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鵬凝望著上官瑾和李梓瓊相偕而行的身影,眼睛漸漸幽深,好一會兒,他才微微一笑,輕聲道:「上官瑾,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能手握重金的總裁了。」
上官瑾的精明能幹、冷靜理性,讓人不敢小覷。
但更讓吳鵬佩服的是,他明明瞧出了自己對李梓瓊隱秘的情愫,卻仍然有一份願意指點和接納的胸襟。
只此一點,已勝了許多尋常人。
「鵬哥,其實你也很好。」司徒琪琪淺笑著開口道。
她和吳鵬是大學同校的師兄妹,也算是認識好幾年的朋友了,他對李梓瓊的感情,她自然看得出。
只可惜梓瓊與上官瑾早就有了感情,對吳鵬也純粹是朋友,這實在強求不得。
吳鵬聽到司徒琪琪的勸慰,微笑著說:「我明白的,其實,今晚見了上官總裁一面,我也輸得心服口服了。」
他畢竟已經不是當初在校園裡的毛頭小伙了,對於愛情也理性了許多。儘管他是真心喜歡李梓瓊的,但也沒有到非卿不娶的程度,否則,他當初也不會為了事業選擇到帝都工作半年了。
事實上,他對梓瓊更多是源自於她出眾的外貌而產生的傾慕,同時也欣賞她良好的品格,值得追求,但要論感情非常深刻,也並不至於。
或許一時間,他仍然不能立刻放下對李梓瓊的喜歡之情,可這已經是遲早的事情。
感覺到吳鵬並非口是心非之言,司徒琪琪也放心地一笑,「鵬哥,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總裁和梓瓊的感情真的很深,很難介入的。」
「我看得出。」同為男人,吳鵬當然看得出上官瑾對李梓瓊的情深意重,以及志在必得。
他不會蠢得去跟上官瑾這麼可怕的對手,爭奪一個明顯不可能屬於自己的女人。尤其梓瓊這種愛恨分明的性格,既然她也動了心,就註定了無法再強求。
吳鵬默默地嘆了一聲,抬頭看著司徒琪琪的眼眸,充滿了溫暖和關心,好似這夏夜的輕風,吹散了心頭的煩躁。
他不禁露出一個笑容,「時間不早了,琪琪,我送你回去吧。」
……
另一邊廂,魏浚亦找上了蕭溫瑜。
「蕭總,你還這麼淡定呀,李梓瓊跟那個上官瑾已經勾搭上了。莫非,你已經不戰而退,放棄她了?」
蕭溫瑜一貫風流的眼眸,露出了冷凝的顏色,冷冷地說:「我的私事與你無關。」
魏浚按住心底的不爽,依然笑著說:「呵呵,原來蕭總還愛著梓瓊呢。要不咱們合作吧。畢竟,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上官瑾。」
「魏浚,和上官瑾有仇的人是你。他在銀行界封殺了對你們魏氏的貸款,甚至攛掇曾經貸款給你們的銀行提前收貸,使你們的流動資金出現問題。」蕭溫瑜薄唇微勾,淡淡地道,「這一切,是你和上官瑾之間的恩怨,與我、與曉飛集團都沒有任何關係。」
魏浚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冷光,他當然知道上官瑾要對付的是他,而且是為了李梓瓊那個賤-人!
他甚至真的找了律師控告他和白蓮蓮造謠誹謗,更找銀行給魏氏施壓,害得他被他爸媽狠狠地罵了一頓。他恨透了上官瑾,可他也清楚自己的實力對付不了,才想要找到蕭溫瑜合作。
沒想到,蕭溫瑜會對他冷嘲熱諷,袖手旁觀!
魏浚只能暗恨離去。
蕭溫瑜望著他的背影,眸色冷淡。
就算他想要得到李梓瓊,也不會傻乎乎的替魏浚出手對付上官瑾。反正曉飛集團和魏氏的合作基本告一段落,哪怕魏浚被打壓排擠,也影響不到公司的利益。
至於上官瑾,他們之間純屬情場上的競爭,沒有必要涉及到公事。
何況,從個人角度來看,他早就厭惡了魏浚這種高傲自大又卑鄙的小人,加上他和白蓮蓮都是李梓瓊的仇人,他不想再做惹梓瓊生厭的事情了。
……
「蕭溫瑜這個幸災樂禍的白眼狼!」
魏浚一回到別墅,就氣得狠狠地砸了一通東西,把正在睡美容覺的白蓮蓮驚醒了。「魏大哥,你怎麼了?」
魏浚咬牙切齒地把他與蕭溫瑜的對話一一道來,擦去滿額的汗水,陰狠地道:「算了,也是我自討沒趣。聽說蔣氏的蔣嫣找蕭溫瑜幫忙,他也沒幫呢,何況是我!總之,他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枉我當時給曉飛打點了那麼多錢!」
白蓮蓮柔順地端了一杯花旗參茶給他,輕聲細語地說:「聽你這麼一說,蕭溫瑜太不是人了。不過,我覺得,他可能也是為了李梓瓊才這樣對你的。」
又是李梓瓊?!
看見魏浚擰著眉思索,白蓮蓮便添油加醋地分析著:「你想呀,之前蕭溫瑜那麼風流,三個月就換一個女友,可這一回他追李梓瓊都五個月了,似乎來真了呀。也許他是看見上官瑾這個情敵出現,更加不甘心,所以為了討好梓瓊就……」
「為了討好李梓瓊那個賤人,對魏氏落井下石?!」魏浚表情陰冷,惡狠狠地說,「沒錯,一定是這樣的。說來說去,都是李梓瓊這個禍害!」
他踱了幾步,抬頭問道,「蓮蓮,你上次說想到辦法,去找上官瑾說清楚李梓瓊的德行,結果怎麼樣了?」
白蓮蓮粉臉一紅,水眸劃過怨毒的光芒。
上一次,她知道李梓瓊要去相親,特意去紫荊銀行找上官瑾告知此事,卻被他掃地出門!
更可惡的是,那幾個不識好歹的保安竟然像押送小偷一樣,一直押著她的手臂押送出大門,搞得她被無數紫荊銀行的員工圍觀嘲笑,甚至被人拍照,簡直丟大了臉!
白蓮蓮根本就不想再提起那些黑歷史,但現在魏浚詢問,她也只能掩飾著說:「唉,上官瑾被李梓瓊洗腦了,荼毒太深,明知道她背著自己跟其他男人相親,他非但不相信,還說……魏大哥你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得不到梓瓊才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