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瀝川一愣，沒行到嚴正竟然直接說這個事情，他道：「記得，其中一位不是一直在軍部嗎，現在成了鹽城城防所的老大，事實證明文博士的理念和技術都是完全沒錯的，她親手創造出來的最優品種，而我儘管是她的學生，卻也無法創造出超越她的存在。」

嚴正點頭，顯然也認可他的話，但他還是道：「那麼，第二個最優品在哪裡？」

王瀝川忽而笑了一下：「不是，這兩個不是一直在你們的嚴密監控之下嗎？沒有了？？」

「文博士帶走了第二個最優品，誰也不知道她把最後一個最優品藏在哪裡，但我們現在需要，不，是全人類都需要。」

王瀝川覺得用有趣，這麼多年了多沒有去找，現在又覺得需要了嗎？？

「需要他做什麼？」

嚴正不太喜歡王瀝川這種直接的詢問方式，但是考慮到合作的事情，還是道：「後代，需要他們儘快繁衍。」

嚴正的話說到一半，並沒有往後說，倒是王瀝川，冷笑著繼續道：「然後研究後代的基因，最後用在人類自己身上是嗎？？這兩個孩子可真是可憐啊，自己成為試驗品也就算了，他們的孩子還要成為試驗品！甚至沒有人管這兩個人是不是有感情，你們要的，只是他們像禽獸一樣交配，而後孕育出像小白鼠一樣用於實驗的後代！嚴正，這一套流程不應該被用在人類自己身上！我的實驗室裡有小白鼠，有猴子甚至還有牛羊，但是沒有人類！」

王瀝川的聲音陡然間激動起來了，他甚至整個人都站了起來，激動地雙目通紅。

然嚴正依然很冷靜，他冷靜的盯著面前的人忽而一字一句道：「少來這套，你二十多年前跟文博士在實驗室裡研究的是什麼？不正是人嗎？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收起你那毫無意義的道德和憐憫，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不好嘛？」

冷酷的語言讓王瀝川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是的，自己從來不用人做實驗，但是二十多年前的實驗，哪一次都沒有少了自己！

他頹然坐下，無奈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在哪裡，文博士親自帶走的，後來她就死了，我真的不清楚。」

「以前的研究所裡就沒有資料嗎？」嚴正蹙眉：「你手裡就沒有存留一丁點兒資料嗎？」

王瀝川倐地抬頭看向嚴正，譏諷道：「有，資料在深淵，長官，您手裡有能下深淵的人嗎？？」

提到深淵，即便是嚴正都皺緊眉頭閉緊了嘴巴。

最初的實驗室，就在深淵，那個遠離華國的無人之地，那裡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也不屬於任何一個人，那裡就是世外桃源，是最好的研究基地，但誰想到，最後竟然變成了孕育毀滅的搖籃。

「我，會派人陪你去深淵。」

明知道王瀝川嘲諷自己手裡沒有人能下得了深淵，但嚴正還是一字一句道：「厲涵淵，讓他陪你去，你還需要什麼，儘管提你的要求，我，一定要找到那第二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