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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雲素和帝辛面前，左昭與古靖的戰鬥還在僵持之中。
但是只要看得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隱藏的勝負線索。
在古靖還只是依靠著拳腳戰鬥的時候，左昭已經開始以法天象地施展靈術了。
巨人玄冥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召喚出強大的寒冰，對青帝法相製造強大的威脅。
左昭戰勝古靖，只是時間問題。
古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左昭居然早就練成了法天象地，而且運用嫻熟，卻始終沒有施展過一次，甚至是在之前很多次功敗垂成的時候，也沒有用出來。
當然，古靖想想就知道，因為當時局面已經無可挽回，就算施展了法天象地，也不能改變結果。
但左昭這一份隱忍和精準的計算，依然像是毒蛇一樣令古靖後背發涼。
他現在面對著左昭，節節敗退。
青帝十分強大，這種能夠控制一切的感覺令古靖沉醉，但是他依然不是左昭的對手。
玄冥法相站在星光之中，手中堅冰凝結而成的深色長劍不斷召喚出蔓延的冰層，將青帝法相困在其中。
雖然古靖還能戰鬥，但他的行動正在不斷變慢。
過不了多久，古靖就要輸了。
……
而在另一半，風夜和雲天生的戰鬥就安靜多了。
就算共工法相一樣力量強大，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風雷之聲，但相比另一邊兩個巨人的相撞，這邊簡直寂靜無聲。
而且風夜的招數總是沒有任何聲音。
風池劍劍光一閃，然後共工法相失去某個手臂或者一隻腳，然後流水安靜地重新聚集，成為雲天生控制下的又一個奪命武器。
這樣的場景不斷重複上演，至少暫時，根本看不到分出勝負的跡象。
而事實是，風夜和雲天生都無法痛下殺手。
他們已經拚盡全力，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如果換個對手，他們現在能施展出來的招式將會更加致命。
而他們內心深處也對自己的同伴有著深深的依賴。
雲天生相信左昭。
風夜相信古靖。
當另一邊的戰鬥分出勝負，那這邊的戰鬥自然會迎來終結。
這就是風夜和雲天生內心深處希望的結果。
而在漫長的戰鬥中，他們自己仿佛回到了曾經的記憶之中，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幻境。
……
雲素長長地歎了口氣:“你說的對。”
雖然他可以強撐著說帝辛看錯了，但那毫無意義。
只是這句話並不能讓帝辛滿意。
他看著雲素一臉陰沉:“所以你看，這就是世界對於我們的詛咒。”
“任何人只要能看清未來，就會發現世界無聊的本質。”
“所以我才如此渴望變化……”
雲素搖搖頭:“變化已經發生了。”
“當然你非要說，你隻享受未來，那我也不能說什麽。”
帝辛看著雲素搖頭:“你是說古靖?”
雲素點頭:“難道不是嗎?”
“這個世界原本應該是屬於左昭的。”
“他會統治蠻荒，只不過是在四海遮天封界的籠罩之下……”
帝辛點點頭:“是的……”
“變化的源頭是古靖。”
“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想讓我插手這場戰鬥。”
雲素笑了:“你不會的。”
“所以你看，這就是那些試圖追逐變化的人會做的事情，他們從不改變。”
帝辛頓時一臉陰沉。
這句話給他的傷害比之前的一切都更大。
而且，帝辛根本無法反駁。
這是一個經典的詭辯，
關鍵不在於變化和不變，而在於絕對和相對。帝辛想要的是絕對的變化，所以他必輸無疑。
當然，他可以不承認，可以不在乎，可以想不到。
但是帝辛不允許自己想不到，不可能不在乎，所以他無法不承認。
有那麽一瞬間，帝辛覺得自己被雲素算計了。
但是看著這個龍的幽魂淒慘的樣子，帝辛覺得那不可能。
雲素看著帝辛，並不在意。
他其實只是把從古靖那裡聽來的話重複一遍而已。
之前，兩人獨處的時候，曾經說起過帝辛。
而古靖對帝辛的評價，就是剛才他所說的那些。
盡管那時雲素對古靖的居高臨下不以為然，但現在用起來，沒想到確實有效。
至於帝辛會怎麽想，雲素根本不在乎。
他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這場戰鬥的勝負從來都不在雲素手中，他能做的就是阻止帝辛。
雖然雲素也希望能幫上忙，但是帝辛是個不比左昭更好對付的恐怖對手。
現在能纏住他讓他不對古靖出手，雲素已經竭盡全力了。
當然，看上去古靖說過的話似乎很有效，雲素心裡也開始悄然變化。
帝辛看著雲素，最終還是開口:“你無法理解我的追求。”
雲素蠻不在乎地點頭:“是的，沒錯，因為那根本不重要，我不在乎。”
帝辛一臉陰沉。
這種被看穿了還被小看的感覺，實在讓人很不爽。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為雲素送上了報復。
“看，左昭要贏了。”
雲素無奈地轉身。
在他面前，玄冥的法相終於在漫長的準備之後，使出了奪命的一招。
之前不斷在四周繼續的寒氣被巨人手中的長劍集中在一起，將青帝法相封印在內。
恐怖的力量瞬間爆發，無數冰刺朝著冰塊內部蔓延，生長。
就像是慢慢刺穿青帝法相身體的刀劍。
而整個過程中，古靖無法反抗，甚至什麽都做不了。
“勝負已分……”
帝辛冷冷開口:“你現在，還覺得我們的對話有意義嗎?”
雲素一臉陰沉地沉默了。
他不想看到現在的結果，但他無計可施。
就在這個瞬間，一件讓雲素和帝辛都無比詫異的事情發生了。
青帝法相消失了。
無數雷霆在瞬間爆發，撞在困住巨人的冰塊上面，發出耀眼的青色光芒。
而在這光線中央，巨人本身卻消失不見了。
一時間，雲素和帝辛，還有玄冥法相之中的左昭，都一臉茫然。
但玄冥法相並不在意。
他手中長劍揮動，無數冰刺直接刺穿了雷霆。
就在此時，一聲琴聲響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