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上官紫經常被上官瑾、李梓瓊以及許多親朋好友都稱呼為「紫兒」,可是聽見這位初次見面,又是鄭雅萱男朋友的蕭溫瑜喚她喚得這麼親切,她實在想給一個白眼說「咱們不熟」。
但想起梓瓊常教導她要待人有禮貌,蕭溫瑜又附和著她,批評了鄭雅萱,她也不便直接懟這個表現得和藹可親的蕭總。
只是上官紫不太懂蕭溫瑜的想法,可站在一旁的上官致遠卻非常清楚,他多年前在美國就曾經追求過李梓瓊而不得,剛才在酒會上,也故意接近李梓瓊。此刻他對紫兒的親近,純粹是為了討好他們的母親李梓瓊,用心極為險惡。
「蕭總,雖然我也很贊同紫兒的話,可是,鄭小姐似乎很生氣呢。」
上官致遠再次把話題拉回去鄭雅萱身上。
這既是提醒上官紫不要被蕭溫瑜所表現出來的模樣蒙蔽,也可以讓鄭雅萱和蕭溫瑜心底生出一絲嫌隙。
聽見上官致遠的話語,蕭溫瑜下意識地望了鄭雅萱一眼,果然清晰地看見她眸中閃過一絲幽怨。
但鄭雅萱能夠呆在他身邊多年,從一個很快就被他厭倦玩膩的女人,變成了他工作上的得力助手,自然也非常了解蕭溫瑜的性格。
她立刻就微微扁了扁嘴,似幽似怨地說:「溫瑜,你對這些晚輩真是太大度了。」
這明擺著感到很鬱悶,卻不得不閉嘴的神態,就像唱雙簧一樣,她負責扮壞人,讓蕭溫瑜負責在上官致遠和上官紫面前扮好人,刷好感。
這樣一來,蕭溫瑜的確就習慣性地認為,她純粹是為了配合自己達到接近李梓瓊的目的,才故意表現出心有微詞的姿態。
他便也沒有把上官致遠的話語擱在心上,只是轉頭笑著道:「致遠、紫兒,你們放心。我保證,雅萱不會再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的。」
聰明的上官致遠和上官紫才不會相信這句話,但跟他分辯這些純屬浪費時間。
「不早了,爹地媽咪叫我們回去了,再見。」上官致遠乾脆利落地道。
上官紫眼睛一轉,笑得一臉的興奮,「是呀,爹地給媽咪特意弄了這麼美麗的煙花盛會,我們得回去好好陪陪他們。」
那樣聲勢浩大的煙花,璀璨奪目的表白,身在附近的蕭溫瑜與鄭雅萱怎麼可能沒有看到。
蕭溫瑜倒也罷了,他只覺得上官瑾太痴情,竟然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明明清楚李梓瓊會成為自己的弱點,卻依然故我,情深不悔。
呵呵,這樣也好。
蕭溫瑜的鳳眸劃過一絲陰暗不明的光芒。
但鄭雅萱卻真的幾乎氣得咬碎了銀牙。
縱然她早就因愛成恨,把她對上官瑾的愛意通通轉化成為恨意。但這麼多年以來,她同樣盼望著,李梓瓊年老色衰,被上官瑾厭倦和拋棄,這樣也能發泄她的一點點恨意。
然而,鄭雅萱完全沒有想到,就連上官致遠這個小屁孩已經長大了,李梓瓊卻依舊被捧在掌心。上官瑾甚至還當眾弄了一場這般美麗刺目的盛會,向她表白愛意,討她的歡心。
這怎能讓她不嫉妒怨恨?
尤其是這些年,鄭雅萱輾轉於各色男人之間,除了偶爾要陪蕭溫瑜上床之外,在必要的時候,甚至要陪蕭氏的客戶上床,獲取利益。
而蕭溫瑜非但沒有娶她的打算,甚至不願意讓她生下一個兒子。
縱然鄭雅萱極其厭惡上官致遠和上官紫,然而,望著長得漂亮精緻的他們,她的心底里,同樣渴望著生一個這樣出色的兒子。
可惜……
但此時此刻,她也清楚,上官紫的話語明擺著是在刺激她的,哪怕確實被說中了痛楚,她表面上也不甘示弱,冷笑著道:「呵呵,有許多豪門夫妻,乍看起來,讓人艷羨,實則上都是悄悄抹淚呢。」
她的唇瓣勾起諷刺的弧度,「上官瑾那麼冷酷無情的男人,會突然間花這樣浪漫的心思給李梓瓊『驚喜』,呵呵,我覺得,你們該擔心的是,他是不是背地裡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媽咪的事情呢。」
上官紫一向最愛她的父母,哪裡受得住這樣的挑撥離間,漂亮純真的小臉蛋立刻就氣鼓鼓的,生氣地斥責道:「鄭雅萱,你不要亂說,我爹地才不是那樣的人!」
「紫兒,你別生氣。」上官致遠拉著她柔軟的小手,勸慰道,「有些人就是喜歡以己度人,像鄭小姐這樣的,自己遇人不淑,就盼著其他人都跟她一樣。」
上官紫自然也明白他所言有理,依舊余怒未消地瞪著鄭雅萱,卻聽見她毫不悔改地擠兌道:「呵呵,天下烏鴉一般黑,上官瑾一樣是喜新厭舊的男人。只是他為了你們兩個,故意在你們面前扮恩愛而已。」
「……你!!」上官紫氣得真想揍她一頓,「我爹地對媽咪可專一了。」
當她正想著該怎麼列舉證明上官瑾對待李梓瓊的情深之時,不遠處就傳來了熟悉而清亮的聲音,「紫兒,你說得對。」
上官致遠和上官紫頓時回頭一看,說話的人果然是李梓瓊,「鄭小姐,我不清楚你所認識的男人究竟怎樣,但我能夠確定,天底下專一的男人還是很多的,包括阿瑾。」
上官瑾緊緊地牽住她的縴手,明亮的桃花眼溢滿柔情蜜意。
但當他轉頭望向鄭雅萱之時,卻冷冽似箭,透出肅殺之意,「鄭雅萱,我命令你立刻滾出帝都。否則,就讓蕭氏陪你一起滾出去!」
他上官瑾絕不是一個任人蓄意詆毀的人,特別是在他最愛的人面前,這樣抹黑他的用心,污衊他做了對不起梓瓊的事情,妄圖破壞他們的感情。
李梓瓊,就是他的底線,不容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