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將商南扶了起來，大方得體的淺笑道，「你先起來吧，以我跟師兄的關係，哪裡用得著一個謝字。」

說這些話的時候，視線一直看著慕謙，留意著他的神情變化。

季子靈的話，更多的是想試探慕謙，更是向在坐在的各位暗示她和慕謙的關係非同尋常，在坐的人幾乎全都聽明白了，慕謙又怎麼會不知？

但那個時候，他一直暈迷不醒，又怎知當時發生了什麼？

慕謙看了商南一眼，暗影帶出來的人，還是比較穩重的，於是看向季子靈，「這次多虧有你。」

多虧有你！

一句話差點沒有讓季子靈落淚，她和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相處過了？

季子靈眼淚在眼眶打轉，臉色因為昨晚的折磨，顯得有些蒼白，加上並沒有化妝，讓她看起來很羸弱，強顏歡笑的樣子楚楚動人，「師兄現在身體好些了嗎？昨晚真是嚇死我了。」

慕謙還沒開口，那些弟子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說，「季小姐放心吧，我們爺已經完全好了，還有因禍得福晉級了，他現在可已經是玄王了。」

玄王，師兄真的晉陞為玄王了！

季子靈驚喜萬分的看向慕謙，「師兄，這是真的嗎？」

慕謙睨了那弟子一眼，季子靈點了點頭，淡淡的「嗯」了聲。

季子靈頓時淚流滿臉，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她越過慕梟緊緊的抓慕謙的手臂，泣不成聲，「師兄你還記得小時候，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我說你一定能行，將來你一定會站的比誰都高，不用挨打挨餓，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負，你真的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眾人看著季子靈，在坐不少人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慕爺和季子靈還是青梅竹馬呀！

但她的反應，未名也太激動過頭了吧？

還有什麼挨打挨餓，受人欺負，難道慕爺小時候過的那麼慘？

季子靈說出這番話，餐廳內的氣氛都變了，不少弟子都將手中的筷子放了下去。

慕謙的過去，暗影是知道一些的，他不悅的看著季子靈，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提過去，既然她知道過去對爺而言不是什麼好回憶，她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提起，怕別人不知道，爺小時候受盡欺凌嗎？

暗影不知道，季子靈就是想在這個時候，讓慕謙憶起過去，這樣他才會明白，這些年來是誰陪他走過了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時光，對她的感激將會加重。

慕謙看著季子靈一言不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季子靈及時將手收了回來，將眼淚擦了擦，「對不起我失態了，我只是太高興了。」

慕謙本想問季子靈，溫佳人身上的內傷是如何來的，但看了眼一眾已經拘謹起來的弟子，緩緩開口，「吃飯吧！」

但是氣氛，卻回不到最開始那般自然高興。

袁老睨了藍文博一眼，那意思是你挑起來的事，你自己解決。

藍文博見氣氛變得糟糕，低聲對袁老說，「算了，好好一頓飯別掃了大家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