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趙珊珊停掉手中動作，疑惑問道。

季琬笑得十分溫柔，開口說道：「你好，我是顧景燁的好朋友，以前經常聽他說起過你，所以對你很有印象。」

顧景燁的好朋友？

經常聽他說起過她？

「真的嗎？顧總真的經常說起過我嗎？」趙珊珊有些不可置信。

季琬依舊笑顏如花，點了點頭，說道：「對啊，他經常跟我說起你，只不過……」

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趙珊珊的胃口，可成功被吊起來了：「只不過什麼？」

季琬環顧了一下四周，對趙珊珊說道：「這裡不適合說話，防備換個地方嗎？」

趙珊珊遲疑了一會，終是點頭答應，與季琬來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你怎麼了？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太好？」剛坐下，季琬就關心道。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趙珊珊心中的怒火就扼制不住。

「都怪趙舒舒那個賤人！要不是那個賤人，我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趙珊珊的語氣里都充滿著怒火。

季琬聽聞，故作吃驚道：「怎麼會？你們不是姐妹嗎？」

「姐妹？！誰跟她是……」趙珊珊下意識反駁道，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她跟趙舒舒是姐妹！

不過，正欲反駁，忽然又覺得哪裡不太對。

「你怎麼知道我跟趙舒舒是姐妹的？」

趙珊珊眼神閃過一絲疑惑，她沒記錯，她們倆應該今天是第一次交流才對吧？！

季琬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面色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嘛……也就是我剛剛，不太好說的……」

「有什麼不好說的？」趙珊珊直接打斷了季琬的猶豫。

季琬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抱歉：「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景燁他提起你的時候，都是以趙舒舒的妹妹開口的……」

此話一出，趙珊珊面色的怒意更添了幾分。

「果然是這樣！都怪趙舒舒那個賤人！一定是她在顧總面前說了我的壞話！顧總才會開除我的！真是賤人！」

趙珊珊一遍又一遍的罵著趙舒舒賤人，似乎是在以此泄憤一樣。季琬看在心裡，嘴上一言不發，但心裡，早已為趙珊珊的上鉤暗自喜悅。

「那個，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季琬小聲說道，她的聲音十分輕柔，與趙珊珊這個潑辣大嗓門比起來，簡直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趙珊珊此時的氣全在趙舒舒身上，自然也沒功夫理會面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了。只知道，顧景燁跟她關係不一般。

「什麼問題？」

「那個……」季琬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跟你姐姐，關係不好嗎？」

姐姐？！

那個賤人也配當她趙珊珊的姐姐？

「她不是我姐姐！我沒有她這種姐姐，你少說出來我噁心我！」趙珊珊的眼裡，充滿了對趙舒舒的厭惡。

別說是姐姐了，跟她扯上關係，她都覺得可恥。

「你好像很討厭她？能告訴我為什麼嗎？」季琬繼續小心翼翼的問道。

現在的趙珊珊，正在氣頭上，當然什麼都會全盤脫出了。

「討厭她需要理由嗎？」趙珊珊不以為然道，「就憑未婚先孕這一點，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就根本不配跟我們家有任何關係！」

未婚先孕？

「你的意思是，趙舒舒，有孩子？」

「可不是嗎？不就是整天跟在她身邊的小女孩，真是的，說著就噁心！」

那小女孩？

難道趙珊珊說的，是念念？

可是據資料上顯示的，念念明明是顧景燁的孩子，跟趙舒舒沒有一點關係。

難道說，哪裡出了問題？

真要按照那樣說，趙舒舒五年前在國外就這麼巧撿到了顧景燁的孩子？

然後五年後又這樣巧合的回到顧景燁身邊？

若說不是有人刻意為之，這世間，難道會有這樣的機緣巧合？

她才不相信！

「你是說，趙舒舒身邊那個孩子，是她的孩子？」季琬心中懷疑，再度問道。

趙珊珊有些奇怪，這個女人，問的都是一些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她身邊的孩子不是她的，那還能是她撿的不成？」趙珊珊不以為然道。

季琬聽聞，神色也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繼續試探道：「那……有沒有可能，這個孩子，是她領養的，並非她所生？」

「領養？別搞笑了，」趙珊珊一臉不屑地說道，「當年她被我們趕出趙家的時候，身上可是一無分無的，她能養活她自己就不錯了，還去領養孩子。」

這些問題，倒是季琬沒有想到的。

看來，趙珊珊還不知道，趙舒舒身邊的那個女兒是顧景燁的親生女兒。

只不過，按照趙珊珊剛剛說的，趙舒舒在那個時候沒有條件領養一個女兒的話……

那麼，未婚先孕……

不知道孩子父親……

難道說？！

想到這裡，季琬神色大驚，臉色蒼白。

不可能……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季琬慌亂，臉色一直以來的招牌微笑也有些掛不住了，對著趙珊珊說道：「對不起，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裡還有些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沒等趙珊珊反應過來，季琬就推著輪椅徑直離開。

留趙珊珊一個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季琬走出咖啡廳，上了原本顧景燁為她配好的車，回到家裡就把房間門反鎖起來，任何人叫她，她都不聽。

熊姐只覺得有些奇怪，站在季琬房間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離去。

「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門口傳來熊姐關切的聲音，「季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季琬慌亂喊道：「我沒事，你們別進來！走遠一點！」

傭人聽令，紛紛退下。

只有熊姐，心中隱約覺得，季小姐最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想起上次顧少打電話吩咐過她，一定要盯好季小姐的動態，一旦有任何問題，立即向他彙報。

想到這裡，熊姐剛挪開的腳步，又輕輕轍了回去。房間里，今晚站在窗戶邊，不停的撥打著楚寧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