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遙遙看見我了，她想去扶那個老男人，被我拉住。

「誰偷襲我？」那個老男人站起來，摸著自己半邊臉，看著我。

「是我，怎麼著？」我瞪著他，「我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人，你說你談事情就好好談，合作就合作，不合作就算，你毛手毛腳幹什麼？」

「你誰啊，關你什麼屁事？」那個老男人看著遙遙，「這人誰啊？你男朋友？你哥？哎呦，痛死我了，我告訴你，我不會那麼就算了，你的公司我也不會要了！」

「誰讓你要了？」我走過去，抽住他衣領，瞪著他冷冷道，「你剛才還有一句怎麼說的，你說你不會那麼就算了，你打算怎麼辦？」

他被我嚇到了，不敢說話。

「滾。」我放開他。

我回頭看遙遙，遙遙拿著自己的包包與文件走了，走的飛快，因為很多人在圍觀。

「遙遙。」我追了上去。

我追到遙遙了，在街尾拐角的地方。

「你神經病啊亂打人？」遙遙說，很生氣的口吻，「我讓你害死了！」

「我是……」

算了，還是別說了，或許我……心情鬱悶，無處發泄，剛好看見那個老男人毛手毛腳，然後……我就把我需要發泄的怒火發泄到那個老男人身上了！可是……我只是想幫遙遙，她雖然不是我的誰，但她是梁佳的表妹，讓我當什麼都沒看見開車走人，我做不到。

「我警告你，你不要跟著我。」說完，遙遙又大步的往前走。

我追上去，我得問清楚，遙遙說我害死她了，什麼意思？

「遙遙，等等。」

「我讓你別跟著我。」

遙遙忽然停下來，憤怒的轉過身，她本來走很快，而我為了追上她，也走的很快，她忽然停下來，我收不住步，幾乎撞到她，我以為撞到她的後背，但隨著她一轉身……我們的嘴唇竟然產生了接觸。媽啊……原本按照我們的身高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收步，腳不動，上半身自然向前傾，變的高度剛剛好。

「對不起！」我說，分開的時候立刻說。

遙遙先是發愣，愣了有一兩分鐘吧，最後我拿手在她眼前晃她才醒過來，立刻目露凶光，舉著文件拍我腦袋，我抱著腦袋，她到處亂拍，嘴裡還說著打死我個死流氓之類的話，文件被她拍散了，她用包包繼續拍，最後還用腳蹭，她穿高跟鞋，蹭中我屁股，痛的我啊了一聲……

「停，夠了，遙遙，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有心的。」遙遙說，不過很慶幸，她沒再攻擊我。

我痛過去了，站起來，看了看四周壞境，看見對面有個甜品店，我上一次就覺得遙遙知道一些事情，我要找她，一直沒機會，我看今天很合適。

「遙遙，我們進去坐坐吧！」

遙遙猶豫了一下，先走了……

我也猶豫，猶豫要不要幫遙遙撿起剛剛她打我的時候散落一地的文件，最後我撿了，雖然髒了一點，爛了好幾頁，但我還是看清楚了這份文件具體什麼內容。是一個日用品公司的資料，剛剛我聽那個老男人說，不會要這個公司了，莫非這個公司要賣？

文件撿完了，我去追遙遙，不過不見了她，我以為她已經進了甜品店，可是……我沒在裡面找到她。

「你好，是找你女朋友嗎？」一個侍應生問我。

「啊？女朋友，哦，她去哪裡了？」

「廁所。」侍應生給我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我汗，我估計這個侍應生剛才看見了遙遙打我，以為我們是情侶吧，遙遙在鬧彆扭之類。

我找了個位置坐下，等了五六分鐘遙遙才從廁所走出來，坐在我對面。

「兩位，要些什麼？」侍應生又走了過來。

我要飲料，遙遙要了一個木瓜燉奶，她叫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她的胸脯。我聽說木瓜燉奶有豐胸的秘效，該死的是我的目光被遙遙發現了，她在桌子下面踢我，踢我主要部位，還好我反應快，否則我斷子絕孫都有可能。

「遙遙，這個公司要賣？」我拿著那份文件道，「我看經營各方面都很好，怎麼會賣呢？」

「很好不能賣？」遙遙搶迴文件，「現在不用賣了，出價最高的客戶已經被你打跑。」

「對不起。」

「說這個有什麼意思？」

「我幫你看看吧！」我把文件搶回來，「你應該有很多份，這一份給我，我幫你看看有沒有朋友要，將功贖罪。」

遙遙沒說話，默許了……

很快的，甜品上來了，遙遙吃著，看著窗外。

「幹嘛好好的要賣？飛雅真的不行了？是梁佳的意思嗎？」我很想知道，梁佳說飛雅的子公司沒剩下多少家了，樊辣椒也說過類似的話，有那麼嚴重嗎？

「難道是我的意思？」遙遙沒好氣道，「你覺得我是什麼身份？」

「遙遙，到底梁佳幹嘛了？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你想知道什麼？」遙遙爽快道，「我知道的不多，也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吧！」

我啞口，讓我問，我好像……突然不知道要問什麼，鬱悶。

「佳佳，我之前不知道你們發生什麼事情，後來很久沒見你，問了佳佳才知道。」遙遙看著我，她莫名其妙得忽然火了起來，「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那方面好？佳佳為什麼總是為你在那裡哭，甚至不惜跟她爸鬧翻，不惜跟很多人鬧翻，你不就是一個臭男人，死流氓。」

「很多人指的是誰？」我稍微被遙遙嚇著了，但沒有亂。

「我怎麼知道指的是誰啊？反正很多人，無論如何……我不覺得佳佳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反而是你對不起她。」

「上一次你故意騙我上去的是不是？上一次……你好像……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啊！」上一次遙遙很好說話，沒像今天這樣罵我，就為了剛剛那無意中的一吻？那純屬一場誤會，而我現在還不知道的是，這個誤會並沒有終結，當然我現在以及未來都沒有和遙遙有什麼進一步的關係，但是這一個誤會的吻卻碰巧讓一個人看見了……我是晚上才知道的，所以在這裡不說。

「誰讓你……非禮我。」

「大小姐，我必須說清楚，我那是……無意的，不小心……」

「停，我不想跟你爭議這個，沒意思。」遙遙確實不想說，她有點臉紅了，「我吃完了，我走了，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還是要再說一遍，佳佳絕對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只有你對不起她，再見！」

遙遙離開了……

我也離開了，回去剛剛那個露天咖啡館，不過剛想上車我被人叫住了，兩個男人，穿著工作服，他們說是那個露天咖啡廳的工作人員，說剛剛我打架的時候弄壞了他們的椅子。我道了個歉，賠了三百塊，我應該賠，我打壞了人家的東西。

上了車，我看時間，已經五個多小時了，樊辣椒還沒有聯繫我。

我回了樊辣椒家，一直等她，連飯都沒有出去吃，我吃了面。終於，我等到樊辣椒了，不過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多，她現在才回來，而且一回來就對我不理不睬。我能想到，她應該沒估計到我在她家，而她……忙完了，有空了，回家了……回來之前卻沒有給我打電話，為什麼？

「辣椒，我們談談吧，我覺得我們必須談談。」我說，我主動開口，樊辣椒在找衣服，準備洗澡，如果我不主動開口，我得等到她洗完澡，我已經等了一天，我不想再等下去，到極限了，我會發瘋。

「談什麼？有什麼好談？」樊辣椒語調冰冷冰冷的。

「談談你跟葉家成的關係，我先不問你今天去了什麼地方，你告訴我，你當初是怎麼得到飛雅的？」

「梁佳告訴你的嗎？」

我沒說話。

「沒錯，我是用自己去換的，否則……我一個女人，當初根本就沒有實際接觸過飛雅，你認為我可以得到嗎？如果我不是依靠別人的勢力，飛雅早就落入別人之手，那是我養父養母的公司，不是別人的公司。」

「你就那麼需要飛雅？需要到出賣自己？」或許，我說出賣……這個詞有點過份，但事實擺在那裡。

「是的，我承認我錯了，我現在知道錯了，不，我早就知道錯了！」樊辣椒轉過身，看著我，她在笑，很是慘淡的笑容，「我以前不知道因為我是個冷血的人，在那種生活環境長大，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以為……換了就是換了，我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嫁誰有什麼關係？可是……遇到你之後我發現了，根本就不是那樣。你當初問過我，問我為什麼要那麼急著跟張定軍他們翻臉開戰，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你讓我懂得了許多，懂得了愛。」

我很震撼，居然因為我？因為我……我沒說錯，我就是個害人精。

「你現在知道了！」樊辣椒逼近我一步，「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你能做些什麼？你可以嗎？你什麼都不能做，你實在不該知道。」

「我可以跟你一起承擔。」我應該承擔。

「我不需要你跟我承擔。」樊辣椒很堅決，「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們是一體的。」

樊辣椒不說話，沉默了很久，直至我再次說話。

「辣椒，其實你知道不知道葉家成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