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瓊，你想到什麼事了？」

秦樂馨自然看得出她的神情忽然變了。

李梓瓊秀眉微蹙：「我印象中，顧子越雖然憐香惜玉，但也不是那麼貪花好色的男人。而且，顧家的家訓，應該是不允許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哪怕有些離得比較遠的旁支，暗地裡會在外面風流浪蕩，可顧子宸對顧子越這個同胞親弟管教很嚴，要是知道他在外面這樣，顧子宸肯定會把他抓回來胖揍一頓。

「顧大知道顧子越這些事了嗎？」

秦樂馨搖了搖頭：「應該不知道，沒聽說過。我也不方便告訴顧大。」

畢竟這是顧子越私人感情問題，他和謝妍妍之間又已經貌合神離，外人也不好多說。

李梓瓊的眼神卻更加凝重了。

以顧子宸對顧子越的維護，他不可能沒有安排人手在顧子越身邊，但是，根據上官瑾和上官致遠的調查，似乎也沒有什麼資料顯示，顧子越曾經在外面風流。

要不是聽秦樂馨說起此事，她都不知道。

「馨兒，你看見顧子越和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們有沒有發現你？」

秦樂馨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應該沒有，因為我站在角落的位置，他應該沒有留意到我的。」

而她碰見這樣的事情，自然不好意思再去上前打招呼。

看著李梓瓊低頭思索著，樂馨也安靜地坐在旁邊，以免打擾她。

過了好一會兒，李梓瓊才輕聲地分析著：「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顧大已經知道顧子越的事情，但家醜不可外揚，所以替他遮掩著。」

頂多就是暗地裡把顧子越抓回去，胖揍幾頓，揍到他願意改過自新。

但顧子宸也會問清楚顧子越的心意，要是他真心喜歡那個女人，顧大肯定會同意他和謝妍妍分開，一別兩寬。

秦樂馨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另一種可能呢？」

「另一種可能性，就是顧子越暗地裡擺脫了顧大的人，悄悄做了一些事情，顧大都不知道。」李梓瓊目露擔憂。

其實，第二個可能性更大。

特別是聯想到戴懷和紀楚芸的事情，更是讓她有些不太好的猜測。

李梓瓊想了想，神情越發凝重：「馨兒，我們上書房找阿瑾和逸晨。」

「好呀。」秦樂馨明白事關重大，立刻就隨她一起走進了書房，把剛才說的事情簡括地複述一遍。

儘管簡逸晨不知道他們為何突然對顧子越這麼關注，但他也很認真地說出自己的見解。

「其實我最近順路去帝都大學接皓陽的時候，也遠遠碰見顧子越一次。他陪他的兒子來考察學校，那個場面有些高調，校長和校董都陪著他解說。」

以顧子越的背景，校長確實也不敢得罪他。只是，他以前並不是這麼高調的男人，不會弄得這麼興師動眾。

「說實話，我也覺得，顧子越最近變了很多，彷彿變了一個人。」

彷彿，變了一個人。

上官瑾和李梓瓊驀地心中一動。

「但人的性格，不可能突然出現太大的變化，尤其是成年人。」

「除非是他一直壓抑著，偽裝著。」

聽見他們的話，秦樂馨搖了搖頭：「可是，去年我在酒會碰見子越時，他跟以前還是差不多的模樣，他總不至於從小就偽裝成這樣吧。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突然受了刺激？」

簡逸晨沉吟了一下：「馨兒所說的也有道理。他跟謝妍妍的感情轉變，尤其是謝家的事情，可能也是導火索。」

但提及到與謝家的恩怨，就不得不聯繫到上官致遠和上官紫了。

秦樂馨想了想，忍不住說：「顧子越會不會經過這些事，對致遠有所不滿，所以……不過，我印象里的顧子越，雖然性格有些軟弱，但他的心胸並不狹隘。」

否則，當初秦家倒台之後，他其實完全可以輕易報復她這個一直鬧著要解除婚約的未婚妻的，可是，顧子越並沒有。

反而更加維護她。

最後的解除婚約，也是她的堅持。他卻依然承諾，會把她當成妹妹一樣。並沒有報復過她，也沒有報復過簡逸晨，甚至他們結婚的時候，顧子越也讓顧子宸代為送上了祝福。

這麼多年以來，雖然為了避嫌，顧子越與她的關係變淡了很多，但彼此在酒會上碰見，秦樂馨依然覺得，他的眼神是溫暖的。

「我同意馨兒的判斷，以前的顧子越，的確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男人。」上官瑾冷靜地分析道。

他畢竟是顧子宸的親生弟弟，顧大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走歪的。

「而最近他發生的轉變，我懷疑是有外部原因的。」

上官瑾抬眸望向李梓瓊。

他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