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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公是奸雄 - 第34章字體大小: A+
     
    ☆、34

      作為一個在睡夢中都能被夢中陸朝宗的盤核聲給嚇醒的人, 蘇阮對於陸朝宗的恐懼真是根深蒂固。

      不過好在蘇阮並未跟陸朝宗正面對上,刑修煒徑直便帶著她和小皇帝去了陸朝宗身旁的圍屏後。

      這圍屏以二十四扇槅子相疊而成, 絹綾裝裹, 朦朦朧朧的能透出外頭的人影來,但卻看不真切。

      圍屏後置著一張小巧的紫榆翹頭案, 蘇阮與小皇帝坐在那後頭, 宮婢恭恭敬敬的捧著漆盤擺上一碟櫻桃肉和兩碗牛乳。

      蘇阮低頭看了一眼那被置於翠綠蔬葉上的紅豔櫻桃肉,下意識的就伸手觸了觸手旁的銅鎏金白玉箸。

      「奶娘, 吃。」小皇帝捧著小臉撐在紫榆翹頭案面上,一雙黑烏烏的大眼睛尤其好看。

      慢吞吞的將那銅鎏金白玉箸拿起, 蘇阮感受著這沉甸甸的份量, 有些不適的上手夾了一塊櫻桃肉。

      白玉箸太滑, 蘇阮夾不住那櫻桃肉,小皇帝奶聲奶氣的道:「奶娘可以用戳的。」

      蘇阮往四圍看了看,宮婢太監皆不在, 只她與小皇帝兩人,便放下了幾分矜持, 用白玉箸戳了一個櫻桃肉在筷尖往嘴裡送。

      櫻桃肉剛出鍋,還有些燙,蘇阮把它裹在嘴裡吹了吹, 然後囫圇的咬著。

      心心唸唸了大半月的櫻桃肉就在嘴裡,蘇阮還沒嘗出什麼味兒來就急急的往肚子裡頭吞去了。

      舔了舔沾著酸甜肉汁的粉嫩唇瓣,蘇阮看著那色澤櫻紅的櫻桃肉,上手又戳了一個。

      這回蘇阮肚子裡頭墊了一個, 吃起來便沒那麼急了,她小心翼翼的先咬了一口,然後輕吹幾口氣,再慢悠悠的把它往嘴裡送。

      細嚼慢嚥著嘴裡的櫻桃肉,蘇阮感受著那彈舌的軟糯酸甜,只感覺齒頰留香,滿口津液。

      這宋宮內做的櫻桃肉果然不一般,味美形嬌,直吃的蘇阮連舌頭都恨不得捲進去。

      正當蘇阮吃的起勁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太監的高唱聲道:「陳郡王到!」

      含著嘴裡的櫻桃肉,蘇阮尋聲往圍屏外看去,只見一身形高壯的中年男子身穿七爪蟒袍,腰圍蹀躞帶,挎刀上殿,身後緊隨兩身穿鎧甲的壯年將軍。

      「陳郡王遠道而來,歡迎之至。」陸朝宗盤著手裡的花中花,半靠在主位上未動。

      那陳郡王也不客氣,徑直就挑了個位置坐下,然後把腰間的挎刀猛地一下拍在宴案上道:「今日乞巧,雖說是女兒節,但咱們男人也不能落後,本王特意帶兩勇士前來向攝政王討教。」

      陳郡王一出口,眾人便知來者非善。

      「奶娘,討教是什麼意思呀?」小皇帝湊在蘇阮的耳朵邊上道。

      蘇阮想了想後,「唔,就是來給下馬威,滋事挑釁的意思。」

      「哦。」小皇帝點了點小腦袋,小嘴上白漾漾一圈都是吃牛乳時印上的奶印子。

      蘇阮瞧見了,拿過一旁的繡帕給她擦嘴。

      小皇帝乖巧的任由蘇阮給自己擦嘴,一雙小胖腿蜷縮在紫榆翹頭案下抖了抖。

      「皇上抖什麼?」感覺到小皇帝的動作,蘇阮奇怪道。

      「朕想去更衣。」小皇帝雖小,但已然有了廉恥心,說這話時面色微紅,白胖小臉粉嫩猶如春日桃花瓣。

      此處說的更衣不僅僅只是換件衣裳那麼簡單,而是如廁後的更衣,所以小皇帝面露羞赧。

      「皇上平日裡的誰領著更衣的?」蘇阮知曉小皇帝的秘密,所以處處小心。

      「朕自己更衣。」小皇帝仰起小腦袋自豪道。

      「那臣女幫皇上喚宮婢來帶皇上去淨房。」蘇阮從紫榆翹頭案後起身,朝著那站在一旁的宮婢招了招手。

      宮婢小心翼翼的上前屈膝行禮,領著小皇帝去更衣。

      小皇帝一走,圍屏後便只剩下蘇阮一人,蘇阮坐在案後,看著空蕩蕩的身旁,不知為何有稍許緊張。

      一旁的宮婢托著漆盤,又給蘇阮上了一碟子櫻桃肉,蘇阮低頭看了一眼那色香俱全的櫻桃肉,繼續埋頭苦吃起來。

      圍屏外,陸朝宗還在與那陳郡王周旋。

      陳郡王年逾知命,但身體卻依舊健朗,說話時聲如洪鐘,震耳欲聾。

      「陳郡王剛才言這兩位將軍皆為勇者,卻不知誰更勇些?勇者,可與我宋陵城內的撫順大將軍一較高下。」

      陸朝宗慢條斯理的說著話,一雙眼晦暗深沉,隱顯出幾分戾氣。

      陳郡王仰頭道:「皆勇。」

      「呵。」陸朝宗蔑笑一聲,「本王要知,誰更勇,撫順大將軍乃大宋第一勇者,這能與其一較高下的,自然是要陳郡王那處最勇之人了。」

      陸朝宗不松口,也不知是在打什麼歪主意。

      被陸朝宗說的話繞了半日,那陳郡王竟然真的轉頭跟那兩個將軍道:「你們誰更勇些?」

      蘇阮咬著嘴裡的櫻桃肉,想起剛才那一對郡主和世子,突然覺得這陳郡王這般也是可以理解的,看似大智若愚,其實極易被人帶溝裡去,可憐擁兵百萬,卻是個腦子鈍笨的。

      不好好的呆在陳郡,非要到宋陵城裡給人甕中捉鱉,還賠上一對兒女。

      想到這裡,蘇阮突然想起蘇致雅與她說的那陳郡王想要以清君側之名出兵之事,深覺這陳郡王還是應當三思而後行,畢竟那陸朝宗可是個吃人連骨頭都不吐的主。

      圍屏外,那兩個陳郡的將軍聽到陳郡王問話,面面相覷片刻之後都回答不出來。

      陸朝宗盤著手裡的花中花,細薄唇角輕勾,「既如此,那兩位將軍不若先比試一番?勝者,可與我宋撫順大將軍再比試。」

      「如何比試?」那兩位將軍聽到陸朝宗的話,齊齊開口道。

      「聽聞陳郡人一向以勇諸稱,好食肉,想必兩位將軍更是其中翹楚。」陸朝宗不著痕跡的先給這兩個將軍帶了高帽,然後才道:「本王有酒無肉甚是可惜,兩位將軍不若抽刀割肉,引刀相啖?勝,為勇者。」

      陸朝宗話一出口,在座眾人皆驚,只那陳郡王和兩位將軍竟然還覺得有理。

      蘇阮一口牛乳噎在喉嚨裡,嗆得她直咳嗽。

      這陳郡王難為是一代梟雄,空有一身野心,卻有勇無謀,就這副模樣,不被陸朝宗玩的團團轉才怪了,好好的兩個將軍,怕是要變成肉糜了。

      圍屏外皆靜,只蘇阮那清晰的咳嗽聲斷斷續續的悶在手掌裡,抑制不住的從圍屏內往外冒。

      陸朝宗微微側眸往刑修煒的方向看了一眼。

      刑修煒會意,躬身進到圍屏後,「蘇阮姑娘可是嗆到了?」

      「咳咳咳……」蘇阮一邊用繡帕捂著嘴,一邊猛力咳嗽著。

      刑修煒退出圍屏,從陸朝宗的宴案上端了一碗茶水重新進到圍屏後,小心翼翼的遞給蘇阮道:「蘇阮姑娘請用。」

      「多謝。」蘇阮漲紅著一張臉,趕緊伸手接過那碗茶水清喉。

      清冽的茶水入喉,細膩微苦,回味時卻尤為甘甜潤肺。

      圍屏外的人伸著腦袋往圍屏後看,十分好奇那坐在後頭的女子到底是誰,竟能得攝政王身旁刑大人的親自伺候。

      陸朝宗慢條斯理的盤著手裡的花中花,一雙眼眸輕動,直直的看向那站立在殿廳正中的兩個將軍道:「兩位將軍,請吧。」

      那兩個將軍面對面而立,緩慢拔出手中的大刀。

      刀鋒冷冽,鏗鏘作響。

      一旁躬身上來兩宮婢,將手裡的金盤置於兩人身旁。

      「啊!」其中一人手捂大刀,仰頭大叫一聲之後直接就削下了自己小腿上的一塊肉,連著衣料血淋淋的落在那金盤上。

      眾人皆不忍側眸,只陸朝宗和那陳郡王面不改色的看著,一人是無畏,一人是無知。

      端起宴案上的酒杯一口乾盡,陳郡王似乎隱隱還在為自己的勇士惹人驚懼而歡喜。

      陳郡王認定這陸朝宗是貪生怕死之人,乞巧宴上連塊肉都不見,聽說這堂堂攝政王還是個茹素的人,哼,大丈夫不食肉,那還是大丈夫嗎?

      他陳郡人比起這些窩囊的宋陵城人,簡直猶如雲泥。

      想罷,那陳郡王斜睨了陸朝宗一眼,臉上滿是鄙夷神色。

      陸朝宗盤著手裡的花中花,雙眸微闔,似乎有些倦怠,彷彿面前不是那抽刀割肉,引刀相啖的激烈場景,而是單純掃興的歌姬清音。

      蘇阮端著手裡的茶碗坐在圍屏後,聽到外頭的聲響,下意識的就抬眸看了一眼。

      圍屏模糊,就像是隔著一層雨幕似得讓人看不真切,蘇阮只能瞧見那塊塊肉團從人的身上掉落,連著筋骨落在金盤上,濃厚的血腥氣瀰散,幾欲作嘔。

      紫榆翹頭案面上還擺置著那碟櫻桃肉,蘇阮現下看著卻毫無食慾,胃裡頭翻江倒海的厲害。

      「蘇阮姑娘。」刑修煒拿了一繡囊過來遞與蘇阮道:「此為繡娘新制之繡囊袋,內置龍香,可靜心安神。」

      「多謝。」蘇阮香腮之上粉嫩盡褪,鴉青色的鬢角掩在落髮中,微有些凌亂。

      濃郁的龍香透過繡囊袋充斥在蘇阮的鼻息間,沖淡了先前的血腥氣,蘇阮猛地喘息,纖細的身子伏在案上輕顫。

      刑修煒淺笑退去,躬身站回到陸朝宗身旁。

      穿著花衣蟒袍的陸朝宗靠在坐塌上,袍角微蜷,露出青白汗巾一角,腰間繫著金玉綬帶,上綴腰掛,物事俱全,獨獨缺了那一繡囊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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