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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皇后嫁閣老 - 第113章字體大小: A+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歇了一覺後, 永隆帝蒼白的臉上才恢復了一些血色, 柳氏扶著他坐了起來。這時衛圳從門外進來, 看到永隆帝醒來,他疾步走到床前跪下。

      「陛下。」

      永隆帝倚在靠枕上, 耷著眼皮看向他, 「何事?」

      「小的不敢講……」衛圳支吾,他低著頭,不時的瞟永隆帝的神色, 眼神躲閃。

      「有什麼不能講的!」永隆帝多說了幾個字,就氣喘吁吁的。柳氏連忙拍他的後背, 又蹙眉看向衛圳,「陛下都發話了。衛公公, 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陛下看了可千萬不要動怒, 若是傷著龍體,小的罪過就大了。」衛圳猶豫著從衣袖裡掏出一份摺子,柳氏接過來遞給了永隆帝。

      上面是一篇檄文,聲討的是永隆十四年眾大臣被杖斃在昭獄一事。永隆帝耐著性子看到最後,落款是沈謙。他怒氣衝衝的將摺子扔到地上, 冷聲道, 「真是反了他了!看來打他一百棍都是輕的, 立即給朕杖斃。」

      衛圳低垂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笑意,他又為難的拿出兩本摺子,小聲的道,「這些都是。」

      永隆帝氣的全身發抖, 他攥著床帳,憤怒的吼道,「杖斃!給朕杖斃!」

      柳氏被嚇了一跳,緩了一緩,才又拍著永隆帝的後背勸慰,「陛下,您消消氣……」

      永隆帝佝僂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氣。他雙眼通紅,看著衛圳道,「去把謝光找來。」

      夏冕聽說了沈謙被杖斃在昭獄的消息,他立即換了官服進宮,卻在太和門前碰到了正從家裡趕過來的謝光。

      「夏閣老,好巧啊。」謝光笑盈盈的朝夏冕拱了拱手。

      兩人一個首輔,一個次輔,能走到一塊,倒是難得一見。

      夏冕捋了捋胸前的鬍子,才一臉嚴肅的道,「可是你搗的鬼?」那一百杖雖重,但也不至於打死人,除非是有人下了狠手。

      謝光疑惑的看了夏冕一眼,隨即才反應過來,笑說道,「夏閣老可是高看了謝某,我的胳膊伸不了那麼長。」

      夏冕卻是不相信,他冷冷的道,「就是江西你都瞭如指掌,何況一個小小的昭獄?」

      謝光笑了起來,「沈詹事年紀大了,撐不過那一口氣倒也不算奇怪。我要是想動他早就動了,何必在他彈劾了我之後才動手,不是讓人懷疑嗎?」

      「你自己做的事,你心知肚明。」夏冕看了謝光一眼,快走兩步,前他一腳進了乾清宮。

      衛圳就等在門口,他看到夏冕進來,臉色微變,又笑著走上前來,「夏閣老,您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嗎?」

      衛圳是個難纏角色,他貼身服侍了永隆帝三十多年,夏冕自不敢看輕他。他笑了笑,和衛圳拱了拱手,「衛公公,皇上可在裡面?」

      衛圳點點頭,「陛下剛剛醒來,氣色還是不大好。閣老若是有事啟奏的話,我看不如明日再來。」

      夏冕在朝裡的地位舉足輕重,永隆帝一向是極重視他的。若是他給沈謙求情的話,只怕又另生事端。現在謝光還沒有過來,他一時也不敢放夏冕進去。

      「倒也沒什麼大事,我就進去看看陛下。」衛圳是謝光的人,夏冕是知道的。他正思忖著,就看到謝光也走了進來。

      「夏閣老。」謝光又朝夏冕拱了拱手,「怎麼不進去?」

      夏冕『哼』了一聲,和謝光一併進了殿內。兩人一向勢同水火,同時覲見,倒叫永隆帝嚇了一跳。

      柳氏剛剛喂了他喝了一盅藥膳,氣色看起來比剛才好了許多。他指了指一旁的太師椅,說道,「你們都坐吧。」

      謝光笑著虛手一請,「夏閣老,您先坐。」

      夏冕看了他一眼,在次座前坐下。不管怎麼說,謝光都是首輔,他不可能坐在首座的。

      「你們兩個倒客氣起來了。」永隆帝笑了笑,又說,「今兒你們來朕這裡,是有什麼要事嗎?」

      謝光微微低著頭,並不接話。夏冕進宮就是為沈謙求情來的,他見永隆帝心情難得好一次,猶豫了一會,還是起身道,「陛下,沈詹事他……」

      永隆帝聽到這裡,臉色一冷,立即打斷了夏冕的話道,「夏老,咱們君臣今日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莫要再提前朝的煩心事。」

      夏冕看著永隆帝的臉色,心中驟然一緊。他在宮中的探子來回,說永隆帝對沈謙的意外身亡有些後悔,可現在看起來完全沒有那回事。

      謝光見夏冕不言語了,也起身道,「陛下,臣也認為沈詹事他……」

      「朕說了,誰都不准再提起他。」永隆帝剛剛還笑意盈盈的臉,一下子變得冷若冰霜,他怒氣衝天的道,「你們兩個要是再為他求情,就一同打入昭獄去。」

      屋子裡頓時陷入沉寂,只有永隆帝大口大口的喘氣聲。謝光在後面推了推夏冕,小聲的道,「皇上正在氣頭上,不如等以後再說吧。」

      夏冕見永隆帝如此生氣,意識到事態有些不對勁,只好不再提求情的事。謝光臉色如初,倒沒有什麼變化,夏冕望著他,竟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尤信聽說了沈謙的事,早備了一小箱銀兩。宋琬又包了一些細軟,讓劉保善找人送去了。

      孟階黃昏的時候才從那裡回來,宋琬便拉著他的衣袖問,「舅母如何了?表哥可還好?喪事上用的東西可都齊備了?」

      沈謙的屍首還沒有送回來,孟階隱隱覺著有些不妙。沈家抄家只怕是個開端,後面才是真正的陰謀。

      他害怕宋琬擔心,只說,「有陸家幫襯著,都還好。」

      前世宋琬雖身在太子府,但也派了人去懷柔打聽,被抄了家,還能好到哪裡去。她知道孟階是在安慰她,勉強笑著道,「你這樣幫著沈家,定會讓謝家父子起疑。」

      孟階前世無所牽掛,倒是很容易就博得了謝家父子的信任。而現在卻為了她四處奔走,還摻和到了沈謙死諫的事件裡來,以後定然影響不好。謝光又是極疑心的一個人,只怕以後不好辦了。

      孟階摸了摸宋琬的頭髮,笑道,「我以前既有本事讓他們相信我,現在也是一樣。你還不相信我?」

      宋琬自然是相信孟階的,但她又害怕因為她的出現會讓事態脫離原有的軌道。沈謙前世的確是在昭獄裡歿的,但並沒有這麼早。她記得,沈謙去世的消息傳來時,太子府滿池的荷花都開了。而現在卻是初夏,竟提前了一個多月。

      過去太久了,有許多事情她都想不起來了。更何況,當時她被拘在後院,外面的消息還是從丫頭嘴中聽來的。李崇庸又幾乎不去她的院子,更不用提和她說這些事了。

      永隆帝當時極信任謝光,沈謙上摺子死諫謝光,那是打他的臉,他大怒便罷了。可夏冕只是為沈謙求情,卻被他打進了昭獄,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要知道,當年支持永隆帝將他生父生母葬入皇陵的可不止謝光,還有夏冕。夏冕又與謝光不和,但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次輔的位置上,還做了睿王李崇疾的侍講老師,其中可少不了永隆帝的支持。

      這也是謝光不敢輕易動夏冕的原因。

      永隆帝雖看起來昏庸無道,但卻不傻。他留著夏冕,也是為了制約謝光,要不然他這麼多年不管朝政,只怕早就亂成了一窩粥。夏冕和謝光一東一西,相互僵持,倒也相安無事。

      可這一次,永隆帝可是親手將夏冕下了昭獄。

      謝光一人獨大,做事更是肆無忌憚,在朝廷裡、地方上都佈滿了他的人。李崇庸上位四年,才憑著那本賬簿將他的人除去了大半,也是不容易。

      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永隆帝將夏冕下了獄?宋琬倒想不通了。

      若論起來人人聞之色變的,只有永隆十四年的『大禮議』事件。當時朝中每天都會拖出來一批死傷的官員,能活下來的大臣們,幾乎都是支持永隆帝的人。

      當然,永隆帝也是最在意這件事的人。即使是過去了七年之久,他依舊不准人說上半句。

      難道說,夏冕碰到了這個點。要不然永隆帝怎麼會將他下獄,這與失去理智又有什麼兩樣?

      宋琬心中一緊。她蹙了蹙眉,和孟階說,「我總覺著這件事和當年脫不了干係,恐怕是謝家父子設的局。」

      永隆帝不再提另立太子的事,他又是燈枯油盡,再熬也熬不了多長時間。李崇庸又一向不和他們為伍,等他登基後,那謝家父子還想在朝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得弄出點大動靜。

      孟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夜暮降臨,黑漆漆的一片,又是一輪風波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論永隆帝是真的昏還是假昏:

      他為什麼發動大禮議,因為他以旁支小宗入繼大統,內心深處隱藏著難言的自卑感和不安。

      他發動大禮議,其實是為自己正名。(這件事是他的雷區,絕對的一碰就炸。)

      雖然他好色又向道,但他還是很聰明的。讓謝光和夏冕制衡(兩人雖然都支持永隆帝,但性質又不一樣。一個是諂媚,一個是衷心擁護,這就是永隆帝當年的魅力所在了。),儘管他不大管理朝政的事,但總的來說朝政還是相當穩定的。

      但永隆帝還是更偏向謝光的,誰都喜歡拍馬屁的人。但他對夏冕更多的是敬重。

      還有他為什麼只將夏冕打入了昭獄,卻不動他。這又是他的聰明點了,他知道自己活不長,等到李崇庸繼位,一定會將夏冕拉出來,那這樣夏冕一定會對李崇庸心存感激,幫他打理朝政,與謝光對抗。

      (這個參考了歷史,但部分又有改動。)

      但還有一點,謝光對他來說太重要了,畢竟依賴了這麼多年,不是輕易就能戒掉的。所以就是知道他貪污腐敗,永隆帝也不會輕易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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