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說這些話差點沒把翹楚嗆倒,她瞪著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
上官驚鴻卻並不理她,又到門邊讓方明準備熱水洗浴來。
沒有宣佈結束,並不意味還能繼續。她可以在時間裡嘗試遺忘,並不代表能接受他再次闖入。她可以如接受宿命一樣安靜接受他們今日的疏離,並不代表她沒有怒氣。不過是哀大於所有。
然而,這一刻翹楚一直緊抑的怒氣也終於從全數萌發,她掀被而起,走到上官驚鴻面前,指著門口道:「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會和你作那些骯髒事,滾!」
「髒?你有膽再說這個字試試!」
上官驚鴻似乎最不能容忍這個字,他嘴上含笑說著,額上卻青筋迸出。
翹楚脾氣上來,竟盯著他連連說了五六回。
上官驚鴻當是怒極,翹楚看他緊緊捏著雙手,似是若非如此,難保不會將她痛打一頓茛。
面對再惡劣的情況,他幾能收發自如,但二人相處,面對矛盾的時候,他永遠只剩下最原始的情緒,她亦是倔強無比。兩個這樣性格的人怎麼就湊到了一塊,但又好像只有這麼一個人能真正左右彼此。
翹楚心裡酸澀,隨之噤了聲。
上官驚鴻卻不允,他伸手握住她的雙肩,用力的捏住,「我早便說過,過去的已經過去,翹楚,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
「沒有過去,我們真真正正在在一起之後,你還私會你的養母。」
「我去見她是因為——」上官驚凌厲說著,卻又驀然住口,似並不想多談。
翹楚自嘲一笑,因為什麼,他根本解釋不出,手顫抖著卻仍是指向門口,「出去!」
上官驚鴻冷冷一笑,不顧她的掙扎,一把將她抱起,扔進褥子裡,更點了她的穴道。
翹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她穿著睡覺的薄紗衣裙扯下,片刻之間,她身上只剩一件肚兜,一條褒褲。
他手下不停,把一件好端端的紗衣撕碎成條,將她的四肢都縛住,更將她雙手束到床欄上,她的啞穴也被他封住了,她要罵也罵不得。
他怎麼能這樣來羞辱她……
上官驚鴻看她滿臉漲紅,眸光更深了不少,他隨即覆到她身上,雙手撐在她左右肩側支起自己的重量,然後才將她的穴道解開。如此,穴道雖已被解開,她還是不能動彈。他一聲啞笑,也不吻她的唇,讓她想咬他也不能,只沿著她的頸脖、鎖骨一路吻下去,大手伸進她肚兜褒褲裡上上下下細細摸了個遍。
翹楚聽他呼吸急促,一雙眼眸越發深黑,她的身體亦被燙煨得一陣顫慄,本以為他只是恫嚇,但二人身軀緊貼,他身上的反應,她自是清楚,那燙熱堅硬抵著她……
她心裡一陣羞憤難堪,怒道:「你要找女人找郎妃去,別碰我。」
「哦,原來我在她房裡過夜,你心裡一直在吃醋。」上官驚鴻帶笑的聲音刺耳而來,他隨之深深吻住她的耳垂,聲音啞了幾分,「我沒有碰她,一次也沒有……」
「她說你每每對她有意,只是礙於我才沒有……」
話一出口,翹楚一陣懊惱,這一說,倒顯得她確實在吃醋了。
果然,上官驚鴻立刻笑了出來。
她心裡氣苦,終於忍不住洩出絲哽咽。
上官驚鴻似被她的聲音懾住,也不顧自己情欲,立即從她身上起來,挨著她坐下,隨即又一言不發的將她身上的束縛全都解了。
「流氓。」翹楚手腳一鬆,卯足了力氣往他身上打。
上官驚鴻也不避,任她打了許久,方緩和將手足乏力的她抱進懷裡,自嘲笑道:「流氓?你是我的妻子,我碰你有什麼不對,倒是我願意如此?我想碰你,又怕你反抗傷害到身子才出此下策。你不願意,我當真便會對你動粗?以前我會,現下,我倒希望我還能。」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去找郎霖鈴,我這些天在她那裡也不過是要你緊張緊張,你卻好的很,不聞亦不問。我天天想你,辦公,用膳,夢裡……你對我卻只有狠心。」
若是往日,翹楚自問對這樣的致命溫柔沒轍,只是如今一切不同,她從他懷裡掙脫開來,側過頭,低聲道:「你出去吧,我真的要歇了。」
「你要和我拗我奉陪,先將這個吃了。」
一陣清香甘苦的味道撲鼻而來,翹楚一怔,低頭一看,卻見他手上托著一尾白色藥丸,和普通丸藥大小,但丸身上隱隱流淌著一些光華。
上官驚鴻語氣慎重,翹楚知道這東西必定不簡單,又想起他方才說,藥拿到了,不禁問道:「這是什麼藥?」
「這藥為千年狐物內丹所化,一經服食,必能抵抑住你心腑裡的陳毒,屆時我再搜羅天下好藥給你滋補,你這條命閻王也不敢收。」
上官驚鴻說著,眼中先前狠戾全部褪去,滲出一片溫柔,波光微漣,竟像濕了眼眶一樣,他看她盯著他,略有些不自然輕輕咳了聲,伸手摸摸她的頭,走到桌邊斟了杯茶水,將藥和水一併遞給他。
內丹?這便是上官驚驄說的藥?!
翹楚怔怔看著男人手上方才被她抓出血痕的大片皮肉,心裡卻早已顫抖不已。這突如而至的藥提醒了她上官驚驄的病因何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