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麽問題來了,異種研究部的黛玉弟弟知不知道他的寶貝螳螂G啦?”
“感覺是不知道,不然醫務室就該通宵搶救了[滑稽]。”
“好像突然理解基建部為什麽偷偷摸摸的開洱海西門而不敢讓宣傳部在公眾號發通知了,心疼一波。”
“這麽大的事黛玉弟弟怎麽能不知道呢![生氣][生氣]誰去告訴他一下呀!!”
“樓上你壞壞!但是我喜歡。”
……
原來大家都苦佘寶華久矣,盛歡有些好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看過的一部西方魔法電影的槍版,魔法學校裡面有個誰都不能說名字的You know who,像極了佘寶華現在的待遇。
他有些不明白,斯賓塞這麽大這麽能耐一組織,可以統籌規劃遍布全球的那麽多的災難事件,怎麽會擺不平區區一個佘寶華呢?出現這樣的亂象實在是不應該。
他又往下刷了刷,發現後面的生活話題都十分有趣,居然有個免費給新生包書皮的活動,每人限包三本,先到先得,活動地點就在異種研究部後面的小花園裡,盛歡樂了,拍拍屁股起身,決定去蹭個福利。
他先回了宿舍,從一百二十本書裡精心挑選出了三本封皮看起來最厚實的書,徒手抱著出門。
校園裡人來人往,風和日麗,盛歡走著走著就哼起了小曲兒,他繞過異種研究院的大樓,那裡有一片茂盛的灌木叢,矮矮的翠綠灌木之中竟長了幾簇鮮紅的玫瑰,亭亭纖長的莖稈上有尖銳的小刺,又是美豔又是危險,草坪上則有一個自動灑水器正在三百六十度的旋轉,灌溉著這生機勃勃的一切。
盛歡忍不住駐足欣賞了一會兒,忽而聽見頂端上方傳來“啾啾”兩聲急促的叫聲,他一愣,循聲抬頭看去,就見一隻大尾巴的松鼠從窗台上墜落了下來。
那是四樓的窗台,周圍一根可供松鼠攀爬的高大樹木也無,盛歡的瞳孔縮了一下,腦子幾乎沒轉就條件反射的撲了過去。
“撲通”
他摔了個結實的狗吃屎。
因為生越過了灌木叢,壓倒了玫瑰支棱著的根莖,那些尖銳的刺在他的臉頰和脖子上留下了細細的血痕,這還不算,草坪裡都是剛剛新灌溉過的,說是一片澤國也不為過,將盛歡新換的衣服沾濕了大半。
他就這麽狼狽不堪的趴在草叢裡,呆了兩秒,感覺手裡溫熱,下巴處也癢癢的,是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掃來掃去,松鼠被他虛虛的捧在懷裡,身體軟軟的,毛蓬蓬的,“啾啾”的叫著,帶著鮮活的生命力。
盛歡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莞爾失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屈指撓了撓松鼠的腦殼,一骨碌盤膝坐起,長舒了一口氣,而後聽見遠處傳來驚叫。
“康熙!!”
盛歡扭頭,他看見裴央鳴火急火燎的奔將過來。
“裴博!”盛歡愣了一下,松鼠很自覺的爬到了他的脖子上,給他騰出手來撐地起身。
裴央鳴鮮少這麽失態,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衝到盛歡跟前,喘的話都說不利索。
盛歡眨了眨眼道:“裴博你淡定!你的松鼠沒事!”說著,他扭頭逗了逗松鼠的下巴,“快去找你爸,瞧給你爸嚇的。”
松鼠黑豆似的眼珠子轉了轉,用尾巴掃了一下盛歡的鼻子,“呲溜”飛去了裴央鳴的肩膀上,親昵的貼著裴央鳴的耳朵,生龍活虎的很,盛歡略有疑惑道:“它這是什麽意思?”
“跟你拜把子的意思。”裴央鳴起身說。
“拜把子啊……”盛歡若有所思:“……拜把子?!”他指了一下松鼠,又指了一下裴央鳴,匪夷所思道:“你是它爸!它跟我拜把子?錯輩分了吧!”
松鼠:“啾啾啾。”
裴央鳴忍不住笑了一聲。
“人家救你,不帶這樣的,不厚道。”他用食指彈了一下松鼠的腦殼,松鼠雙爪抱頭,顯得很委屈。
“開玩笑開玩笑,我哪兒會跟一隻松鼠置氣。”盛歡擺擺手道:“不過你得看好它,這麽高的樓層掉下來,除非長翅膀,否則真的會死的。”
“他不是掉下來的。”裴央鳴抬起頭,遙遙望著那處大開的窗戶,冷冷道:“它是被人扔下來的。”
話音未落,他聽見盛歡大叫了一聲。
“啊呀!我的新書啊啊啊!我辛辛苦苦搶來的新書啊!!”
裴央鳴一愣,垂首,就看見盛歡跪倒在草坪深處,抱著那幾本被泡發了的教科書,表情如喪考妣。
“《圖騰起源學》,《斯賓塞校史》,《公共安全保密法概論》。”裴央鳴走到他身邊,微微傾身,念道:“這幾門都不是績點很高的課,很基礎,很好學啊,考前突擊二十四小時就夠了,沒書也無所謂。”
盛歡:“?”
盛歡內牛滿面的抬起頭:“學霸你別說話!!!我不想聽你凡爾賽!!我明天就要上這幾門課了!!你讓我沒有書怎麽辦!!噫嗚嗚噫!!!”
“別嚎了,這三本書我有。”裴央鳴木著臉咳嗽了一聲說:“回頭借給你就是了!”
“我不要二手書!!”盛歡捂著胸口,發出絕望的呐喊。
“去年有人出三萬塊買我的二手書我都沒高興賣,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裴央鳴嘴角抽了兩下,惡狠狠道。
“三萬塊?”盛歡不嚎了,扭頭看他,“你書上的考試重點很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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