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時間，黃小淑和丁靈跑出來，丁靈一個勁圍著那幫傢伙打轉，一臉興奮磨拳擦掌躍躍欲試，明顯與上班時間那個成熟穩重的形象關係懸殊，上班是一個人，下班是另一個人，狂汗之……

「這幫就壞人？」丁靈問丁丁。

「你沒看見，額頭上都刻著壞字呢！」

「有嗎？我怎麼沒看見？」丁靈一臉孤疑。

「視力問題。」

「你才視力問題。」丁靈轉向黃小淑，「你看見沒？」

黃小淑搖頭！

三個女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堆。

很快，警察到了，三輛警車，兩輛轎式一輛麵包，由於我提早讓蘇廠長到門外接應，所以他們直接就把車開了進來。

「就這幫？」一名官職較大的警察問蘇廠長。

「是，吳隊長你抓他們就適合了。」

「我說老蘇，你可以啊，這麼多人給你一把撈。」那名警察瞥了我們一眼，「這幾個又幹嘛的啊？還有女的呢，老蘇你這麼干欠妥知道不？」

「你什麼意思？話裡有話？」丁丁不高興了！

「沒有。」那名警察揮手示意別的警察一個個把那幫傢伙拷上車。

「你說清楚，看不起女人是不是？」丁丁扛上了，拉都拉不住。

「行，當我嘴快說錯話。」那名警察沒跟丁丁計較，其實他也無法計較，丁丁沒掏出工作證而已，否則要嚇壞他這個小警官。

警察離開，把蘇廠長以及那名保安帶上，那名保安之前已經由丁丁教導了一番，教他到了局裡如何說話，反正現在沒我們啥事情了，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出面，讓蘇廠長弄去吧，我干大事的，在背後運籌帷幄就可以，如果這類善後工作都得我手把手去辦我就得累吐血。

「我們去那？」蔣亮問，「要不要去慶祝一番？」

「慶你個大頭，看看幾點？」丁丁敲蔣亮腦袋，「開個房間睡覺去。」

「走，我掏錢。」我說。

「廢話，當然你掏錢。」丁丁拉過黃小淑和丁靈，「還有她們，一起了，你明後天得放她們假，忙活一整晚必須補回來，還有那什麼獎金照發，底薪得加，就按保安的雙倍。」

「你誰啊？我上司？」

「我不用是你上司，誰拳頭硬誰說了算，不服氣我跟你打一架。」

在附近找了家酒店開了兩個房間，丁丁、丁靈、黃小淑一個，另一個我和蔣亮。

累了一整天，現在是凌晨五點，洗完澡我就睡迫不及待爬上chuang，不到五分鐘就睡著。

睡覺睡到自然醒是種奢侈，至少對我而言是奢侈，周一至周五我被鬧鈴吵醒，周六日則被電話鈴聲吵醒，甚至有時候被樓上樓下的鄰居大媽聲嘶力竭的聊天聲音吵醒。今天是周日……電話鈴聲，樊辣椒的電話。

「樊……」

「你神經病是不是？有你這樣處理問題？鬧出人命誰負責？你嗎？你很拽啊，比警察好使，仗著自己會幾下柔道就傲視無物，認為自己雄霸天下。寧浩我告訴你，我們做正當生意，不是經營黑社會，要打打殺殺你直接進黑社會……」樊辣椒亂七八糟罵了一堆，然後補充道，「我嚴重警告你，這種事情如果再次發生，你給我滾回來繼續當小職員。」

「罵完了？」

「你還覺得冤枉是不是？」

「不冤枉，不過樊總，你交給我任務，告訴我你需要的結果，過程你要求過嗎？反正我能做出你需要的結果，你管我過程中幹了些什麼？用了什麼方式？我有自己思維能力，鬧出人命，我傻啊？你認為就你們那些高貴的生命才值錢？我呸，誰命都值錢。我當時就在現場，而且是我直接策劃指揮，發生問題我第一個坐牢，我有病啊？我不會先考慮好？你不知道我不怪你，我現在也不生氣，但是我想告訴你，下一次罵人之前麻煩你先切身處地想一遍，別他媽仗勢亂來影響人睡覺。」我說完劈啪掛斷電話。

好幾分鐘過去，樊辣椒沒再打進來。

「哥們，你BOSS？」蔣亮被吵醒了，「靠啊，那是一個什麼女人？」

「聽見了？」

「我又不是聾子，況且罵那麼大聲。」

「哥們，你覺得我是不是做錯了？」

「事沒做錯，對事的方式錯了，你們畢竟是做正當生意，不適宜跟黑社會對著干，況且你一個小打工仔，憑什麼盡心儘力？」蔣亮嘆了口氣，「兄弟，你們飛雅固然牛B，出現問題能夠處理過去，但那是飛雅……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昨晚弄出人命，你覺得飛雅會不會雷打不動站在你背後？不說飛雅，就說你上司吧，你敢不敢保證她一定站在你身後為你周旋？」

對啊，如果弄出人命樊辣椒會不會撈我？

樊辣椒陰晴不定，真的不敢確實，如果不撈，我這麼盡心儘力給她工作幹什麼？還是好處最實際，其它的神馬都是浮雲。可是讓我伸手向樊辣椒要好處，我做不出來，我寧願在藍貓撈，雖然這有點卑鄙無恥，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背後還有個家呢！

「想到答案了？」蔣亮分給我一根煙，「你早該想這些問題。」

「沒答案。」我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講，她幫過我很多。」

「值得用生命去回報？你剛剛自己都說了，任何生命都值錢。」

「我不知道。」

「反正我就一句話，別他媽把別人的事當事，自古以來盡忠盡責大多下場凄慘，不要做刀，更不要做手，做你自己，否則被利用來利用去最後好處得不到反惹一身麻煩看你找誰哭去，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後悔二字你才知道怎麼寫。」

「謝謝！」

「你謝個屁，吵我睡覺。」蔣亮把我扯下床，「趕緊起來，請吃大餐補償。」

吃完飯，蔣亮跟丁丁溜了，我們幾個各自回自己小窩補充睡眠。

一覺睡到晚上十點多，實在睡不了了，一方面是因為肚子餓，另一方面是因為腦袋暈暈呼呼，這人體機能的怪癖，睡少了不行，睡多了也不行。

起床，看見黃小淑房間透出燈光。

她應該也睡醒了吧？

進廁所，在鏡子上看見一張便簽，提醒我吃飯，黃小淑的筆跡。多好的秘書，雖然有時候話少，但每句都溫暖人心，行為更加貼心……停，這麼個空虛寂寞的夜晚，想女人想多了不是件好事情，想出問題來就壞菜了！

晚餐不錯，兩肉一菜，還有湯。

吃完飯，剛想回房間，黃小淑走出來……

「寧總，睡醒了？」

「你呢？在幹嘛？」

「看書，睡不著。」

「我也是，睡太多了！」有點無聊，「我回房間了！」

回房間更無聊，看電影看一會沒心肺，看小說看一半要收費，聊天聊一半話不投機，生活如果天天如此過倒不如死了算了。抓起電話，給馬小瑩發簡訊，這大深夜發出去以為會石沉大海，沒想到馬小瑩很快有回復……

「想我了？」馬小瑩的回復內容。

「想，非常特別的想，想入心肺，想抱你。」我很直白。

「真的？」

「絕對是真的，我恨不得長雙翅膀立即飛去你家。」

「開車。」

「你說真的？」

「嗯。」

靠啊，我要去不要去……？

我用丟硬幣的方式決定，去……

風風火火趕到馬小瑩家，拍開她家門，一把抱住她，隨即開始扒她衣服，用一分鐘時間全部扒光，一路親吻至房間，推倒床上……停，對不起，我承認這是我的小幻想，實際上我此刻才開始換衣服出門。

深夜的馬路車輛稀少，所以我有絕對的理由把汽車當飛機開，我沒閑功夫考慮安全不安全，因為我現在整個人獸血沸騰、血管擴張、神經亢奮，想干點活動把心裡的熊熊大火以及渴望徹底澆滅。

我到了馬小瑩家，拍開門，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怎麼了？」

「想你，每一細胞都在想。」

「你把我弄痛了！」

「對不起！」我放開馬小瑩。

和馬小瑩躺在床上，她枕住我一條胳膊，自由自在的享受。

我很費解，無比費解，來之前以及來的路上我心裡熊熊大火，現在卻沒幹任何出格的事情，我甚至已經打消乾的念頭。莫非面對真愛的人無法下手？但是我們已經睡在同一張床，馬小瑩應該預料到幹些什麼活動是必然過程。

看來啊，這個手下與不下完全取決於我，我他媽想下啊，只是一想起前幾天馬小瑩給我發的簡訊，稱讚我是好人那一段我就心裡哇涼哇涼。我明白馬小瑩的真正意思，她說的是那一個晚上我沒占她便宜……我這一下手，大概連好人都不是了，這事真他媽煩心。

「在想什麼？」馬小瑩問。

「呵呵，跟一美女躺在同一張床上，你認為我心裡會想什麼？」

馬小瑩臉紅！

「很晚了！」我伸手捂住馬小瑩雙眼，「睡覺。」

睡了一會兒，馬小瑩忽然掰開我的手，眼睜睜看著我，目光帶著無限曖昧。

「我是不是沒有魅力？」聲音很輕，蚊音。

「不是，你非常非常有魅力，我從第一眼看見就被你深深吸引至今。」

「既然……你……為什麼對我沒……」

「沒什麼？」我咽了咽口水，心跳狂速。

「笨。」

「誰說我笨？」我說完立刻向馬小瑩嘴巴吻下去……

…………

持續了一小時，戰鬥平息，沒有勝負之分，我們彼此都撕殺的極其滿足。現在一切歸於寧靜，房間里只留下雜亂無章的喘息……最後由一陣手機鈴聲打破，還好，這個鈴聲沒有提早一個小時到來。

馬小瑩不耐煩，摸到自己的手機，按下接聽鍵湊到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