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選拔這件事,謝晉和顧遇琛都沒有放在心上。
兩人從上學開始都是別人目光中的落點，不管是學習還是外貌都高身邊的同學好幾籌，兩人都習慣了。
無論貼吧上的校草投票進行地多麼轟轟烈烈,謝晉和顧遇琛都沒有放在心里。
直到這會兒看到謝琰正在瀏覽校草選拔的帖子，謝晉和顧遇琛的競爭心就起來了。
不在意？
不可能不在意！
面對“虎視眈眈”的兩個哥哥,謝琰手機捏著的手機突然就重逾千斤了。
好重，不想要了。
謝琰看看謝晉,又看看顧遇琛,然後慢吞吞地收回手機,挺了挺小胸膛，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現在不選！我連貼吧的賬號都沒有,我不選！”
顧遇琛和謝晉自然不可能強迫謝琰做出選擇,他們不約而同地伸出手,一個揉揉謝琰的腦袋，一個捏捏謝琰的臉蛋。
謝琰︰“……”
剛剛和謝琰說話的女同學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愣愣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大帥哥。
帥是真帥，難怪能壓過高二高三的一眾學長，成功登頂校草選拔的榜一榜二。
幾分鐘後，顧遇琛和謝晉分別和謝琰交代了幾句話，就匆匆回到隊伍里。
他們離開後,謝琰繼續瀏覽貼吧,保存圖片。他也沒投票,他之前說的是實話,他是真的沒有注冊貼吧賬號,之後也不想玩貼吧，所以就沒打算注冊賬號。
“謝琰，”身邊的女同學又叫了他,“你認識剛剛那兩個學長啊？”
這會兒謝琰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人，女同學的這個問題，就是他們想問的問題，一個個都支楞著耳朵，想從謝琰這里得到答案。
謝琰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他們是我哥哥。”
緊接著就是一水的你哥哥好帥，又參雜著很多對謝晉和顧遇琛喜好的探听。
謝琰皺了皺眉頭，沒回答這些問題。
盡管如此，到軍訓結束，初中部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謝琰是高中部兩個校草的弟弟這件事。
是的，兩個校草。
經過一周的“腥風血雨”後，謝晉和顧遇琛的選票不分上下，並列第一，成了學校的校草。
謝琰有關注校草選拔貼的後續，倒不是為了看結果，而是為了帖子里時不時刷新的顧遇琛的照片，各個角度都有，帥得很。
***
軍訓結束，謝琰便正式開始他的初中生生活。
高中部離初中部只有一條馬路的距離，謝琰每天放學都可以去高中部找顧遇琛，這讓他覺得很滿足。
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顧遇琛換新的自行車是因為他了，顧遇琛是擔心二八大杠硌到他，所以換了一個不會硌人的自行車。
明明家里有司機接送，但謝琰就喜歡坐在顧遇琛的後座上，和顧遇琛一起上下學。
時間久了，就連高中部也知道兩個校草有個在初中部上學的弟弟，還都非常寵愛這個弟弟。
顧遇琛和謝晉有一點非常相似，就是在外人面前都板著一張臉，很難以接近。
兩人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喜歡他們的人自然很多，然而因為兩個人實在是太難以接近了，想要表白都很難找到機會，就算找到機會，看到兩人的冷臉就忘了要說什麼。
于是看上去軟軟萌萌很好說話的弟弟謝琰就成了他們的突破口。
這天，謝琰才剛走進學校，就被人叫住了。
謝琰轉頭看去，叫住他的人是一個穿著高中部校服的女生，長得很好看，黑長直，是很多男生心中的女神形象。
和謝琰一起進來的同學見怪不怪，“肯定又是來讓你轉送情書的，你都成了你兩個哥哥的信鴿了。”
謝琰的同學認出黑長直美女了，語氣有些興奮，“謝琰，是徐琳誒，我們學校公認的校花！難道他也被你哥哥的魅力傾倒了？來找你轉送情書的？”
謝琰聳聳肩。
他也不想啊。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別人讓他給顧遇琛遞情書，他心里就很不高興，顧遇琛哥哥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走！
這種心情，在謝晉身上就沒有。
謝琰是被寵著長大的，平時和人相處的時候雖然沒有大少爺脾氣，看起來還很好說話。但他也是有任性的一面的，不想做的事情，誰也強迫不了他。
至今沒有幾封情書在他手上轉交成功。
黑長直美女徐琳叫住謝琰後，就朝謝琰走過來，她手里提著一盒賄賂謝琰的小蛋糕，正是謝琰最喜歡那家店的蛋糕。
顯然徐琳是做過功課的，連謝琰的口味都照顧到了。
她走到謝琰的身邊，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謝琰，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說著，就把手里的蛋糕遞給謝琰。
與此同時徐琳還遞過來一封粉紅色的信封，信封上板著蝴蝶結和其他裝飾，粉粉嫩嫩的，很好看。
徐琳︰“我想請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顧遇琛。”
她朝謝琰眨眨眼，“你會同意的吧？”
謝琰雙手背在身後，不受蛋糕的誘惑，直截了當地拒絕，“我不同意，你要給顧遇琛情書自己去給。”
徐琳面上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沒想到謝琰會拒絕，想了想，又問道︰“為什麼不願意？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小蛋糕的嗎？”
謝琰正想說誰稀罕你一個小蛋糕？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他話還沒說出口，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就落在謝琰的肩膀上，謝琰抬頭，就對上顧遇琛的溫柔的雙眼。
“哥。”謝琰喊了一聲，不知道為何突然緊張起來。
他這會兒最不想看到顧遇琛來這里，情書他不幫徐琳轉交，顧遇琛或許還不知道徐琳喜歡他。可現在顧遇琛來了，顧遇琛肯定知道徐琳喜歡他了，要是徐琳在順勢表白，顧遇琛答應了怎麼辦？
謝琰整個人都慌了。
趕緊推著顧遇琛離開，“哥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快要上課了？趕緊回去上課啊！還在這里干什麼？”
慌張得都語無倫次了。
顧遇琛笑著摸摸謝琰的頭。
謝琰就拿頭頂他的手，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徐琳沒想到顧遇琛會過來，但情書遞都遞了，總沒有收回的道理。既然顧遇琛這個正主在這里，她何不直接給正主，順便表白，或許顧遇琛也喜歡她也說不定啊。
徐琳想了想，下了決定。
她咬了咬唇，眼波流轉，輕聲細語地開口，“顧遇琛
。”
謝琰的動作停住了。
完了，徐琳決定表白了。
謝琰頹喪地放下手。
可下一秒就被顧遇琛握住，被顧遇琛完全包進掌心里。
徐琳還沒注意到他們的小互動，直勾勾地看著顧遇琛，大膽表白，“顧遇琛，我喜歡你，和我交往好嗎？”
謝琰心里驟然一緊，抬頭看著顧遇琛，想要知道顧遇琛的回應。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顧遇琛回答更是直截了當，甚至回答完這句話後，他的注意力就不再放在徐琳身上，而是低頭看向謝琰，感覺到謝琰的緊張，他沒忍住笑了，小聲問他，“這麼怕我早戀啊？”
謝琰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早戀不好，我還是希望哥哥能夠以學業為重，早戀……”
他如數家珍地列出了好多條早戀的危害，最後十分嚴肅地說道︰“所以哥哥你不應該早戀！”
謝琰板著一張臉，臉頰微微嘟起來，假裝嚴肅的樣子可愛極了，顧遇琛伸手捏了捏謝琰肉嘟嘟的臉，贊同謝琰的說法，“好，我和你承諾，絕不早戀。”
“打勾？”謝琰伸出右手小拇指。
顧遇琛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上去，“好，一言為定。”
兩人旁若無人，徐琳被忽視地徹底，算是看出來顧遇琛心里完全沒有自己，失落地離開了。
這天的事很快就傳開了，眾人討論顧遇琛不解風情的同時，也很少再讓謝琰幫忙遞情書了。別看謝琰好說話，但一旦涉及哥哥早戀的事情，他的態度比誰都堅定。
如此一來，就沒人再找謝琰做中轉站讓謝琰給兩個哥哥遞情書，謝琰的耳根子終于清靜下來。
***
謝琰第一次遺／精是初三下學期。
這時候顧遇琛和謝晉已經在備戰高考了，其實按照兩人的成績，是可以保送的，不過兩人都沒要保送的名額，決定參加高考。
而謝琰自己也要準備中考了。
或許是中考的壓力大，又或許是小孩兒的好奇心，有一天周末謝琰去同學家玩，那同學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間的門和窗簾，轉身對其他同學嘿嘿嘿地說道︰“我給你們看個好東西。”
這會兒謝琰還不知道同學嘴里的好東西是什麼，直到看到電視機里播放的畫面，謝琰才漲紅了臉。
當晚睡覺的時候，謝琰就做了個夢。
夢里的場景就是白天看到的視頻的畫面，但人物變了，成了他和顧遇琛。
在夢里，他被顧遇琛壓在身下，兩個人熱烈地親吻著……
第二天早上醒來，謝琰的內褲濕了。
上過生理課的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自己這是遺／精了，是長大的標志。
夢遺沒有給謝琰帶來多大的震撼，真正讓他震驚的是他夢里的場景。
怎麼就夢到顧遇琛看到呢？
為什麼還和顧遇琛做了那種事？
顧遇琛只是哥哥啊！
謝琰這麼告訴自己，可是內心里又有另外一道聲音在問他︰顧遇琛只是哥哥嗎？
對于這個問題，謝琰再也無法給出理直氣壯的回答。
謝琰苦惱歸苦惱，倒是一點都沒有影響學習，依舊發揮穩定，牢牢佔據年級第一的位置，誰也無法撼動。
不管謝琰心里建設做得多麼完善，因為稍稍意識到自己可能喜歡上顧遇琛這件事，讓他和顧遇琛相處的時候，有些別扭。
顧遇琛雖然在備戰高考的階段，但還是察覺到了謝琰的改變。
有幾次，他都能感覺到謝琰在偷偷看著他，等他再看過去的時候，謝琰又閃躲開了。
還有幾次顧遇琛看到謝琰在發呆，顧遇琛湊過去一看，發呆的謝琰在本子上寫了整整顧遇琛的名字。
顧遇琛大概看出了謝琰的心思，卻不動聲色。
轉眼到了高考。
謝琰的學校是考場，所以高考那幾天他放假，不過他沒有在家里待著或者和同學出去玩，而是和萬千家長一樣，在高考的考場外等著顧遇琛。
顧遇琛的考場就在謝琰的學校，還非常巧合的在謝琰的班級和位置。
熟悉考場那天，顧遇琛找到自己的位置也很驚訝，但更多的是歡喜。
那個位置像是有魔力一般，顧遇琛如有神助，兩天的考試下來，感覺非常的順暢。
他走出考場就看到謝琰，他現在也長高了，褪去了嬰兒肥，面容精致，還沒上高中，就已經是很多人心中的夢中情人了。
謝琰站在人群中，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顧遇琛一眼就看到他，不禁笑著朝謝琰走去。
顧遇琛一出校門，謝琰的目光就自動鎖定他，一路小跑到顧遇琛的面前，目光晶亮，眼中全部都是顧遇琛的身影。
他並不是一個糾結的人，想了幾天就知道自己是喜歡顧遇琛的，不僅把顧遇琛當做自己的哥哥，還想和顧遇琛談戀愛。
之前的所有佔有欲都有了解釋，難怪他不喜歡別人給顧遇琛情書，更不喜歡看到別人和顧遇琛走得很近。
謝琰也想和顧遇琛表白，但顧及顧遇琛要高考，怕影響他，就暫且將喜歡藏在心里。
現在顧遇琛高考完了，謝琰本來想找個時間和顧遇琛表白。深思熟慮之後覺得不行，他不能保證自己的心情會不會被顧遇琛的回復影響，到時候中考考砸了怎麼辦？
謝琰只能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慶祝完顧遇琛高考結束後十天左右，自己也走上了中考的考場。
***
考了幾天，中考結束。
謝琰走出考場，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顧遇琛，他想也沒想地朝顧遇琛跑去，然後故意剎不住，撲進了顧遇琛的懷里。
顧遇琛穩穩地接住謝琰，一只手在謝琰的腦袋上重重地揉了幾下，“走，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謝琰樂呵呵地和顧遇琛走了。
等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謝琰坐在顧遇琛的後座上，一點一點地摟住顧遇琛勁瘦的腰，然後整個人抱了上去。
最後緊緊貼著顧遇琛的後背，又偷偷瞄了顧遇琛一眼。
夜風裹挾著白日還未散去的暑氣，把謝琰整個人都蒸熱了，臉上紅彤彤的，像一只蒸紅的螃蟹。
謝琰的手緊緊抱著顧遇琛的腰，嘴角瘋狂上揚，享受這隱秘的親密。
但路有盡頭，謝琰只覺得是一瞬間的事，自行車就停在了他家的門口。
顧遇琛的長腿支在地上，轉頭和謝琰說道︰“琰琰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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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琰戀戀不舍地放手，從自行車上下來，卻不想回家。
顧遇琛高考完之後，謝琰從沒問過顧遇琛的高考志願填哪里。對比三年前哭著鬧著要和顧遇琛同校同班的時候，現在的謝琰已經成熟很多了，所以很快就接受了顧遇琛要去讀大學，未來他們見面的次數會變少的事實。
但謝琰也知道大學生活勢必比高中生活精彩很多，顧遇琛面對的誘惑也更多，謝琰不知道大學時期的顧遇琛還會不會談戀愛。
一想到這個可能，謝琰就很難受。
這會兒他看著顧遇琛，路燈的光灑下，將顧遇琛籠罩在其中，隨著時間的流逝，顧遇琛越來越成熟，五官上的稚氣和青澀徹底消失。
顧遇琛現在就是一個發光體，站在人群中就是最耀眼的存在。
這樣的人，一旦進了大學，就更是令人追逐的存在。
想到這一點，謝琰心里突然涌起沖動，他拉住顧遇琛的手，“哥……”
顧遇琛仿佛知道謝琰要說什麼似的，用另一只手在謝琰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
謝琰的勇氣因為顧遇琛的這個動作而消失，他愣愣地看著顧遇琛，一時之間竟然忘記要說什麼。
還是顧遇琛先開口︰“琰琰，不要早戀，高中還是要以學業為重。”
這句話謝琰以前說過，這次再從顧遇琛這里听到，卻像是一盆冷水，兜頭兜腦地淋了下來，把謝琰澆了一個透心涼。
“哦。”謝琰應了一聲，失落地低下頭。
他讀出了顧遇琛的畫外音。
顧遇琛果然知道他喜歡他，這句話就是在委婉地拒絕他。
謝琰正暗自傷神，顧遇琛突然拉了他一把，下一秒，他就被顧遇琛抱進懷里，一個克制的吻輕輕地落在他的發頂。
謝琰有些怔愣，完全不懂顧遇琛的意思，剛剛涼透的心又隱隱生出希望來。
是他之前理解錯顧遇琛的意思了嗎？還是說顧遇琛只是在安慰他？
謝琰沒有答案。
好在顧遇琛給了他一個答案。
“我在清大等你。”顧遇琛低沉的聲音在謝琰耳邊響起。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謝琰的腦袋一片空白，被顧遇琛放開後，直愣愣地盯著顧遇琛看。
他終于忍不下去了，拐彎抹角地說道︰“你高中畢業了，談戀愛不算早戀。”
“我暫時不談。”顧遇琛的答案很直接。
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明什麼，但謝琰還是有聯系上下文的能力的，再做個顛倒——
我暫時不談戀愛。
我在清大等你。
謝琰的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顧遇琛看，“是我想的哪個意思嗎？”
顧遇琛沒有回答，只揉揉謝琰的頭發，“回去吧。”
“好。”謝琰笑著回答。
他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于是便趁著顧遇琛沒注意，踮起腳，快速地在顧遇琛的臉上親了一口，沒等顧遇琛反應，轉身就往家里跑。
邊跑還邊轉頭和顧遇琛承諾，“放心吧哥，我絕對不早戀！”
顧遇琛目送謝琰蹦蹦跳跳回家。
手放在被謝琰親了一口的地方，輕輕摩挲著。
謝琰的這個吻像是有魔力一般，被他親過的地方滾燙滾燙的，一直燙進顧遇琛的心里。
顧遇琛低低笑出聲，目光里盈滿了溫柔。
***
兩個多月後，顧遇琛和謝晉離開家前往清大上大學，雖然大學就在本地，但兩人都選擇住校，只放假的時候回來住幾天。
這麼一來，謝琰和顧遇琛見面的時間就突然變少了，剛開始的時候謝琰還有些不習慣，總是走神想念顧遇琛。
但一想到那個心照不宣的約定，謝琰整個人就充滿了力量，高中一開學就全身心投入學習之中。
他本來就聰明，現在又認真學習，成績自然很好，次次佔據年級第一的位置，無人可以撼動。
上了高中的謝琰，儼然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喜歡他的人很多，本校的外校的，再加上他的性子隨和，和誰都能玩到一起，幾乎每天都有人向他表白，情書都能堆滿抽屜。
但無論是誰，謝琰都拒絕了，沒主動收過一封情書，就算有幾封情書先輾轉來到他的手里，他也不看上一眼，能退回去的就讓人退回去，退不回去的都進了垃圾桶。
至于當面表白的，謝琰都直接拒絕，明明白白的說不喜歡，直言只想學習不想早戀。
時間久了，大家也就知道謝琰是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好學生，漸漸的和他表白的人也變少了。
只有謝琰知道，他並不是一心只讀聖賢書，而是心里早早就住了一個人，不想給其他人讓位置。
高中三年，在謝琰認真學習中畫上了句號。
走進高考考場的那天，謝琰的心情很激動也很緊張。
他站在考場的門口，轉頭看了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顧遇琛。
激動的心情一下子平靜下來，他進入考場的腳步也更加堅定。
兩天的考試轉瞬即逝。
謝琰考試的時候不緊張，考完了倒是很緊張。
晚上他直接去顧遇琛的房間找顧遇琛，和顧遇琛一起一科一科一題一題地對答案。
對完所有答案，謝琰長舒了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看向顧遇琛，“哥，我的成績能上清大。”
謝琰的語氣非常篤定，估出來的分數比以往清大的錄取分數線高了幾十分，如無意外的話，被清大錄取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琰琰真厲害。”顧遇琛揉揉謝琰的頭發。
謝琰卻不滿足于顧遇琛的夸獎，他直勾勾地看著顧遇琛，“哥，我高中畢業了。”
十八歲生日也過了。
談戀愛不算早戀了。
目光灼灼，暗示的意味非常明顯。
“恭喜高中畢業。”
顧遇琛像是沒看出來謝琰的暗示一樣，只說了恭喜。
謝琰急了，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顧遇琛！！！”
回應謝琰的是顧遇琛的一聲低沉輕笑。
下一瞬，謝琰的手就被顧遇琛拉住，謝琰只覺得眼前一暗，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這個吻一觸即分。
謝琰腦中一千空白，卻清清楚楚地听到顧遇琛
的聲音——
“好了，現在可以談戀愛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