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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年烈苟 - 第 29 章字體大小: A+
     
    這手勁直接把遲苦拍得往前竄了一步。

    遲苦擰著眉回頭, 見陶淮南繃著臉抿著嘴唇的樣兒,標準的陶淮南式低落表情。遲苦現在沒心思跟他多說,朝著門里又說一句︰“錢肯定一分沒有。”

    陶曉東用手背朝他擺了擺示意先出去, 遲苦于是關了門退出來。

    “你打我(干gan)什麼?”遲苦問他。

    陶淮南咬著牙,眼楮都瞪紅了。

    明明就什麼都看不見, 生氣的時候還總瞪眼,(干gan)瞪也看不著。遲苦抬手往他眼楮上一扣︰“別瞪了。”

    陶淮南又是伸手一拍,“啪”的一聲落在遲苦手背上。

    遲苦也不當回事兒,把陶淮南帶回了大廳的一組小沙發。陶淮南剛才(睡Shui)覺蓋的遲苦外套,遲苦撿起來搭在旁邊, 和他說︰“我不能讓哥給他錢。”

    陶淮南根本不想听這個,他現在什麼都听不下去。剛才遲苦那一句就直接把陶淮南腦子里別的都擠走了。

    開口的時候聲音不是很穩,陶淮南情緒壓不住, 問遲苦︰“是不是我跟你說什麼你都听不進去啊?”

    遲苦沒答話, 陶淮南又說︰“我都說了不讓你走不讓你走,你還偏要那麼說。”

    “那讓哥給他錢?給他一百萬?”遲苦隨手捋了下陶淮南翻起來的一塊袖口,跟他說, “他這次過來就是要錢, 給了這次還有下次, 沒完了。”

    陶淮南不懂這些,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事最後得怎麼辦, 他也很害怕。不想讓哥給錢, 哥掙錢很辛苦,可也不想讓遲苦走。



    “就算跟他走了我也還會回來。”遲苦很少這樣耐著(性xing)子跟陶淮南解釋什麼, 現在兩人坐在沙發里,隔著沙發背別人听不到他們說什麼,遲苦低聲跟陶淮南說, “他不可能永遠在家,他走了我就回來。”

    陶淮南不能接受,搖著頭不听他說。

    “他太纏人了,沒完沒了。”遲苦按著陶淮南腦袋不讓他晃,和他說,“開學之前我肯定能回來,行不?”

    “不不不不不。”陶淮南捂上耳朵,臉也轉到一邊,氣得直喘,“不想听你說話了……你別說了。”

    從遲苦正式到他身邊直到現在,陶淮南還沒跟他分開超過一天,沒有超過十二小時不在一起過。他們一直都是在一塊的,不管什麼時候。

    陶淮南對這件事完全無法接受,遲苦要走讓他覺得傷心,可好像也只有他自己傷心。

    陶淮南在之後的幾天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不同意,在任何事上都跟遲苦作對,和他唱反調。正兒八經生氣了,不是之前那種鬧著玩的鬧別扭。但是遲苦好像打定了主意,誰也攔不住他。

    連陶曉東也是頭一次發現遲苦這麼 ,小倔牛一頭,認準什麼事兒不回頭。

    陶曉東不讓他回去,說哥在呢你怕什麼。

    遲苦說︰“我不怕,但犯不著跟這種人磨,他總不可能永遠不走了,明知道他就是訛錢,讓他訛不著不就完了。”

    他太懂事了,什麼事兒在心里看得清清楚楚,生在那麼個家里不早熟就怪了。陶曉東抬手(摸Mo)了(摸Mo)他的頭,遲苦雖然不太自在,可也沒躲。

    “哥用不著你這麼懂事兒,你就跟小南一起慢慢長大,順順當當的就行。”陶曉東看著他,慢慢和他說著,“我不知道你在咱們家把自己放在什麼角(色)上,在我這兒你跟小南一樣,都是我弟弟。”



    腦袋上哥的手很熱,他的手心好像總是這樣,從前到現在一直都是。遲苦每次踫到哥的手都能想起小時候的事。冬天把他從醫院里接出來的手,夏夜里沒有路燈的小區牽著他胳膊的手,和跟陶淮南在盲校上學時一手一個牽著他倆的手。

    帶著成年人的手掌厚度,帶著暖熱的體溫。

    遲苦點點頭,說︰“你是我哥,他是我弟。”

    “所以麼,有哥呢。”陶曉東在他頭頂抓抓,放下手,笑著說,“不用你管這些事兒。”

    遲苦“嗯”了聲,卻還是說︰“這樣是最簡單的。”

    陶曉東“嘶”了聲︰“敢情我說的你都沒听進去是吧?”

    遲苦說︰“我知道你要給他錢,我不可能讓他拿我訛你。”

    陶曉東跟他說了這麼半天,都白費,遲苦決定了就不改,把陶曉東弄得都沒話說。

    遲志德下一次找來的時候遲苦直接說︰“我跟你回,什麼時候走?”

    陶淮南就坐在他旁邊,連聲都沒出。他眼楮定在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遲志德掃了遲苦一眼,沒接他話。

    陶曉東朝沙發那邊抬了抬下巴,讓遲志德等會兒。

    遲苦說︰“別等了,現在就走。”

    陶曉東沉下臉叫了聲“遲苦”,遲苦直接站起來去門口,跟遲志德說︰“走。”

    遲志德也沒想到遲苦會弄這麼一出,手一抬就是一個巴掌扇過來,遲苦往後一退,遲志德一巴掌扇空了。

    陶曉東指了遲志德一下︰“你再動個手?”

    “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遲志德脹紅著臉,那眼神恨不得弄死遲苦。

    遲苦問他︰“你還走不走了?”

    陶曉東過來把他扯了進去,臉(色)也不太好看,讓他別瞎鬧。

    遲志德確實就是來訛錢的,他壓根就不想要遲苦,是死是活跟他屁(關guan)系沒有,本來這些年他也全當已經死了。一百萬他本來也沒真指望陶曉東能給,三五十萬差不多。遲志德動不動去公安局跑一趟,還去法院咨詢,就要告陶曉東拐孩子。他就是想折騰,折騰到陶曉東受不了了把錢給他。

    他怎麼也沒想到岔頭能出在遲苦身上,遲苦要是敢讓他這錢黃了,遲志德是真能把這小兔崽子弄死。

    遲苦偏就不如他意。

    誰說都沒用,遲苦非要跟他回去。

    陶淮南剛開始還和他說話,跟他表達自己不願意,後來見說什麼都沒用,就不再說了。

    以前陶淮南一直以為他倆不管怎麼都不會有分開的時候,沒想到原來遲苦看得這麼淡,他根本都沒當回事。

    陶淮南從最初的失望傷心,到後來接受了。從每天睜眼就擔心遲苦還在不在,到後來再也不找了,也不問了。

    這跟他們從前哪次鬧矛盾都不一樣,陶淮南寧可遲苦跟學委談戀愛,也好過現在這樣要走。

    晚上,陶淮南背對著遲苦躺在床里側,臉沖著牆。

    遲苦叫了他一聲︰“陶淮南。”

    陶淮南沒吭聲。

    “別自己在腦子里拐著彎想事兒,”遲苦推推他後背,跟他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我都答應你開學之前肯定回來,你就當我出趟門。”

    陶淮南還是不吭聲。

    “天天好好吃飯,晚上跟哥(睡Shui)覺。”遲苦看著陶淮南後腦勺,和(露)在被外面的一截(睡Shui)衣衣領,“別自己在那兒較勁,听見沒有?”

    陶淮南一直沒說話,只是輕輕用他那破毯子蹭了蹭眼楮。

    “我跟你說話呢。”遲苦掰著他肩膀把人掰成平躺,“我帶著手機,你要沒意思了就給我打。”

    陶淮南煩躁地皺起了眉,終于開了口︰“你閉嘴。”

    從來都是遲苦嫌他煩,這是頭一次陶淮南覺得煩,他一個字都不想听。

    陶淮南啞著嗓子跟遲苦說︰“從小就是我貼著你,我說什麼你都煩。可能因為我看不見,我什麼都怕,你眼楮好,你就啥都不在意。”

    遲苦剛要說話,陶淮南吸了下鼻子,低聲說︰“開學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讓哥還給我轉回盲校,以後我就住那里頭,我自己也能上學。”

    “我一猜你就要哭,”遲苦無奈地說,“說了肯定回來,哭什麼哭。”

    陶淮南又背身轉了回去,破毯子往頭上一蒙,小孩子理不清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總之就是難過。

    遲苦說走還真走了。

    走時候就背個書包帶套衣服,揣著手機和充電器,再什麼都沒拿。陶曉東甚至都不知道,他早上起來去上班了,上午遲苦把陶淮南送店門口自己就走了。

    陶淮南手揣在兜里,沒進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明天就過年了,現在街上就有零星的小炮聲,小孩兒玩的摔炮。陶淮南喜歡放鞭炮,眼楮看不到也喜歡听聲湊熱鬧,過年遲苦總陪他放著玩,攥著陶淮南的手帶他去放,點完火就帶著他趕緊跑。

    今年還什麼都沒放呢。

    站了好幾分鐘,冬天門玻璃上結著厚厚一層霜,店里人沒看見門口站個人,也沒人出來叫他。

    “又哭了?”

    腳步聲走過來,帶著無奈地問。

    陶淮南低著頭搖了搖,問︰“你咋還沒走?”

    遲苦說︰“你跟讓人扔了似的往這兒一杵,我咋走。”

    陶淮南半截臉都塞在羽絨服拉鏈里,聲音隔著衣服悶悶地傳出來︰“你不本來就是把我扔了麼?”

    “我扔個屁。”遲苦按著他後背往前推推,“進去,別在這傻站著。”

    陶淮南沒動,帽子上的毛毛被風吹得直晃。

    遲苦把他帽子又往下抻了抻,這樣能更擋住點風。陶淮南問他︰“你還回不回來了。”

    “我還得說幾遍,回。”

    陶淮南點點頭,說“好”,卻也還是不動。

    遲苦沉默著陪他站了會兒,之後彎xia身子從下面看著他的臉。陶淮南鼻子也不知道是凍紅的還是怎麼紅的,一雙大眼楮眨巴眨巴的,一點光都沒有。

    小瞎子從小到現在一直很脆弱,他太敏感了。

    遲苦看了他一會兒,之後站直了胳膊一摟。

    “回來。”遲苦一只手在陶淮南後背上拍了拍,隔著帽子和毛邊跟陶淮南貼了下臉,在他耳邊沉聲說,“我是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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