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
蔣崇來到醫院的VIP病房,正好蘇池出來。
蘇池見到他,面色變得冷淡了許多,但還是解釋道:
“被人惡意撞車,還好他只是右腳骨裂,休息幾天應該沒事的。”
蔣崇聞言變了臉色,冷然挑眉:“錢家?”
“沒有證據,但八九不離十。”蘇池朝病房裡揚了揚臉,“他偏頭痛又犯了,剛吃了點安眠藥睡下了。”
蔣崇也知道白雨曼一直有偏頭痛的毛病,因此轉開腳步,示意蘇池借一步說話。
兩人走到走廊口,蔣崇問道:
“錢家那邊怎麽樣?”
“白天博的婚事吹了,李興陽的女兒愛上了雨曼,多少是件對不起錢家的事,被他爸媽送去京都外婆家了。”蘇池說著,看向窗外的人行道,“錢家發現了風起是白承先偷偷給雨曼資金開的,再加上婚事又被攪黃了,惱羞成怒,想對付風起,沒成功,只能把氣撒在雨曼身上,想一不做二不休製造車禍。”
蔣崇大概也聽說了白雨曼跟錢家鬥法的事,聽到錢家製造車禍,眉頭鎖得更緊,道: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嗯,雨曼已經讓人去找肇事司機了,到時候撬開他的口應該不難,哪怕扳不倒錢家,拔掉其中一顆釘子也是好的。”蘇池說著,又看向蔣崇,“對了,聽說肴肴在你那裡,他還好吧?”
“呵。”蔣崇聽他提起溫肴,笑了一聲,“這人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怎麽在娛樂圈混的,把自己搞得像個乞丐一樣在外面流浪了好幾天,要不是雨曼讓費時去找他,還不知道要病成什麽樣呢。”
“他生病了?”蘇池臉上立刻緊張起來,也蹙了眉頭,“病得嚴不嚴重?他這人就是這樣,之前還有一次膝蓋腫得跟饅頭一樣,要不是我,我怕他腿都要廢了……”
“病倒是好了。”蔣崇說,“就是一心想走,之前雨曼交代我說怕錢家的人找他,我隻好想方設法把他留下來。”
蘇池臉上緊張的神情很明顯放松了,道:“不如住到我那裡去吧,他的貓也在我那。”
蔣崇聞言,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都在我那住了這些天了,就不必再換地方了吧,反正過幾天應該也就安全了。”
蘇池也沒什麽理由反駁,隻好說:“也好。”
蔣崇去看了白雨曼,但是白雨曼已經睡著了,再加上有費時照顧,他就沒久留,很快就回家了。
然而一回到家,他才發現溫肴不見了!
阿姨說溫肴走了,而他去他房間一看,什麽東西都沒帶走!
他又著急起來,這小貓身無分無,這樣跑出去,難道又要去流浪?
早知道交代底下人讓他們看著溫肴就好了!
他這樣想著,立刻拿出手打電話給裴越,要他去找人。
第二天一大早,溫肴就迫不及待地去補辦了手機號,然後就去一個手機店買了一個雜牌智能機。
才花了750,溫肴把它拿在手裡,覺得它比之前那隻蘋果手機還要好。
他回到家,迫不及待地下載微信支付寶,從支付寶借唄借了五千塊錢,直接轉給了他的房東,然後打微信電話給她,要她把鑰匙給自己。
拿到鑰匙,溫肴心裡才真正安定下來。
接下去要做的,就是找工作了。
“叮咚~叮咚~”
溫肴正在換衣服準備出門,外面響起了門鈴聲。
“誰啊。”
打開一看,卻是蔣崇和裴越。
“蔣總?裴助理,你們怎麽來了?”
蔣崇轉身跟裴越說:“你去車上等我。”
等裴越走了,蔣崇才跟他說:
“你怎麽自己走了?我不是說在我那裡住一段時間?”
“啊……”溫肴有點心虛,但是他不能直接說“我不想當替身”,只能說,“不好意思,蔣總,我還是覺得自己家住著比較方便。”
“你昨天身無分文,怎麽回來的?”
“我走去找了我的經紀人,在他那裡借了點錢,買了隻手機。”溫肴說著,把手機拿給他看,“喏,新手機,我準備去找工作啦!”
蔣崇看了眼他那不知道什麽牌子的手機,被他氣笑了:
“你就這麽不願意跟在我身邊?以前跟我說的‘你長得帥’之類的,都是哄我的話?”
溫肴聽了,更是心虛地別開臉,眼神亂飄。
他以前的確喜歡蔣崇,可是自從知道蔣崇想把他當白雨曼的替身之後,就沒有想法了。
溫肴想了想,還是委婉地說:
“我……我覺得蔣總你可能喜歡白雨曼,我跟在你身邊不太好。”
蔣崇一聽,怔了一下,隨即下意識反問道:“那我要是說我不喜歡雨曼呢?”
溫肴也跟著愣住了。
蔣崇不喜歡白雨曼?
不會吧!
之前說白雨曼出事了,蔣崇明明就很著急的模樣,那樣子,不是緊張喜歡的人又是什麽呢?
他抬眸去看蔣崇,正想去探究對方說這話的真實程度,對方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是我。”蔣崇似乎聽到對面提了什麽,眼神落在了溫肴臉上,“嗯,和我在一起……是嗎?好的,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對溫肴說:
“肴肴,你先別出門,費時找你有事。”
“啊?”
溫肴這才明白,剛剛那通電話應該是費時打給了蔣崇。
蔣崇說:“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麽困難,到時候再打給我吧。”
溫肴看著他,沒說話。
心底略有些生氣和委屈——剛剛還說自己不喜歡白雨曼呢,費時一打電話來,他就慫得跟什麽似的,走了。
他果然就是要自己去他身邊,當白雨曼的替身。
蔣崇走後沒多久,費時就來了。
“費助理!”
之前溫肴在流浪的時候,是費助理救了他,他對費時充滿了感激。
“小溫,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費時卻並沒有他那樣的笑容,是滿面愁容的,“白少出車禍骨裂,行走不便心情鬱悶,偏頭痛疼得厲害,我想只有你才能幫他了,所以瞞著他過來找你。”
溫肴怔了一下——之前的確聽蔣崇說白雨曼車禍了。
不過關自己什麽事?
白雨曼輕賤他,看不起他,把他當傻子一樣玩弄,難道他還要以德報怨去幫他嗎?
他又不是聖母!
“我不去。”他不去看費時,轉身坐到沙發上,氣鼓鼓地說,“他這麽壞,我才不要去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