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投影儀裡的規則上也根本沒有寫“班規”兩個字!
“另外,無名屍還說過一句話,它會選擇最殘忍的死法。”
“死法是它選擇的,而那些死法基本都是從臉部下手,幾乎毀容,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假如不是這樣,以鬱夜泊的智商結合這些不合理的班規估計早就聯想到了。
卓黎:“哥,你太厲害了!”
誰都怕死,在當時那樣恐怖高壓的氣氛下,光是不觸犯規則就夠嗆的了,還有那麽多干擾信息。
“無頭老師”的都市傳說、學校裡的墳墓,再加上《班規》的存在,這些煙霧彈線索引導著任務者將無名屍的身份與故事中找頭的老師與他的詛咒劃上等號。
有幾個人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誰又能想到其中矛盾的地方?
鬱夜泊卻說:“沒,我的確是早就想到了,在看到最後一條班規的時候就猜到了一些。這個任務本質上是個規則遊戲,既然是遊戲,那就有對抗。”
汪蕾、卓黎:???
“那你……”
“可是想到了也沒有用,貼在我們額頭上的規則是無法直接殺人的,全部都得是主動觸發才行,就像無名屍說的那樣,只要它不觸發,等到了0點我們還是會死。”
無名屍既然敢到處亂竄,它肯定清楚這些規則,所以鬱夜泊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選擇繼續查它的身份。
“我也想過直接把它塞回去玻璃罐裡重新封起來。”
只要對手死了,遊戲肯定也就結束了。
可誰又能想到於慶竟然會打碎玻璃罐,導致任務難度直接翻倍了。
不過同時鬱夜泊也徹底確定了無名屍的身份,它就是實驗室裡的人體標本!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無名屍搞出來的煙霧彈,簡而言之這就是一場需要利用規則來對抗的遊戲,一個變相的不能做挑戰遊戲。
“當我確認無名屍身份以後,就想到了這一點,既然它作為人體標本可以扮演老師寫《班規》,那麽也就意味著我們任務者同樣可以跳出學生的身份來寫《校規》。”
無名屍本身不是老師,任務者本身也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所以唯獨校長辦公室裡有完整的桌椅跟可以打開的老式電腦,當鬱夜泊開始編寫校規的那一刻,他的身份就成了校長,無名屍便無法再攻擊他了。
因此找到規則、調查無名屍的身份、趕到制定規則的地點,這些才是重點!
“原來如此……”汪蕾也恍然大悟。
“對了對了,鬱哥你最後一條,也就是第21條規則寫的什麽?”
就在這時,他們的手機集體震動起來了。
群裡彈出無數條錯愕的信息。
“???”
“????”
“怎麽回事?”
“天呐!我怎麽還在這裡?!原來這不是一場噩夢?!”
“我靠,我不是死了嗎??”
“我怎麽也記得我剛才死了?!”
群裡說話的這些人全是剛才已經死掉的。
汪蕾和卓黎都被嚇到了,臉色蒼白道:“臥槽,什麽情況?!他們變成鬼了?”
“不。”鬱夜泊言簡意賅地告訴他們:“應該是復活了。”
汪蕾、卓黎:???
“我寫下的最後一條規則是禁止老師制定班規(已制定的班規無效)並且給予所有(包括曾違反班規)學生第二次機會。”
既然《班規》可以用“禁止”、“不許”來寫,那麽《校規》為什麽不能用“追究”與“原諒”呢?
鬱夜泊寫下第20條的時候就是在做試驗,看這規則的力量能否追溯過往,在證明可以後,他寫下了第21條。
遊戲結束,原諒所有犯過錯誤的學生,給予他們第二次機會!
班規能懲罰學生,校規為什麽不能原諒學生?
“這都行?!”
聽到這裡,汪蕾已經服得不能再服了,這何止是強大,簡直就是變態了,變態得有些離譜了。
關於自己得到的信息,其實她隱瞞了一點,她的哥哥是個經驗豐富的老任務者,對方告訴了她很多關於驚悚任務的信息。
因此她更加清楚鬱夜泊到底有多恐怖。
這個任務原本最簡單的過關方法應該就是查清無名屍的身份,然後把頭塞回去就完了,誰知愣是被貪婪的豬隊友給搞成了地獄級難度。
可就算是這樣,鬱夜泊也另辟蹊徑硬是完成了任務,不但完成,還救了所有人。
在任務裡將死去的人復活,簡直是聞所未聞!
最可怕的是,他這才第二次任務啊!
“通關了。”
青年掀了掀眼皮,眼底毫無波瀾,就好像他真的只是玩了一場恐怖遊戲而已。
和他曾經玩的那些遊戲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他一向如此,入手一款新遊戲的時候興致勃勃,等通關了只會覺得不過如此。
甚至於懶洋洋地打了個哈切。
沒意思。
汪蕾:“……”
卓黎:“……”
舉報了,有被嘲諷到!
鬱夜泊本來想站起來,但實在是沒力氣了,劇烈運動與神經高度緊繃後帶來的松懈,讓他一動就拉扯著渾身肌肉都疼。
仔細想想今晚好像也沒做什麽劇烈運動,大多數是秦淮舟代勞了,結果還是這麽疼。
他的身體到底是有多差勁啊?
“等回去了我要健身……”
等被秦淮舟扶著坐回去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靠在了男人身上。
令人舒適的人肉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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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健身是不可能健身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健身。
不過剛靠了兩秒他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頭。
雖然看不見,但秦淮舟是真實存在的,四舍五入現在他是靠在一大男人懷裡?
靠!一腦補出這個場景,鬱夜泊立馬起雞皮疙瘩,連忙坐起來:“秦淮舟,你幹嘛?”
秦淮舟:“……這次不也是你自己靠上來的嗎?”
怎麽又怪他了?
鬱夜泊立刻聯想到之前也是自己湊上去親到他的那件事情,耳根又燒了起來,百年難得的又了那麽幾分害臊的情緒。
偏偏秦淮舟還挺無辜地問:“主人,你怎麽了?”
鬱夜泊乾咳一聲,不自在地側過臉去,恰好看到了地上的無名屍。
它的腦袋上的皮肉只剩下一半了,骨頭裸露在外面,掉在地上一動不動。
鬱夜泊恐怖遊戲打得多,深知補刀地重要性,不用他動手,秦淮舟就一腳上去了。
完了秦淮舟用腳把這頭踹得翻了個面,鬱夜泊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這無名屍的後腦杓上居然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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