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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皇后看到李二陛下的表情。
便知道這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否則憑李二陛下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可能如此失態的。
“好···好···好詩···”
良久，李二陛下才緩過神來。
猛一拍大腿，開口稱讚道。
“長樂，此詩賦出此誰手?父皇要親自前去拜訪。”
李二陛下是一位愛才，惜才的帝王。
對於每一名有著不世之才的人，李二陛下都是求賢如渴。
恨不得統統招致麾下。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但見長江送流水。”
隨著李二陛下的低吟，長孫皇后的表情也逐漸豐富了起來。
在她的面前，一副唯美的畫卷逐漸展現開來。
讓長孫皇后一時之間竟然略顯傷感起來。
良久她才開口說道。
“二郎，臣妾差點就落淚了。”
“觀音婢所言甚是啊，朕也差點被感動的落淚。”
“此詩賦如果是這屆科舉的考生所做該多好啊。”
“朕一定賜他狀元郎。這樣的人才，大唐多少年未曾出現過了。”
李二陛下不無感慨的開口說道。
“父皇此言當真?”
“當然當真，君無戲言。”
“長樂，你還沒告訴父皇此詩賦是從何而來的呢。”
“父皇，其實可以猜的到的。”
長樂公主眨巴著眼睛，依偎在父皇身邊。
仰望著父皇開口說道。
“你是說，這是林家村的林然所做的?”
突然間李二陛下睜大眼睛開口說道。
“不然呢?父皇還能找出比林公子更有才華的少年郎嗎?”
長樂看著父皇一臉震驚的表情。
咯咯笑著，開口回答道。
“果然是林家村少年郎所做。”
“真是出乎朕的意料之外啊。”
李二陛下將手中的詩賦轉交到長孫皇后的手中。
“觀音婢，你仔細看看。”
“朕將狀元郎給這樣的才子，說的過去吧。”
長孫皇后看完後長歎一口氣。
“還有誰能做出這樣的華麗詩篇呢?”
於是這一屆的科舉之路才剛剛開始第一場而已。
可是狀元郎的身份。
已經被陛下和皇后在立政殿給內定下來了。
絕對是開天辟地第一回。
“父皇真是太好了···兒臣去給父皇和母后拿瓜果去。”
長樂聽聞父皇和母后已經決定將狀元郎賜給林公子。
立即一溜煙似的跑回公主行宮。
將翠竹早晨剛剛帶回來的新鮮瓜果挑選幾個，個大鮮豔的揣進懷裡便跑回了立政殿。
“父皇，母后。吃瓜······”
長樂公主雖然跑的氣喘籲籲的，可是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后相視一笑。
他們當然知道這瓜是從何而來。
俗話說的好，吃別人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
不過看在長樂一番孝心的份上。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揭穿長樂的擅自出宮行為。
讓一旁的翠竹姑娘長出一口氣。
如過被陛下和皇后追責起來的話。
自己一頓責罰是跑不了得了。
心情大好的長樂一會依偎在父皇的身邊，一會依偎在母后的身邊。
開心的就像個孩子一般。
唉，其實她如今本來也就是個半大孩子而已。
只不過是古靈精怪的鬼心眼多一些而已。
此時的禮部貢院內，大批的禮部官員們正在交叉審閱試卷。
為了更加公平公正的挑選出真正的有才華之人。
交叉審閱是個非常不錯的方法。
作為禮部尚書孔穎達根本不會親手插手這些事情的。
最多也就是來兩個禮部侍郎坐鎮足矣。
很快，林然的春江花月夜被多名批閱官挑選了出來。
最終這首被他們驚為天人之作的春江花月夜，被一致評為甲甲。
於是經過最終拍板的這首春江花月夜，被送到了禮部尚書孔穎達的面前。
等待禮部最高長官的審閱。
孔穎達一看是林然所做，本想一蹴而就，揮筆就描紅。
出於教育工作者，以及一代儒學大師的責任感。
孔大師還是仔細審閱了一番。
這一看不打緊，簡直讓孔大師震驚的無以複加。
這吳普光是帶出來個怎樣妖孽的學生啊?
這首詩賦不敢說後無來者，最起碼是前無古人了。
最可怕的是據林然監考的主考官所說。
他試卷剛剛發完，林然就起身交卷了。
也就是說這是他未經過任何考慮和思索便揮筆而成的神來之筆。
莫非當時這孩子是被文曲星附體?
否則如何讓人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呢?
孔穎達雖然為林然感到歡喜，可也是頗有疑惑之處。
不過也許這小子真是天生的天才。
孔穎達最後只能這樣來安慰自己狂跳不已的心。
第二場經義依然是第一場的主考官。
林然進場的時候，主考官已經進場了。
林然微笑著對他點頭示意。
然後走到了自己的考桌前坐下。
等待發卷的鍾鼓聲響起。
有了第一場詩賦的教訓。
考場內的考生們對林然都開始另眼相看。
可是即便是這樣，林然的表現依然顛覆了他們對科舉考試的認知。
就在鍾鼓聲響起不久後。
這次林然雖然沒有在主考官發完試卷後，直接起身交卷離場。
可是也沒有讓大家等待太長時間。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林然便在整個考場震驚的眼神裡，再次瀟灑的離開了考場。
那略顯單薄的身體，久久的刻在了同個考場，所有考生的腦海裡。
很多人連三道題目都還沒有做完。
讓他們開始極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廢了。
主考官再一次震驚的查看林然的試卷。
然後，主考官再一次被打擊到了。
如此神童，當真是生平僅見。
自己作為主考官，能見證一位神童的崛起之路。
也算得上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以後就算跟別人吹水，也有吹水的資本了不是。
沒想到這少年不但詩詞歌賦如此了得。
竟然連難倒眾考生的經義都能如此手到擒來。
也不知是哪位高師帶出這樣的學生?
為了不讓姨娘看出來破綻。
林然依然坐上馬車和侯三前往四季酒樓而去。
“公子，知道您差不多要來了。”
“所以，剛剛讓夥計泡好了茶。”
掌櫃的劉鵬見到林然和侯三進來，微笑著開口說道。
“民婦張氏見過公子。”
一位長相樸實的婦人盈盈施禮開口說道。
“這是劉鵬的家眷吧，終於來了。”
“以後在一起，俺也就放心了。”
林然哈哈笑著開口說道。
“公子心善，俺們夫婦都記在心裡了。”
張氏開口回應道。
“都是劉鵬用心做事的回報，本公子答應了，明年給你們在長安置辦一處宅院。”
林然這話一出口，讓劉鵬大吃一驚。
“公子，萬萬使不得。”
“這長安城的地價可不是俺這小老百姓買的起的。”
“放心吧，劉鵬。不用你們出一文錢，包括侯三等人。”
“本公子一起給你們幾個置辦了。”
“大家住在一條大街上，豈不是美滋滋。”
林然開始為大家策劃以後的未來。
“不過眼下還是以林家村為主，畢竟那裡才是咱們的根基。”
“而且父老鄉親都在那裡，還有許多渴望知識，渴望教育的孩子們······”
林然不無感慨的感歎道。
對於自己的生長之地，林然天生就有一份特殊的情感在裡面。
“孩子，這場考試考的怎麽樣?”
回到宿國公府邸的林然，再一次面對姨娘的熱情詢問和無比期待的眼神。
“姨娘，您放心吧。”
“這次晚輩感覺比上場考試，考的還要好上幾分。”
林然據實開口回答道。
讓孫氏瞬間臉上樂開了花。
“還剩二月初八最後一場了，孩子這幾天可不敢再去飲酒作樂。”
孫氏鄭重的開口交代道。
“放心吧，姨娘。”
“這幾日，晚輩就在府裡複習課業，那裡也不去。”
林然乖巧的回答道。
“這還差不多。”
“快點洗手吃飯。”
孫氏仿佛看到了一個狀元郎一般的喜悅著招呼道。
第三場考試如期而至。
林然對於策論還是頗有心得的。
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他，無論是理論上的還是實踐中的都可以侃侃而談。
更何況如今的策論試題。
萬變不離其宗。
都是國策，民生，息息相關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在後世，隨便一個普通百姓都能給你說道出來個，一二三四五來。
更何況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林然。
於是林然再次以自己快速的交卷行為，讓整個考場陷入震驚的同時。
也讓很多考生開始產生絕望的心理。
遇到這麽變態的同期考生，讓他們情何以堪。
不是他們太弱了。
而是林然這小子太強了。
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選手，非得放在一個賽場上。
不被捶爆才怪。
“公子，還是去四季酒樓嗎?”
侯三開口詢問道。
“去玫瑰小屋吧，去跟馬周聊聊去。”
“好的。”
聽到林然的交代。侯三立即調轉馬頭。
待林然上車後，馬車直奔玫瑰小屋而去。
“公子，是不是會試結束了。”
馬周看到林然到來。
立即從玫瑰小屋裡出來迎接道。
“嗯，結束了。”
“就等七天以後放榜了。”
“公子，等不等放榜都是一樣的。”
“憑公子的才華，必定是高中會元。”
馬周微笑著開口回答道。
“最近店裡的生意還好吧?”
“依然還是像去年一樣紅火。”
“而且都是回頭客，老顧客居多。”
馬周的話讓林然微笑著點點頭。
別看玫瑰小屋店鋪小，平時也顯得比較清閑。
貌似半天看不到一個顧客的樣子。
可是玫瑰小屋所帶來的利潤，不比整日看上去忙的四腳朝天的四季酒樓少。
而且隱隱還有超越四季酒樓的跡象。
這就是賺女人錢的好處。
那些個大戶人家，世家權貴的貴夫人。
每一個都舍得往自己身上投資。
畢竟良好的容顏再加上良好的味道。
才是抓住男人心的根本之道。
在這個男女地位並不平等的時代。
得到一家之主的心，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在努力一把肚子一旦隆起來。
那就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一旦成功誕下個兒子，那就是成功的人生了。
“馬大哥，暫時先照看著這裡。”
“等我找到合適的人選來接替你以後，再做打算。”
“公子，不準備留用了馬周了嗎?”
馬周聞言略顯失落的開口說道。
“馬大哥，言重了。只是一直讓大哥在這裡照看店鋪。俺心理怪過意不去的。”
“所以俺打算過段時間讓馬大哥去獲取功名。”
林然的話讓馬周瞬間睜大了眼睛。
功名誰不想獲得啊！
可是自己連鄉試都未曾通過，如何獲取功名?
“馬大哥，不必擔心。一切由我來安排。”
林然看著一臉震驚之色的馬周開口說道。
“如此，俺都不知道該如何來感謝公子了。”
馬周摸摸頭笑著回應道。
“都是自家兄弟，何須見外。”
“馬大哥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了，是時候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了。”
“俺現在這個樣子，誰肯嫁給俺······”
林然聽聞不由的感歎起來。
其實就算是不遇到自己。
馬周在十年以後也會功成名就的。
自己只不過是將他提前推上了歷史這個精彩的大舞台而已。
放榜的日子如期而至。
所有參加會試的考生們。
齊聚禮部南部貢院內。
紅榜將會在這裡張貼。
這些天平康坊的那些逍遙快活屋裡。
幾乎掏空了有些考生的身子。
看看他們那一搖三晃。
差不多三級風就能吹倒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來個大概了。
宿國夫人孫氏和林然一起來到禮部貢院來觀看放榜，不然她這個做姨娘的心裡怎麽能踏實的下來。
姨父程咬金如果不是要上朝，也會在這個時候站在林然身邊的。
一大早，長樂就帶領翠竹姑娘出宮了。
目的當然是來親眼見證，一個能讓自己永遠銘記的時刻。
“來了，來了······”
在眾人翹首以盼的張望中。
幾個官差模樣的人，手持紅榜走了過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