是他從狼崽子手裡騙去的,還有一個已經變形,殘破不堪:“這是師尊兩世給我的鈴鐺。”

     池先秋看著那個變了形的鈴鐺,忽然有些失神,但還沒等他開口,狼崽子就從門外進來了。

     他一看見顧淮山,就立即警覺起來,像一隻護主的小狗,想也不想,撒開腿衝上前,一把將顧淮山推開,張開雙臂,護在池先秋面前,齜著牙、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

     狼崽子回頭看看池先秋,見他安然無恙,才又看向顧淮山:“離我師尊遠點。”他又對越舟道:“你是死人嗎?他都貼到師尊臉上了,你也不知道動一下。”

     這話說得有些過分了。池先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我沒事,不許這樣跟你師兄說話。”

     狼崽子閉了嘴,收回目光,狠狠地盯著顧淮山,生怕他做出什麽事。看見顧淮山拿在手裡的鈴鐺,又忍不住紅了眼眶,帶著哭腔:“那是你搶我的!”

     池先秋連忙抱住他,小聲安撫道:“好了,沒事沒事,師尊明天給你做一個新的。”

     還是師尊親手做的!小狼崽皺著眉,幾乎要哭出來了!

     池先秋忙著哄孩子,顧淮山要開口,池先秋似有察覺地抬起頭,隨後決絕地吩咐越舟:“把他押回鎮妖塔。”

     顧淮山哪裡肯走,看著池先秋撫著狼崽子的背,輕聲細語地哄著,越看越扎眼,也學著狼崽子方才的模樣,一個大步上前,提著他的衣領,把他拎到一邊。

     “師尊,我才是你的小徒弟。”

     池先秋把狼崽子拉到自己身邊,氣得拿起紙傘就抽在他的身上:“你瘋了不成?你敢動我的徒弟!”

     “師尊,我才是你的徒弟。”

     “你不是!”

     “我就是。”顧淮山拿出那個變形的鈴鐺,“這是師尊送我的東西,師尊收我為徒,我就永遠都是師尊的徒弟。”

     池先秋被他煩得沒辦法了,一把拿過他手裡的鈴鐺,隨眼一瞥。借著火光,瞥見那鈴鐺上一片竹葉後邊,刻著一行小字。

     他拿著鈴鐺湊近火爐,那行小字寫得明明白白

     池先秋之徒。

     他猛地抬起頭,顧淮山的面容被火光照得忽明忽滅。

     他前世的時候覺著好玩兒,給兩個徒弟的東西上都刻了這一行字。給李眠雲的是一個小玉牌,給顧淮山的便是這個鈴鐺。

     他原以為這個人是冒充的,完全也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而今看來……而今看來……

     顧淮山正色看著他:“師尊如今肯信我了?”

     池先秋攥緊鈴鐺,手心被鈴鐺壓得微痛,才稍稍回神,不確定地問道:“顧淮山?”

     “師尊。”

     肯信,這下當然肯信了。

     明亮的火光照著,池先秋的面容卻一下子冷了下來,他一抬手,手裡的鈴鐺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最後落進火爐裡。

     他往椅背上一靠,拍拍手,淡淡道:“原來真的是你。”

     顧淮山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隨著火光跳躍,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迅速崩塌,而後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去拿。

     那火爐裡的火還旺著,他用魔氣護體,幻出狼爪,探手去取。摸索了許久,最後拿到一個被燒得漆黑的古怪金屬。

     不知是被火熏的,還是原來他也會哭,他攥著鈴鐺,兩行眼淚倏地就下來了。

     “師尊,我知錯了,你別趕我走……”

     以為他是假冒的時候,池先秋還能和他說兩句話,也不忍心傷他。如今確認他就是顧淮山,池先秋卻連一個目光都不肯施舍給他。

     他只是轉頭去和狼崽子說話。

     “你記得你答應過師尊什麽嗎?”

     狼崽子握住他的手,聲音輕卻堅定:“師尊,我絕不入魔。”

     顧淮山看著這樣的場景,恍如昨日,心中大慟。

     是他走錯了,從一開始就走錯了。

     也不管池先秋有沒有在聽,顧淮山拽住他的手,被狼崽子攔住。他自顧自地解釋:“師尊,我知道你很生氣,我錯了,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不該聽祝真的,我不該懷疑師尊對我的感情,我以為我入魔了,師尊就不要我了。”

     “我一開始也不想入魔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李眠雲對師尊圖謀不軌,我一時著急,師尊還那樣維護他,我才……”

     話沒說完,越舟便按著他的腦袋,讓他低下頭,低聲道:“閉嘴。”

     池先秋大約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他只是和狼崽子說著話,說一些玩笑話。狼崽子很配合地答應他,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隻當他不存在。

     顧淮山使勁掙開,跪到池先秋眼前,池先秋轉開臉,他就跟上。

     “我入魔之後,我以為師尊不要我了,我很怕,但是我不敢表現出來,我想要師尊多哄哄我,但是又怕師尊覺得我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仙道大會上,和李眠雲爭執,也是為了師尊,他實在是太猖狂了,我想替師尊清理門戶,師尊不會喜歡他的,師尊肯定不會喜歡他的,師尊,是不是?”

     越舟再次按住他的頭:“你閉嘴!”

     顧淮山推開他的手,恨恨地回看過去。再讓我閉嘴,我馬上就把你的事情捅到師尊面前。

     越舟恨不能直接把他打死,一了百了,但是礙於池先秋在這裡,也不好動手,召來靈劍在手,隨時準備動手。

     清理門戶,誰替師尊清理門戶,還說不準呢。

     “我不想離開師尊,一點都不想,不想回魔界。我不該讓師尊陪我去魔界救祝真的,祝真一早就是和魔界串通好的,他們想騙我回去。密林裡、密林裡……”

     密林裡,瘴氣四起的時候,他飛奔去救祝真,池先秋被他一個人丟在林子裡。

     池先秋神色微動,不想聽他再說,起身要走,又被他拽住了。

     “我不是故意不救師尊的,我認錯人了,我看不見,我看不見。他們給我下了毒,我分不清顏色,我把祝真認成師尊了。師尊你聽我解釋,我錯把祝真認成你了!我想救師尊的,我一直都最喜歡師尊的,我心裡有師尊的,我心裡有的!”

     顧淮山握著他的手,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眼上:“我原本也是綠色眼睛的,我原本也是的……”

     他看了一眼狼崽子:“和他一樣的綠色眼睛,我中毒之前也是這樣的。後來我把那些人都殺掉了,我還把密林也燒掉了,還是我把師尊救出來了,我給師尊報仇了。但是我不敢告訴師尊,我是用魔氣殺人的,師尊不喜歡我入魔。”

     “我後來把祝真也殺了,他騙我,他開始和我套近乎,就是為了躲避追殺,都是我不好,我還讓師尊幫他處理這些破事。他說師尊不喜歡我,收我為徒只是權宜之計,我沒腦子,我信了他的話,一次一次試探師尊。”

     “他和魔界串通起來,要把我誆回魔界,他是假意被綁的。他給我出主意,讓我當上魔尊,用整個魔界做賠禮,向師尊請罪。我準備好了之後,師尊就不來見我了,我想了爛主意,我說我要結丹了,把師尊騙過來,那時我是想向師尊賠罪的,我要把整個魔界給師尊做下邑的,但我還是騙了師尊,師尊沒聽我說完就走了。”

     “後來我把他殺了,把狐族也夷平了。”

     顧淮山鮮有這樣狼狽的時候,眼淚糊了滿臉,說到最後,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他揚起手,一邊打臉,一邊道:“我沒腦子,又太自傲,不肯向師尊解釋,不肯向師尊說清楚,白白辜負師尊一片真心,害得師尊受傷,害得師尊總是替我操心。師尊死後,我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師尊別趕我走,我不出師,我永遠不出師,我想留在師尊身邊,我哪裡也不去,求師尊再給我一次機會,求師尊……”

     池先秋目光放空,並不看他。

     就算顧淮山可以將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所有事情他都有苦衷,那又怎麽樣?他池先秋吃的苦也不是沒有了。

     況且重來一回,他要收的徒弟已經不是眼前這個顧淮山了,他何必留下一個不知道會不會真正改過的徒弟,還給他添堵。

     前世已經原諒過很多次了,不差這一次。

     池先秋站起身,喚了一聲“越舟”,越舟會意,起身要把顧淮山押去鎮妖塔。

     池先秋從牆上拿起燭台,要上樓去睡覺,顧淮山不肯走,撲到樓梯下邊跪著,祈求地望著他。

     他沒有回頭,一級一級上了木梯。顧淮山的目光隨著他的腳步,他的嘴唇顫抖著,在心底祈求池先秋回頭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不知是不是聽見了他的苦求,燭光一晃,池先秋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他赤紅的雙眼被燭光點亮,他抹了把臉,整理好表情,看向池先秋。

     燭光搖晃,將池先秋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他問:“你是怎麽過來的?”

     聽聞此言,越舟隱在暗處,笑了一下,又來了,師尊又要心軟了。

     他早該知道的,師尊一向偏心,偏心小徒弟。只要顧淮山哭一哭,他就心軟,更何況現在是重來一次。

     那頭兒,顧淮山看著池先秋,直要望進他的眼裡,有了些精神,說話也有了條理:“師尊去後,我追悔莫及。當時師尊的魂魄碎片隨雨水散落各處,我走遍六界,尋回師尊的三魂七魄。地府鬼差不讓師尊入輪回,我便打得他們願意,可是鬼差說……師尊再無來世,於是尋得時機,逆轉時空,將師尊招回從前。”

     他閉了閉眼睛,複又睜開,赤紅的眼睛染上一抹愧色:“我是追隨師尊而來。”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是。”顧淮山心底重又燃起希望的小火苗,端正跪好,語氣恭敬,“師尊請說。”

     池先秋卻仿佛沒有心軟的意思,語氣還是淡淡的,隻問道:“眠雲呢?”

     越舟的雙眼忽然亮起來,相應的,顧淮山被燭火照亮的眼睛迅速暗了下去,他身形一晃,被這句話擊倒,整個人可見地頹喪下去,仍是不甘心:“師尊問什麽?”

     “眠雲呢?”

     他的嘴唇顫抖著,再問了一遍:“什麽?”

     “眠雲,李眠雲在哪裡?”池先秋怕他聽不懂,還特意向他解釋了一下,“我的徒弟、從前的仙道盟盟主,李眠雲。”

     顧淮山囁嚅著:“師尊怎麽問他……”

     “逆轉時空、招魂重生。你會做,眠雲肯定也會做;你跟著過來,眠雲肯定也過來了。所以我想問你,眠雲在哪裡。”

     “師尊、問我、李眠雲?”他用喉嚨發出這幾個詞,沙啞且陰沉。

     “是。”池先秋頓了頓,“看來你是不知道,那就算了,過幾天我自己去找,你回去吧。”

     “師尊要我回哪裡去?”

     池先秋已經不再理他了,轉頭看向越舟,見他在笑,便問了一句:“你心情很好?”

     越舟壓下不自覺勾起的唇角:“徒弟不敢。”

     “你把他送回鎮妖塔,加幾重禁製,別讓他再跑出來了。”

     “是。”

     “師尊,你不知道,其實他……其實越舟……”

     其實越舟就是李眠雲。這句話已經在喉間了,可顧淮山就是說不出來。

     倘若池先秋不來問他李眠雲在哪裡,他為了把李眠雲也拖下水,說不準會告訴池先秋,越舟就是李眠雲,一開始留在他身邊的大徒弟越舟,也就是他前世的大徒弟李眠雲。

     可是如今池先秋來問他了。

     池先秋主動問起,隻說明了一件事情

     他顧淮山和李眠雲是不一樣的。他顧淮山被認出來之後,進的是鎮妖塔。而池先秋要找的李眠雲倘若被認出來了,大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的,還能繼續留在傾雲台上,說不準池先秋高興極了,還要抱他一下。

     如此一來,顧淮山也就不想說了,哪有人上趕著找苦吃呢?

     他現在指認越舟,不過是給自己立了一個對照,叫他知道,他現在不是池先秋的徒弟、池先秋再也不偏愛他罷了。

     他打定主意不開口,握了握拳頭,隻說:“師尊,那我先回鎮妖塔了,我要是跑了,好像又要給你添麻煩。我都改了,所以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過來看看我?”

     池先秋沒有回答,端著燭台,走上樓梯。

     很快的,連燭光也消失了,隻留顧淮山一個人在黑暗裡。

     越舟心情愉悅地笑了一下,對他道:“走罷。”

     狼崽子忽然上前:“我也去。”

     鎮妖塔上弦月高掛,顧淮山失魂落魄地走進去,越舟將石門推上,施法在上邊加了幾重禁製。

     倘若此時顧淮山拚盡全力,與李眠雲一戰,他二人大約能打個五五開,不過是毀天滅地的動靜。他不敢,他怕池先秋生氣。

     這麽些年,他終於知道,原來自己是害怕池先秋生氣的。

     月光疏落,隻照在塔外。狼崽子站在石門前,顧淮山站在塔裡,一明一暗。

     狼崽子透過欄杆看他,並不覺得自己與他有任何相似之處。

     他將右手握拳抵在唇邊,清了清嗓子,稍稍靠近,低聲朝石門那邊說了兩個字:“傻、逼。”

     顧淮山竟沒有什麽反應。

     他與狼崽子的交易,看似是他騙了人,佔了便宜。實際上,狼崽子在後悔失去池先秋的過程裡,在四處找尋池先秋的經歷裡,已然明白了他很遲才明白的道理。

     他絕不會重蹈覆轍,所以顧淮山是池先秋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不懂得珍惜的徒弟。

     說完那話,狼崽子便轉身向回,他回去找他的師尊了。

     狼崽子回到傾雲台,在自己房裡坐了一會兒,終究還是不安心,抱起被子就去找池先秋。

     他抬手叩了叩門,聽見池先秋應了一聲,才推門進去。

     他進去時,池先秋正背對著他鋪床,不用回頭,便知道是他來了。

     “你再等一下,我馬上就鋪好了。”

     狼崽子點頭應了,抱著被褥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池先秋抱起自己的軟枕拍拍,然後轉頭看他:“把你的搬過來。”

     狼崽子上前:“嗯。”

     “你怎麽了?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池先秋接過他的被褥,幫他鋪上,隨後想到什麽,恍然大悟,“哦,你還在想那個鈴鐺,沒關系的,師尊明天給你做一個更好的。”

     狼崽子站在他身邊,專注地看著他抖落開被子的動作,忽然問道:“師尊,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池先秋一怔,隨後調整好表情,明知故問:“什麽?他說的什麽?”

     “前世。”狼崽子很艱難地說出這兩個字。

     “什麽前世?”

     “他是師尊前世收的徒弟,他就是前世的‘我’,他做了很多的錯事,也就是‘我’做了很多的錯事,‘我’惹師尊不高興了,‘我’還害得師尊受罰,最後‘我’還刺了師尊一劍,師尊……”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他不願意提起這樣的事情:“最後師尊……被‘我’害死了。”

     池先秋拍了一下他的背:“別胡說,我還沒死呢。”

     但是好像不能就這樣敷衍過去,他隨手丟下被褥,坐在床榻上,平視著狼崽子:“你怎麽知道的?是他告訴你的,他就是你的前世?”

     “不是。”狼崽子搖頭,“我做夢夢見的。”

     池先秋一激靈:“什麽時候的事情?你怎麽沒告訴我?”

     想來也是,他方才說的時候,那樣小心,那樣愧疚,又怎麽會主動向池先秋提起?

     狼崽子道:“我來找師尊的時候,想闖玉京門的護山大陣,結果被陣法打出去,化作原形,暫時失去知覺。”

     “這件事我怎麽也不知道?你怎麽瞞著我這麽多事情?”池先秋抓起他的手,“你受傷了嗎?”

     狼崽子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道:“我躺在雪地裡,夢見‘我’在雁回,十五歲的時候,‘我’遇見師尊,師尊把‘我’帶回去,然後……然後就是那些事情。”

     池先秋看著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你全都知道了?”

     “是。”狼崽子也悄悄紅了眼睛,拽著他的衣袖,小聲道,“師尊,這些天我一直不敢跟你說,我怕你生氣。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我和他不一樣,我絕對不會入魔的……”

     池先秋一把將他抱進懷裡,摟得緊緊的:“別胡說,你和他是兩個人,他是混帳東西,你不是,你是師尊的徒弟,你和他不一樣的,師尊分得清。”

     一聽這話,狼崽子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他把臉埋在池先秋的懷裡,試圖掩飾。

     池先秋哄他:“不哭不哭。”

     狼崽子把腦袋埋在池先秋懷裡,發覺自己的眼淚浸濕了池先秋的衣裳,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默默變回原形,小口小口地想要將他的衣裳舔乾淨。

     池先秋一開始並未察覺,還一下一下捋著他的頭髮安撫,後來察覺身上感覺不對,低頭一看,才知道他在幹什麽。

     他捏著狼崽子脖頸上的肉,把他提起來,佯裝板著臉:“你在做什麽?”

     狼崽子伸出前爪要抱他,被他推開了。他撓撓狼崽子的下巴,捏住他的臉:“你自己看看你給我弄的,你是狼嗎?你是小狗,毛毛狗。”

     聽了這話,狼崽子也不惱,乾脆變作原形,奮力湊過去,把腦袋擱在池先秋的肩上,搖晃著尾巴,喉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好了好了,別亂動了。”池先秋抱著他,順著給他捋毛,捋得手都酸了,才把狼給哄好。

     狼崽子猶覺不足,用尾巴纏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就算睡著了,也纏得緊緊的。

     小狗就小狗,我就是小狗,師尊的小狗。

     作者有話要說: 這要是在ht……嗚嗚嗚

     小可愛們冬至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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