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煙點頭，稍微有點淚花。

「你別這樣，等下前面的四位要說我欺負你了！」汗啊，動不動就哭，真無語。

莫小煙想笑，但確實笑不出來，相反眼淚零落……

「莫小潔你別走那麼快，趕投胎啊？你姐叫你呢！」我喊莫小潔，喊完了我追上馬小瑩，把丁丁趕回去給蔣亮，以挨了丁丁一腳的代價最終成功。丁丁這個粗魯的女人，最鬱悶的是……她就喜歡對我粗魯，動不動對我使用暴力手段，除了我之外對誰都溫柔，無解。

電影院到了，馬小瑩排隊買了六張電影票，同一排座位，還好，買的不是恐怖片，是劇情片。丁丁和莫小煙姐妹負責去買吃喝的，我和蔣亮在抽煙。蔣亮問我怎麼認識莫小煙的，我含糊其詞，沒告訴他實情。

準備妥當，進電影院。

坦白說，電影很悶，不知道演什麼狗屁，反正我沒仔細看。不過，六個人一排看電影就是爽，我左邊遠一點是莫小煙莫小潔兩姐妹，近一點是馬小瑩，右邊則是蔣亮。蔣亮也不太愛看，這混蛋就愛看某島國的特色電影，所以整個看電影過程我們都在聊天，在猜明天接的對我們有幫助的人。

到底對我們有什麼幫助呢？這是我們比較好奇的，不過沒聊出個結果。

電影散場，時間並不算太晚，還不夠十點，本來大家說好去逛街，不過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鵝毛細雨，大家只能帶著鬱悶的心情回家，他們四個人一起，我則和馬小瑩一起。

回到馬小瑩家，打開門看見老年版的馬小瑩在廳里，我和馬小瑩同意嚇一嚇。

「媽，怎麼來了？」馬小瑩不自然，心慌。

「來看你這傻丫頭不行？」馬小瑩她媽看了我一眼，「挺好嘛，都住一起了！」

「那是……啊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我太緊張了，越解釋越亂，還是閉上自己臭嘴為妙。

「別緊張，阿姨挺高興的。」馬小瑩她媽露出笑容，確實是高興的笑容，「聽你們小姨說我還不相信，原來是真的，呵呵。」

哎，被出賣了，不會連孩子的事情也說了吧？不過說不說無所謂了，反正遲早要說。

「小姨又亂說話。」馬小瑩害臊，進了房間，不久后抱出一堆衣服，「我洗澡。」

馬小瑩進了浴室，馬小瑩她媽示意我坐到她傍邊，我坐了，局促不安。

「你跟小瑩這關係要拖到什麼時候？」馬小瑩她媽開門見山道，「第一次，第一次見你你說暫時不考慮結婚問題；第二次，在小姨餐廳里你雖然說的很隱晦，阿姨還能聽出來，你不想跟小瑩結婚。今天第三次，阿姨第三次問你相同的問題，這次你準備給阿姨什麼答案？」

「我不給你答案，我希望你給我時間，我會負責任的。」我說，逃……我肯定逃不掉，我也不可能逃，不久前我還對馬小瑩發過誓，我現在需要知道她們家的問題，「阿姨，你跟叔叔……？」

「這個問題不用你考慮，如果是這個問題困擾了你，我可以馬上解決。」馬小瑩她媽忽然話鋒一轉，板著臉道，「但是，一樁歸一樁，考慮事情必須要有個定向。」

「知道了！」在罵我猶豫不決啊。

「阿姨不是逼你。」馬小瑩她媽語氣又溫和下來，「阿姨理解你們年輕人，阿姨一樣年輕過，阿姨覺得奇怪，我女兒站你這邊，我妹妹……才見過你一次也站你這邊，都讓我放寬心，不要逼你，順其自然，為什麼？我固然也挺喜歡你，但我……是基於小瑩喜歡你所以我才喜歡你，我妹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麼方面的優點足以令她們站你這邊？你說說，說說你的優點！」

「啊？」我感到莫名其妙，其實我和馬小瑩的小姨是有交易，不是因為我有什麼優點，我鬼知道自己有什麼優點，就算知道……讓我怎麼說出口？我誇自己啊？

「優點，說說。」馬小瑩她媽嚴肅看著我，等我說。

「我……我其實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優點，我就感覺自己活的有點亂七八糟，這麼大個人一事無成，得到的不多失去的卻不少，性格垃圾運氣倒不錯。」我不得不說，但我不知道該怎麼組織出來，只能模稜兩可想到什麼說什麼，「不算真誠也不算虛偽，有點傻，老犯錯誤，一錯又再錯……」

「夠了！」馬小瑩她媽打斷我，「這是缺點吧？」

「那……？」想想，好像我說的真的都是缺點，我優點是什麼？

「算了算了！」馬小瑩她媽稍微思考了一下，忽然笑起來，「我說你還挺可愛，比那些夸夸其談的年輕人好多了，呵呵。」

「說什麼這麼高興？」馬小瑩洗完澡出來了！

「隨便談談唄。」馬小瑩她媽不露痕迹道。

「我等等也跟你談談，這麼晚了你應該不回家了，我先給你收拾個房間。」

「已經收拾好了，我住幾天。」馬小瑩她媽向馬小瑩招手，「你過來坐。」

馬小瑩滿臉疑惑走過來，坐下，然後讓我去洗澡。我巴不得呢，立刻走進房間找衣服，進了浴室。

浴室里，我鬆了口氣。

剛剛真的很緊張，比和馬小瑩小姨說話還緊張。馬小瑩的小姨，開始的時候是緊張，因為不了解她的底細以及想法，了解以後我可以平靜對待。馬小瑩她媽不一樣，首先她是馬小瑩最親的親人，還是孩子的外母，我又不太掌握她心裡真實的想法。

洗完澡出來，客廳里只有馬小瑩在，在等我，她說她媽已經去睡了！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馬小瑩問我剛剛和她媽談了些什麼，我沒告訴她真實的，只說了一部份，叫我評價自己那部份，馬小瑩聽完笑了好幾分鐘。

第二天回公司開了一個小會議，剛完冰姑姑就來接我們了……

車子往機場駕駛途中，冰姑姑對我們說了今天要接這個女人的一些情況以及背景。

這個女人姓袁名琳，雖然和袁總同一個姓，但沒任何關係。二十六歲，法籍華人，在法國……她做飲料，剛開始是搞研發，她讀的是相關專業。後來做市場，職位都很高，對我們這類公司的運作瞭若指掌。現在，這個袁琳回國發展，個中的複雜關係冰姑姑沒向我們說清楚，覺得沒必要吧，就告訴我們另外百份之三十股份屬於她，回來后她將會出任副總，兼管研發以及市場部，還……兼管我們……當然這是冰姑姑的玩笑話，或許也不能說是玩笑話吧，人家畢竟經驗豐富，而我們什麼都不懂。

袁琳，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想不起來了！

到了機場，飛機還沒到，我們來早了……

在候機大廳里，我和蔣亮瞎扯，冰姑姑在看雜誌，坐我們對面，那副樣子很認真，看著雜誌里的內容，神態似笑非笑。這是候機廳里一道美麗風景啊，不但我忍不住偶爾看一眼，侯機廳里許多男人都毫不吝嗇把自己目光投放到冰姑姑身上，不論老小一概相同。

「冰姑姑……天生尤物，到什麼地方都引人注目。」蔣亮說，「不過她不愛嫁人啊，我爺爺奶奶沒給急死，就沒她辦法。」

「廢話，誰愛嫁人？就嫁一次吧？」哎，不看了，越看越覺得冰姑姑流光溢彩，越看越入迷，這樣的女人絕對世上無雙、絕無僅有……等等，冰姑姑……不嫁人，聽蔣亮說也沒見過她有男朋友之類，莫不是喜歡女人吧？哎呀，如果是……估計大批男人要噴血，包括我。

「一次就不能叫愛？」

「懶得跟你扯，你說你爺爺奶奶為什麼沒冰姑姑辦法？」這個問題我比較有興趣。

「哈哈，這個事情說起來有點好玩，是一場賭博，冰姑姑賭贏了，她的自由就像國土一樣不可侵犯，大家都可以建議她，但不可以逼她。」蔣亮哈哈笑了出來，「我爸也跟冰姑姑賭了，贏的還是冰姑姑，我爸欠冰姑姑一個事情，已經欠了六年。」

「什麼事情？」靠啊，這麼有趣？

「不知道，由冰姑姑自己說，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可以。」蔣亮奸笑，「包括讓我爸把財產分一半，不過冰姑姑不可能這麼干。」

「你爸不是很鬱悶？」

「是挺鬱悶，我都替他感到鬱悶，有個把柄被人抓住了，自己卻不知道是什麼，哈哈。」

「虧你還能笑出來，那是你爸！」我鄙視蔣亮。

「那還是我姑呢！」

「對了，你幹嘛有個這麼年輕的姑姑？才大我們兩年。」這也是我敢興趣的事情。

「有什麼奇怪？我奶奶四十多歲才生冰姑姑出來。」

「哦，你們倆聊我呢？」坐在對面的冰姑姑放下雜誌，看著我們。

「呵呵，我神聖的冰姑姑是永恆的話題。」蔣亮笑著，冰姑姑走過來用雜誌拍蔣亮腦袋，這一瞬間……我看見候機廳里很多男人紛紛露出妒忌表情，我估計這幫傢伙心裡肯定在想被冰姑姑拍是種榮幸，覺得幸福、甜蜜。

時間到了，我們去接送出入口。

等了幾分鐘，冰姑姑說看見人了，對著一個穿著貂皮風衣，戴著一頂時尚帽子的女人揮手。那個女人也對我們揮手，然後快步走過來，越來越近，我打量她，一張清秀的臉，五官端正，不施俗粉，很平淡的一個人，不過這種平淡很有魅力。

是她？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