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林，秦懷亮和牛進三人嚇得那叫一個魂飛魄散。
這程伯伯是真真的往死裡打啊。
期間再配合上程處默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三個少年那是嚇得渾身篩糠般哆嗦起來。
尉遲敬德等人眼見陛下沒有阻止老程住手的意思，看來他們不動手今天這事無論如何也是過不去了。弄不好，處默真能被這個牛脾氣的程知節給活活打死。
於是三人也齊齊抄起軍棍，讓百騎司的人將秦懷亮等人捆綁起來。
於是乎，大殿之內一片哭爹喊娘的慘叫聲。
讓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等人不敢直視啊。
和自己一乾人等比起來，這幾個猛將不愧是猛將啊！
活生生拿著兒子當敵人打啊！
大殿之內軍棍與肉盾結合是發出的“噗呲，噗呲”之聲不絕於耳，配合上老程幾人的怒罵和程處默等人的哀嚎。不對，程處默已經昏死過去無力哀嚎了。
比“好賴屋”大片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諸位將軍何必下如此狠手，朕看了著實心疼啊。”
眼看著再打下去，真有可能出人命。李二陛下一副難過悲傷的語氣開口說道。
“陛下仁慈，臣感激不盡啊，臣代醜牛謝陛下不殺之恩，臣一定管教好這個小子，不再讓他惹事生非。”
程咬金喘著大氣，跪拜在地大聲的保證道。
“知節下手太重了些，相信處默一定會痛改前非的，要不朕讓太醫給處默看看?”
李二陛下心疼的開口說道。
“謝陛下關心，不勞煩太醫院的醫師了，臣帶醜牛回家養傷便可。”
“百騎司派人將處默給宿國公送府上去，小心點別傷著了處默公子。”
李二陛下仔細的跟百騎司的交代道。
尉遲敬德和秦瓊，牛俊達也逐一帶著皮開肉綻的兒子，離開了大殿。
尉遲寶林等人給他們老爹唯一的安慰就是還會哼哼，回家養上幾個月必定會活蹦亂跳起來。
至於那個被程咬金打的昏死過去的程處默，具體還能不能活過來，幾個人都捏著一把汗。
孫氏一宿未見程處默的影子，那是在府裡急得團團轉啊！
一大早便叮囑程咬金下朝後，一定要盡快去把處默給找回來，眼看著太陽都快到晌午了，還不見老程的身影，孫氏是越發著急起來。
“夫人，夫人。老爺回來了，公子也回來了，不過公子是被人抬回來的，看起來傷的不輕。”
管家一路小跑進來，氣喘籲籲的匯報道。
“快帶我去看看。”
宿國夫人孫氏急匆匆的往門口走去，剛巧和進門的程咬金等人照面。
眼看著程處默身上的鮮血，嗒嗒嘀嗒的往地上流著。
孫氏臉色蒼白了大喊一聲。“我的兒啊！”
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幸虧身後有丫環及時扶住，不然摔倒在地上肯定受傷不輕。
“先將夫人送回榻上休息，仔細了夫人的身子骨。正書，你去找長安最好的大夫來給醜牛醫治，越快越好。”
“老爺，小的這就騎快馬去。”
管家范正書開口回應道，說完便去馬廄牽馬而出，跨馬極速的向長安街上的醫館而去。
“小蘭，扶我過去看看大郎。”
孫氏醒轉過來後，立即掙扎著在床榻上起來。
在丫環小蘭的攙扶下，孫氏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處默的房間。
看著昏死過去的兒子，
孫氏忍不住的淚如雨下。 “老爺，是那個天殺的把咱大郎打成這副模樣啊?你平常的威風呢?你手底下不是有幾萬兵馬嗎?咱大郎的仇不報嗎?去殺了那個天殺的，把俺大郎打成這樣。”
孫氏悲悲戚戚的哭喊道。
“夫人，要殺你就殺了俺吧，大郎是俺打傷的。”
程咬金見孫氏如此傷心，難過的回應道。
“你?老爺你為何下此狠手啊?大郎終究還是個孩子，他就是放浪一點，夜不歸宿你至於下這麽大的狠手嗎?你這是把孩子往死裡打啊?”
孫氏氣的渾身哆嗦著怒罵道。
“老子不下死手打他，咱整個程府就有滅門之災，你個婦道人家悲悲戚戚的懂個啥?你知道醜牛做了啥事嗎?他和寶林幾個孩子去打劫陛下的香水店，這是造反啊。造反你懂不懂?是要誅五族的。你以為老子舍得打醜牛啊，老子不使勁打，咱程府就得遭殃。”
說道這裡堅強如鐵的程咬金，也不僅打濕了眼眶。
“爹，娘親。是醜牛不對，老爹打的對。娘親放心，醜牛命大的很，死不了。”
病榻上的處默終於醒轉了過來，口吐人言。
“醜牛，我的兒啊。你活該受此一劫啊，阿爹下手重了，要怪就怪阿爹吧！”
程咬金緊緊握住兒子程處默的手，難過的說道。
親生老子輪著軍棍使勁拍打自己的兒子，試問天底下又幾個父親做的到?
可是程咬金做到了，難道他這麽做不是對自己兒子的另一種愛護嗎?
“老爹，不怪您。真的不怪您，剛剛您和娘親的話，俺都聽到了。俺知道俺該死，您打的對，您如果袒護孩兒，也許孩兒現在就不是在這床榻上躺著了～～”
程處默終於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也正是從今天起，這個孩子長大了，真正的長大了起來。
吃一塹長一智不是沒有道理，雖然程處默差點在鬼門關裡走上一圈。
管家范正書急匆匆的帶著大夫的來到了處默的房間。
大夫仔細檢查一遍後，不無感慨的怒罵道。
“畜牲啊，竟然下如此狠手?”
程咬金雖然有一種掐死大夫的衝動，可是看在兒子還在床榻上躺著的份上，程咬金決定暫時先不跟這位說實話的大夫一般計較。
“大夫，您看需要多久能治好俺兒?”
孫氏緊張的詢問道。
“如果僅僅是皮外傷只需要靜養一段時日便可了。可是令郎受傷太過嚴重，已經嚴重到足以影響到他以後傳宗接代的地步。”
大夫搖頭鄭重的說道。
“什麽?俺兒那裡也被傷到了?”
程咬金和孫氏齊聲緊張的脫口而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