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溫肴睜大眼睛,很是無辜的模樣,須臾,又垂下頭去,“我知道您是我們這部電影的投資商,也許對您來說,我這樣就是想討您的好向您獻殷勤吧,可是我只是……只是……”
他不說下去了。
蔣崇成熟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玩味:“只是什麽?”
“看您長得帥!”
溫肴紅透了臉,貓兒演黑瑪瑙似的,閃爍著光看著他。
蔣崇怔了一下,好一會兒才笑起來,笑得很開懷——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大膽又直白地誇他長得帥。
“你這小家夥,很有意思。”蔣崇說著,打開茶罐,放到鼻下嗅了嗅,又說,“你過來,讓我聞聞是不是同一種味道。”
溫肴抿著唇,很不好意思地走過去,把手伸到他面前:“是一樣的,你聞聞。”
蔣崇目光落在他白嫩的手上,輕笑一聲,又看向他:“我不要聞手。”
“啊?”
蔣崇已然湊過來,一股陌生的雄性氣息籠罩著溫肴,男人無限靠近他,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輕輕打在他的頸側。
他幾乎僵住,整個人一動都不敢動。
蔣崇這是在撩他嗎?那他是不是應該做出超級害羞的樣子?
但要是害羞,什麽時候才能把人撩到手?
想到這裡,他的雙手早已先大腦一步行動,直接摟住了蔣崇的脖頸。
蔣崇很明顯一愣。
“先生聞了我的,我也要聞先生的。”溫肴說著,真的湊過去去聞他的脖頸。
而且湊得非常近,嫣紅的小嘴幾乎都快吻到蔣崇肌膚上。
蔣崇身體的氣味很陌生,沒有白雨曼身上那種雪的味道好聞,不過也不算討厭吧。
習慣了就會好的,他這樣安慰自己。
“你膽子真夠大的。”蔣崇被他摟著脖子,保持著那個彎腰的姿勢,但是語氣裡含著一點笑意,“我還是第一次碰見你這樣的。”
又天真又大膽,他就不怕自己真的把他吃了嗎?
“我這樣的?什麽樣?”溫肴天真地問。
隨後,腰上就多了一雙大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不過,我有個原則,不碰自己投資的戲裡的演員。”
當然,白雨曼除外。
“哇,先生你真是個好人。”溫肴不吝誇讚。
蔣崇輕笑一聲,眼底帶著涼薄:“你不要把我想得太高尚。”
只是不碰自己投資的戲,別的,只要乖巧聽話,符合他的審美,他都來者不拒。
溫肴仍摟著他,轉過頭來與他近距離對視:
“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的。”
“什麽樣的?”
“唔……叫做,坐懷不亂。”溫肴說完,自己笑起來。貓兒眼都笑成彎彎的月牙。
“如果要亂……”蔣崇深邃的目光落在他那嫣紅的,像小小的花瓣一樣的嘴唇上,“當然也可以,不過,你可別後悔。”
“我不後悔,您長得這麽好看……”溫肴說著,就把眼睛閉上了。
他知道,蔣崇是要親他。
沒想到這麽快就能得手,他心底很得意,原來撩男人也沒什麽難的,果然還是因為自己長得好看。
他閉著眼睛,正想這些,忽然聽到門口響起了門鈴聲。
腰上的力道立刻就松了,他睜開眼,蔣崇已然離開他,去開門了。
“雨曼?”
外面站著的是白雨曼。
白雨曼素面朝天,但仍掩蓋不住他冰肌玉骨、雪膚花貌,烏黑的頭髮襯得他眸光越發清冷,他看向客廳裡的溫肴,好像並不意外,但仍是問了一句:
“你怎麽在這裡?”
“啊,就是剛剛上午……有點事沒說完。”溫肴慌亂地說。
他自然不敢跟白雨曼說實話。
白雨曼將一份文件遞給蔣崇,隻說:“你自己看看。”又看向溫肴,“蘇池發了貓的視頻過來,你要看看嗎?”
“啊……要的!”反正也不能和蔣崇繼續了,還不如去看安安。
“那走了。”白雨曼說著就轉身走了,那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叫溫肴跟上,還是在跟蔣崇打招呼告辭。
溫肴趕緊跟上去。
末了,又忍不住回頭,朝站在客廳的蔣崇甜甜一笑。
“貓好好的,蘇池說應該能救回來。”回了自己房間的白雨曼一邊說,一邊走到茶幾邊,彎腰拾起手機,點了幾下,然後遞給溫肴:
“看吧。”
溫肴趕緊點開,是安安正在吃東西,吃得好像還挺有食欲的樣子,看見攝像頭,仿佛知道溫肴在似的,還衝著鏡頭叫。
它那麽瘦,眼睛奇大,溫肴看見它,就感覺好像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心底又酸又熱。
“真好……蘇總人真好。”溫肴抬頭對白雨曼說,又低下頭把視頻轉發給自己,準備等下回去好好看。
白雨曼看著他,譏誚了地笑了一聲:“我給你做那麽多事,你怎麽不誇我好呢?”
“啊……哥哥當然也很好啊!”溫肴走到沙發邊,挨著他坐下,把手機還給他,“哥哥你怎麽吃蘇總的醋嘛!”
白雨曼想說什麽,忽然像是聞到了什麽味道,他略略湊近溫肴,隨即很快眉頭蹙得死緊:
“你剛剛在蔣崇房裡做什麽?”
“沒、沒幹什麽呀!”溫肴慌亂地轉頭看他,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被他那雙幽黑的眸子看著,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他看穿了一切。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那為什麽你身上會有蔣崇的香水味?”白雨曼似乎並不想讓他輕易過關,目光犀利地盯著他。
溫肴總覺得他好像又要生氣了,可是他不明白,他又不喜歡蔣崇,自己和蔣崇沾上關系,他為什麽要不高興呢?難道連他不要的備胎,別人也不能染指嗎?
可是溫肴不敢違背他,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撩蔣崇,說不定就又要把自己封殺了。
於是他一下子露出委屈的表情,眼眶泛紅:“其實……其實剛剛蔣先生他……他抱我來著……我讓他放開我,他說只是覺得我身上的味道好聞,而且又抱得好緊,我隻好……隻好讓他抱了……”
白雨曼定定地看了他許久。
房裡安靜極了。
溫肴以為自己又要被封殺了,嚇得真的掉了眼淚,貓兒眼水光盈盈地看著白雨曼:
“哥哥……我沒有勾引他……真的沒有……”
他的下巴忽然被捏住了,他被強迫仰起頭,看著對方——白雨曼的黑眸冷銳地望著他:
“離蔣崇遠點,明白嗎?”
白雨曼的手勁好大,溫肴直覺他是要把自己的下巴都捏碎了,趕緊含著眼淚點頭:
“我……我一定離他遠遠的!哥哥我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