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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情男配偏愛神展開 - 第84章 宮鬥我是專業的字體大小: A+
     
    陸時今去了慈安宮, 把他在禦花園裡看到的王賢妃和沈貴嬪為了朵花吵架的事,當成新鮮事給太后講了一遍,直把太后笑得樂不可支,笑罵陸時今是個鬼精靈。

     晚膳也是在慈安宮用的, 用完晚膳又在太后宮裡玩了會兒, 陸時今估摸著皇帝也該處理完政務了,於是向太后告退, 出發去永安宮。

     李翀借口誦經祈福躲了他七天, 好不容易七天過了, 陸時今可不打算放過他。

     “皇帝哥哥, 我來啦!”

     陸時今腳還沒跨進永安宮, 李翀就在裡面聽到了他的聲音。

     李翀坐在禦案後面, 桌上放了兩支毛筆,筆管是紫竹的, 筆尖乃是上好的白狼尾毛所製, 沾上墨後, 潤滑而富有彈性, 無論是用來作畫還是寫字, 都再好不過。

     李翀拿著其中一支筆, 在手裡漫不經心地轉著,狼毫筆是全新的,筆尖雪白不含一絲雜色。

     他怔怔地盯著筆尖,神色不喜不怒, 不知道在想什麽。

     手邊還放著一條鮫鮹製成的手帕,鮫鮹材質輕薄, 但卻極為牢固,傳聞上等的鮫鮹刀劈不爛, 火燒不斷。

     “皇帝哥哥,你在幹什麽呢?”陸時今走進來,給李翀行了個禮請安,然後大大咧咧走到他旁邊,看到他手裡拿著毛筆卻不寫字,奇怪地問,“這筆有什麽特別之處嗎?為何皇帝哥哥你一直盯著它看?”

     李翀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勾了下唇,“沒什麽特別的,朕剛剛在想事情。”

     “哦。”陸時今沒多想,走到一旁坐下,端起太監拿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皇帝哥哥,幸好你出來了,若是你再在康華殿念幾天經,我可就要無聊死了。”

     李翀放下筆,淡聲道:“不是告訴過你,不能說‘死’這個字嗎?這是忌諱。”

     “哎呀,我忘了嘛。”陸時今笑嘻嘻道,“皇帝哥哥,你今晚還要批折子嗎?”

     “不批了,怎麽?”李翀看他。

     陸時今眼前一亮:“那咱們玩遊戲吧?”

     李翀放下筆,“你想玩什麽?先說好,太幼稚的遊戲朕可不玩。”

     陸時今撇嘴:“什麽叫幼稚啊?皇帝哥哥你是嫌棄我傻是不是?”

     “胡說什麽?朕可從來沒這種意思。”李翀眼裡含笑,“朕的意思是像踢沙包、捉迷藏這種遊戲,朕不玩,你還是找小太監陪你玩去。”

     “哼,”陸時今站起來叉腰,不服氣地扭頭,“誰說要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了!我已經是大人了,自然要玩大人玩的遊戲!”

     李翀也跟著站起來,負袖走到陸時今面前,低頭饒有興趣地看他,“哦是嗎?對哦,朕都差點忘了,我們今今已經長大了呀,那你說說,大人都玩什麽遊戲?”

     陸時今眼珠兒一轉,狡黠笑道:“我前幾日剛學會了行酒令,皇帝哥哥,咱們喝酒劃拳怎麽樣?”

     “嗬,你居然還會劃拳?”李翀手放到陸時今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十以內的算術終於學會了是不是?”

     “瞧不起誰呢!”陸時今握拳捶了一下皇帝的胸口,“百以內的算術都不在話下好嘛!皇帝哥哥,就說你敢不敢吧!今天我非把你喝趴下不可!”

     李翀眼神幽深,唇邊笑意更濃,“行啊,朕和你也的確很久沒一起好好喝一杯了,只是光喝酒沒意思,再另外加點彩頭如何?”

     “還要加什麽彩頭?”陸時今問。

     李翀想了想,道:“劃拳輸的,除了喝酒,再脫一件衣服。”

     “嗐,我還以為是什麽呢,”陸時今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和你都是男人,脫衣服有什麽好怕的,行,脫就脫!”

     李翀對著旁邊伺候的小太監道:“拿酒過來,記得要拿西北進貢過來的那一瓶。”

     很快小太監就端了盤子過來,一個一尺高的白玉酒壺,兩個玉杯,還有兩三碟佐酒小菜。

     李翀和陸時今兩人已經盤腿對坐在炕桌兩邊,酒端上來後,李翀便讓伺候的下人都退下去,偏殿裡就剩了他和陸時今兩人。

     腳下的炭火盆裡燒的很旺,屋子裡的溫度不低,陸時今腦門上都沁出了細細的汗,更顯得唇紅齒白。

     李翀拿起酒壺給兩個酒杯裡都倒滿酒,然後挽起袖子,挑眉對陸時今道:“開始吧?”

     “來!”陸時今豪爽地擼起袖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他心裡得意地想,想當年爸爸可是人稱“劃拳小王子”,劃拳就沒輸過誰!

     狗皇帝,還裝正經人,看今晚我怎麽收拾你,你就等著酒後亂性吧!

     兩人都把手背到身後,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猜測出他會出幾根手指頭。

     忽然,兩人又同時一眯眼,都快如閃電地從背後伸出來一隻手。

     李翀喊著“六”,陸時今喊的“五”,再定睛一看桌子上方的手指,兩人竟然都不約而同地伸出了三根手指,那自然是喊“六”的李翀贏了。

     李翀手一指陸時今面前的酒杯,大聲道:“喝!”

     願賭服輸,陸時今痛快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卻沒想到這酒辛辣得很,一入喉喉嚨就跟火燒似的,度數肯定不低。

     陸時今被辣的直皺眉,酒氣一個勁兒往腦子上湧,衝得他頭暈眼花,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陸時今咬著牙吸了口涼氣,睜眼看到對面笑得不懷好意的李翀,心裡開始打鼓,靠,狗皇帝是準備跟他玩大的啊!

     “再來!”陸時今的好勝心被激起來,又把袖子往上擼了擼,“這次是我大意了才會輸給你,下一局一定是我贏!”

     “別急啊,你隻喝了就,還沒脫衣服呢。”李翀笑吟吟地道。

     哦對了,差點還忘了這一茬兒。

     陸時今眨了眨眼,狗皇帝想看他笑話,偏不讓他看!

     陸時今解下自己的腰帶扔到桌上,面不改色地道:“好了,我脫了。”

     “就一根腰帶?也算衣服?”李翀身體前傾,不滿地屈指叩了叩桌子。

     陸時今抬起下巴一副無賴樣,“腰帶也是穿在身上的,怎麽不能算衣服了?規矩是我定的,我說算就算!”

     李翀笑了起來,讚許地點了點頭,好脾氣地說:“行,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來吧,繼續。”

     然而一連猜了三把,今晚的李翀就好像被幸運女神光顧了一樣,一把都沒輸過。

     而陸時今這個倒霉蛋,已經喝下去了三杯烈酒,滿臉通紅,頭腦發熱跟火燒一樣。

     不僅如此,在他把汗巾,手帕,襪子這些東西都當衣服摘下來之後,終於身上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讓他耍無賴了,只能選擇脫衣服。

     “脫吧?”李翀手肘撐在桌上支著頭,好整以暇地打量陸時今。

     陸時今皺皺鼻子,脫掉外袍甩到一邊:“脫就脫,我還嫌外袍穿了束手束腳,影響了我發揮呢,來,皇帝哥哥咱們繼續,下一把我一定不會贏啊呸,不會輸!”

     陸時今不信邪,沒道理他能一直背下去。

     明明是他提出來玩劃拳的,結果李翀居然一杯酒都沒喝?

     這要是說出去,那他“劃拳小王子”的名號還要不要了!必須把場子找回來!

     可有時候,人一旦背起來,就會一路背到底。

     不出十輪,陸時今依舊喝掉了七杯高濃度烈酒,身上的衣服脫了只剩條褻褲了。

     再輸,可真就輸的只剩底褲了啊。

     反觀李翀,隻輸了三把,三杯酒喝下去不痛不癢,身上的衣服也仍整整齊齊地穿著。

     陸時今這時候知道後悔了,躺下來在炕上打起滾,控訴道:“嗚嗚嗚,皇帝哥哥你欺負人,不玩了不玩了,這遊戲一點都不好玩!”

     李翀哂笑道:“是你說要劃拳的,怎麽反倒怪起朕來了?輸了就耍無賴不玩了,你以後可別想再讓朕陪你玩。”

     酒勁上來了,陸時今腦袋裡昏昏沉沉的,身上犯懶,有氣無力地道:“那你都不知道讓讓我嗎?一個遊戲,老你一個人贏,有什麽意思啊?”

     “朕沒讓你?”李翀一本正經地道,“朕不是給你留了條褲子?”

     “你!”陸時今感覺受到了無情嘲笑,坐起來一拍桌子,嘴巴一扁,“皇帝哥哥欺人太甚,我不跟你玩了,我走了!”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胡亂套上,他下炕想穿鞋,卻因為喝多了頭暈眼花,腳伸了幾次,都伸不進鞋筒裡,氣得陸時今直接把鞋給踢飛了,委屈地大喊:“連鞋都欺負我!”

     “都喝成這樣了,還想上哪兒去?”李翀把炕桌端走,把人按回去。

     陸時今渾身使不出力氣,被李翀壓著也反抗不了,就這麽安靜躺著,眼神哀怨地看著李翀。

     酒意熏紅了少年狹長的眼尾,眼裡淚盈盈的,燭火照耀下,浮動著細碎的波光。

     吐息間能聞到淡淡的酒香,李翀感覺自己明明沒喝多少,聞到少年身上的氣息之後,已經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皇帝哥哥欺負人,我不喜歡你了。”陸時今嗓音軟糯地指責,纖長的睫毛扇啊扇的,癢進了皇帝的心裡。

     李翀捏了捏少年的臉,淺笑道:“那朕補償你,今今繼續喜歡朕,好嗎?”

     一聽有補償,陸時今眼睛又亮了,感興趣地問:“什麽補償?”

     李翀低下頭,在少年耳邊輕聲道:“朕陪你練功,怎麽樣?”

     陸時今剛揚起來的嘴角僵住了,立即搖頭道:“不怎麽樣,臣弟喝多了,臣弟想睡覺,臣弟不想練!”

     “不行,”李翀否決的乾脆,捏著陸時今的耳朵假意批評,“要想練好功夫,就不可一日荒廢,今日的份兒必須練完,才準睡覺。”

     陸時今急中生智道:“可是,我的武功秘籍沒帶啊,招式我也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明天再練吧?”

     這狗皇帝今天是怎麽了?之前不管怎麽磨他,他都不願意陪自己“練功”,今天怎麽突然這麽主動了?

     難道是看他喝醉了,想借機揩油?靠,禽獸!

     李翀輕輕搖頭,“無妨,朕今天要教你練的,並不是你那本冊子上的招式。”

     陸時今大感不妙,“那要練什麽?”

     李翀溫聲道:“今日,咱們練忍耐力。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練功也是一個道理。”

     陸時今聽他說的雲裡霧裡,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

     只見李翀抽出來一條鮫鮹製成的帕子,將陸時今的雙手舉過頭頂,又把帕子纏繞到他手腕上打了個結。

     “這……皇帝哥哥,你把我綁起來幹嘛呀?”陸時今不禁微睜大眼,手腕扭了扭,想掙脫那條帕子,可那條帕子看似輕薄,卻堅韌得很,陸時今使了大力,都掙脫不開。

     李翀坐在陸時今的腿上,壓製住他不讓他亂動,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剛才陸時今看到的那兩支紫竹狼毫筆,在手裡轉了轉。

     陸時今看著那兩支筆,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咽了口口水,結巴了,“你、你、你想幹什麽?”

     李翀笑而不語,居高臨下地觀察著陸時今的表情,如預料般在他眼裡見到了畏懼之色。

     試問,一個喝多了的傻子,只是看到兩支毛筆,為什麽會感覺害怕?

     答案不言而喻,所以,這個“傻子”一定是猜到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所以才會怕。

     “今今乖,別怕,只是練功。”李翀握著毛筆,將筆尖對準了陸時今的胸膛,輕聲安撫道,“現在是鍛煉你的忍耐力,等會兒不管朕做什麽,你都不許動,也不許發出聲音來知道嗎?”

     知道什麽?我他媽什麽都不知道!

     陸時今拚命搖頭,語氣可憐兮兮地道:“不要,皇帝哥哥,我不想練功了,我想睡覺,求你了,你解開我好不好?”

     “不行,必須練,不許出聲也不許動,不然,朕可是會罰你的。”李翀無動於衷,筆尖已經對準目標點落了下去,惹得陸時今情不自禁地戰栗了下。

     酒精催化下的感官本來就敏銳,哪裡經得起李翀這種手段折騰,陸時今感覺那兩支毛筆不是搔在他身上,而是搔進了他心裡。

     酥酥麻麻的感覺,像一隻隻小蟲子從皮膚鑽進了身體裡,順著血液鑽進四肢百骸,偏偏又抓又抓不著,撓又撓不到,急的陸時今眼角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

     “不是說過不許動?”李翀感覺到陸時今的腿扭了兩下,懲罰性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兩筆重重的一撇一捺劃在少年潔白無瑕的肌膚上,一聲細碎的嗚咽難以抑製地破喉而出。

     “也不許出聲,不聽話,該罰。”李翀將兩支筆同時握在一隻手裡,像拿筷子一樣夾起了凸起,一邊欣賞著陸時今精彩的表情變化,一邊竟然還有心情吟詩,“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今今,你還記得朕教過你背的這首王右丞的詩嗎?你來背給朕聽聽?”

     背詩?都這個時候,你覺得老子還有什麽心思背詩?

     陸時今感覺自己快被這個男人折磨瘋了,狗皇帝,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趁著他醉佔便宜就算了,居然還玩這種變態的把戲!真當他傻嗎?!

     可是……又不得不承認,狗皇帝的手段還是高明的。

     在酒精的催化以及毛筆帶來的刺激下,陸時今身上很快就有了著火的跡象。

     皇帝深沉如夜的黑眸不悅地眯起,“不是讓你不要動嗎?真不聽話。”

     陸時今小聲為自己辯解,“我沒動啊。”

     皇帝扭了扭胯,聲音低沉地問:“那這裡是什麽在動?”

     陸時今聞言,羞赧地偏過頭,把臉埋進手臂裡,他也不想讓狗皇帝太得意,可奈何小今今它沒守住底線背叛了自己!

     “才這麽點程度就忍受不了,還纏著朕練武功?說,以後還練不練了?”李翀戲謔地問。

     被李翀這麽一激,陸時今反骨病又犯了。

     狗皇帝欺人太甚,豈能讓他這麽猖狂!

     “練!我要練!我就要練!”陸時今喊的大聲,要讓狗皇帝知道,他不認輸!

     “嗬,看來今今還是有幾分骨氣的,朕是小看了你。”李翀提起筆落下,慢慢扭動手腕,好像在描摹一朵梅花,“輕描淡寫”地勾勒出花型,“那咱們就繼續練吧。”

     陸時今是在受不了毛茸茸的毛筆帶來的刺激感,閉著眼哀哀道:“不要毛筆……嗚嗚嗚,太癢了,求求了,別用毛筆。”

     “不要毛筆,那你想要什麽?”李翀聲音低啞地問。

     “要……要……要……”陸時今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麽,他只知道再不來點實質性的東西,他就要爆炸了。

     “這個怎麽樣?”

     李翀剛說完,陸時今就感覺被毛筆反覆關照的地方被什麽濕滑的東西一掃而過。

     好像是毛筆沾了水,又好像不是,比不帶溫度的毛筆更熱,燙得他心肝兒都顫了兩下。

     陸時今雖然閉著眼,沒看到是什麽,但腦子裡一下子就有了畫面,登時,所有血氣都往身上一個地方湧。

     嗚嗚嗚,狗皇帝太會玩了,他這傻子都快裝不下去了。

     難道他要張開大腿,求皇帝哥哥淦他嗎?!

     就在陸時今心裡陷入天人交戰,猶豫不決是該繼續忍耐,還是和狗皇帝翻臉的時候,李翀卻突然停下了對陸時今的折磨。

     “好了,今日就練到這裡。”李翀解開了陸時今手腕上的帕子,把衣服罩在陸時今身上,“你這忍耐的功夫還不到家,以後得加強訓練。”

     陸時今愣愣地坐起來,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望著皇帝,這就完了?怎麽不繼續了?

     就只是這種程度?都玩到這個份上了都不把事兒做完嗎?

     “怎麽了?”李翀看見陸時今這副宛如被雷劈中的表情,似笑非笑地問,“還不舍得起來,想繼續練嗎?朕倒是想陪你,可是這兩支筆已經岔毛了,朕怕傷了你。”

     “……”陸時今看到李翀手裡那兩支筆尖已經凌亂不成形的毛筆,兩頰頓時火燒火燎起來。

     媽的狗皇帝,此仇不共戴天!

     自從那一晚,陸時今撩而不成反被操練之後,陸時今就不太敢再像以前一樣過分地撩李翀了。

     陸時今感覺李翀對自己的態度起了變化,之前還顧慮自己是他的弟弟,不敢下手。

     可現在,李翀看他的眼神裡,卻不僅僅是哥哥看弟弟的那種疼愛,還有一種獵人看獵物的勢在必得,讓陸時今覺得自己逃無可逃。

     時間一晃而過,終於到了陸時今十七歲生辰。

     那天,太后早早就宣了陸時今入宮,為他慶賀生日。

     皇帝下了早朝,也到了太后宮裡,早膳太后命廚房做了長壽面,像從前母子三人在冷宮時的一樣,誰過生辰,三人就一起吃碗長壽面。

     吃完長壽面,太后讓婢女把她準備好給陸時今的禮物拿出來。

     “一轉眼,我們今今都滿十七了,也是大人了,這是母后給你的生辰禮,打開看看,看看喜不喜歡。”

     那是一個精致的紫檀雕成的小木匣,陸時今打開一看,裡面放著一對翡翠玉鐲,看顏色,應該是上等貨色。

     “母后,兒臣是男子,您怎麽送這個姑娘家戴的首飾給兒臣?”陸時今不解地問。

     太后笑眯眯道:“這對玉鐲,是哀家生下你皇帝哥哥時,先帝賞賜給哀家的。當時在冷宮,生活再艱難的時候,哀家都沒想把這對玉鐲拿出來換銀子。現在哀家把這對玉鐲給你,等你以後娶了親,再給你的王妃。”

     老人家怎麽好端端的,又提起娶親的事了。

     陸時今眼角余光瞥到坐在旁邊不聲不響喝茶的皇帝,計上心來。

     “母后,這對玉鐲對您的意義重大,可您隻把它給了兒臣,皇帝哥哥聽到了,不得說您偏心啊。”陸時今樂呵呵地道,“以前在冷宮的時候,有什麽好東西,都是我們兩個平分的,現在玉鐲有兩個,正好我和皇帝哥哥一人一個!皇帝哥哥,給你!”

     陸時今從匣子裡取出一個玉鐲,遞給李翀,本來心裡也沒底李翀會接受,卻沒想到李翀居然面不改色地接了過去,笑著對他說:“天大地大,今天壽星最大,既然壽星都說送朕,那朕就卻之不恭了。”

     太后看到皇帝把自己送給未來兒媳婦的玉鐲給拿了去,鼻子差點氣歪了。

     但今天是陸時今的生日,不管他做什麽,只要他開心就好,太后也只能由著他們兄弟胡鬧去。

     “皇帝你的生辰禮可帶了來?”太后瞪著親兒子,沒好氣地說,“自己的禮還沒送出手,倒先收了壽星的禮,你就是這麽當哥哥的?”

     李翀是回太后的話,卻一直含笑看著陸時今,道:“母后放心,朕的禮早就備好了,不過因為太大拿不過來,現在在朕宮裡放著呢,等晚點的時候,今今隨朕回宮去拿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今:變態哥哥好可怕,不想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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