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肴還是找到了一份工作。
在一個酒吧當服務生——雖然他學歷不符合,但是經理看他長得好看,嘴又甜會說話,就破例讓他留下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封殺了,但他現在急需用錢,找一份工作應急是最要緊的,而在這個酒吧裡,工資雖然是月結,但聽說會有小費,還是挺好的。
而且這個酒吧好高檔哦,連服務生的衣服都超棒——襯衫、西褲,馬甲、領結,穿在他身上,倒不像是服務人的服務生,像是要去走紅毯領獎。
溫肴好喜歡這一身,再加上有了工作,他走路都輕快了很多。
酒吧晚上九點才營業,營業到後半夜兩點,他早早地來了,熟悉各個卡座和包廂,等到正式開始的時候,他就沒那麽手忙腳亂了。
這工作跟以前的工作都不一樣,他剛開始還有點不適應,不過很快就適應了。
他長得好看,嘴又甜,那些顧客們都還挺喜歡他,有個包廂裡三十幾歲的姐姐,加他的微信,當場就給他發了520塊的紅包,他感動的都要哭了:
“謝謝姐姐,你是大好人,我這輩子都會記住你的!”
那個姐姐看他真的要哭了,稚嫩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含著一泡眼淚,滿臉的感動,笑了:
“你快別說了,等下被你們經理知道了,要分你的小費的。”
“嗯嗯!”溫肴點頭如搗蒜,趕緊把眼淚擦乾淨,出去了。
酒吧裡人頭攢動,音樂聲震天響,還有個DJ在那打碟,溫肴其實有點嫌這裡吵,不過今天得了一點錢,還是很高興,就也不去計較這些了。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他進去一個包廂,那個包廂裡好多人,男男女女都有,其中有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打扮得特別土豪,面前還放著瑪莎拉蒂的鑰匙——溫肴可認識這些豪車的標志了。
他進去的時候,土豪面前放著一疊百元大鈔,他剛把送進去的果盤放下,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就叫住他:
“喂,這些錢都給你了。”
周圍人都靜了下來。
溫肴看著那疊錢,雙眼放光——那裡至少有兩千塊!
“真的嗎?謝謝老板!”
他伸手去拿,另一隻胖胖的大手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嘖,怎麽這麽不懂事?”
溫肴轉頭看他,愣住了。
難道不是直接給錢的嗎?還要做什麽?
男人邊上的戴眼鏡男子見他發愣,笑得不懷好意地說道:
“小弟弟,你得把我們錢哥伺候好了,這錢才是給你的。”
溫肴探究地看著他,這人的目光不像善意的,他覺得這個錢哥可能是要他乾一些下流事,於是手像觸電般收回,他訕訕笑道:
“那謝謝老板,我心領了。……祝各位玩得愉快!”
他轉身欲走。
“站住!”
身後人語氣不善。
溫肴不想惹事,忙站住了,轉身朝對方擠出笑容:“先生您還有事嗎?”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嗯?”那個錢哥坐在那裡,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不是的,先生,我們對所有來消費的客人都是一視同仁呢!”溫肴強壓心頭的緊張,笑得甜甜的,又覺得自己這話回得超棒。
“那你不肯服務我?”那男的說完,他身邊的眼鏡男就笑著說:
“錢哥,看小弟弟年紀不大,估計害羞呢!嗯?……”
他一邊說著,使勁跟對方使眼色。
於是那個錢哥好想明白了什麽似的,立刻起身朝溫肴走過來:
“那行,走吧,你服務得好,哥再給你加錢!”
說著,就要伸手去摟溫肴,溫肴嚇得倒退一步:
“我……我不去!”
說完,覺得自己好像語氣有點衝,連忙說:
“我,我還有別的工作,我先走了!”
說著,轉身走得飛快。
“站住,你跑什麽——”
身後的男人很快追上來,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笑著說:
“小弟弟,我脾氣可不好,你要敢讓我生氣,我可要叫你們經理開除你的……”
他渾身酒氣,還有一股煙臭味,臉上雖然笑著,手卻摟得死緊,溫肴好害怕他這種笑裡藏刀的態度,再也鎮定不了,死命掙扎:
“我不做那些事的……求求你,放過我……”
走廊上的人都看過來。
那錢哥惱羞成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腰上那隻手力道越大,溫肴被掐得生疼,眼淚又不爭氣地冒出來:
“我沒有,求你……放開我……”
可是那人根本不聽,摟著他就往走廊深處走。
而四周人竟像是見慣了似的,一個個都退開一步,竟沒有人過來幫他。
溫肴不敢大叫,他畢竟還要在這裡上班的,鬧大了對他肯定沒好處,只能一邊掙扎一邊叫: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做那些事!”
“給你加錢還不行?你長得這麽漂亮,不是出來賣來這裡幹嘛?”那錢哥笑得無比猥瑣,把他摟得緊緊的,“小弟弟,我不會虧待你的……”
“求你……”溫肴眼看馬上就要進廁所了,心底更慌張了——要是進了廁所,那還不是讓他為所欲為?心底越恐懼,喉嚨口抑製不住地大叫:
“你放開我!”
“進去吧你!”
溫肴剛要被他強推進廁所,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
“放開他!”
溫肴渾身一震。
這熟悉的聲音——
他轉頭,是白雨曼!
白雨曼穿著白襯衫黑西裝,頭髮剪短了,但美麗精致的臉上依舊冷漠無比,只是頭髮剪短、西裝革履後,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男性的英氣,黑色眸子陰沉沉的,看上去更懾人了。
他邁著大長腿,大步流星朝他們走來。
“喲,來個大美人!”那個錢哥眼前一亮,“好啊,今天大美人小美人一起……嗷!”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雨曼窩心一腳,“砰”一聲巨響,倒在地上。
溫肴看得心驚肉跳。
那人果然半天起不來。
白雨曼的目光落在溫肴臉上:“誰讓你穿成這樣來這裡?”
“啊……啊?”溫肴還沒回過神來。
白雨曼怎麽會在這裡?而且他是怎麽看見自己的?
他還在迷茫,那邊的白雨曼眸光一冷,眨眼就把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扔給他:
“穿上!”
“啊?”溫肴接住他的西裝,像接到一件聖衣,都不敢用力抓,隻愣愣問,“可我不冷啊?”
“我叫你穿上就穿上!”白雨曼神色更冷了。
溫肴趕緊把西裝抖開了,穿在身上。
白雨曼的身材似乎大他一個size,西裝裹著他,都快把他屁1股遮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