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以為自己眼花，不過是真的，我還停車看了很久。」張定軍繼續說，「梁佳說話比較多，樊辣椒比較沉默，這兩個厲害的女人似乎在密謀什麼。」

「你管她們密謀什麼。」我說，「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不能這麼想，確實不關我事，但關你事，你的兩個舊愛，呵呵。」

我瞪著張定軍，他居然知道了……

「行，不開這種玩笑。」張定軍換回嚴肅的表情，「另一個事情，梁正華。」

「梁正華？」

「梁正華沒傻。」張定軍很認真的表情，「我保證。」

「真的假的？」

「確實沒傻，或者是好了過來，又或者一直都是裝的，你看梁佳多厲害，招招都出乎意料的厲害，原來梁正華在背後出謀劃策。」張定軍看著震驚中的我，繼續說，「我不太明白，飛雅已經弄到手，沒必要再裝了吧？為什麼梁正華還要裝？騙過樊辣椒還不夠？還要蒙誰？」

這個事情把我驚著了！

「你覺得他圖什麼？會不會跟背後那些黑勢力有關？」張定軍看著我，嘆了口氣，「你被追殺那些事情你自己查比較好，我不是不想幫忙，而是我惹不起。」張定軍幫我去查梁佳背後那些組織與馬小瑩小姨的組織有何聯繫，作為交換條件我幫他搞定樊辣椒，不擠他出大華，這是上次說好的。

「張總，半途而廢是相對的，我們同一條船。」

「我惹不起啊！」張定軍一副痛苦表情，「我一把年紀，打沒你能打、跑沒你跑的快，救……也沒人救我，死定。」

「沒讓你惹，我讓你查，我自己現在也惹不起，我就想知道，怎麼都好，弄個明白。」不明不白誰都受不了，無論我這輩子有沒有能力去弄死他們都好，我也必須要知道個清楚。當然了，我很希望調查回來的結果是同一個組織，因為我想到了一個讓他們窩裡斗的辦法。

「我真是欠了你了！」張定軍嘆息。

「我會回報你的。」我笑了笑，「不過是在未來，看著吧，不出兩年你能看見全新的一個我。」

「呵呵，我拭目以待。」

「這世道太噁心了，人沒好人、事沒好事，弱肉強食，必須知恥后勇，不討回來對不起自己，媽的。」

「努力吧，到時候我得靠著你。」張定軍往我杯子里添了點茶，「喝。」

喝了一口，手機響了，是黃小淑的號碼，我想肯定有重要事情，所以到外面接聽。黃小淑問我有沒有空，今晚她會回市區，希望找我談一談，確實有重要的事情對我說，我說沒問題，約好了時間地點我就掛斷電話。

準備返回，還沒推開門手機又響，我以為還是黃小淑，卻是丁丁，丁丁問我在什麼地方，問蔣亮的車子是不是在我這裡，她要借車去揚州一趟，出任務，公車出完了，她的車則開去了裝音響。我給丁丁報了個地址，她說她就在附近不遠，五分鐘到，到門口給我打電話。

和張定軍喝著茶、聊著，房間門忽然被粗暴地撞開，一個女人和四個男人站在門外，好像是剛剛在賭錢那幫男人，我認得其中一個男人的衣服顏色與款式。而那個女人……居然是那次樊辣椒帶我出席宴會看見的那個妖孽女人，她笑的猙獰陰險，指著我，那四個男人立刻衝進來。

「你們幹什麼的？」張定軍大吼一聲。

張定軍沒能嚇住那四個男人，那四個男人魚貫而入，隨即對我拳腳相加，我一個人根本打不過他們，況且我是坐著的，事先完全沒防備。但我不能白挨他們揍，我捲縮在地板上，有個傢伙用腳踢我胸膛，我趁機抱住了他的腳，張大嘴巴用盡全力一口咬下去……

被我咬到那個男人慘叫，另一個男人則抽我衣領，準備把我抽走，我嘴巴離開他腳的時候繼續一用力，他痛的蹲了下來，我抓他下陰，非常用力，他當場攤在地上叫不出來。

終於解決一個。

可是，期間我也遭到許多襲擊，有一腳踢中我屁股，痛的我想撞牆。

我不知道張定軍是不是幫忙，聽見他吼了一聲，不過沒幾秒吼聲就變成了痛呼，然後有尖叫的聲音，凌朵朵的尖叫，再然後是我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手機我放茶几上面的，響了兩下就不響了……

張定軍挨揍了吧，不知道，不過我已經站起來，抱住一個男人的腰，用膝蓋頂他，發覺力氣很弱我改用咬，想咬脖子，但不敢，最後咬肩膀，那個男人鬼哭狼吼，隨後我被另一個男人拉開，對方力氣非常大，我撞上牆壁以後才摔下地面，摔到我眼冒金星，腦袋暈暈。

忽然的，我感覺背部很重，彷彿有隻腳踩住了我，但那隻腳很快又離開了，我聽見打鬥聲音，還聽見丁丁的呼喝。我用力咬自己舌尖，疼痛讓我頓時清醒過來，我扶牆站起，看見丁丁狠狠揍那三個男人。我看我傍邊是一個水壺，我提起來衝過去，用力砸其中一個男人的腦袋，那個男人立刻倒下，我砸另一個，也倒了，剩下一個被丁丁解決，我提著水壺砸那兩個倒在地上的，第一個我沒再砸他腦袋，砸他的手，放平了砸，砸到他叫都叫不出來，然後砸第二個，也是砸他的手。

門外很吵，我回頭看，首先看見那個妖孽女人，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房間的一切，發現我在看她，她非常驚恐，轉身就跑。

我站起來，追出來。

妖孽女人沒走成功，走出兩米左右被一高高瘦瘦不修邊幅的男人攔住，傍邊還有另一個男人，光頭，眼睛很大。這兩個男人居然是以前我在一個大排檔里認識的，他們打架，我和蔣亮的桌子都被掀翻了，蔣亮就火了，跟人家打起來，當然，那是對方的人，我們算間接幫了他們的忙，現在他幫回我啊，他幫我攔下妖孽女人，我立刻把妖孽女人拖進房間。

」找人揍我。」我給了妖孽女人一個巴掌，打女人是不對，但要看那種女人，這種賤女人就應該打，況且她先找人打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隻身，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對不起！」妖孽女人哭喪著，「我不是故意的。」

「你覺得我會信你？」我把妖孽女人弄到角落，大聲道，「蹲著。」

妖孽女人乖乖蹲著。

我看了一眼張定軍，他靠著牆，摸著自己半邊臉，很痛苦的模樣，凌朵朵則挽著他的臂膀站一邊。我讓凌朵朵給我打電話報警，丁丁說她打，丁丁自己打估計效率更好，直接打給她爸，這裡是城郊，她爸管轄的地方。可是，丁丁剛掏出電話房間里就擠進許多人，十二三個，清一色男人，我居然還看見丁少陽。

「打什麼電話，不能打。」丁少陽說，站在他傍邊的一個男人立刻搶了丁丁的手機，然後另外幾個人也收了張定軍和凌朵朵的手機，我的也收了，我的手機在凌朵朵那裡。

「我打電話報警不行？」丁丁瞪著他，「手機還我。」

丁少陽不管丁丁。

「我說手機還我。」丁丁看吼了兩聲沒效果，掏出自己的證件，「我是警察。」

丁少陽猶豫了一下，最後仍然沒表示。

「手機還我。」

「證件假的吧？」丁少陽裝傻，「我不管你真的假的，報警就不用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在這裡解決。」丁少陽說完不鳥丁丁，向我走來，「想不到啊，原來是你，真是冤家路窄。」

「你想怎麼樣？」我猜茶莊是丁少陽的，我上次聽她的女人……樊辣椒仇家說開了個茶莊，還說免費給樊辣椒喝茶，估計說的就是這個。麻煩大了……丁少陽吃過我那麼多次虧，這次還不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我不想怎麼樣，你在我地方鬧事，還打傷我客人，這事該怎麼算？」

「我算你媽啊，你這什麼破地方，你眼睛瞎了？我在你這裡喝茶我莫名其妙讓人揍了難道我還要賠錢？」我踢了還躺在地上那個男人一腳，「這些人先揍我，沒實力，四個揍一個都輸，我只是自衛，報警我不怕你。」

「報警，報警多影響我做生意，你們在這裡談。」

「你生意見不得光吧？」我說，「你現在算什麼，憑什麼收我的手機，還我。」

「你不談可以，但別想出這個門。」丁少陽瞪著我，「怎麼，不忿氣？我告訴你，換了別人怎麼都行，你……你沒商量。」

「你勒索是不是？」丁丁冷笑，「你真傻，賠錢給你又如何？你敢殺了我們？只要出了這個門，你死定了，禁錮警務人員。」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丁少陽走近丁丁，打斷丁丁的話，「我不知道這裡有什麼警務人員，我只看見打架的一群人，有四個被你們打傷，其中兩個還昏著，你要是警察你也是執行私刑，你進來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表明身份制止衝突，而是參與鬥毆。」

丁丁啞口。

「丁少陽，你沖我來，你想怎麼樣？」我走去張定軍那邊，端茶喝，其實我不是要喝茶，我是拿碎了的一片茶杯瓷片，很鋒利，拿茶喝只是掩飾，「我告訴你，沒用，你不夠資格，你要麼弄死我，你不敢弄死我吧？你不敢弄死我，出去以後我就把你這裡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