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曼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黑眸深沉。
溫肴見他不說話,大著膽子伸手去捉他的手,拉著他的手,把他帶到自己的尾巴上:
“主人,摸摸尾巴。”
白雨曼仍然沒有說話,他垂下眼睫,目光落在溫肴的裙子上,好像在打量他的裙子是否合適。
溫肴見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拒絕自己,便繼續“放肆”,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頸,把自己的臉埋在他肩頸間。
“哥哥你真好。”
他說著,感覺到自己的那條尾巴正在被人擼,隨後,白雨曼有些低啞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肴肴,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怎麽危險?”他靠著白雨曼的肩膀無知無覺地問。
白雨曼低低笑了一聲。
“哥哥你笑什麽?”
“肴肴那天晚上不是想親親嗎?”
溫肴聽他提那天晚上索吻的事,一下子從他肩膀上起來,貓兒眼中黑色的瞳仁放大了一瞬間,隨即立刻散開:
“啊……對不起,我……”
白雨曼捏住了他的下巴,他的臉色一點也不溫和,甚至有點懾人:
“求我。”
溫肴被迫看著他,被他那樣的目光盯著,不由自主地說:
“求你……”
白雨曼湊過來。
溫肴趕緊閉上眼睛。
很快,有溫熱又乾燥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唔……”
他以為這個親親會像這一瞬間的感覺一樣溫和輕柔,可是接踵而來的吻卻像狂風驟雨一般猛烈。
仿佛出柙猛獸,終於得以肆意逞凶。
而且,霸道而掌控欲十足。
與白雨曼高冷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設完全不一樣。
溫肴從未被這麽凶狠地吻過,他渾身發軟,像一灘春水,腰更是軟得坐不住,還是身後那隻手貼在他的後腰,才堪堪維持住他的坐姿。
他抱住白雨曼的脖子,在他那雪一樣的氣息中迷失自我,像一只在貓薄荷裡無法自拔的貓。
白雨曼的吻技太好了,他前世和霍竣成都沒有這樣接過吻。
一隻手忽然從裙擺下鑽進去。
溫肴扭了扭腰。
手繼續鑽,一點一點向上,微涼的觸摸在他皮膚上點燃一簇一簇的顫栗。
“嗚……”他嗚咽一聲。
白雨曼則輕笑了一聲,他離開他,一貫高冷沒有表情的臉上帶著一絲豔色,連那黑眸都璀璨好看得像世界上最美的黑寶石。
他說:“肴肴,費時說得對,你身上好像是一點肉也沒有……這樣的話,怎麽會有男人喜歡呢。”
溫肴一愣,隨即有些羞愧地別開目光:“哥哥……”
“我突然想起來,我有事要和蔣崇打個電話。”白雨曼說。
“啊……”溫肴略一怔忡,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拿起手機,撥出了號碼。
他更愣——為什麽要突然打電話?白雨曼的手還在自己裙子裡啊!
“噓——”白雨曼微笑著看他,一手落在他胸口,“我摸摸肴肴別的地方有沒有長肉。”
“啊?”溫肴剛說完,就聽白雨曼說道:
“是我,那個投資方案我看了……”
溫肴嚇得立刻噤聲,甚至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
“嗯……我知道……”白雨曼一邊聽著蔣崇說話,一邊手不停的摸索著,仿佛一個盡職盡責的摸骨相士。
溫肴被他弄得渾身發軟,隱隱覺得舒服,可又羞恥極了,他不敢發出聲音,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只是雙眼發紅,貓兒眼蓄滿了春水。
蔣崇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白雨曼好像格外耐心,對他的話一點都沒有意見,於是他越發激動,更加喋喋不休地講起來。
白雨曼看著溫肴,欣賞著他的表情和反應,唇角微微揚起,他說: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下次再說吧。”
蔣崇對他今天的耐心已經是受寵若驚,連連說:“好,好,雨曼,那你早點休息,晚……”
“晚安”還未說完,白雨曼已經掛斷了電話。
“嗚……哥哥!”溫肴一下子哭出來,他現在確定,白雨曼是在故意使壞,他太壞了!
白雨曼假裝歎了口氣:“唉,肴肴身上一點肉也沒有,看來是不會有男人喜歡了。”
“哥哥快把手拿出來……”溫肴伸手把那隻使壞的手捉出來,紅著眼睛氣鼓鼓地說,“哥哥你太壞了!”
白雨曼則笑著說:“所以,以後肴肴不要跟我玩這種‘危險’的遊戲了,知道了嗎?”
“哼!哼!哼!”
溫肴氣得故意重重哼了三聲,然後爬下他的大腿:
“我去洗澡了!不理你了!”
他紅透了臉,噠噠噠跑進衛生間,才發現鏡子裡的自己滿臉通紅,眼底染著奇怪的意緒。
他隱隱知道這種奇怪的意緒是什麽——他被白雨曼又親又摸,起反應了!
可是……可是白雨曼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他親自己,是喜歡自己的意思嗎?還是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要求?
他不敢確定。
只是,他一邊洗澡,一邊想著被白雨曼摸身子,居然自己給自己DIY了。
自己好不要臉哦,居然肖想和白雨曼做這種事。
太齷齪了。
雖然昨晚的事很羞恥,溫肴還罵白雨曼壞,可是到底是做了親密的事,溫肴比之前膽子更大了一些,也更黏著白雨曼了。
休息的時候吃橙子,他咬了一口,覺得太酸了,就直接把咬過的四分之一橙子喂給白雨曼:
“哥哥你吃,這個太酸了。”
白雨曼居然也不嫌棄,就著他的手吃了。
一旁的費時都驚呆了——自家這位祖宗,向來潔癖得厲害,別說吃人家吃過的東西,別人手拿過的東西都不一定吃。
今天居然吃了溫肴咬過的橙子!
兩人上場拍戲的時候,單琳過來,他就把這事當玩笑說了,說完看見單琳面色不好,才想起來這位姐是“王母娘娘”,估計見不得牛郎織女好。
於是忙解釋說:“可能是白少當時注意力在手機上,哈哈,是我多心了,琳姐你別往心裡去。”
單琳只是冷冷笑了笑。
他心說,糟,自己可能又要準備去買榴蓮味的西瓜了。
果然,後來溫肴上場,白雨曼休息的時候,單琳就問了白雨曼:
“雨曼,不是我要干涉你的私生活,但是如果你真包養了溫肴,我想我這個經紀人也有必要知道吧,日後要是曝光,我也好有個應急預案。”
“誰說我包養了溫肴?”白雨曼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