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瓊幾人互相打趣了一會兒。
司徒琪琪便拿出了燙金的喜帖,「我們的婚宴都訂好啦,看日子正好在梓瓊你和總裁之前,要是有空的話,你們可要賞臉參加哦。」
「好呀,一定會來,而且,一定會給你準備厚禮。」李梓瓊嫣然一笑,明亮的眼睛宛若純潔無瑕的寶石,澄澈清亮,明眸生輝。
司徒琪琪忍不住再次感慨道:「梓瓊,你可真美,還好我不是男人。否則呀,我也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咯。」
「得了吧,你這個色女,假如你真的拜倒在梓瓊的石榴裙下,呵呵,估計你已經被你最崇拜的總裁大人給幹掉了。」簡汐顏故意一副擠兌的模樣,「雖然本小姐很討厭上官瑾,但是,論手段論心思,十個你加起來,都鬥不過一個上官瑾。」
這一點,哪怕簡汐顏非常討厭上官瑾,卻不得不承認這個驕傲自負的男人,有他自負的本錢。
司徒琪琪卻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那當然,上官總裁是最棒的。」
「瞧你這小樣。」簡汐顏真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話說回來,我覺得,鵬哥對你可真是太好了,竟然能容忍你這麼誇另一個男人。」
司徒琪琪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我又不傻,才不會在他面前那樣說。不過話說回來,鵬哥對上官總裁的能力確實非常佩服。」
自從墨揚撤離之後,上官瑾對吳鵬處於風雨飄搖的創業公司,及時地伸出了援手,並且給了很多指點和幫助,特別是在戰略高度上的指導,使得他們的產品在一眾同行中輕易地脫穎而出,估值遙遙領先。
「對了,梓瓊,最近我們公司已經在談D輪融資了。」司徒琪琪說道,「蕭總也有意想要入股。但鵬哥說,讓我這次來,先問一下上官總裁的意見。」
李梓瓊聞言,不由沉吟了一下。
如果是之前,她覺得沒什麼問題,但上官瑾前不久跟她提及了魏浚的事情,強調了蕭溫瑜的轉變。
在上官瑾和鄭雅萱還沒決出勝負,在蕭溫瑜的仇恨還沒得報之前,她不能確定,蕭溫瑜在商業上的底線,是否還能像以前那樣,單純的就事論事,堅持底線。
「琪琪,這件事,麻煩你和鵬哥把相關的方案發過來,我讓阿瑾先看看,才能給你們一個答覆。」
……
當天晚上,李梓瓊便和上官瑾提起了這件事情。吳鵬的辦事效率也非常高,已經就把方案發到了他們的郵箱里。
上官瑾仔細地斟酌了一下,「讓吳鵬跟蕭溫瑜合作吧。」
紫荊集團最初投資吳鵬創業公司的時候,便已經擁有了一部分股份,即使進行了D輪融資,也只是稍微稀釋了一些。
而從商業的角度來說,蕭溫瑜的蕭家在金陵根深蒂固,讓他們的入股,可以加強在當地的資源獲取,對吳鵬的公司發展是有利的。
再從交情來看,吳鵬跟蕭溫瑜接觸久了,交情還可以。而鄭雅萱跟吳鵬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接觸,理論上,即使蕭溫瑜幫她對付紫荊集團,也沒有必要去動到吳鵬這一塊的。
李梓瓊聞言,這才放下了心。
「好啦,別想這些了。明天是周末。陪我去游泳好不?」上官瑾一下就把她抱在懷裡。
陪這隻色貓去游泳?才不要!
李梓瓊哼了一聲,「不要。你想得美。」
「我可不就是朝思暮想,怎麼才能得到美人么?」上官瑾的桃花眼流露著狡黠的笑意,低頭輕輕地舔吮著李梓瓊的俏臉,「現在嘛,美人兒,你已經逃不掉了。」
「上官瑾,你太壞了,我要搬出去住。」李梓瓊牙痒痒地嬌嗔著,卻柔順地依偎在他懷裡,顯然口是心非的傲嬌。
上官瑾最喜歡她這似嬌似嗔的嬌俏,哄著她道:「其實這次雖然是玩,但也是正事。墨揚邀請我們坐他的遊艇,出去濟州島玩一下。」
「墨大哥竟然找上你了?」李梓瓊有些驚訝地問。
上官瑾點了點頭,「沒錯。墨揚在跟鄭雅萱談合作,已經簽訂了初步的協議。他的意思是,鄭雅萱不想再與我們為敵,讓他出面當個和事佬,所以,邀請我們去遊艇上聚一聚。」
墨揚竟然跟鄭雅萱進行合作?
縱然有點驚訝,但李梓瓊也明白,墨揚和鄭雅萱背後的兩個家族,並沒有什麼交惡,甚至算得上是有些交情的。據說,當年墨家曾經一度想讓墨揚跟鄭雅萱相親聯姻,只是墨揚與簡汐顏戀情正濃,一口便拒絕了。
論交情的話,就算因為簡汐顏的關係,墨揚與李梓瓊算得上是朋友,不過,墨揚除了當初與吳鵬一起創業的時候,跟紫荊集團合作過之外,他與上官瑾並沒有太多合作。
如今,他回到了墨氏,與有些交情的鄭家合作,在商言商,也無可厚非。
李梓瓊自然能夠理解墨揚的選擇,「其實墨大哥很想能夠儘快在墨氏擁有話語權,這樣,他才能擁有婚姻自由。」
否則的話,墨家不會同意他和簡汐顏複合,汐顏同樣不願意複合。
「嗯,不過他的大伯和父親都在墨氏身居要職,墨揚想掌權不容易。」上官瑾理性地分析道,「除非,他像蕭溫瑜那樣,找一個像鄭雅萱這樣有強大實力的聯姻對象,幫助他掌權。」
但顯然,墨揚並不願意聯姻。
李梓瓊雖然有些嘆息,但畢竟墨揚和簡汐顏的感情,她作為旁觀者,也無法置喙太多。
「對了,我覺得鄭雅萱心高氣傲,未必是真心想跟我們和解吧。」
上官瑾淡淡一笑,「鄭雅萱當然只是虛情假意。」
他豈會看不出鄭雅萱的用意。
估計是因為,上一次在土地拍賣的時候,他硬生生地鄭雅萱看中的地塊價格哄抬上去,使得她被迫多花了幾十億。所以,她才會反思,找他們報仇也不再擺在明面上。
而另一方面,鄭雅萱從紫荊基金那裡搶了不少區塊鏈項目,漁利不菲,所以,打算假裝跟他們化干戈為玉帛,這樣更加能夠知己知彼。
既然鄭雅萱打算這樣做,他也沒有必要,非把仇恨放在明面上。
畢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商戰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