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千覺得，整個大腦都是蒙的，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子凡。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了他的臉頰上，為他鍍上了一層光輝。

周圍的同學們，聽到這話，一個個興奮起來，齊聲喊道：

「在一起！」

「在一起！」

聲音很大，幾乎要衝破整個樓頂了。

張千千緊張的攥緊了拳頭，她另一隻手，也緊張的抓住了自己的褲子。

她看著陳子凡，心底升起一股悸動。

答應他。

內心裡有這麼一道聲音喊著，讓她張了張嘴巴，想要說：「好」

可是音還沒有發出來，就又跳出來了另一道聲音：「你們不能在一起！」

她的這一個好字，就這麼卡在了嗓子里。

她垂下了眼帘，壓制住了心底的慾望。

她撿起了掉在書桌上的鋼筆，然後看著自己的筆記本……

陳子凡見她不說話，又開了口：「張千千，跟我在一起吧？」

張千千垂著頭，到達了肩膀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頰，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可因為她長久的沉默，教室里周圍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直到最後，變成了讓人窒息的安靜。

陳子凡眼神里的亮光，也在一點一點的暗淡下來。

他看著張千千，又問了第三遍：「做我女朋友，可以嗎？」

張千千顫抖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她緩緩說道：「陳子凡，別鬧了。」

六個字，卻宛如狠狠給了陳子凡一個巴掌。

他盯著張千千，半響后嗤笑了一下。

他詢問道：「別鬧了？這句話，到底是說，你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這話一出，張千千還沒開口，旁邊的王慶國就看不下去了，胖胖的人猛地站了起來，聲音雄厚的開了口：「老大，你還問什麼？人家就是沒看上你！你還這麼苦苦求著有個毛線用！別說了！這種女人當初跟你搞曖昧，肯定是為了能夠出國，現在出不了國了，就露出了真面目了吧！這種人，你還喜歡個屁……」

話沒說完，「閉嘴！」

陳子凡猛地大喊道，聲音里都帶著點沙啞，他直接衝到了王慶國的面前，「不許你這麼說她！」

說完了以後，就拽住了他的衣領，一拳頭狠狠砸了過去。

「卧槽尼瑪！」王慶國也怒罵了一句，兩個人打在了一起。

周圍的同學們頓時站起來，一個個退開。

楊明過來拉架，卻被不小心打了，他也低聲罵了一句，參加了戰局……

在旁邊，目瞪口呆的張千千：……

她緊張的想要上前拉架，卻被沈于歸一把拽住了胳膊，沈于歸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淡定的開了口：「讓他發泄下吧。」

-

一個小時后。

辦公室里。

陳子凡和王慶國、楊明三個人鼻青臉腫的站在那兒。

老師詢問：「你們幹嘛？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在過年前最後一天打架？」

陳子凡沒開口，王慶國就悶悶的說道：「我們這是開玩笑呢！太久沒運動了，活動一下身體。」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