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與李梓瓊是名正言順的情侶,而秦宛蔓跟一個已有未婚妻的上官榮琛以「可憐」的名義滾到一起,二者之間豈能相提並論?
但這句話,宋特助很清楚,秦宛蔓這種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公主病」是不可能聽得進去的。
他只是溫和依舊地淺笑著說:「其實最重要的是,總裁知道他的弟弟愛你,他怎麼可能鬧一出兄弟鬩牆的家醜呢?這個道理,難道上官榮琛不懂?」
秦宛蔓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榮琛是故意讓上官學長知道他愛我的事情,讓學長放棄我?」
她苦苦地消化著這些話語,訥訥地道,「難道,那次的醜聞,不是李梓瓊故意害我的?」
宋特助眼睛一閃,不動聲色地把水杯遞給她,「上官榮琛和你那一次在總裁室發生的事情,別說是李特助,就算是你的秘書,事先都不知道吧?最有把握確定時間的人,其實是……」
他故意露出歉然的神情,「宛蔓,這只是我胡言亂語,純粹推測而已。」
但秦宛蔓已經聽了進去,立刻就站了起來,不停地走來走去。
「宋大哥,你說得對,那一次我真的不願意的,畢竟是辦公場合,但榮琛他……偏偏會那麼巧,被鄒宛宛抓個正著!害得……害得我被人笑話,上官學長也不想要我了!」
秦宛蔓對上官榮琛生出了深深地懷疑與怨懟,正想繼續開口,卻瞥見了門外經過的一道倩影。
「那是李梓瓊?」
不等宋特助說話,她已經拉開了門,喚道:「李小姐,可不可以跟你說幾句話?」
李梓瓊瞧出秦宛蔓的神態有些不對勁,看了一眼腕錶,仍是點了點頭,走進這個小會議室裡面。
宋特助則識趣地離開,把空間留給她們。
「秦小姐,請問有什麼事?」李梓瓊禮貌地問道。
秦宛蔓看著她明艷的臉龐,只化了一個很淡的妝,但氣色極好,顯然心情不錯。「李小姐,你是不是又跟上官學長複合了?」
她感到非常的委屈心酸,彷彿是李梓瓊搶走了她的男人。
這副質問的模樣,讓李梓瓊有些啼笑皆非,「秦小姐,我和阿瑾雖然有過爭執,但我們從來沒有分手。」
秦宛蔓卻感到很氣憤,「你們之前不是在冷戰嗎?上官學長都不愛你了,為什麼你還要纏住他?」
「我們確實有吵過架,但是,我們一直都是相愛的,我不會放棄阿瑾。」
李梓瓊知道,她這麼一說,很有可能會讓秦宛蔓恨上了她,甚至報復她。但若是她因為畏懼秦宛蔓的權勢,連自己對上官瑾的愛意都不敢承認,豈不是一個懦夫?
更重要的是,上官瑾為她付出良多,不惜與秦家一戰。在他們即將圖窮匕見,展開真正的鬥爭之時,她又怎麼能讓秦家的關注點,全部放在阿瑾身上呢?
或許,宋特助可以使得上官榮琛和鄒宛宛分走一些來自秦家的敵意,但秦君晟和秦宛蔓真正看中的人,是上官瑾。
也只有她李梓瓊,才能真正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果然,聽見她說不會放棄上官瑾,秦宛蔓的眼神陡然就變得凌厲,甚至透出了隱隱的殺意。
或許她以為掩飾得很好,但視線一直鎖定在她身上的,李梓瓊已然察覺到了。
秦宛蔓拼力壓制住瘋狂的嫉妒,擠出一個自認為大方的笑容:「沒關係,我知道,你和上官學長相愛在先,是我不該介入的……」她的水眸再次泛起了淚光,「只是,我真的好愛好愛他,從第一次看見他開始,我就對他一見鍾情了。對不起,李小姐,請你成全我們吧。」
李梓瓊定定地看著她這番聲淚俱下的哀切,卻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做不到。」
其實,同為女人,又不是身處於三妻四妾的古代,有哪一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心愛的男人,他的心裡眼裡還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哪怕秦家的話語說得再動聽,李梓瓊也非常清楚,以秦宛蔓這種看似大方實則自私狹隘的性格,她可以自己同時有幾個男人,卻不會真的同意上官瑾身邊還有其他女人的。
卧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
「如果阿瑾是你的男朋友,難道你真的捨得,把他拱手相讓?」
秦宛蔓愣了愣,換作是她,她當然不可能把上官瑾這麼好的男人讓給其他女人。
儘管她沒有回答,但李梓瓊同樣猜到了她的答案,微微一笑,目光清亮而堅定。
「秦小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秦宛蔓只覺自己的臉上,彷彿被李梓瓊狠狠地颳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滿臉通紅,羞憤難忍。
可李梓瓊已經不願意跟她多說,轉身打開門準備離開,卻恰巧望見上官瑾朝她們走過來,關切地問:「怎麼了?」
李梓瓊知道他擔心自己吃虧,才會特意趕過來,便淺笑著搖了搖頭。
然而,秦宛蔓瞧見上官瑾,俊逸不凡,清雅高貴,她一顆心頓時怦怦亂跳,恨不得撲進他的懷抱里,但瞧了瞧李梓瓊,她的淚水嘩地流了出來,「上官學長,李小姐她……」
她扁著嘴,滿臉幽怨,眼眶通紅,倒像是被李梓瓊欺負了似的,卻不敢吭聲。
上官瑾早就看慣了她這種習慣柔弱可憐的姿態,絲毫不為所動,淡淡地問:「梓瓊怎麼了?」
「李小姐她欺負我。」秦宛蔓楚楚可憐地控訴道。
李梓瓊差點被她氣笑了,「秦小姐,請問我怎麼欺負你了?」
「學長這麼好的男人,你怎麼可能一個人獨佔了?」秦宛蔓囁喏著說,「我那麼喜歡學長,你為什麼不能成全我們呢?」
聽見了她這句話,別說是李梓瓊和宋特助幾人,就連秦宛蔓的兩位保鏢,也不由得微微一愣。不過想到秦君晟身邊,同樣縈繞著數之不清的美女們,他們也勉強能夠理解這個奇葩的想法了。
但,上官瑾聽了這句話,桃花眸陡然一冷,透出徹骨的寒意。
秦宛蔓簡直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