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樊辣椒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說清楚。」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事實上……」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不想聽。」樊辣椒背對著我。

「辣椒，我只是想你告訴我你去法國是辦什麼事情。」我語氣有點軟了，我不想把氣氛搞到那麼糟。

「我說了！」

「我要聽真的。」

「我說的就是真的，你還想我說什麼？」樊辣椒踢掉被子，瞪著眼睛，比剛剛瞪的還凶，語氣也凶，「我說了，你不相信，我能怎麼辦？我不去了？你幼稚不幼稚啊？我的工作我需要跟你解釋嗎？」

「不是解釋，你至少……我們都得對彼此負責任。」

「責任，你跟我說責任？你有資格嗎？」樊辣椒拿枕頭砸我，「你沒有資格。」

「辣椒。」我又有點火了！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的辣椒，我不想看見你，你滾，立即。」

「你讓我滾？」哈哈，讓我滾。

樊辣椒不說話。

「好吧，我滾。」我問問都有錯？憑什麼啊？

我下床，穿上自己的衣服，拿上該拿的東西，離開房間，離開了樊辣椒家。

我沒有立刻走，我站在門外，點了根煙，吸著……我想……樊辣椒會出來找我，可是……吸完一根煙后我完全失望了，樊辣椒並沒有出來找我，連電話都沒一個。

哈哈，真要我滾，我滾吧！

我下樓了，到了停車場，按我那輛車按來按去都沒反應，看感應器才知道我拿錯了鑰匙，我居然拿了樊辣椒的寶馬的鑰匙。

要回去嗎？

我又抽了一根煙，想了一根煙時間，我覺得我並沒有錯，所以，我不回去。

我開車走了，外面下著雨，很細的雨，看著就感覺特別煩躁。

忽然的，手機響了，我以為是樊辣椒，可惜不是，是陳才。陳才問我在什麼地方，要不要出來坐坐，他在演藝吧看秀。我說好，我有點煩躁，剛好有點想喝酒。

開車到了陳才說那個演藝吧，我沒有立刻下車，我給黃小淑打電話。

電話接通，黃小淑告訴我，樊辣椒確實是去開拓業務。

或許，真是我小心之心了吧，但是……樊辣椒應該跟我說清楚，我當時又沒有很氣憤面對她，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感受。她就那麼不愛解釋？還趕我走，別的倒沒有什麼，就算跟我吵兩句，冷靜下來我會哄回她，睡在一起不哄她我自己首先就很難受，睡不著。可是樊辣椒趕我走，我受不了，動不動就讓我滾，那不是我家，不是我們家，是她家，她趕我走……我覺得自己狗都不如，我很難受，好像自己很沒有自尊。

掛斷電話，我走進演藝吧！

陳才坐靠近舞台的一個卡座，大卡座，可以坐十個人，現在雖然沒坐到十個人，但是已經八個，其中六個是女人，是那幫模特，陳才左右各摟一個，這王八蛋死色鬼，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自己公司的員工他也下手，你說你……沒人管也不是這樣吧？影響多不好？

另外還有一個男人，年紀比陳才要老一些，他也是左擁右抱……

「哥們，你遲到了！」陳才倒了一杯酒出來，是洋酒，芝華士，倒完了對坐在邊邊的兩個模特說，「你倆別瞎愣著，趕緊給寧總挪挪位置，再伺候伺候寧總喝酒。」

那兩個模特很聽話，立刻挪位置，她們的中間。

「我看我還是坐邊邊吧！」中間啊，我好意思坐下去？不過……那兩個模特真的很不錯，臉蛋好，身材好，其中一個，腿長長的，穿著裙子，很性感。

「中間，必須坐中間，不能搞特殊。」陳才說。

那輛個模特拉我坐下了，其中一個給我遞了一杯酒，穿裙子那個。

「兄弟，給你介紹個人，我的大客戶，王哥。」陳才給我介紹那個男人。

「王哥，你好。」

「來，都是哥們，乾杯。」王哥端起酒杯說。

一杯下肚，很爽。

陳才給我派煙，我接了過來，模特立刻幫我點上了！

喝著酒，聽著那個王哥給模特們說黃笑話，感覺很過癮。這個王哥不知道什麼來路，說黃笑話絕了，隨口就能說出一個，又黃又好笑，換我說我肯定不行，我想半天都想不出一個，事實上我真的在想，不過真的想不到。

台上在表演，唱歌跳舞什麼都有，不過我們這個卡座沒人看，都在聊，喝酒。那幫模特很能喝，那個王哥更能喝，我不能喝……但是我心裡有煩惱，別人敬我……我一般都一杯到底喝完。尤其是我右邊這個模特……她長著一雙很妖孽的眼睛，你會覺得她在拋媚眼，其實她是在正眼看你，眼睛長成那樣，沒辦法。她的聲音很好聽，細細的，一般女人聲音都尖，她的聲音即便湊在我耳邊大聲說話都感覺特別舒服，她有個小名，叫烏雀，大家都那麼叫她。

烏雀給我倒酒，陳才忽然湊過來，在烏雀耳邊說了句什麼，烏雀點了點頭，她倒完酒了，我問她陳才說了什麼，她說……陳才告訴她……我是處男。

「你信嗎？」我問到？

「我信。」烏雀很認真的表情，「我為什麼不信？」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你看著比較純潔。」烏雀對我說，「你不像我們見過的一些陳總的朋友，他們……有些話說的非常噁心。」鬱悶，這隻能表明我很乾凈吧？

「我是……只做不說的。」我想了想又道，「你們經常跟陳總出來玩？」

「偶爾吧！他是老闆，我們無法拒絕。」

當老闆就是好。

往下，陳才老是敬我酒，那個王哥也敬，還慫恿那些模特敬，終於我喝吐了……去廁所吐，吐到我想死了，最糟糕的是……我沒吐那時候還比較清醒，一吐完就暈暈的，扶著牆才離開廁所，不過走不了多遠，還沒回到大廳我就摔了一跤。

「你沒事吧？」有個人扶起我，很好聽的聲音，是烏雀。

「沒事。」

我站起來，不過站不穩，整個人歪向了烏雀，她抱住我的腰，讓我站穩了！

「我看你上廁所那麼久，來看看你！」烏雀說，「你還是別回去了，等下又要你喝你就慘了！」

烏雀把我扶到停車場外面，問我有沒有開車來，我說有，掏出鑰匙給她，她按了感應器找到我的車，把我扶進去，然後她下車，我以為她走了，原來她去買解酒丸以及礦泉水，買回來給我，我剛吃了，喝了半瓶水，手機響了，我腦袋很暈，摸出手機就掉了，我想撿……抓在手裡的半瓶礦泉水也掉了，灑在烏雀的裙子上，她一聲尖叫，裙子濕了……

手機最後是烏雀幫我撿的，還幫我接聽了……

是陳才打來的吧，我聽見他的聲音，烏雀說我喝酒了，在停車場外面我的車子里，陳才讓烏雀照顧我，搞定我什麼之類，然後掛斷電話。

我有點迷糊，想睡覺，我需要有一個枕頭，我不知道……我把烏雀的大腿當成枕頭了吧。

我承認我衝動了，喝了酒就容易衝動，不過同時我感覺很羞恥，我立刻坐起來，可能我忘記了自己在車裡吧，靠向另一邊的時候過分用力了，腦袋瞌中了車門，痛的要命。

「你沒事吧？」烏雀扶住我的肩膀，把我擺正，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知道自己不能歪向這邊，所以手亂抓，想抓住點什麼，結果我抓住了，我抓住了人家的衣襟，直接就扯壞了，。

「對……不……起！」我很費勁才擠出這句話，而且還說的慢吞吞。

「沒事。」烏雀笑了笑，「一件衣服而已。」

「你……的……腿。」我繼續說的很費勁。

「哦，我坐前面吧，你可以睡一下。」說著，烏雀托起我的腦袋，扶正我，然後她往前面爬，她不是下車從副駕駛座的車門再上來，而是直接爬過去，結果是爬不過去，返回的時候直接坐在我肚子上面，我啊了一聲，她立刻彈開，嘴裡說著對不起，然後她也啊了一聲，她撞到頭了，身體直接竄到前面。

我肯定瘋了，在烏雀開車了車門準備下車的一剎那我竟然拉住了她。

「怎麼了？」烏雀不解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擺了擺手，因為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動作。我以為隨著我的搖頭與擺手這個錯誤的動作能夠解釋過去。可是……我不知道是我搖頭搖太慢還是我擺手擺的有另一種意思，我不知道，我腦袋暈暈的，我只知道烏雀慢慢的靠近了我，然後她吻向了我。

我想到我是不對的，這是不對的，我不能這樣子，可是我很難拒絕，但最終我還是拒絕了，我幾乎跟樊辣椒分手了，好不容易才和好如初，我不能把這一切再弄糟。

「我不能這樣。」我推開了她。

「哦，對不起，我以為……。」她顯得很尷尬，然後道，「能不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我的手機以及風衣都在酒吧裡面，我叫個同事幫忙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