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曼不讓溫肴接近蔣崇,溫肴就很鬱悶。
難得蔣崇是他喜歡的類型,又有錢,而且關鍵是自己撩得到的……可,他又好怕白雨曼,生怕白雨曼像昨晚那樣,捏著他的下巴,眼神冰冷。
而且他最怕的還是白雨曼又像上次那樣封殺他,現在他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那十萬塊錢好像還是自己拿著比較好,雖然沒有一天一百塊那麽高的利息,但自己拿著就很安心,不用擔心什麽時候白雨曼生自己氣了,被白雨曼扣下。
他覺得自己得找個借口去把那些錢拿回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雨曼、蔣崇、經紀人單琳和導演一起出去吃了。
溫肴看著他們走的,本來心底還希望著白雨曼能帶上自己,結果白雨曼根本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好像完全把自己拋到九霄雲外了似的。
眼前是又柴又淡的大排,還有超級油的紅燒肉,一點點豆芽菜和包菜粉絲,溫肴對著這份盒飯,一點胃口都沒有。
果然還是要成為厲害的人,成為有錢人,才能吃那些好吃的。
他正無聊地用筷子挑能吃的紅燒肉,手機忽然響起了電話。
是蘇池。
“喂?”
“喂,蠢東西?”
“我不是蠢東西!”溫肴不高興地說。
沒有好吃的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被人罵蠢!
“膽子變大了,嗯?”蘇池沉聲。
溫肴:“……”
“行吧行吧行吧,你愛叫什麽叫什麽!”他破罐子破摔,因為心裡想著蔣崇的事,對蘇池也很不耐煩,“你找我有什麽事啦?”
“我才知道原來那隻瘦不拉幾的小黃貓是你的啊?”蘇池說。
“是我的呀!”說到安安,溫肴的態度又好了一點,畢竟他想起來蘇池幫他養著安安呢!“它是不是很可愛?”
“可愛什麽?跟你一樣,身上一點肉都沒有,又傻又醜。”
“我才不醜!”比起被人說傻,溫肴更介意蘇池說他醜,“我很好看的,從小在孤兒院的時候教導媽媽就誇我可愛!那些義工姐姐們也都誇我可愛好嗎!”
電話那邊的蘇池聽到他說孤兒院,不由怔住了。
溫肴就繼續碎碎念:“而且安安也很好看很漂亮!它現在只是很虛弱而已,等它以後長胖一點,會很好看很可愛的!以後等它變得好看了,你可千萬不要跟我搶,雖然你養過它,但我才是它的爸爸……”
那邊的蘇池嗤笑了一聲。
“沒人要跟你搶,那隻瘦不拉幾的小黃貓,倒貼給我我也不稀罕。”他說。
“哼!你這是王境澤行為,以後你就會真香的!”溫肴篤定地說。
蘇池聞言笑了一聲,隨即說:“溫肴,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什麽?”
“雨曼他現在和蔣崇在一起嗎?”
溫肴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對啊,蘇池和蔣崇一樣喜歡白雨曼,那他倆不是情敵嗎?如果白雨曼被蘇池煩著,是不是就沒心情再管蔣崇了呢?
這麽想著,他轉了轉眼珠子,說:
“對啊,哥哥跟蔣先生一起出去吃飯啦!昨天晚上哥哥還去蔣先生房間找他呢!我看蔣先生好像對哥哥很溫柔的樣子……”
那邊果然不說話了。
溫肴心底得意,就讓蘇池去追白雨曼吧,追得越緊越好,這樣白雨曼就沒心思再管自己和蔣崇了。
“行了,我知道了。”蘇池說,“我掛了。”
“哎——”溫肴叫住他,語氣瞬間可憐兮兮,“蘇總,你要記得幫我多拍幾個安安的視頻哦!”
“呵。”蘇池被他逗笑了,“你就不怕我真香了,把它帶走?”
“嘻嘻,蘇總你這麽正直,人又帥又有禮貌,才不會看上別人家的瘦不拉幾小黃貓的,對不對?”
蘇池笑了:“算你識相,掛了。”
溫肴想了很久,覺得自己還是得主動出擊,即使不撩蔣崇,也得加上他的微信。
加了微信之後,說不定每天聊天就日久生情了呢?而且在微信上聊天,反正白雨曼也不知道,等自己和蔣崇在一起了,白雨曼到時候再要翻臉,也得掂量一下蔣崇的意思。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他偷偷溜上了頂層,按響蔣崇房間的門鈴。
快來開門呀!
要不然等下驚動白雨曼可怎麽辦?
他緊張到極點,時不時轉頭看走廊,生怕白雨曼出現。
“叮咚~叮咚叮咚~”
奇怪,門鈴明明在響,怎麽沒人來開門呢?難道白雨曼和蔣崇去外面了?
“你在幹什麽!”
一聲低而冷厲的聲音在背後突然響起,溫肴猝不及防,嚇得魂不附體,一轉身,果然是白雨曼!
他穿著一身黑色,站在燈光半明半暗的走廊裡,眼眸陰冷,俊美至極的臉猶如鬼魅。
“啊哥、哥哥……”
溫肴下意識後退一步,背貼著門,害怕得身子都在發抖。
“我問你在這裡幹什麽?!”白雨曼款步走過來,他明明走得很慢,可渾身帶著陰冷的風,吹得溫肴一哆嗦,小臉煞白:
“我……我……沒幹什麽……”
“又來找蔣崇?”白雨曼的神情很冷,“我昨天怎麽跟你說的?”
“啊……不、不是的……”
“不是……”白雨曼突然伸手,溫肴嚇得立刻閉上眼睛偏過頭:
“不要!不要!”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落下,溫肴嚇得渾身發抖,雙眼發紅,小臉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我見猶憐:
“哥哥……我……我不是故意要來找蔣先生的,是……是蘇總,對是蘇總!”
他靈機一動,見白雨曼蹙眉,眼底閃著疑惑,又可憐巴巴地說:
“是蘇總,今天下午打電話給我,問我你和蔣先生的事……又讓我來看看,你晚上是不是和蔣先生在一起……”
白雨曼的臉色仍然很冷,黑眸一錯不錯地盯著他:“那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反而來找蔣崇?”
“因為……因為……”溫肴急得眼淚奪眶而出,他覺得自己要是圓不了謊的話,可能就要死了,“因為哥哥你好像又生我的氣了……”
他低下頭,眼淚快速地從眼裡飛下來,一顆一顆掉在衣服上。
想到今天白雨曼一天都沒怎麽理睬自己,溫肴心底還真的挺委屈的:
“你今天一天都沒有理我……”
安靜了好一會兒。
“他出去了。”白雨曼說,又伸過手,幫他把臉上的眼淚擦掉,“你怎麽這麽愛哭?”
他語氣平靜多了,沒有剛剛那麽可怕了。
溫肴便大著膽子抬起頭,見對方神情也溫和許多,眼底再也沒有那種結冰的樣子,心底松了口氣,他抱住對方給他擦眼淚的的手,可憐兮兮地說:
“哥哥,你別不理我。”
白雨曼的目光落在抱他手臂的手上——像貓依賴主人。他開口:“我說過,你要聽話。”
“知道了,我會很聽話的。”溫肴望著他乖巧地說,像是已經知道錯了的小孩。
白雨曼把手從他懷裡抽出來,握住他的手腕拉著他:
“走吧,今晚和我一起睡。”
“啊?”溫肴怔住。
“你不是說我一天都沒理你嗎?今夜補起來。”白雨曼平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