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難道連你都不願意幫我嗎?」
「不是我不願意幫,是我沒有那個能力,我只是醫生,可以在一個人的心臟上動刀子,卻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更左右不了別人的感情,你的忙,我幫不了。」
說完上官墨推開了汪凝蔓的手,緩緩的走了出去,走出去後上官墨很是痛苦的閉上眼睛,頭微微上揚,緩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又邁開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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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今天就好像是度日如年,公司有事冷雲徹不得不走開,喬莉一個人覺得悶,便獨自到醫院的院子里走了走。
「喬喬。」忽然身後響起了秦念雅的聲音,看到她出來很是緊張,「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外面有風啊。」
「媽,您不用那麼緊張,我一個人在病房很悶,再說,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別說出來走走出院都可以了。」
「那也不行啊,你身體還那麼虛。」秦念雅緩緩的這麼說,說完她看了看喬莉真是心疼死了,說道,「你真是要心疼死媽媽,你說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說完秦念雅就開始哭,喬莉忙說道:「媽,不要哭了,哭是最懦弱的一種表現,也不會換取任何人的心疼和同情。」
「媽也不想哭,但媽心疼你啊,看到你這個樣子,媽實在是心如刀絞。」
「不會了,媽,以後不會再讓您為我擔心了。」喬莉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會了。」
秦念雅離開了之後,她便自己去辦了出院手續,辦好了出院手續之後喬莉便出了院,打了一輛車,從路邊的花店隨便找了一束花,一束想要送給汪凝蔓的話,白菊花。
今日的喬莉很是不一樣,身穿火紅色的貼身連衣裙,勾勒出她較好的身材,再配上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高貴逼人無比。
喬莉捧著這一大束白菊花走進了醫院,詢問到了汪凝蔓的病房之後喬莉大步走了過去,到了病房門口,她推門走了進去。
汪凝蔓這會兒正閉著眼睛休息,聽到有人進來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喬莉她大大的吃了一驚,她萬萬沒有想到喬莉竟然會來看她。
「汪凝蔓汪小姐?」喬莉大步走到她的病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汪凝蔓緩緩的坐起身,看著喬莉,也完全不甘示弱,波瀾不驚的一笑,說道:「是,喬小姐好,也果然是大明星,氣質就是不一樣。」
「眼光不錯。」喬莉笑顏如花,漂亮的大眼睛彎出了一個弧度。
汪凝蔓一個冷哼,壓根不屑。
喬莉再次一笑,悠悠的說道:「怎麼?看汪小姐這個樣子像是不怎麼歡迎我?」
「怎麼會?來者是客,請坐。」汪凝蔓表現的很是大方,而對此喬莉並不買賬:「坐就不必了,說幾句話就走,醫院這個地方呆久了晦氣。」
說著喬莉將手中那一大束白菊花送到了汪凝蔓面前,看到這束白菊花汪凝蔓的臉色亦如這花的顏色一般。
她沒有接,冷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咒我嗎?」
「不,不,汪小姐可千萬別見怪,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拿不准你是人還是鬼,所以不知道送什麼,還望別介意。」
言外之意,她都已經死了現在還回來幹什麼?
汪凝蔓沒有理會,反而譏誚的一笑,看著喬莉說道:「喬莉,早就聽說你囂張跋扈,看樣子真是如此,可是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嗎?就像是一個失去了丈夫迫不及待來找人算賬的潑婦,想來真是奇怪,阿徹的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了?怎麼會娶了你呢?你那些不堪的歷史人人皆知。」
聽到這話喬莉真有一種想上前給她一耳光的衝動,但她還是忍住了,悠悠的說道:「這你應該問他,你之前愛慕他那麼久他怎麼就沒想過要跟你領證,反而要跟我結婚呢?」
這句話無疑打了汪凝蔓的臉,但她卻也只是淡淡的一笑,看著喬莉問:「喬小姐這是在向我示威嗎?我不是很明白,在婚禮自己的新郎丟下你跟我走了,你現在還拿什麼跟我示威?
而且我覺得喬小姐你沒有擺對自己的位置,就算阿徹不愛我但也是在乎我的,因為我們一起長大,而你,說白了,不過是他的一個利用對象而已,你又何必當真呢?就算你以前是大明星大小姐,但現在自己是什麼身份,自己心裡沒數嗎?」
「我並沒有當真啊,今天來看你也並非出於我本意,是你,一次一次給我老公打電話,讓我老公來看你,作為他的老婆自然要替他分憂,他來不了我自然要代他來向你問好,你有什麼要對我老公說的,我也不介意幫你轉達。」
喬莉說的聖氣凜然,也不得不說這句話是有威懾力的,就如一把刀子一樣插在了汪凝蔓的心裡。
冷雲徹不願意來看她嗎?是冷雲徹讓這個女人來的嗎?
怎麼會?
但很快汪凝蔓就識破了她在撒謊,她略帶神秘的一笑,問:「是嗎?我倒不覺得事情是喬小姐說的這樣,我反而覺得是你怕了,說實話,我回來是不是讓你很害怕?你心裡是不是特別惶恐?特別擔心你會丟掉這個冷太太的位置,畢竟你丟了這個身份,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惶恐,相當惶恐,晃晃而不得安。」喬莉回答的很乾脆,繼而補充道,「一個死了兩年的人都能出現在我的婚禮上我能不惶恐嗎?原諒我也是個正常人,不過說到害怕?
不好意思,我喬莉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別說你是人,就算你真是個厲鬼我也不怕,我這樣回答汪小姐可還滿意?而且你剛才說的,我現在什麼身份,我心裡沒數,這句話同樣送給你,你現在什麼身份你心裡沒數嗎?」
「哼。」汪凝蔓一個哼笑,「說起來我們兩個挺像的,都為一個男人自殺過,但不同的是,你甘願為人家死的男人,人家現在已經結婚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