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肴感覺自己的腿好多了,起碼走路沒那麽疼了。
雖然還是有一點點疼,但是感覺可以忍受。
他正在洗臉,準備去趕劇組去片場的大巴車,就聽外面響起了門鈴聲。
走過去開門,卻是費時。
費時提著打包好的早飯進來,邊進來邊說:
“小溫,今天白老師果然不生氣啦,他叫你今天不用去片場了。”
“什麽?”溫肴大驚失色,“哥哥要把我趕出劇組嗎!”
“不是不是。”費時連忙解釋,“他的意思是說,怕你昨天跪了那麽久跪傷了,今天放你一天假,劇組先拍沒有你的戲份。”
溫肴松了口氣:“啊,還好,哥哥果然沒那麽壞。”
“這是早飯,白老師叫我順便拿給你的,你吃了飯就好好在床上躺著吧。”費時說。
“好的,謝謝費助理,費助理你也是超級大好人!”溫肴高興得想撲過去抱抱費時,被費時躲瘟神一樣躲開了,甚至恨不得多生出兩隻手來推開他:
“別別別,小溫,那個,那個我有接觸性恐懼症,特別恐懼跟人接觸,你懂吧?”
溫肴從沒聽說過這種病,但他還是收回了手,乖巧地說:
“這樣啊,費助理你好可憐哦。”
“哈哈,哈哈。”費時乾笑了一聲,他覺得自己才不可憐呢,得罪了白雨曼才是真的慘——
蘇池不知道怎麽得罪白雨曼了,今天一大早白雨曼糸工曰生小丿?兒阝人就打電話給蘇池,叫他親自考察山區項目去了。
那山區,聽說多得是毒蚊子毒蟲,冬天都有,這項目沒個十天半月還回不來,多慘啊。
費時決定自己以後談戀愛一定要找長得普普通通的,像白雨曼這種外表跟天仙一樣,事實上就是個魔鬼,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好啦,小溫你慢慢吃,沒事就問候問候白老師,我先走了哈!”
“好!”
這一天的溫肴就過得超級爽,只要躺在床上打遊戲,都不用下床,連午飯晚飯都有生活助理送來,生活助理有他的房卡,還都不用他去開門,他就像一隻米蟲一樣被伺候著。
當然,他還發微信感謝了白雨曼,雖說白雨曼最近對他很冷淡,昨天還罰他,但畢竟今天又準他請假,還叫費助理給他送早餐,他心裡還是念他的好的——重生以來,白雨曼是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了。
不過白雨曼隻回復了一個“嗯”字,他本來就話少,溫肴也不奢望他說什麽,能回復就很好了。
請假之後的第二天,溫肴就迫不及待地去片場了。
他雖然很想繼續米蟲的生活,但他更怕劇組把自己炒了。
休養了一天,膝蓋已經好很多了,走路雖說還有一點點疼痛,但只要不碰它,基本上就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劇組今天拍的幾幕都避開了下跪的戲,連之前沒拍完的那出戲,都被安排到後面去了。
溫肴很開心。
中午吃飯的時候,還特地帶著盒飯蹭到白雨曼身邊,跟他說:
“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飯嗎?”
白雨曼抬頭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白雨曼吃的是費時買的飯,小桌子上擺了番茄龍利魚、糖醋裡脊和顏色清新的小炒;而今天劇組的盒飯是包菜粉絲、韭菜炒蘿卜、小雞腿和一條小黃魚。
溫肴有點饞白雨曼的糖醋裡脊,可是他不敢說,又怕自己看得太多咽口水,就把臉埋在盒飯裡扒飯。
白雨曼慢斯條理地吃著飯,姿勢依舊那麽優雅,他像是並沒有要邀請溫肴一起吃的意思,看也不看溫肴。
溫肴覺得怪尷尬的,有點後悔來這裡,就想著找點話題,對白雨曼說:
“哥哥,昨天早上謝謝你的早飯,也謝謝你幫我替導演請假。”
白雨曼仍是“嗯”了一聲,看也不看他,一副專心致志吃飯的模樣。
溫肴見他不怎麽搭理自己,有點失落,隻好也專心吃飯。
“要吃這個嗎?”
溫肴抬頭,就見白雨曼正夾起一塊糖醋裡脊問自己,他本想說不要,但又想哥哥都問自己了,自己幹嘛要拒絕,吞了口唾沫,他道:
“謝謝哥哥。”
說著把盒飯遞過去,想讓他把糖醋裡脊放自己盒飯裡。
誰知白雨曼卻沒有遞過來,反而是夾著裡脊肉往上提了提,似乎是在示意他用嘴來接。
溫肴有點詫異,但還是乖巧地湊過去,張開嘴,把糖醋裡脊吃進嘴裡。不過不知是他姿勢不對,還是白雨曼力度沒有控制好,糖醋裡脊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嘴巴,汁水塗在了他的嘴巴上。
“好吃嗎?”白雨曼問。
“好吃,嘻嘻。”酸酸甜甜的,裡脊肉又很軟,一點都不柴,溫肴吃完了,還意猶未盡地伸出舌尖把塗在嘴巴上的汁水舔乾淨。
嫣紅小巧的舌尖靈活地把橙色的汁水一卷而空。
白雨曼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他。
“還要嗎?”
“要!”
於是白雨曼又夾起一塊,像剛剛那樣喂他。
溫肴照例,像隻小貓一樣,把自己的嘴唇舔得乾乾淨淨。
末了還說:“哥哥你真好。”
白雨曼沒說話,眸色深沉地看了他一會兒,最後緩緩垂下了眼睫,說:
“晚上你來我房裡,我那裡還有吃的。”
“真的嗎?”溫肴很開心,倒不是只是因為有的吃才開心,更是因為白雨曼又叫他去他房裡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白雨曼又和他和好了呢?
於是這天晚上拍完戲,雖然到酒店已經九點了,但溫肴還是洗得香噴噴的,敲開了白雨曼的房門。
今天的白雨曼好像也剛剛洗完澡,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腰間松松垮垮地系著帶子,露出胸口豎向V型的風光,那裡有白皙卻有起伏的胸膛。
溫肴發現白雨曼好像有很健碩的胸肌。
那條溝又白又性感,他突然又自慚形穢了,他都沒有肌肉,排骨一樣,怪不得霍竣成和蘇池都喜歡白雨曼。
不過白雨曼似乎並沒有在意他的目光,說:“坐,我拿東西給你吃。”
“啊,其、其實哥哥不用那麽著急……”溫肴雖然還挺餓的,但是這樣搞得他好像就是來吃東西似的,有點兒不好意思。
不過白雨曼已經轉身去拿東西了,是一個長方形透明盒子裝的點心,像饅頭一樣,圓圓的,很酥松,有點像泡芙,不過顏色比泡芙更深一點。
白雨曼在他身邊坐下,打開塑料盒子,拿起其中一個遞到他嘴邊:
“拿了會髒手,你就這樣吃吧。”
“哇,哥哥你真好!”溫肴開心得貓兒眼亮晶晶的,像一彎明月。他早已聞到奶油的香氣,迫不及待地湊過去,就著白雨曼的手一口咬下去——
哇!是爆漿團子!
他一咬,裡面液體狀的奶漿就立刻爆出來,糊在他嘴上、鼻子上,還有的,直接流到了白雨曼那修長白皙的手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