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瓊豁然一驚。
「阿瑾,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上官瑾淡淡地彎起薄唇:「梓瓊,那宋書蓉雖然名義上是你的師姐,可她根本不是什麼好人,心胸狹隘。若是我不對她出手,恐怕她一回到蒼嵐宗,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控訴我們意圖殺人奪寶的。」
他倒是有殺人的意圖,但奪寶嘛,他可看不上宋書蓉那點東西。
「而且,我又沒有殺了宋書蓉,只是廢了她的根基,小懲大誡罷了。但蹊蹺的是……」
他故意頓了一下,李梓瓊果然被他轉移了注意力,追問道:「蹊蹺的是什麼?」
上官瑾這才微笑著繼續道:「我故意抹去了我們在宋書蓉記憶里的外貌。即使蒼嵐宗的人把我們的畫像真實還原了,她也認不出我們的。」
李梓瓊想了想:「你不是說過,有一種搜魂的術法,可以直接搜查對方的記憶,得到其親身歷經的一切嗎?」
只是,這種搜魂術極容易損害神識,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名門正派是不會動用的。
但若是上官瑾落在敵人的手中,對方卻極有可能通過此術法來搜魂,獲取那本無上魔功。
「不,我是直接抹了宋書蓉的神識,就算他們用搜魂術來搜尋她的神識,照舊不可能看得到我們的。」上官瑾對自己的修為極有自信。
放眼蒼嵐宗,無人是他的敵手。
即使整個修真界有這樣的大能存在,但神識損毀容易,修復卻極為艱難,也照樣不可能有人能夠修復。
「就算我們現在親身站在宋書蓉的面前,她也認不出的。」上官瑾冷冷一笑,「所以,問題就是,盛若珩又是如何確定,對付宋書蓉的人是我呢?」
李梓瓊瞬間一愣,隨即想到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阿瑾,你懷疑,盛若珩根本沒有確定是你廢了宋書蓉的修為,卻故意栽贓在你的身上?」
上官瑾冷冷地頷首:「沒錯。我沒猜錯的話,這種事,盛若珩早就做得駕輕就熟了。而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讓世人都相信,我並沒有身死道消,而且,你還被我洗腦了,與我狼狽為奸,禍害無辜。」
儘管宋書蓉並不無辜,這次的事,也的確是他做的。
但窺一斑而見全豹,盛若珩這等栽贓嫁禍,朝他身上潑髒水的事情,必定沒少做。
「怪不得當年我根本還沒對正道出手,那群所謂名門正派,就已經瘋狂地來追殺我。」
上官瑾的俊眸益發冰冷,透出濃濃的殺意。
哪怕他是大魔頭,但他也不想背負那麼多的黑鍋。惹來一堆礙事的正道就算了,最煩的是,他們此起彼伏地來騷擾他,還利用梓瓊。
聽了他這些話,李梓瓊卻想到了另一件事:「那些正道對你出手,還那麼瘋狂追殺,應該也是有原因的吧?」
「沒錯。」上官瑾頷首道,「反正就是一大堆莫須有的罪名,有些號稱是我所殺的人,我連聽都未曾聽過,更別提是殺了他們。」
李梓瓊不禁悚然一驚:「那麼,那麼被殺害的人,究竟是被誰殺的?難道是……」盛若珩?!
上官瑾的桃花眼瞬間一厲:「這倒是極有可能,正是一石二鳥的毒計。」
這樣一來,盛若珩既能嫁禍給他,讓天下人都想殺了他,,又能除去了那群盛若珩想殺的人,並從他們身上得到想要的法寶。
或許,某些時候,盛若珩也能在「他」要殺人之時,挺身而出,把被追殺者救下,得到對方和對方所在門派的感恩戴德。
上官瑾目露殺意,冷笑道:「呵呵,這樣的偽君子,還不如我這個大魔頭呢。」
李梓瓊忙抓住他的手腕,急切地說:「阿瑾,假設這個猜測是真的,那我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盛若珩這樣禍害蒼生。」
栽贓罪名還是其次的,最可怕的是,那些被害的人,究竟是不是盛若珩和盛家在幕後出手。
倘若是,那麼,他們所圖一定也是——稱霸天下。
「阿瑾,你快帶我去盛家一趟。這件事,必須查清楚,絕對不能讓這樣的狼子野心得逞。」
否則,蒼生危險了。
上官瑾雖然並不在乎其他人怎樣,但盛若珩屢次害他,特別是還一直暗暗地想得到梓瓊。
這一點,令他格外難以容忍。
既然李梓瓊堅決要去盛家,那麼他乾脆趁機把盛若珩殺了,一了百了。
「好,那我們現在動身。」上官瑾低頭吻了李梓瓊一下,叮囑道,「但你必須在我身邊,切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