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溫肴驚歎一聲,忙把團子裡流出來的奶漿嘬進嘴裡,那奶漿香甜濃鬱,是芝士和牛奶的香甜。他像隻小倉鼠,一口一口,很快把爆漿團子吃得乾乾淨淨。
吃到底,便是白雨曼白皙修長的手指。
他的手指非常乾淨,指甲剪得圓圓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上都沾滿了奶漿,因為奶漿濃鬱,都還殘留在手指上沒有流下去,這畫面本身就很賞心悅目。
“不要浪費了,肴肴把這些也吃掉吧。”白雨曼的黑眸注視著他,語氣很溫柔。
溫肴很少聽見他這麽溫柔的說話,好像被極大的鼓勵了似的,說:“好~”
於是湊過去,伸出粉色的小小的舌尖,一點一點,把白雨曼手指上的白色奶漿都舔掉。
溫熱濕潤且柔軟的舌尖掃過指腹,白雨曼眸光深沉,幽黑不可見底。
溫肴像隻小奶貓,側著臉把白雨曼的手指舔得乾乾淨淨。
末了,仰起臉來看白雨曼:
“好好吃,謝謝哥哥款待!”
他自己那張粉色的小臉上還殘留著好些白色的奶漿,唇邊、鼻頭都是,他卻毫無知覺。
乖巧的笑容上,黑色的貓兒眼亮晶晶的,只是帶著那些白色液體,原本無辜天真的笑容,分明就多了幾分色1情,那種令人想凌虐他的色1情。
白雨曼一直看著他。
好一會兒,才說:“你臉上也沾滿了,回去洗洗吧。”
“啊,這樣嗎?”溫肴後知後覺,嬌憨地笑著說,“那我先回去咯,哥哥晚安!”
“嗯,晚安。”
溫肴噠噠噠出去,很快傳來門關上的聲音。
白雨曼安靜地獨坐著,忽然,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剛剛喂溫肴吃過東西的手,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片刻,隨即把手伸到自己的唇邊,伸出舌尖,緩緩舔舐中指和食指的指腹。
“是挺甜的。”他微微揚唇,漂亮深邃的黑眸裡,帶著幽麗的熾熱。
清晨,白雨曼換好衣服,正坐在沙發上看劇本。
費時拎著早餐進來了:
“白少,吃早餐了。”
“嗯。”
費時一邊把早餐放到桌上,一邊說道:
“今天外邊有點冷,您得注意點。”
“知道了。”白雨曼面色淡漠,慢斯條理地放下劇本,拿起杓子,“錢家那邊怎麽樣了?”
“嗐,就還是那樣,我看那個老女人是真的想生兒子想昏了頭,還去做試管嬰兒。”
白雨曼原本淡漠的臉上露出一點嗤笑:“隨她去吧。”
即便試管嬰兒成功,黃口小兒,還能翻出天去?
“她做試管嬰兒也不是第一次了吧?她也不怕這事傳出去,白董臉上難看。”費時一邊吐槽一邊把早餐給白雨曼擺好,“而且白天博臉上也無光啊!自己還活著,老媽急吼吼想生二胎,丟死人了。”
白雨曼安靜喝粥,並沒有應聲。
他父親白承先的正室錢雲美仗著娘家做官,向來很強勢,可惜生了個兒子得了小兒麻痹症,不僅左腳萎縮成了跛子,連能力也非常平庸,考取二本大學都實屬勉強。
在這種情況下,白雨曼就成了白承先屬意的第一繼承人,正因為如此,錢雲美一直都想加害於白雨曼,後來白雨曼年紀漸長,加害就沒那麽容易了,於是著重另辟蹊徑,就是自己再生一個健康的孩子,不過畢竟年紀放在那裡,試管嬰兒也一直不成功。
他慢斯條理地將榨菜夾在白粥裡,橙色帶點紅油的榨菜在白色的稠粥中顏色鮮明,粥的熱氣將它的鮮香激發出來,噴香撲鼻。他緩緩道:
“昨天我和溫肴的照片發出去了嗎?”
“發了。”費時說,“也找人營銷了,昨晚深夜都衝上了熱搜第一,今天還在,大家討論得可熱烈了。”
白雨曼瞥他一眼,在他臉上看見了憨笑,好像非常驕傲似的,冷然道:
“你不要搞錯了,重點是錢家,不是熱搜。”
“啊啊啊,知道知道。”費時連忙收起憨憨笑容,正色道,“錢家和那個老女人肯定看見了,他們不就是盼著你在娛樂圈胡搞八搞,最好還是個同性戀生不了孩子、絕了白董傳位的念想嗎?咱們保證如他們的意。”
“嗯。”白雨曼淡淡的,又低下頭去吃早餐了。
溫肴也看見了熱搜。
是他在化妝的時候,化妝師小姐姐告訴他的。畢竟他自己自認為和熱搜無緣,從不看熱搜。
這天#白雨曼溫肴父子情#這個話題,明晃晃的掛在熱搜第一。
點進去一看,原來是有個路人號發了昨天他倆吃午飯的照片,照片正好是白雨曼在喂他吃糖醋裡脊那一幕,微博說:
“白神的潔癖是出了名的,他居然用自己的筷子喂溫肴吃東西!啊,雙美CP是真的!”
底下評論也全是諸如此類的:
“嗷嗷嗷,父皇喂太子吃東西,太有愛了吧!”
“我在我家仙子眼裡看到了溫柔QvQ”
“我更吃一家三口!仙子、肴肴,再來一個帝王攻就齊活啦!”
“好有愛!腹黑美人攻X傻白甜誘受,我入股了!”
“啊啊啊啊白神喂我喂我!我也想讓我家仙子喂我吃東西!!!”
“嗯?溫肴為什麽跟我搶老婆?拔刀吧情敵!”
……
溫肴看得唇角揚起,有一點點害羞——原來炒CP這麽快樂的嗎?
不過很可惜白雨曼也是受,要不然自己真的可以勾引白雨曼,和他談戀愛。
太可惜了。
不過……也沒關系,現在這樣炒CP已經很好了,可以蹭很多人氣和粉絲。
他做完妝造出去,剛出門,就有電話進來,他看了一眼,是個陌生電話:
“喂?”
“是我,蠢東西。”是蘇池的聲音。
“什麽蠢東西啊!”溫肴因為上次的事,竟然大膽到敢對蘇池發脾氣了,不過很快就聽到了那邊蘇池的不爽:
“嗯?你想清楚,我才是你們電影的投資方。”
溫肴:“……”
“是的,蘇總,一大早就能聽到蘇總我真是太開心啦!”溫肴職業假笑。“您有事嗎?”
“你膝蓋好點沒?我人在外地,就不過去看你了。”
“啊,好多了!”溫肴沒想到蘇池居然還關心著自己的膝蓋,人在外地都還要打電話過來,不由得有點受寵若驚。“不過蘇總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好多了就好,免得到時候你又說是我害的你。”蘇池可還一直記得那天溫肴摔倒在地上慘兮兮的模樣,他都不知道一個人竟然能把自己搞得這麽慘。“你忘了我是投資商?要你的號碼易如反掌。行了,你拍戲吧,我也工作了,記得吃藥。”
溫肴聽到他囑咐自己別忘記吃藥,心裡莫名溫暖,乖巧地露出一個笑容:“好~謝謝蘇總。”
剛說完,面前猝然一個黑影,他嚇了一跳,抬頭,卻是白雨曼。
他一身黑色戲服,傾國傾城的臉上,滿眼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