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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玄冥！”
恐怖的巨人大聲宣告。
而與此同時，他也已經對著古靖出手。
巨人之間的碰撞帶來巨響，震天撼地。
堅冰與閃電撞在一起，發出一萬道清脆的聲響。
現在，同時有三個法天象地在戰鬥了。
這場戰鬥徹底變成了巨人之戰，恐怖的聲響接連不斷，大地震撼不已。
另一邊兩條黑龍之間的戰鬥還在繼續，一時間，仿佛天崩地裂。
大概只有雲素袖手旁觀，還算是從容，只是他看著眼前的景象，也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麽。
這場戰鬥已經完全失控了。
雲素站在原地，心焦不已。
現在他想要幫忙，恐怕是什麽都做不了了。
就在此時，雲素聽到了一聲笑聲。
雲素轉身。
然後他就看到了帝辛。
“好久不見啊……”
帝辛看著雲素笑笑。
雲素慢慢點點頭:“你也是該出現了。”
帝辛點頭:“我要是不出現，怎麽能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
“黑龍居然在自相殘殺！”
“古靖居然在最後一刻練成了法天象地！”
“這個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雲素看著帝辛冷冷點點頭。
他並不畏懼帝辛，卻也絕對清楚，帝辛是敵非友。
就在此時，帝辛看著雲素開口:“別這樣一幅表情。”
“我又不是來打架的。”
雲素點點頭:“在你看來，這場亂鬥會怎麽進行?”
帝辛突然露出了傷心的神色:“啊……”
“為什麽你居然能找到我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說出來呢?”
雲素茫然，但也並不在意，無論帝辛的傷心是不是裝出來的，看到這個樣子，雲素很開心。
帝辛的悲傷還在繼續:“這世界上大多數東西，只要稍微動一下腦筋想想，就會發現結果根本早已注定，毫無意外可言……”
“那可真是太……”
帝辛咬牙切齒。
雲素淡然一笑:“你不喜歡，不說就行了。”
帝辛咬牙:“但是眼前的戰鬥不一樣！”
“我可沒想到這樣的變化……”
說著，帝辛笑了起來。
雲素點點頭:“黑龍的行動確實讓人意外。”
“不過我看，其實你也沒算到所有的變化吧?”
帝辛搖頭笑了:“你根本不懂。”
“讓我來告訴你好了。”
說著帝辛舉起右手手指。
“三方混戰，看上去十分混亂，但其實可能的發展只有一種，那就是兩方聯合，先排除第三方，把戰鬥變成簡單的一對一。”
雲素愣了一下，然後搖頭:“怎麽可能……”
帝辛並不在意，只是笑而不語。
雲素一臉茫然地想了想，然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盡管帝辛的說法有點粗暴，但其實事實確實如此。
如果戰鬥中的三方有一點點理智，都會這麽選擇。
帝辛看著雲素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經贏了。
“無論是古靖和左昭聯合，或者兩方與黑龍聯合，都不過是理所當然的發展，走向早已注定的結果。”
說到這裡，帝辛笑了起來:“但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第三方自相殘殺。”
“結果現在變成了簡單的二對二……”
帝辛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啊，雖然這就是世界的本質，但還是令人失望啊。”
“只要是偶數，就會變成簡單的一對一或者數個一對一，真是毫無變化，枯燥！”
雲素點點頭:“我大概明白了。”
“我承認你之前算到了所有的變化，
那現在，你能看出這場戰鬥之後會有什麽變化嗎?”帝辛笑了:“你是在玩火，別想騙我。”
雲素一臉平淡:“你是覺得，自己想清楚發展的話，後面發生的一切都會變得不再是意外?”
帝辛點頭:“當然，不然呢?”
雲素笑了:“你難道不明白嗎?”
“真正的意外，就是那種讓人想不到的東西。”
“別跟我說，你追求了一輩子的意外，連意外是什麽都不知道。”
帝辛露出了一臉陰沉。
他看著雲素，目光閃動。
雲素知道，帝辛生氣了。
但是雲素不在乎。
他早就已經不在乎生死，現在也只是纏住帝辛，讓他不給戰鬥中的古靖風夜搗亂而已。
看著雲素，帝辛最終還是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但是這世界上，沒有人不需要靠著自欺欺人活下去，否則世界就會變成煉獄。”
雲素點點頭:“你的煉獄比別人更少出現。”
帝辛搖頭:“看著吧，其實比你的容易太多了。”
他抬頭看著戰鬥中的巨人，長長地歎了口氣。
“那邊兩個大塊頭中間總有一個會贏， 或者兩敗俱傷，另一邊用劍的對上大塊頭，也一樣。”
“無非是兩邊戰鬥到只剩一人，然後決鬥。”
“或者一方提前獲勝，結束戰局。”
“最後的最後，也無非是兩敗俱傷不了了之，或者同歸於盡。”
“無聊。”
帝辛歎了口氣。
“他們直到最後也不一定會對黑龍出手，反正黑龍那邊也一樣，或者同歸於盡，或者一個慘勝，沒有一絲反抗的力量，被輕松解決。”
帝辛看著雲素搖搖頭:“你看，無論有多麽複雜，這都是提前很久就能知道的事情。”
“我追求的東西，根本不存在於其中。”
雲素點點頭:“你只是把所有可能說了一遍而已。”
“只有認定什麽事會發生，意外才會發生，這就是製造意外的真正方法。”
“我看你只是個自欺欺人的懦夫罷了。”
帝辛頓時一臉陰沉。
他看著雲素，露出了冷笑:“你在玩火。”
雲素點頭:“我不怕熱。”
帝辛抬頭看著高處的巨人。
“那我就告訴你這場戰鬥的結果好了。”
“左昭會贏古靖。”
“雲天生和風夜兩敗俱傷。”
“最終，左昭會解決風夜，結束一切。”
“而黑龍，將會同歸於盡。”
說完，帝辛轉身看著雲素:“你敢賭嗎?”
雲素一臉陰沉。
他當然可以說帝辛的預測不會實現，只是此時雲素心裡卻已經開始覺得，恐怕帝辛所說的就是將要發生的。
這不是單純的直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