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愛！

　　姐姐她，好可愛！

　　連哼聲都可愛，連呼吸都可愛。

　　沈芷柔隻覺得自己的頭好癢，她的戀愛腦長出來了。

　　或者說，她的戀愛腦一直都在。

　　昨晚她對宋懷玉說的話情真意切。

　　她是在等宋懷玉的，那不是刻意在等，那種虛無的等待就連沈芷柔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只要宋懷玉一出現，她就明白，自己在等的便是她。

　　原本的孤獨終老計劃，都變得沒有必要。

　　想要為老年存一筆錢，就開始佛系生活的計劃也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轉變。環遊世界的計劃方案重新從一個人變成兩人份。

　　曾經的沈芷柔在看到“我們會白頭偕老，只是天各一方”【1】這樣的句子時，都覺得優美，優美到心頭會泛起酸楚。

　　她以為那是自己作為“文人”對文字的感性，現在看來也不是的，她只是感同身受，代入了真情實感罷了。

　　一旦宋懷玉出現在眼前，她只希望沒什麽天各一方，不要分開，一起迎接時間帶來的一切變化，一起從孩子變成大人，從大人變成老奶奶。

　　光是這樣想著，沈芷柔就從幻想中找到了幸福的力量，她將手收緊，把懷裡的人抱緊。

　　宋懷玉嘴裡低語著什麽，絮叨了幾句之後又不知不覺地睡去。

　　也不知道宋懷玉在國外的時候是怎麽樣的，會不會因為前一天太開心或者太難過，喝酒宿醉，然後翹課。

　　沈芷柔無從知曉。

　　她想，要是分開的那七年不存在該有多好。那她就可以知道宋懷玉在國外過得好不好，留學生活有不有趣，可以知道她創業辛不辛苦，可以分享她的一切喜怒哀樂。

　　但誰知道呢。

　　如果那一年沒有斷聯，以沈芷柔家的經濟情況，父母是沒有辦法供她出國讀書的，即便她和宋懷玉在那時候便選擇在一起，她們將要面對的也是異地相隔，甚至更複雜的情況。

　　咕嚕嚕——

　　肚子餓了，鳴叫聲打斷了沈芷柔的胡思亂想。

　　沈芷柔伸手在旁邊的床頭一通亂摸，摸索到自己的手機，10:49。

　　房間裡光線昏暗，根本看不出來已經快中午了，也難怪會餓。

　　她放下手機，伸手在宋懷玉的臉頰上摸了摸。

　　宋懷玉不動彈。

　　沈芷柔便將撫摸的動作改為輕捏，捏得宋懷玉臉頰的肉肉堆積在一塊。

　　沈芷柔笑了起來，難怪姐姐也總愛捏自己，好好玩。

　　宋懷玉終究是被沈芷柔的輕笑聲擾了清夢，她不滿地嘟囔著：“幹嘛呀……不讓人睡覺。”

　　沈芷柔用手指卷著宋懷玉的頭髮玩：“快十一點了，先起來吧，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宋懷玉攥住了沈芷柔的手指就往自己的嘴邊塞，報復性地輕咬了一口。

　　至於她在報復什麽呢，沈芷柔不確定。

　　“怎麽了？還是不想起床嗎？”沈芷柔將下巴貼在宋懷玉的臉側。

　　宋懷玉輕哼了一聲：“累。”

　　宋懷玉肯定不覺得自己是在撒嬌，可是軟乎乎的語調說著一個字就能讓沈芷柔投降。

　　這可是跟自己一樣香香的女孩子，怎麽能忍住不對她好呀？沈芷柔貼著宋懷玉蹭了蹭臉頰。

　　沈芷柔對女孩子總是寬容的，無論是以前的同學也好，認識的朋友也好，只要是女生，她就會忍不住雙標著優待。

　　對宋懷玉更甚。

　　她將一切美好與宋懷玉畫上等號，自然也想將一切好的東西送到宋懷玉面前，想讓宋懷玉無憂無慮，想讓宋懷玉為所欲為。

　　而擺在眼前的，宋懷玉的小小願望只有一個，那就是繼續睡覺，沈芷柔自然不會為難。

　　沈芷柔抱住宋懷玉換了個側身的姿勢。

　　宋懷玉順著這個動作，唇瓣貼在了沈芷柔的肩頭上。

　　沈芷柔隻覺得肩上一癢，旋即又是一疼。

　　宋懷玉已經不客氣地咬了上來，不輕不重的，恰到好處留下了一排牙印的程度。

　　沈芷柔誇張地發出“嘶”的一聲：“姐姐怎麽還咬人啊？”

　　宋懷玉本來不想說的，可是既然沈芷柔發出控訴，她只能反訴道：“是誰先咬人的？”

　　這話喚起了沈芷柔新的記憶。

　　是她先咬人的，就在昨晚。

　　如果沒記錯的話，宋懷玉此時，後腰上肯定也有一排牙印。

　　沈芷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反正昨晚就是在被宋懷玉罵了兩聲“小狗”之後，興奮地留下“犯罪證據”。姐姐還真是記仇。

　　“好餓。”宋懷玉也不管沈芷柔有沒有在反省，又啃了啃她的鎖骨，像是要嗦出什麽味道來。

　　又癢又酸痛的。

　　沈芷柔也不生氣，只是該阻止了，如果再不阻止放任這情況發展下去，今天是別想吃到飯了。她伸手掐住宋懷玉的下巴：“我們叫客房服務送些吃的來吧。”

　　宋懷玉收回手，把自己舒服地裹在被子裡：“叫吧。我想喝粥，胃有點不舒服。”

　　這會兒倒是老實了，昨天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酒的時候都想不到胃不舒服的事。

　　沈芷柔歎了口氣。

　　宋懷玉抬眼看著她，委屈巴巴的。

　　沈芷柔數落的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她拿起手機，給服務台撥去電話，跟他們要了些早餐，也要了一份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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