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眼睜睜的看著緊握住自己的,那隻白嫩的小手的主人季紫瞳。
季紫瞳仍是一副純良無害的表情,但是,周全能感覺到,握住自己手掌的那隻小手,力道大的驚人,他試圖動了一下,季紫瞳的手卻穩穩握住他的,導致他的拳頭半分也移動不了。
自己是黑帶三段的身手,竟然……被一個看似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女人給攔住了拳頭,導致拳頭無法動彈。
台下所有的股東和高層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驚呆了,沒想到,季紫瞳能接住周全的拳頭。
在那之前,有些股東和高層因為憐香惜玉,不敢看台上,這會兒,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晏聖齊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灰。
他以為是周全憐香惜玉,不捨得打季紫瞳,所以故意手下留情。
「周全,這是在比賽場上,不是在玩鬧,你認真一點!」晏聖齊有些生氣的提醒台上的周全。
周全的後背滲出了密密的汗水。
他也想眼前只是玩鬧,可是,他的拳頭確實被季紫瞳給握住了無法動彈。
周全看到季紫瞳只顧著握住他的拳頭底盤失守,眼中一亮,迅速抬腿朝季紫瞳掃去。
然,季紫瞳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他的這個動作,她並沒有躲開,而是手上稍稍用力,轉動周全的拳頭,用力一扯。
伴隨著一聲悶哼,周全被狠狠的摔到地上。
台下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周全不堪被季紫瞳羞辱,飛快的爬起來,手指如鉤般的迅速朝季紫瞳攻擊而去。
季紫瞳一邊淡定的後退,一邊擺動上半身,躲開周全的手指。
在周全的手指欲戳向季紫瞳的眼睛時,季紫瞳嘴角勾起冷笑,一腳踹向周全的胸口。
伴隨著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周全的身體再一次重重的落在地上,這一次,周全躺在地上好幾秒鐘才能動彈。
台下的那些股東和高層們看向季紫瞳的目光難以言說。
一個女人竟然兇悍如此,將一個七尺男兒生生的踹倒在地好幾秒鐘爬不起來。
在周全被踹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們紛紛捂向自己的胸口,彷彿倒在地上的並不是周全,而是他們。
晏聖齊的臉色更是難看。
他不敢相信這個結果,季紫瞳怎麼可能打敗周全?
晏聖齊急的奔到台邊,對著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周全小聲交待:「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要把那個小賤人給我打敗,否則,我在公司的面子往哪擱?」
周全看著依然面露微笑、淡定自若站在那裡的季紫瞳,心生一絲畏懼來。
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純良無害,可是,她身體里爆發出來的力量太過驚人,當他與季紫瞳的手碰到一起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驚人的差距。
他並不是季紫瞳的對手。
周全有些猶豫的看著晏聖齊。
「姐夫,我恐怕不行,這個女人有點邪門,身手那麼好,我……」晏聖齊恨恨的瞪著他:「你不要跟我說什麼你實力不如她這樣的話,你是黑帶三段,那個女人也只不過會幾招而已,她不可能是你的對手,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這女人給我打敗了,否則,你的律
所以後也別想在安城立足了。」
周全的身體微抖了一下。
「姐夫,你怎麼能這麼做?」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你若是讓我失了面子,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周全的眼中有著一絲怒意。
他轉頭看向季紫瞳,眸底燃起幾分陰險來。
都是這個女人,竟然讓他被晏聖齊威脅。
他的律所是晏聖齊出資所建,律所最大的股東就是晏聖齊,若是晏聖齊做出什麼事來,他的律所就保不住了。
所以說,不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打敗這個女人。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站起來的同時,他的手在自己的腳邊摸了一把,從腳邊摸了一樣東西出來,然後迅速往季紫瞳攻擊而去。
在他攻擊季紫瞳的那一瞬間,葛金看到一點亮光閃過,下意識的開口。
「他的手裡有武器。」
季紫瞳不慌不忙的避過了周全的手,輕易的躲過了周全的攻擊,周全卻迅速的再繼續攻擊,就是葛金想上台阻止也來不及。
那一點亮光,晏北辰自然也是看到了,他沉下臉的站起來。
晏聖齊為周全辯護說:「比賽只是說比身手,並沒有爆發規定說不能帶武器。」
葛金擔心的看向晏北辰,希望晏北辰可以喊停比賽。
誰知,晏北辰並沒有喊停比賽,而是冷冷的令道:「比賽繼續。」
葛金:「……」
台上的周全招招凌厲,直擊季紫瞳的命門。面對周全的攻擊,季紫瞳依然不慌不忙,在周全的手差點劃過他的手臂時,季紫瞳握住了周全的手腕,稍稍用力,將周全的手腕一轉,周全手裡的刀子一下劃破了他自己的左臂,周全白色的襯衫一下子被
鮮血染紅。
周全看著自己受傷的左臂,雙眼如染了血般的猩紅一片,繼續往前攻擊季紫瞳。
季紫瞳每一次皆精準的避開了周全的攻擊。
周全已經紅了眼,每一次都欲將季紫瞳置於死地。
台下的晏聖齊也是緊跟著紅了眼睛。
既然晏北辰在明知有危險的情況下,也沒有阻止這場比賽,那比賽之後,季紫瞳是死是活,那可就不是能控制得了的。
就在季紫瞳『失誤』滑倒左傾時,周全手裡的刀子直衝向季紫瞳的心臟。
晏聖齊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周全的匕首。
只要那把匕首插進了季紫瞳的心臟,這場比賽就結束了。
然而,季紫瞳的身體突然右旋轉,並一把握住了周全的手,刀鋒一轉,劃破了周全的手腕。
伴隨著周全的一聲慘叫,周全握著自己的手腕血灑高台。
晏聖齊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前去扶著周全。
「周律師,你怎麼樣?」
周全吃痛的握著自己的手腕:「我的手,我的手。」隨著周全的話聲落下,他手裡那柄割斷他自己手筋的刀子自他自己的手心裡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