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我能不能問一個關於葉家成的問題？」

「問吧！」

「你為什麼那麼信任他？」

「因為他不會害我。」樊辣椒回答很爽快。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樊辣椒看著我，「我知道你想什麼，沒有，你想多了。」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什麼，我掐死你。」我放心嗎？我不放心，樊辣椒是沒什麼，葉家成呢？他說他死心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只知道他對我來說是個強敵，而且樊辣椒那麼優秀，是個人都不會輕易言棄，哪怕一次又一次經歷失敗，他又不是我，他有實力。我沒辦法啊，我甚至不能怎麼和樊辣椒說，因為一說就顯得我不相信樊辣椒，對我們的未來沒信心之類，很影響感情。

「我想睡了，很困。」樊辣椒說，嘴巴湊近我，親了一下，「我睡了！」

我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摟著樊辣椒。我也累了，也得睡了，明天還得去交流會，媽的……其實我不想去，我想陪著樊辣椒遊山玩水，可是……我又不能那麼幼稚只顧著玩忘記此行目的，樊辣椒也不會同意，我就是知道她不同意所以才沒說明白我具體來做什麼，急不急。

第二天醒來，一摸隔壁，樊辣椒又不見了……

我立刻跳了起來！我很擔心，樊辣椒上一次就是這麼離開我的，幸好……歷史沒有重演，辣椒只是出去了，給我留下一張紙條，一小時前出去的。

靠在床上，給自己點了根煙。

我心情特別好，我找到辣椒了，我以後也不讓她離開了，沒有她我彷彿沒有靈魂，行屍走肉每天都不知道為什麼活著，找到了我就有依靠了，我會走的更遠。

抽完煙，去洗澡，剛洗完樊辣椒就回來了，正在疊被子。

「辣椒，你不要每次偷偷的跑出去，會嚇死人知道不？」我從後面抱住樊辣椒。

「我不是給你留紙條了？」

「誰第一時間看到？我摸到傍邊沒有你我從上至下從裡到外整個都冰涼了，很無力知道嗎？」

「這麼誇張？」樊辣椒回過身，反抱著我，「那我不這樣了！」

「我要每天睡醒第一眼看到你，行嗎？」

「我不用幹活？我就每天睡在傍邊看著你醒？」

「我養你。」

「就你？」樊辣椒在我胸前挖了一下，「你就省點吧，養我很累。」

「我不怕累，只要能跟你一起。」我坐在床上，把樊辣椒抱在我腿上，「辣椒，身體累並沒什麼，大不了睡一覺，第二天一樣精神充沛，最壞是心累，心累了幹什麼都沒有精神，連笑都忘記怎麼去笑，能活的快樂嗎？你忽然離開這段日子你知道我怎麼過的？我老是想哭，你砍我一刀我不哭，甚至我明天死了我也不會哭，可是……一想起你我就非常難受，我不知道怎麼了，來的很快，我以前對你沒感覺，大概覺得你高不可攀，但是當我和你發生了關係，你拿飛雅換我，你知道我什麼感覺？你很偉大，你可以為了我犧牲一切，這是多重的愛？這是我的榮幸，我終於明白古代那些皇帝為什麼愛江山不愛美人了，愛到極至是不能自己的，什麼都願意，我也願意為你，有了你，我可以失去任何東西。」

樊辣椒沒言語，摟住我的脖子，腦袋靠在我左邊肩膀上，她被感動了吧，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感動了。我想是那麼想，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原來我那麼在乎樊辣椒，你說如果樊辣椒現在讓我到外面陽台往下跳我肯定義無返顧。或許你覺得我傻，我是傻，而你……你沒明白，也沒遇到愛到極至的愛，或者你根本就不會那樣愛一個人，也沒有一個人那樣愛你。

「辣椒，我餓了！」我總是那樣，在一些關鍵時刻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樊辣椒給我帶回來吃的，一份比薩，味道還可以。

「看著我幹什麼？」我進食期間，樊辣椒就坐在傍邊看著我。

「沒有，你吃相挺好看。」

「那是我本來就好看。」

樊辣椒做嘔吐狀，這個幼稚的動作她都做，越來越像女人了她。

吃飽了，樊辣椒給我穿戴好，拉我出門。

「去那？」進了電梯，我問。

「工作，你忘記了？」

「工作……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工作？」

樊辣椒看著我。目光有神，臉帶笑意。

「不是吧？」我靠啊，我就說我買了大華，樊辣椒這都能聯想到？或者我說夢話說了出來？而樊辣椒剛剛出去就是辦這些事情？如果真是，得這種女人想不發跡都難。

「走啦……」

「不是……我得回去一下，助手都沒帶呢！」我倒不擔心翻譯問題，樊辣椒就是最好的翻譯，我只是……那些產品介目書還在吳若言那裡。

「不用了，她已經先去了，估計快弄好了！」

樊辣椒沒有騙我，到了交流會，看見吳若言已經擺好攤檔，很整齊美觀，在交流中心的一個偏廳里，特別大的一個廳。偏廳都這麼大，真不知道隔壁正廳大成什麼樣子。不過，人很少，或許是剛剛開始的緣故吧，都是一些在忙活的人，各種膚色都有，黑人、白人、亞洲人、中東人……一個個在整理攤檔，擺弄自己的產品……

「這種交流會其實沒什麼具體作用，每年都舉辦一次，但是一年不如一年，去年還在正廳今年已經搬到偏廳，規模越辦越小，發掘商機的可能性越低，但是能增長見識，最好是派一些技術人員過來進行一些技術方面的交流，你倒好……什麼都不懂自己就愣愣傻傻衝來了……我跟你說過吧，我五十萬可以完成你和梅功的交易就因為這個交流會沒用。」在攤檔里坐下，樊辣椒對我說。

「反正我不虧，來這麼一趟找到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難怪梅功隨便就弄到一個名額，原來沒人要的，草，騙我，還好找到樊辣椒，否則我回去讓他好看。

「都來了，總得讓你學點東西吧？」樊辣椒笑的很神秘，「至於商機，可能性是低，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你有什麼熟人之類？」

「熟人倒是有，我在英國有個朋友大概也做這個，不過是做汽車部件，但有個問題……歐洲人做生意與我們國內不一樣，他們不講人情，講誠信，對合同的信任是你無法想象的，再一個就是看質量，你質量不行，以一成價格賣給他們都沒用，他們不會要。」

「說了等於白說。」我有點泄氣。

「不白說，你要學習宏大的商業知識，太基本了不行，我們國家在管理上比較落後，不科學，你思想上必須要與國際接軌，視界寬闊了眼光就會遠，就會准，才能在人之上……」樊辣椒說話一套套，連傍邊的吳若言都聽愣了，用崇拜的目光看樊辣椒。她肯定覺得奇怪，樊辣椒忽然就跑了出來，還和我那麼親密，我和樊辣椒住同一個房間她應該也知道，換言之知道我們的關係，但我是她BOSS，她不敢問我，她肯定奇怪，我有個這種級別的女人在身邊為什麼還雇請她當翻譯以及助手。

「辣椒，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得讓我喘口氣吧？你不要拿你自己跟我比，我們不一樣的知道嗎？你怎麼想我就得怎麼想，這算什麼？」

樊辣椒有點委屈的表情。

「當然，你說的我都會記在心裡，我也希望提升自己……呵呵，你這麼強，我得襯你啊。」

「小樣。」樊辣椒踢我。

逐漸的，人流開始多起來，都是一些穿的很正規的。我們攤檔也有人幫襯，拿我們的介目本看，詢問價格，不過一般問完價格就跑了，連續幾個都是如此，交流是吳若言負責交流的，她很無奈的表情。

「把價格翻一倍。」樊辣椒對吳若蘭說，「而且態度要好，要非常非常好，好到別人受不了，聽見沒有？」

「為什麼？」這是我問的，不是吳若言，估計她也想問。

「貪小便宜就我們國家才那樣子，在歐洲很多東西都固定價格，不存在講價這種事情，就算做生意，不會一件件拿出來和你說，而是……你得讓步多少，與別的產品做一個對比，總而言之……越便宜別人聽了越走，覺得你質量不好，公司沒什麼實力之類。」

我看著吳若言，因為我不知道很正常，她不是經常跑各國嗎？她也不知道？

不久后，有個白人走了過來，看了介目，詢問價格，吳若言態度很好，完全按照樊辣椒的要求去做，我看了都感覺有點噁心，那個白人也很不自然，很尷尬的樣子。吳若言最後翻倍報，那個白人沒有立刻走，還露出幾分驚奇的、思考的表情，很認真在研究我們的產品。

「辣椒，你的辦法有效啊！」那個死梅功，如果不是樊辣椒，我估計這趟來法國就轉一圈，浪費機票的行程。

「不一定。」

「為什麼？」

「有弱點。」

「什麼弱點？」

「貴啊，實際上我們現在是用貴吸引人。」樊辣椒靠近我一點，「你知道那個白人在研究什麼？他在研究我們的產品的價值，太貴了他會先入為主覺得有特別之處。」

「那不白搭？研究結果是沒有。」

「至少這樣有機會，總比你一下子把人嚇跑強吧！」樊辣椒神秘的笑了笑，「放心，我還有辦法。」

研究了幾分鐘，那個白人放下介目本，和吳若言道了個歉，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