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曉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手腳的酸麻,一睜開眼她就發現自己被緊緊地捆住了。
外面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莫清曉立刻闔上了眼睛裝暈。
「怎麼還沒醒?真是沒用,這樣的體質拿來做葯也是下等的。」
「可能是小姐的藥劑量放多了吧,聽說這女人兇悍的很。」
「管她凶不凶,來了這裡就別想囂張,一定讓她好好嘗嘗各式毒蟲的滋味兒。」
「對了,小姐交代了,不要輕舉妄動,等小姐來了處理。」
「小姐也太看得起她了吧,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姿色的女人啊。」
……
很快,聲音又遠去了。
莫清曉心裡一沉,風扶柳這個賤人居然真的把她綁來了!
她勉強地動了動,手指夠了半天,這才發現身上藏著的發簪和針都沒了。
看來這個風扶柳真是用毒的高手,也知道怎麼提防人。
莫清曉沉住氣,想著對策,她也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但是只要拖下去季子淵他們一定會發現她不見了。
還有容狐狸,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到這一茬……
就在這時候,門被輕輕推開了。
一道香風隨著紅色身影飄了進來。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風扶柳盈盈一笑,「你這張臉還真是讓我喜歡。」
莫清曉一陣惡寒,睜開眼就看見一身紅衣的風扶柳笑著走過來。
「你想怎麼樣?」
風扶柳伸出手指,勾起了莫清曉的下巴,「已經是階下囚了,不應該開口討饒嗎?」
莫清曉別過臉,完全不打算理她。
風扶柳輕蔑一笑,「你這樣的女人,討厭得很。」
莫清曉冷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是因為赫連瑜才找上我?」
風扶柳手指輕輕放在了莫清曉的額頭,緩緩劃過,眸中的嫉妒越深,「赫連瑜算個什麼,我可不會把那樣的蠢貨放在心上。」
莫清曉退無可退,臉上被她的指甲緩緩劃過,她忍著噁心冷聲道:「那你想幹什麼?」
風扶柳笑意更甚,「我喜歡煉藥,而你……就是我下一個藥材。」
莫清曉抬起了眸子,凌厲地看著她,「我欠的債可不少,你就不怕惹禍上身?」
風扶柳掩嘴一笑,隨後臉色一變,緊緊掐住了莫清曉的下巴,涼涼一笑,「我真是想不通,你這點姿色憑什麼勾引到他,季子淵都被派來跟著你了,你本事不小。」
莫清曉突然想到上回在天香樓的事情,這個風扶柳好像對慕容徹感興趣!
她這次算是看明白了,合著風扶柳對付她的最重要原因是因為慕容徹!
莫清曉被她的指甲掐著,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就是為了這個?那真沒意思。」
風扶柳冷冷一笑,「我想要的男人,是逃不掉的,既然你是擋路石,那就除掉好了,當然,還有一點事,你的清絕簫,我收下了。」
莫清曉眉一蹙,能知道她有清絕簫,說明風扶柳跟著她有一段時候了,她真是疏忽了!
風扶柳看她思量的模樣,笑了起來,「少費心思,我這裡,蒼蠅也飛不出去。」
說著,風扶柳站起身,看了眼莫清曉,眼裡滿是不耐,「給我把她扔到池子里去!」
很快就進來兩個侍女模樣的人,架起莫清曉就往外面去。
莫清曉手腳都被緊緊束起,根本動彈不了,緊緊蹙著眉,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個莊園的樣子,只是隱隱聞得見一股子的熏香味。
經過一排排半人高的瓦罐時,莫清曉看到幾個侍女正在往瓦罐里塞東西,隱約看得見裡面泡著的好像是白花花的脖子!
莫清曉一陣噁心湧上來,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扔進了池子里。
她動不了,一頭栽進了池子里,嗆了好幾口水才冒出頭來,還好池子雖然深,可水只到膝蓋上面,她還可以忍受。
只是,池水的味道似乎不太對!
莫清曉冷冷地看向剛剛的侍女,「這是什麼水?!」
那侍女輕蔑地看了眼莫清曉,「將死之人罷了,話真多。」
說完,兩個侍女一前一後走了。
莫清曉緊緊擰著眉,這地方太詭異了,她看向剛剛的一排瓦罐,已經開始封口了。
裡面好像有動靜,不停地拍打著,水聲嘩嘩作響。
那幾個侍女好像不耐煩了,伸手扯了把瓦罐里黑色的東西,然後動靜就小了。
莫清曉心裡一沉,難道這些瓦罐里真的都是人?
沒多久天也亮了,莫清曉一晚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又醒、醒了又暈,等到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像是正午了。
一盆水直接潑了上來。
莫清曉猛地清醒了。
可還不等她說話就被拎了起來。
「小姐說這人要特殊對待,用幽池再泡兩天。」
「太浪費了吧……」
「看來小姐是想用她做人彘。」
莫清曉冷冷掃了眼那兩個侍女,「風扶柳呢?」
一個侍女抬手就是一耳光,「小姐的名諱也是你這種人可以喊得?」
莫清曉倔強地扭過頭,被浸濕的發貼在臉頰,冷艷無比,「我再問一次,風扶柳呢?」
那侍女惱了,抬手就要打莫清曉。
莫清曉身形一側,再一撞,兩個侍女都栽進了池子里,大喊大叫起來。
莫清曉手腳都被捆著,繩索因為浸了水更加難纏,她咬著牙忍痛用手腕磨著繩索。
「好像很有力氣。」
莫清曉聽到後面的聲音,轉身就看見風扶柳了,她冷聲道:「你這樣做就不怕被告發嗎?」
風扶柳像是聽到了笑話,嬌笑起來,「告發?告發給誰?各國皇室都拿過我的好處,懂么?」
莫清曉眸子一涼,看來她低估這個風扶柳了。
風扶柳一腳踢了上去。
莫清曉站不穩,栽倒在地,她轉過臉,眸子里迸出冷意,「希望你不要為今天的舉動後悔!」
風扶柳彎下腰,拂去了莫清曉唇角溢出的血絲,「誰打的?」
池子里爬出來的侍女連忙跪下,求饒道:「小姐,她侮辱您的名諱。」
風扶柳怒視著那個侍女,「她不能見血你知道嗎?!」
侍女嚇得瑟瑟發抖,「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話音未落,她瞪大了眼睛。
風扶柳的手指直接插進了她的胸口,「蠢貨。」
另一個侍女嚇得跪伏在地,半個字也不敢說。
莫清曉看著滿手鮮血的風扶柳,一陣噁心,可吐也吐不出來。風扶柳拿過帕子仔細擦著手指,然後把被血染污的帕子扔在了侍女的屍體上,「把她的心挖出來,新鮮的才能入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