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拿別人東西的是小偷！
“莉布拉啊，老夫我犯了彌天大錯。
被嫉妒和恐懼這種膚淺的感情蒙蔽了雙眼，老夫我遺忘了自己的初心。”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並且那也是莉布拉無論如何都難以從記憶中消除的，和製作者間最後一次的對話。
敗在魔神王手下，日漸衰弱的米紮爾在彌留之際，和莉布拉長談了一次。
“老夫我啊，肯定也是深知那是錯的吧。
不管被誰植入了什麼使命感也好恐懼感也罷，埋藏在最深處的還是老夫我自己的心啊。
老夫我的心，早就無數次的拉響警報了。
但是老夫我卻忽略了那些。堅信著自己的正義……沉浸在那樣的妄想之中，背叛了自己的朋友。”
曾經健壯的體魄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強健的身體也眼見著只剩一層皮包骨。
他的臉上根本已經看不見了往昔的霸氣，頭發也盡數變成了純白。
親眼目睹了他那副模樣的莉布拉，也只是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她的至親走上最後一程。
“莉布拉啊，你很像老夫我呢。
你的使命感很好，存在意義也不壞……但是啊，如果你哪天真的迷失了自我的話，就聆聽一下自己的內心吧……那真的是正確的，真是是自己所期望的道路，你一定要再三思考才行……老夫我，就沒能做到這些啊……”
“米紮爾大人，我體內沒有名為心的器官。”
“不對，有的……你肯定有的。畢竟，你自願的來這裏陪老夫我度過生命中的最後一刻了啊。別的哥雷姆可都沒做這種事哦。”
“…………”
米紮爾用他顫顫巍巍的手握住了莉布拉的手。
明明那是一雙曾經創造出了數不勝數的藝術品的手––––現在卻也變得和莉布拉的手掌一般冰冷。
於是，莉布拉也下意識的緊緊握住了那只手掌。
“沒問題的莉布拉……你能做到的。能不受任務影響，遵從自己的意誌選擇……你有這米茲伽爾茲所有煉金術士都沒能創造的……連露法斯都沒能製作出的“心”……
畢竟你可是老夫我……是我米紮爾……最高的傑作啊。”
––––天秤，動搖了。
一直以來，都是非黑即白非對即錯的。
但是天秤卻晃動了。
因為不知不覺中，承載在她兩側的物事已經持平了。
所以，天秤動搖了。
* * * *
左右世界命運的這場戰鬥已漸入佳境。而在戰場的正中心，露法斯也在和操控龍的存在對峙著。
站在她麵前的是蒂娜和莉布拉……無論哪方不久之前都還是她的部下。
但是現在不同了。蒂娜處在了女神的操縱下，而莉布拉則想起了她本來的職責。
“來了嗎。”
露法斯以清爽的聲音說著，看向了那兩人。
一切都和預想中的一樣。她十分清楚這兩人終究是會擋在自己麵前的。
所以她現在並不會驚訝，而只是燃起了一陣決意。
畢竟本來她們也就是女神的所有物，所以要說的話實際上正當的命令權是在女神手裏的。
自己根本就沒有權利厚著臉皮管她要回來––––所以該做的就是強取豪奪。
管她是女神的假想體也好還是女神的人偶也罷。
那兩人都是我的東西，管你拒不拒絕，我才把她們不會交給你。
可以說是蠻橫無比，那就是露法斯現在下定的決心了。
“誒誒，我也差不多玩膩了。
就在這裏讓這場鬧劇結束掉吧。”
––––以蒂娜的容貌和聲音。
女神冷眼看著露法斯，如此宣言。
然而露法斯卻回敬給她了一個嘲笑般的笑容。
“就像在說隨時都能解決掉我呐，就是因為你做不到才會招致現在的局麵的吧。”
“誒誒，正是如此哦。我只要有意思隨時都能解決掉你。
只是手下留情罷了。”
相互之間都擺出了衣服遊刃有餘的態度。
她們都對自己的勝利深信不疑––––以至於壓根就沒想過會輸。
露法斯咯吱咯吱的把手部關節弄的咯咯作響，而女神則是在手中聚集了瑪娜。
就算埃格科洛斯把瑪娜都用了也和她無關。
在被女神所操控的現在，蒂娜所用的一切瑪娜直接來自於宇宙的外側。因為是由女神直接供給，因此幾乎就可以使出無窮無盡的力量。
莉布拉跟著踏出一步，站在了女神身前，於是斯科爾皮斯也唿應著走了出來。
“等等。你這恬不知恥的叛徒還想和露法斯大人對敵嗎？你的對手是妾身。”
“斯科爾皮斯嗎。你的能力、行動以及弱點都在我的掌握之下。你不可能有絲毫的勝算。
這是在知道你的等級已經提升到了1000級的前提下的宣告。”
“哈，挺能說的啊。那你就試試看啊！”
莉布拉把一只手變成了刀刃，背後跟著接上了一個酷似阿斯特萊雅的輔助用哥雷姆。
那個並不是原版的阿斯特萊雅……畢竟那個是露法斯的造物，就算莉布拉有了萬一也只會聽露法斯的命令，所以現在的莉布拉是用不了的。
那麼，那個恐怕就是女神給莉布拉的武裝了吧。
其顏色是和原版截然不同的黑色，而肩上搭載的則是能夠將收束的瑪娜噴射出去的瑪娜激光炮。
腰間也同樣有著兩門用處相仿的炮。可以說這完全就是一個阿斯特萊雅的贗品。
話雖如此，性能卻比原品要高。
斯科爾皮斯也把露法斯給的武器拿了出來，兩人死死的盯著對方。
“嚇啊啊啊啊啊！！”
按耐不住的斯科爾皮斯率先發起了攻勢。
她操縱著伸縮自如的蠍鉗狀暗器擲了過去，而莉布拉則是飛向了空中。
那兩發壓縮的魔力彈從炮口發射了出來，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創痕。
女神張開了一道空氣障壁擋開了卷起的沙塵，而露法斯這邊則是雙手抱胸紋絲不動。
“開始了呢。總之我們先坐在這邊觀戰吧。”
“聽起來不壞。”
“說起來，還讓我問你一句……
被自己信賴的忠臣所背叛，你現在做何感想？”
“……答案，我待會兒再告訴你。”
在露法斯和女神扯閑篇的檔兒，那邊打的愈發激烈起來。
斯科爾皮斯從煙霧中衝了出來，操控者頭發從各種刁鑽的角度攻向莉布拉。
但是莉布拉巧妙的以左手的刀刃把那些攻擊一一擋下，反過來以右側的所有炮一齊反擊了回去。
––––那是毫不容情的全力射擊。五條激烈的閃光筆直的射了過去，但斯科爾皮斯卻先一步閃身躲了開來。
她用暗器刺進了地麵，利用其伸縮性飛開了。
然後在落地的瞬間又再次起跳，一下子搶到了莉布拉身後。
她從口中噴吐出了一道濃烈的毒氣––––但是這種東西對哥雷姆當然不可能有效。
莉布拉直接把毒霧從中劈開搶進斯科爾皮斯身邊，刀和暗器針鋒相對，濺出片片火花。
緊跟著兩人的身影又同時消失了，於是從旁看戲的女神和露法斯就把眼神跟了過去。
兩道人影高速移動著，令身下的地麵漸漸破碎了。
然後同時跳到空中的兩人又是卷起了一陣衝擊波––––兩人高速移動的身影甚至已經超越了音速。
莉布拉以最快的速度發起了衝鋒，而斯科爾皮斯也針鋒相對。
猛烈的暴風以兩人為中心席卷四周，衝擊著附近的地表。
於是她們就這麼陷入了互拚力量而又不相上下的局麵。
“莉布拉……雖然看你很不順眼，但卻不得不承認你對露法斯大人的忠誠……
真是遺憾，那樣的你居然會甘願去做那種三流女神的人偶啊。”
“三流？！”
“斯科爾皮斯啊，確實如你所說，阿蘿維納斯大人的確淨是滿不在乎的做一些恬不知恥的三流行徑。這著實無法反駁。”
“給我反駁啊！”
“但是，我本來也就是那位大人的道具。這並不是我自甘墮落，而是因為我只能活在那種暗無天日的環境下啊。”
“什麼叫暗無天日啊？！你就那麼不情願服從我嗎？！”
光之刃和暗之器激烈碰撞又彈開，但雙方的後著卻往往在彈開的瞬間就已經使出了。
兩次、三次、四次……稍慢的攻擊頻率換來的是傾注了全力的每一擊。
每次的碰撞都會帶來一陣席卷四周的衝擊波。
如果現在附近還有城鎮的話，光在這場衝突的餘波衝擊下也已經被夷為平地了吧。
“誒……那那時候你那麼粘著露法斯大人，那也全是演技嗎？！”
“並非如此。至少在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把露法斯大人誤認為是主人的。”
“你還敢用那種純粹的表情說這種話！”
“要是你期待著我會改心思的話，那根本就是無用的。
我並沒有情感這種東西。”
隨著兩人的武器再度交叉，斯科爾皮斯的臉上流出了一道血痕。
畢竟兩人已經一起行動了那麼長時間，莉布拉早已對斯科爾皮斯的戰鬥癖好了若指掌。
就算在屬性上占有優勢，想戰勝具有情報優勢的莉布拉也異常困難。
莉布拉進一步的提升了高度，消失了。
緊接著，一陣豪雨般的小型誘導彈便從上空傾注而下。
那些導彈接二連三的命中了大地，卷起的一陣陣爆炎逐漸將斯科爾皮斯逼入了絕境。
在這陣爆炎之中，露法斯又是隨手把掉過來的導彈給悉數打飛了，而女神還是神態自若躲在那塊屏障後邊。
“就你這種惺惺作態的樣子最讓人討厭了啊！！”
斯科爾皮斯舞動著手中的武器，把它揮向了空中。
––––未能降下的彈雨被盡數捕捉了下來，在空中爆炸了。
緊接著，她又一躍而起，從比莉布拉更高的地方使出了一記踢擊。
但是卻被擋住了，沒能切實的命中。
不過這一記踢腿的威力卻也令莉布拉摔落在地––––雖然後者在衝撞之前連忙重新浮了起來就是了。
將莉布拉射出的鐳射或躲過或彈開的斯科爾皮斯見狀趕緊把暗器揮了出去。
不過莉布拉也利用飛在空中的機動性輕而易舉的回避了那些，反過來朝斯科爾皮斯的頭頂砸了下去。
“是這樣啊。正好我也不是很喜歡你這個人呢。”
莉布拉冷冷的撂下了一句話，但卻立刻察覺到了其中的違和感。
不喜歡……？不喜歡是什麼情感？
我可不該有那種東西的。喜惡什麼的，那種不確定的因素才不會左右我的行動。
行動原理即存在意義––––既然生來就是被這麼設定的，那便應該如此存在。
這本不該是會由自我介入的，況且自己也沒有那種自我。
但是……對，自己卻不知不覺間產生了不是很喜歡斯科爾皮斯的想法。
畢竟她一天到晚都只知道纏在露法斯身邊，就好像搶到了特等席一樣的賴在那兒不走。
就算每天夜裏都會被自己給把她的夜襲挫敗，也還是契而不舍的每晚重複同樣的戲碼。
我對那樣的她……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討厭她”嗎？
這不可能的，我可沒有那樣的情感啊。
（是思考能力產生bug了嗎……？不，應該很正常才對。並沒有任何異常。
那是露法斯做了什麼嗎？不，沒有那種跡象。）
“莉布拉，你在幹什麼！快點給我解決掉她！”
“……了解了，阿蘿維納斯大人。”
遵從著阿蘿維納斯的命令，莉布拉切換了武器。
1000級的斯科爾皮斯的HP至少還有10萬以上……沒法用折威七解決掉。
所以幹脆就用折威七削弱她，再一口氣分出勝負吧。
那麼折威七就是最佳選擇了。
但是在發射前的瞬間，莉布拉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兩百年前……還有和露法斯重逢時的事。
“……全彈發射！”
莉布拉用所有的炮口向地麵掃射下去。
不對，不是這個的，這才不是最佳選擇。
對地麵發射的輪番轟炸理所當然的被斯科爾皮斯躲開了。
結果，招致了從旁觀戰的露法斯的奚落。
“你怎麼了莉布拉，不用你的折威七嗎？
換我的話剛才肯定就用折威七一口氣分出勝負了哦？”
“……因為分不出勝負？我要是那麼做的話斯科爾皮斯只會有很高的概率敗北，甚至死亡而已。”
“那你不想分出勝負嗎？”
露法斯反問了回去。
––––說什麼蠢話呢，莉布拉不禁如此想。
怎麼可能會不想打倒敵人啊。
但是為什麼呢……對此自己卻難以否定。
就連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難道我真的已經壞了嗎？
“莉布拉啊，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放任你到現在嗎？”
“……因為沒注意到……不像是這樣啊。”
“啊啊，沒錯。兩百年前就注意到了。所以我才沒有把告訴給蒂娜的計劃告訴給你，也沒有讓你去負責龍的封印。”
“那又是為什麼？”
“因為想讓你去學習啊。”
露法斯笑著說。
“莉布拉啊，你是最好的哥雷姆。但是你卻還有一點不足。”
“不足，嗎。”
“沒錯，就是心靈。就算你是米紮爾最高的傑作，但他也唯獨無法賦予你心靈。”
心靈……哥雷姆絕對不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根據製作手法的不同，哥雷姆可以擁有極高的智能或是思考能力。
但是這些性能裏卻不會有心靈的存在。
哥雷姆的判斷標準永遠基於是非對錯，以及是否對主人有利。
只是存從被賦予的職責罷了。
其中根本不可能存在諸如個人喜好之類的不確定因素。
“莉布拉啊，現在你的主人是那個女神。按照哥雷姆的存在意義的話，遵從她才是正確的。
但是，現在我偏要向你剛剛萌生的自我提問。
向不是身為人偶，而是身為莉布拉的你。
……回來吧，莉布拉。你的歸宿在這裏。我需要你。”
“說什麼蠢話。”
莉布拉把所有的炮口轉向了露法斯。
扣下扳機吧。以這種方式宣示訣別之意，就是這麼簡單。
但是為什麼我會對這種簡單的行動心生迷茫了呢？如果是哥雷姆的話不應該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的嗎？
不對，要這麼說的話那從一開始就很奇怪了。
要是那時真的想殺陶魯斯的話不是早就把他殺了嗎？
雖說波魯克絲和卡斯托爾趕到了，但憑狀態值有所提升的自己，在那種情況下不也能置陶魯斯於死地嗎？
不是有很多狀況都能讓自己得手嗎？
阿利埃斯那麼多次的背對自己，難道那不是下手的機會嗎？
薇爾戈又是那麼的不做防備，況且還有很多露法斯不在身邊，只有自己和她兩人的機會，但自己為什麼又沒有動手呢？
記憶丟失……這不算借口。哥雷姆必定會遵從主人的命令。那麼不管有沒有記憶，也都該按照事先下達的命令行動才對。
……那為什麼，自己又一直無視了那道“從內部瓦解戰力”的命令呢？
想起了無條件信賴著自己的阿利埃斯的笑容。
想起了重逢後一起度過的每一天，想起了夥伴們的聲音，以及米紮爾那時的悲歎。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莉布拉體內融合，產生了某種未知的東西。
“莉布拉……我說你，知道自己現在擺著一張什麼臉嗎？”
“……當然。我在嘲笑你們……你眼瞎嗎？”
莉布拉在露法斯們身邊時基本是麵無表情的。
這麼想著，她突然覺得現在這種嘲笑也許就是所謂要表達的感情了。
但是斯科爾皮斯卻大傷腦筋的重重歎了口氣。
“誒誒，說的也是。反正那就是那個***女神教給你的東西吧……
不過妾身到覺得你那不過是一張比之前更過分的麵具啊。
就好像是在帶著一張麵具一樣……
我說你那張臉還真是有夠無聊的啊。”
斯科爾皮斯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去，一把扽住了她的衣領。
然後狠狠的把頭撞了上去，兩人的視線於是對上了。
“你tm快回來！雖然還是很討厭，但是現在的你實在是無聊透頂！連和你競爭的價值都沒有！！”
斯科爾皮斯認識的莉布拉無論何時都是無表情的。
總是麵無表情的，擺著一張仿佛沒有感情似的一本正經的臉，但卻又不由分說的占據著露法斯身邊的特等席。
自己羨慕著那樣的她，然後就不知不覺的心生嫉妒了。
莉布拉在這樣的斯科爾皮斯麵前收起了嘲笑，換上了原來的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用不著你決定。”
她麵無表情的說著，反手一拳砸進了斯科爾皮斯的臉，從她打落了。
剛才那一下成功的把斯科爾皮斯的HP消減到了10萬以下，這下就進入一擊必殺的範圍內了。
已經不需要猶豫了。
這一擊就結束了。
莉布拉鎖定了斯科爾皮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天秤動搖了。
女神的一方才是正確的，露法斯是錯的。
但是天秤還是動搖了。
因為不知不覺中，承載在她兩側的物事已經持平了。
於是天秤搖擺著，搖啊搖……
……終於，搖動停下了。
* * * *
闊別兩百年的七英雄之間的合作很是完美。
簡直就像是絲毫沒有空窗期一樣，就好像昨天還在合作戰鬥般的完美。
由貝涅特納修打頭陣擾亂敵人，再由杜爾伯和阿利奧特展開怒濤般的攻擊。
趁此機會麥格拉斯和維克多就以魔法和物理雙方麵的攻擊支援，而敵人的攻擊則有梅拉格處理。
而米紮爾則看情況決定是攻是守。
從前，七英雄在缺少了貝涅特納修的情況下挑戰月龍，然後落敗了。
那個的確是實力有所不足，但真的僅此而已嗎？
背叛了友人的罪惡感，以及從中萌生的自毀衝動……未必就不能斷定當時他們的心中沒有那種渴望敗北的思考。
而在那種狀態下，是肯定發揮不出全力的。
如果渴求著敗北的話，那就算說是全力以赴，真正能使出來的也絕不會是全力。
但是現在不同，現在的他們是在為了友人而戰。
為了清算過去的罪孽，他們才會在此奮鬥。
他們的士氣十分高漲。那麼就讓那些龍見識見識吧……所謂七英雄的全力。
“說起來米紮爾，十二星裏確實有你製造的哥雷姆呢……那個沒問題嗎？
當時我們的思考因為女神的緣故不是挺那個啥的嘛……”
“嗯，很不妙吧。畢竟還殘留著選定之天秤的使命感。主人也還是女神吧。”
“喂！”
在後方支援的維克多隨口朝米紮爾問了一嘴，結果卻出乎意料的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這根本就不是很不妙的級別了，這樣看來莉布拉的背叛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是米紮爾的表情卻不見有絲毫不安。
簡直就是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造物會襲擊自己的朋友一樣。
“什麼啊，不用擔心。老夫我在死前看到了莉布拉的可能性。
那家夥擅自跑來陪老夫我走完最後一程了……明明是個哥雷姆卻做了那種事哦？”
米紮爾確信著，又自豪的說。
如果哥雷姆超越了它被賦予的存在意義自己做出選擇的話，那就不再是道具了。
而是有著鋼鐵之軀的，活生生的存在。
而當那個時刻真的來臨之際，才是米紮爾真正成為一個哥雷姆製造者之刻。
米紮爾滿懷期望的等待著莉布拉真正“完成”的那一瞬間……並且堅信著。
“沒問題的，她一定能做出選擇的……因為，她可是老夫我最棒的閨女兒啊！”
* * * *
“––––阿蘿維納斯大人，真是萬分抱歉。”
莉布拉閉著眼睛向自己的主人懺悔著。
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果然是壞掉了。
看啊，左側的秤已經承載了太多的東西。
明明應該向右側傾斜才對，但天秤已經無法再次晃動了。
“看來我是個失敗作的樣子。”
“誒？”
當她發現自己真正的主人之時，她曾經如此稱唿過她一次，但又馬上改口了。
之後也只是稱唿她阿蘿維納斯大人而已。
明明就那麼輕易的叫露法斯主人了，這是為什麼呢。
就好像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在頑固的拒絕似的。
“看來，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把您認為主人的樣子。”
她把女神賜予她的武裝套件，對準了女神。
然後把象征訣別的一擊朝真正的主人發射了出去。
啞口無言的女神於是被爆炎吞沒了。
然後，這回她又憑自己的意誌把“女神才是主人”的記憶破壞掉……刪除了。
天秤已經朝錯誤的方向傾斜，也再也不會再次傾斜了。
破損的天秤無法傾斜了。她憑自己的意誌將之撼動，並破壞了。
……不，並不是破壞了。
肯定，迄今為止的莉布拉都是未完成的吧。雖然看起來性能很出色，但從製作者的角度來看確是未完成的。
所以––––沒錯，這就完成了。
霸道十二星，“天秤”的莉布拉並非一個完成的哥雷姆……而現在，她迎來了完成的時刻。
露法斯滿足的看著那樣的光景，又給還保持著瞠目狀態的女神落井下石的反問了一句。
“女神啊，就讓我回答你先前的問題吧。
說起來，在回答之前還得再問你個問題……你，現在做何感想？”
女神沒有回答，但她懊悔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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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斯“N·D·K！ N·D·K！”（*現在做何感想的縮寫（話說這個***為什麼會跑出來））
阿蘿維納斯“唔咕咕…………”
莉布拉在最終決戰中完成升級歸隊了。
至今為止的改裝也有繼承下來。
· 莉布拉在最終決戰中以敵人的身份完成升級。
· 露法斯和斯科爾皮斯上演“嘴炮”戲碼。
· 莉布拉以保持對敵狀態下的性能回歸。
· 機戰動畫裏常有的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