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李梓瓊抬眸一看,就瞧見那瀟洒不羈的俊臉。
她也淺笑著對他點頭問好:「蕭總。」
蕭溫瑜看著她清亮的杏眼,宛若清澈澄凈的泉水,他的心跳忽然不由自主地亂了一拍,旋即有些暗自哂然。
名花已有主,他不該再惦記這朵瓊花的,何況,他已經和鄭雅萱一起了。
儘管,雅萱口口聲聲地說,與他只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只是「床伴」,她可以把新研科技甚至的鄭家的資源給他,扶持曉飛科技的發展,但是,她愛的依然是上官瑾,她要嫁的人也是上官瑾。
鄭雅萱這樣的態度,確實讓蕭溫瑜感到惱怒,並對上官瑾產生了更深的耿耿於懷。不過,他雖然風流,但也是一個自信和有責任感的男人,他相信假以時日,一定能夠讓鄭雅萱把芳心徹底系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同樣應該徹底的放下對李梓瓊的念想。
蕭溫瑜以為,自己一直做得很好,也已經放下了,可是再一次與她相見,他的心跳竟然又起了波瀾。
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其實論身份論地位論能力,鄭雅萱都比李梓瓊優秀出色,他明明已經得到更好的,為何心裡還是有遺憾?
「蕭總,你怎麼了?」
李梓瓊察覺到蕭溫瑜看著自己的神情有些微妙,不由有些疑惑。
蕭溫瑜趕緊穩住心神,露出招牌的俊美笑容,「我只是有點奇怪,聽說你和上官瑾已經戀愛,怎麼反而回來姜氏工作了?雅萱還說本來跟你合作得不錯,忽然換了賈助理接替,她挺不舍的。」
鄭雅萱不捨得她才怪。
李梓瓊也沒有拆穿蕭溫瑜的話語,因為,她也聽說他和鄭雅萱戀愛了。
她跟蕭溫瑜客套了幾句,才知道他這次前來是商談新的合作項目。作為姜霞的特助,李梓瓊自然也參加了會議討論,一下就到了晚上9點。
她從姜氏企業走出來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濃了。
「梓瓊,我送你回去吧。」清朗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來人自然是蕭溫瑜。
李梓瓊搖了搖頭:「現在還有公交,不用麻煩你了。」
蕭溫瑜淺笑著,故意說:「你不會是怕上官瑾誤會吃醋吧?」
「當然不是啦。不過你住的地方和我不近,沒必要這樣特意繞一圈。」李梓瓊笑著搖頭。
她的性格一向獨立,能夠自己做好的事,並不想麻煩別人。也只有在上官瑾面前,她才會情不自禁地依戀和撒嬌。
蕭溫瑜知道李梓瓊很有主見,並沒有再強求,只能囑咐她到家了發一條消息告知,便轉身走開了。
李梓瓊獨自朝公交車站的方向剛走了幾步,馬路邊上,忽然停下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幾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拿著棍棒和繩索向她衝來。
強烈的危機感湧來,李梓瓊反應極快地轉身跑回科技園的大門,那裡有保安,可以報警!「救命啊,快幫忙報警!」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為首的蒙面人陰狠地說道,他的身手極快,在李梓瓊快逃回到曉飛科技門口之前,就攔住了她。
無路可逃,李梓瓊的心猛地一沉,只得咬牙迎上,把手中的電腦包擲向企圖朝她噴洒藥水的魁梧男人,把他砸個正著。
「這娘們真辣,老子待會要玩死你。」
李梓瓊雖然懂一些防身術,但身手並不算好,何況她一介女流,力氣也比不過這幾個心狠手辣的綁匪。
正在危急之時,她忽然聽見遠處傳來蕭溫瑜的聲音,「梓瓊,我已經報警了!」
「把這個男的一起抓了!」
李梓瓊知道蕭溫瑜並不懂拳腳,急道:「蕭總,你快走!」
蕭溫瑜卻沖了過來,「梓瓊,我來幫你!」
他把手機砸在正想用迷藥噴向李梓瓊的猥瑣男人,雖然蕭溫瑜沒有學過什麼拳腳功夫,但畢竟也是一個高大強健的男人,加上他全然奮不顧身的拳打腳踢保護梓瓊,一時間也緩解了她的危險情況。
可惜,蕭溫瑜救她情切,一不留神被魁梧大漢的棍棒砸中了背後。
「蕭總!」
李梓瓊擔心不已,正想衝過去救他,卻被數個大漢纏住,險象環生,腰上腿上都挨了兩棍,她疼得俏臉失色,依然緊咬著牙關,拼力地閃避著,她寧可跟這個亡命之徒拚命,也不要被他們抓走!
蕭溫瑜眼前微黑,幾乎要跌倒在地,卻依然記掛著李梓瓊的情況,喊道:「梓瓊,你快跑,他們的目標是你!」
李梓瓊清楚這群綁匪的目標是她,有蕭溫瑜幫助拖延,她確實有逃走的可能,但要是她跑了,蕭溫瑜卻一定會被他們抓走泄憤。
「臭小子,還想學英雄救美,老子先宰了你!」為首的綁匪狠狠地朝蕭溫瑜又砸了一棍,攻勢更為猛烈,毫不留情。
「蕭總小心!」李梓瓊趕緊撲過去,及時拉起蕭溫瑜,她肩膀處卻硬生生地替他受了一棍,俏臉疼得煞白。
「梓瓊,你怎麼樣?!」
蕭溫瑜心中一疼,也不知哪裡生出來的力氣,一下就爬了起來扶著她。
但不等他多想,就聽見那個綁匪陰冷地說道:「臭丫頭!」
原來,剛才李梓瓊拉開蕭溫瑜,自己硬扛著受了一棍的同時,也一腳踢中了綁匪的要害處,把他逼退了幾步。
李梓瓊迎著他狠毒陰冷的目光,神色堅毅決絕,黑白分明的杏眼無懼無畏,「你的目標是我,不要傷及無辜!」
縱然知道對方未必會聽她的,但要是能夠稍微拖延點時間,讓蕭溫瑜安然離開也好。
趁著對方略一分神,李梓瓊猛地把蕭溫瑜推向姜氏企業的方向,「你快叫保安來!」
她自己卻轉身迎上前,攔住要追趕蕭溫瑜的敵人。可惜她畢竟力所不敵,臉頰被打中一拳,頓時疼得眼前一黑,滿嘴的血腥味。
她拚命地掙扎著,額頭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不用多想,她也明白,要是被這群窮凶極惡的綁匪抓住,一定是極其可怕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