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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嫡女之藥妃天下 - 第170章 葉安陽興師問罪,季無羨太子杠上字體大小: A+
     
      第170章 葉安陽興師問罪,季無羨太子杠上

      葉安陽跑的速度還挺快,半點不像剛剛要在水裡溺死的人。

      葉安陽剛剛是溺水了沒錯,但溺水和受了刀劍傷不一樣,一旦上岸得救了,很快就能恢復,且宮裡的人營救及時,葉安陽救上岸的時候都沒暈,她身體底子又是好的,回去換了身衣裳,喝了熱湯,也就緩過來了。

      不過,人還是難受的,尤其是胸口的位置,稍用力呼吸就疼,頭也是,昏重的很。

      她本來是準備靜等著太后長公主給她出頭的好消息的,沒想到卻有人告訴她,太后沒懲治蘇梁淺,還對她讚賞有加,這事就要這麽揭過去了,葉安陽哪裡能樂意,穿好了衣裳,稍稍整理了一番,火急火燎的就趕過來了。

      葉安陽很快跑到太后等人面前,她原先還是不怎麽相信的,見蘇梁淺坐在太后身側,兩人有說有笑,就好像,她才是她的親外孫女,這完全在她預料掌控外的場面,讓她有些懵,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

      她很快確定自己看花眼的就是事實,想到太后一貫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一下怒不可遏,臉都變形了,上前拽著蘇梁淺,將她從太后的身側用力的扯了起來。

      她以為蘇梁淺會死賴著不肯起來的,力氣很大,哪想到,蘇梁淺十分配合的就站起來了,她因為太過用力,向後蹌踉了幾步,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

      而蘇梁淺,就在太后鳳椅的踏腳木站著,眉目微斂,居高臨下。

      長公主見狀,忙起身,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將葉安陽扶了起來,“陽兒,你才剛落水,要好好休息,怎麽跑出去吹風了?”

      長公主倒是發自內心的關切,葉安陽此刻卻不願領這樣的情,“我要不來,這事是不是就這麽算了?”

      葉安陽質問,長公主想說不是,她自然不會就這樣算了,對付蘇梁淺,有的是法子,太后維護她,那她就不當著太后的面的,但當著太后的面,這樣的話能想,卻是不能說的。

      長公主一臉為難的樣子落在葉安陽眼裡,就是承認了這個事實。

      “外祖母!”

      葉安陽看向太后,重重的叫了聲。

      她咬著嘴唇,眼淚在眼圈裡面打轉,那樣子委屈壞了。

      “我才是您的親外孫女,我受了這樣大的委屈,我差點就被淹死了,您怎麽能無動於衷?還幫著個外人?她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坐在您身邊?”

      在她的記憶裡,這樣的待遇,她都沒有過。

      葉安陽說這話時,也不管這是什麽場合,手指著太后,長公主將她的手拿下,太后臉色微沉,“什麽時候,讓什麽人坐在哀家身側,容到他人置喙了?”

      葉安陽說那話,擺的是和太后的關系,想以自己外孫女的身份撒嬌甚至是耍潑,但太后不吃這一套,用的是長幼尊卑。

      長公主將葉安陽指著太后的手打掉,葉安陽看太后這樣子,心裡也怕怕的,惺惺的收回手,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太后這樣子,讓她覺得,自己應該就此作罷,但看蘇梁淺那樣子,又實在不甘心的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著嚷嚷道:“陽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和驚嚇,陽兒不管,外祖母和母親要給我做主!”

      太后看向像個耍賴的小孩似的葉安陽,半點也不覺得可愛,“堂堂郡主,坐在地上耍賴,你的規矩都學哪裡去了?”

      太后說罷,看向長公主,“念在她年幼,我再給她一次機會,讓人扶她起來,送回駙馬府。”

      葉安陽不服氣,“我不去,我哪裡都不去,外祖母就知道說我,那蘇梁淺呢?她對我動手,差點置我於死地,外祖母您怎麽不怪她?”

      “好了,沒聽到你外祖母的話,給我起來,自己回去!”

      長公主勸葉安陽的聲音重了重,染上了警告。

      “母親也不幫我向著個外人?”

      葉安陽見長公主也不幫她主持公道,又氣又急,說話更是口無遮攔。

      蘇梁淺暗罵葉安陽蠢貨,給台階下也不要。

      蘇梁淺微皺著眉,轉身面對著太后道:“太后,我看郡主這樣子,好像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如將話說清楚,也省得她事後找臣女的麻煩。”

      長公主聽蘇梁淺直接將秋後算帳這樣的話說出口,也忍不住在心裡罵葉安陽蠢,想要製止,太后已經點頭了。

      季無羨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一隻手拿箭,用箭頭一下下的打在自己另外一隻手上,一副意態悠閑的等著看熱鬧的架勢。

      若論口舌功夫,他更不擔心蘇梁淺會吃虧。

      葉安陽自取其辱,他自然不會攔著,長公主怪罪,他母親在這裡呢,而且太后還維護著。

      蘇傾楣才稍稍舒展的秀眉,又忍不住擰了起來。

      就葉安陽那個蠢貨,就算加上長公主,也未必是蘇梁淺的對手,更何況太后心裡向著的還是蘇梁淺。

      蘇傾楣越想這些,越覺得惱火窩火,蘇梁淺的運氣,怎麽就那麽好呢?
      每一次,對她而言,都是那麽好的機會,蘇梁淺卻總是可以化險為夷。

      其實,很多事,誰對誰錯,並不是那麽的重要,本來,今天葉安陽這樣針對蘇梁淺,蘇梁淺又害得安陽郡主落水,蘇梁淺是一定會倒大霉的,就算要了她的命都無不可,可偏,太后不按常理出牌。

      蘇梁淺得了太后的同意,這才轉身看向葉安陽。

      葉安陽還坐在地上,一幅幅氣鼓鼓的樣子,蘇梁淺緩緩開口道:“郡主口口聲聲說我要置你於死地,郡主這話我怎麽聽不懂?”

      蘇梁淺的話,句句都有坑,這話,其實是很明顯的,但葉安陽聽不懂啊。

      “你對我又刺又砍又劈的,還不是要殺我,置我於死地?你根本就練過功夫,你就是故意的,一步步激怒我引誘我掉進你的圈套裡面,然後將我逼到木樁的邊緣,害我掉進水裡,我落水後,你蹲在一旁,不救我就算了,還幸災樂禍的,看我笑話,不停的刺激我,要不是宮裡的人營救及時,我都要在水裡被淹死了,你就是想我死!”

      葉安陽坐在地上半天,而蘇梁淺是站著的,蘇梁淺本來氣勢就更強些,葉安陽已經站了起來。

      她和長公主站在一起,手指著蘇梁淺,振振有詞,更加義憤填膺,句句都是對蘇梁淺的指責質問。

      對於葉安陽這樣的指控,蘇梁淺沒有半分慌亂,不緊不慢的開口解釋,一一回應道:“我幼時在京城的那幾年,一直都在我外祖家,我一早就說了,我外祖父教過我,再加上受舅舅還有兄長他們的影響,我自己也很喜歡習武,所以這些年在雲州也不曾落下,我不會劍舞,但我很會模仿,我這人,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那點本事,難登大雅之堂,要不是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我是不會上場的!”

      葉安陽往蘇梁淺的方向走了兩步,咄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自知之明?”

      蘇梁淺聳肩,“我可沒這麽說。”

      其實她想說,你既然知道,放在心裡就可以了,何必要說出來。

      “郡主說我激你?是,我剛來禦花園,就激的郡主來找我的麻煩,笑話我是鄉巴佬,然後激的郡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非要我與你同台,我記得郡主答應過太后,只是同台舞劍,又是我激的郡主,對我動手,是不是?我記得自己和郡主說過,我不會劍舞,但我很會模仿,模仿自然就是,郡主做什麽,我跟著做什麽。”

      蘇梁淺說最後一句話時,眨巴著明亮清澈的大眼,似解釋,卻刺激的安陽郡主更深。

      葉安陽被蘇梁淺堵的說不出話來,而蘇梁淺的話,更讓她肯定,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蘇梁淺設計好的,挖好了坑,等著她往下跳。

      “至於逼,我不過是做郡主對我做的事情,郡主對我做那些事情的事情,我是怎麽做的,我認為,在長公主身邊長大,見多識廣受名師指點的郡主,應該不會遜色於我,不,是應該比我做的更好才對,難道不是這樣嗎?”

      蘇梁淺秀眉輕挑,長公主盯著蘇梁淺的眼睛瞪大,頗具威嚴,“蘇小姐這話的意思是,我沒將郡主教好?”

      蘇梁淺低垂著腦袋,服了服身,“臣女不敢。”

      蘇梁淺話落,恨快又站了起來,“我不知道公主是怎樣教導郡主的,我外祖父和幾個舅舅還有兄長,他們一直告訴我的就是,面對敵人,就只有迎難而上,絕對不能後退,做縮頭烏龜。”

      蘇梁淺眉微挑,“我以為,像郡主這般有皇家氣魄的人,一定會不躲不閃,而不是驚慌失措,步步後退,郡主身份尊貴,應該沒少來禦花園這太清池吧,難道不知道,後面是水?怎麽會讓自己掉下去呢?郡主手下留情沒要我的命,我怎麽可能會置郡主於死地?只是,事情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沒能來得及拽住郡主,還請公主郡主見諒。”

      絕大多數的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避讓躲開,是下意識的反應,能控住身體下意識的本能的,都得是經過專門訓練,或者頻繁歷經不能退讓的生死場合。

      她能做到不躲不閃,和沈家人的教導沒有任何關系,那些一心愛她疼她呵護她的人,只會在有危險的時候,將她護在身後,又怎麽會讓她這般冒險?
      上輩子在戰場,她歷經了太多生死的歷練,更是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她來說,冷靜應對,找出破除之策,才是本能。

      一直在京中,被人保護著寵著長大的葉安陽,自然是做不到的。

      要說蘇梁淺對葉安陽的針對,絕對不是因為這件事,她是因為上輩子的舊仇才拿這件事針對她。

      當然,如果葉安陽不主動招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也不會有機會,讓她在這麽多人面前,丟這麽大的臉。

      她早已不是上輩子她可以隨便揉捏的軟柿子了,尤其是面對像葉安陽這樣的仇人。

      蘇梁淺服了服身,她這番說詞,對葉安陽來說,哪裡是道歉,根本就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長公主也是氣的不輕,蘇梁淺這是將眾人心中想的卻不敢說出口的話都說出來了,直白不加掩飾,簡直就是將葉安陽的臉面扔在地上踐踏,同時還將她一並罵進去了。

      “你這是在說我教導無方嗎?”

      因為生氣,長公主的臉,都是漲紅的,呼吸急促,手指著蘇梁淺,仿佛要暈過去了一般。

      她生下來,便是天之嬌女,長這麽大,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

      蘇梁淺在說那些不敬的話時,長公主一直就用懾人的眼神看著蘇梁淺,釋放著自己作為長公主的威壓氣勢,但蘇梁淺根本就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裡。

      長公主覺得自己真的要氣暈過去了。

      蘇梁淺還沒回,氣急的葉安陽已經甩開了長公主的手,雙手用力的要推蘇梁淺,蘇梁淺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更是眼疾手快,分別扣住了葉安陽的兩隻手,“安陽郡主,太后面前,豈容你放肆!”

      葉安陽見自己沒推到蘇梁淺,反而手被扣住,而且蘇梁淺的手勁極大,痛的葉安陽皺著眉頭,臉都白了。

      落水的葉安陽本來就頭痛上火,被蘇梁淺這一激,更是腦袋一片漿糊,將長公主先前再三叮囑的事全部拋之腦後,邊掙扎邊大聲呵斥道:“你當還是從前,荊國公他們都還在呢?你現在算個什麽東西?沈家算是個什麽東西?還教導你遇事不要後退,他們就是一群畏死叛國的孬種,你身上流著的,也是叛臣的血!”

      葉安陽聲音越來越大,“我堂堂郡主,身份尊貴,而你,不過是身上流著叛臣之血的賤種,我怎麽對你都可以,我要你的命,就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就你?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葉安陽情緒激動,越來越大的聲音簡直尖銳,她邊說邊更用力的掙扎,神色猙獰,而她身後的長公主,捂著嘴巴,一副受驚的模樣,臉色更白,根本就不敢看太后的神色。

      蘇梁淺眼睛微瞪,雙眸冰寒,扣著葉安陽的手,似乎只是那麽輕輕一轉,葉安陽嗷嗷叫了聲,蘇梁淺見自家的大舅媽沉著臉,已經起身,松開葉安陽的一隻手,葉安陽被松開一隻手後,不是去糾結自己的另外一隻手,而是揚起那隻手,要對蘇梁淺動手。

      她高高揚起的手,還沒碰到蘇梁淺的臉,再次被扣住。

      葉安陽循著視線望去,就連沈家大夫人沉著臉,眼睛裡面卻是燃燒的火焰,她正要讓她們都松手,沈家大夫人一耳光,狠狠的就甩在了她臉上。

      蘇梁淺松了手,沈家大夫人這一巴掌太過用力,本來站的就不怎麽穩的葉安陽更是徹底失去了平衡,被沈家大夫人扣著一隻手轉圈圈,沈家大夫人手一松,她再次狼狽的摔在地上。

      葉安陽臉上麻麻辣辣的疼,兩隻耳朵嗡嗡的叫著,頭沉似鐵,身上其他地方都是。

      自沈家出事後,葉安陽可謂是順風順水,哪裡能受住這樣的氣,還有在人前的屈辱,像隻被激怒的小狼羔似的,大叫了聲,然後發了瘋般的朝沈家大夫人衝了過去。

      “文慧!”

      太后一拍桌子,臉色是入座後,從未有過的冷沉難看,那冰冷的威儀,讓她身側的皇后等人心中都驚住了冷汗。

      被點名的長公主,第一時間從後面拽住了葉安陽的手,將她往後一甩,然後橫在了她和蘇梁淺還有沈家大夫人太后等人的中間,擋住了太后等人看葉安陽的視線。

      她看著地上的葉安陽,臉色依舊是蒼白的,神色嚴厲,目光流瀉出的卻是母親對女兒滿滿的心疼。

      “鬧夠了沒有?還嫌丟人丟的不夠是不是?”

      “母親!”

      葉安陽不敢置信的看向長公主,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的更凶。

      明明落水的是她,挨打的也是她,這也就算了,為什麽被呵斥的也是她?

      安陽郡主隻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和她作對,仿佛被世界遺棄了一般。

      長公主看著葉安陽那樣速度腫起來的臉,更心疼了,眯著眼,走到她面前蹲下,對葉安陽小聲道:“我是怎麽告誡你的?我對你的叮囑,你都忘了是不是?”

      另外一邊,太后再次開口,“剛剛你邀請沈家大小姐與你一同表演,是怎麽向我保證的?”

      葉安陽仿佛沒聽到似的,抽著鼻子,還在掉眼淚。

      長公主咬了咬唇,眼底是深濃的不甘,屈膝朝著太后的方向跪下,“母后息怒,是兒臣的錯,兒臣沒將陽兒教好!”

      “你當然有錯!”

      眾人看太后袒護蘇梁淺和沈家大夫人,卻半點面子沒給自己的親生女兒長公主留,都是懵的,這種出人意表的狀況,他們表示看不懂啊。

      “哀家不但是你的母親,陽兒的外祖母,還是太后,若非念著陽兒是哀家的外孫女,她當眾對哀家陽奉陰違,哀家早讓人將她拿下治罪。知錯不改,還變本加厲,自以為是,口無遮攔,如此作為,決不能姑息,即日起,褫奪封號,在公主閉門思過!”

      長公主一愣,葉安陽也傻眼了,兩人仰著頭,目光落在太后身上。

      長公主反應更快,咬著的嘴唇都破皮了,含淚道了聲是。

      葉安陽卻不服氣,伸長著脖子,還要說什麽,被長公主捂住了嘴巴,狠了狠心威脅警告道:“再不閉嘴,就別認我這個母親!”

      葉安陽滯了片刻,呆呆的看著長公主,就只有瞪大著的一雙眼睛不住的掉眼淚,惶然又氣憤,長公主看著心都碎了。

      再看蘇梁淺,她還站在原先的位置,就貼著太后鳳椅的邊上,眉目沉靜,端莊高貴,那張沒有表情,又似帶著淡淡笑意的臉,襯的葉安陽,更加狼狽不堪。

      那雙眼,那張臉,真冷。

      長公主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像是被鋒利的刀尖劃過,鮮血淋漓,刺刺的痛,她掃了眼烏泱泱的人,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和葉安陽一樣,掉淚,甚至哭出聲來。

      葉安陽的嘴巴已經閉上,長公主確定她不會再亂說話,松開手,伸手替她擦淚,安陽郡主卻不領情,甩開她的手,長公主沒有怪罪,繼續替她擦眼淚。

      “我讓人送你回去休息。”

      葉安陽拒絕,“不要,我要在這裡!”

      葉安陽也不知道自己還留下來做什麽,但蘇梁淺還在這裡,她就是不想走。

      “留在這裡可以,不許再亂講話!”

      長公主警告了一番,讓人將葉安陽扶了起來,然後整了整自己的發飾,連著深吸了幾口氣調整情緒,回到位置,讓葉安陽和她坐在一起。

      沈大夫人還盯著葉安陽,那眼神冰冷陰沉,像瘋了的狼,如毒蛇一般,沉浸在悲傷情緒的葉安陽察覺到這種注視,下意識的往長公主的身上瑟縮。

      長公主摟著女兒,手不小心碰到她被沈大夫人打了的臉,葉安陽痛的輕呼,長公主看著自己女兒臉上的五指印記,刺痛的心抽了抽,眼圈都紅了,也惡狠狠的瞪向沈安氏。

      “明珠,坐下!”

      明珠,是沈安氏在閨中時的名字。

      安明珠,被捧在掌心上的明珠,這是個讓人嫉妒的名字。

      “下次,還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我就將你的嘴巴,給撕爛了。”

      沈安氏咬牙切齒的,那樣子,像是瘋了一般。

      她手指著葉安陽,警告了一番,往後退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坐下。

      太后恢復了先前的溫和,看向蘇梁淺,“淺兒,你也坐下。”

      蘇梁淺往葉安陽的方向看了眼,見她和長公主,都瞪大著眼睛,用恨到極致的眼神看她。

      她們這樣子,顯然這次的事,不會就這樣在這裡結束。

      恨就恨吧,恨不恨,只要有機會,她們都不可能讓自己有好日子過,那就看看,到底是誰讓誰沒好日子過。

      不過,這就恨了,比起上輩子她對自己做的,蘇梁淺覺得自己,手段溫和,所以,還真是舒坦的日子過的久,完全不經激。

      不過,慢慢的多幾次,也就習慣了。

      蘇梁淺勾了勾唇,向後,坦然的坐下。

      這樣近的距離,蘇梁淺看到,長公主懷裡的葉安陽,瞳孔猛地震了一下。

      “好了,投票繼續。”

      太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裳,緩緩開口,皇后被剛剛那一出鬧的有些走神,被身邊的人提醒才反應過來,將太后的指令吩咐了下去。

      而在這事後,場上的人
      有太監又報了季無羨的名字。

      季無羨手拿著三支箭,用箭拍著手心,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他長得好看,臉上那漫不經心的嬉笑,落在別人眼裡,也都是迷人的,更不要說其後的身世身家,對很多女子和家族來說,季家是比皇室更好的選擇,尤其是那些疼愛女兒的夫人們。

      也季無羨也學著太子的樣子,在背著箭簍的太監身後走了一圈,最後在蘇梁淺所在的箭簍後停下。

      季無羨和蘇梁淺在雲州就認識,兩人私交甚篤,這在京城來說,算不得什麽秘密,且蘇梁淺今日,表現確實出眾出彩,季無羨將這第一支箭給蘇梁淺,雖讓不少女子失望失落,但也在情理之中。

      第一支箭投出後,季無羨向後退了幾步,拿起剩下兩支箭中的一支箭舉了起來,投了出去,正中蘇梁淺的箭簍。

      第三支箭,還是投給了蘇梁淺。

      三支箭頭投完後,季無羨拍了拍手,一副還挺滿意的樣子,皇后皺了皺眉,還沒說話,長公主就搶先開口道:“小公爺,你這於理不合。”

      季無羨側身看她,負手而立,挑著精致的眉,笑著重複長公主的話,“於理不合?那不合了?”

      長公主冷著臉道:“既是要決出前三甲,自然是要投給三個人的。”

      季無羨攤了攤手,很快反駁,問其他人,“是決出前三甲,但規則上沒說,一定要投給三個人,不能隻給一個人啊。”

      長公主看著季無羨那副和她抬杠的樣子,也有葉安陽那種所有事不順,所有人和她不和的鬱氣感,她胸口起伏,氣都還沒順呢,“我覺著誰的表現最出彩,就投給誰嘍,給我的箭,不是我想投給誰就投給誰的嗎?”

      五皇子真想站出來附和季無羨,要不是惠妃再三叮囑,他也準備將自己的三支箭投給蘇梁淺的。

      “誰不知道你和蘇梁淺關系非比尋常,你這是幫她舞弊!”

      葉安陽自然還沒完全死心的,她正愁不知道怎麽在蘇梁淺身上安罪名了。

      身為太子妃,水性楊花,朝秦暮楚,這自然是最為人唾棄的。

      不過先前幾位皇子投票,多是和自己的利益立場有關,葉安陽在這時候提出舞弊一說,在季無羨看來,簡直可笑。

      太子現在看蘇梁淺,哪哪都不順眼,滿心都想將這門婚事退了,再加上蘇梁淺作為她名義的太子妃,將長公主她們得罪的這麽狠,太子覺著,自己必須做點什麽,才能讓長公主她們不投入四皇子她們的陣營,葉安陽的話後,他蹭的站了起來,手指著季無羨,氣惱道:“季無羨,你和蘇,蘇,蘇家的小姐到底是什麽關系?”

      太子本來是想直呼蘇梁淺的姓名的,但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她叫什麽名字。

      太子因和蘇梁淺的婚事,看蘇梁淺不順眼,季無羨因為這門婚事,更加看太子不順眼,本來就不順眼,再見太子這無能昏聵好色的樣,雖然知道蘇梁淺是要退婚的,但現在的這種關聯,都讓他覺得不爽。

      季無羨對著太子,直接就擺了張臭臉,“朋友!”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你怎麽會將三支箭都投給她?”

      “就因為是朋友,又行的端坐得正不怕被人知道,所以我才敢將三支箭都投給她啊?我倒是好奇,太子和蘇家二小姐是什麽關系?怎麽將第一支箭投給她了呢?太子知道蘇二小姐和七皇子是什麽關系?你知道這門婚事是誰指的嗎?”

      季無羨幼時,是個混世小魔王,堪比現在的王承輝,但這麽多年不在京城,雖然回來還和以前一樣混,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啊。

      “季無羨,是本宮問你在先,你居然敢質問本宮,你放肆!”

      太子手指著季無羨呵斥。

      “太子!”

      這樣人多的場合,就沒有一次,太子是不給她掉鏈子的,皇后覺得自己的肝兒都是顫的。

      季家最近剛積累了一筆非常可觀的財富,又是醫館又是私塾的,別說罵名了,還得了好名聲,皇上也正是準備重用的時候。

      比起長公主這樣的女流來說,季家對奪嫡大業的助力,明顯更大。

      皇后最近不止一次和太子說過,要好好拉攏季家,沒想到——

      皇后看了偷笑的惠妃,隻感的自己的腦袋,都要疼的炸開了。

      季無羨輕笑了聲,還覺得不夠,“哦,還有一件事,窈窕淑女是君子好逑,但是吧,我雖然讀書少也知道,有些窈窕淑女,是想都不能想的,更不能強求的!”

       PS:嫁妝的事快了,就是這次,有獎問答,親們覺得阿淺會通過怎樣的辦法將東西拿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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