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季沉蛟反握住凌獵的手,低頭,吻了吻他的手指。
向來臉皮厚如城牆倒拐的凌獵,這回紅了臉。
季沉蛟站起來,故意用戴著戒指的手摩挲凌獵的臉頰,“夏小豆,你臉紅了。”
“胡說!”夏小豆梗著脖子,“明,明明是你瞎摸,摩擦起電!”
季沉蛟嗤一嶼}汐#+獨^家聲笑了。
凌獵:“你笑什麽!”
季沉蛟:“笑你說的都對。”
窗戶就像一張流動的畫,當畫面從晚霞變成濃夜,凌獵吻著季沉蛟的額頭,“小季,好好看家。”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商務車停在家屬院外。季沉蛟送凌獵到車上,車啟動時,凌獵將在嘴唇上碰過的食指與中指按在車窗上。
季沉蛟站在路邊,直到商務車拐出他的視線。
凌獵也在後視鏡裡看著季沉蛟,看不到了也沒有換姿勢。身旁一道爽朗還有點欠的聲音說:“夏榕市的重案隊隊長果真一表人才。”
凌獵這才收回目光,看向旁邊的人。那是特別行動隊特警組的精英,當過他的射擊教官。
“怎麽是你?”凌獵說。
昭凡那張俊俏的臉晃來晃去,“是我,你不滿意?”
凌獵:“……少看你老公寫的霸總小說。”
昭凡直笑,勾住凌獵肩膀,“好久不見,有沒有想念為師?”
凌獵:“為師?”
昭凡:“我哪怕隻教你打了一枚子彈,我也是師父。一日為師終身……”
凌獵不給他說完的機會,“嚴嘯最近在寫什麽?我們隊有個小孩兒是他粉絲。”
“真的?”
昭凡垂直掉入凌獵的圈套,趕緊賣安利,一通瞎比比,就到了機場。凌獵聽得昏昏欲睡,昭凡把他搖醒,“你一走一年多,和我都不親了。”
凌獵:……謝謝,不敢和話癆親。
“但我有秘密還是會很慷慨地和你分享。”昭凡說:“不然你以後在我們隊裡都像個外人了。”
凌獵本來想說並不是很想知道什麽秘密。再說,昭凡這大嘴巴知道的秘密,那一定不是秘密。
但昭凡說:“和明恕有關。”
凌獵一下子精神了,“嗯?”
昭凡勾勾手指,耳語道:“他居然覺得咱倆像狗子!”
凌獵:“……”
昭凡義憤填膺,“意不意外?他說咱倆都很狗,你是凌狗子,我是昭狗子!”
凌獵:“你才知道啊?”
昭凡:“狗子惹誰了遇到我們倆!”
凌獵:“……”
十八歲就被丟入特別行動隊這個“大染缸”,導致凌獵見怪不怪,如今在正常的地方警隊一服務就是大半年,凌獵覺得自己都被帶正常了,居然說不過昭凡。
“下次帶那位隊長出來吃個飯。”昭凡說。
凌獵警惕,“你想幹什麽?”
昭凡:“給他推薦幾本小說。”
凌獵:“你想得美!”
平頭帥哥在重案隊沒待兩天又走了,但重案隊的工作還要繼續。沈棲時不時念叨一下他獵哥,安巡因為過於八卦被迫值班,跑來吃沈棲的宵夜。
凌獵走了,大家好似都有點不得勁,最該不得勁的季沉蛟卻顯得最正常。凌獵從繭嶺鎮帶回來的書信、半塊金鎖他已經拿給鑒定單位,信上的內容和金鎖上的圖案看了很多遍,閉上眼睛就能想起來。
桂水路的排查基本結束了,稀少的監控裡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只有部分居民說看到面生的人出入,有年輕人,也有上了年紀的,那上了年紀的看著很有氣質,不像是會來桂水路的人。
但讓他們詳細描繪對方的特征,沒有一個人描繪得出來。
現在入境這一條線索的排查已經停下。沒有符合側寫的人,側面說明凶手很可能是非法入境。
非法的根本無從查起。
深夜,季沉蛟回到家中。凌獵不在,家裡冷清不少。
他讓沸騰了一整天的腦子放空片刻,拿起裝著小尾巴的錦盒,看了會兒,又放回去。
錦盒讓他想到邢永旦脖子上的錦囊,任由思緒發散——
只剩一半的金鎖,留在陽台上的“茉莉茶”煙頭,曾經盤踞在金向村的段家,那封字跡勁美的家書……
邢永旦,段萬德。
喻勤。
畢江,沙曼。
所有這些人可能生活過的薩林加烏克大區。
邢永旦用銀鏈子掛著錦囊本來就是件古怪的事,錦囊對他來說一定非常珍貴,就像凌獵留在家中的小尾巴。
那樣一個不修邊幅,過得奇糙無比的人,居然用精致的錦囊做裝飾。是重要的人給的?
而凶手扯斷了銀鏈子,帶走錦囊。
這個動作雖然只是附帶的,但似乎帶著一些發泄、報復的意思。
季沉蛟在房間裡走動,不知不覺走到了書房。在思索中抬起頭,一眼就看到和凌獵拍的拍立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訂閱留評。
第192章 失聲雨(28)
照片掛在牆上, 下面放著一起買的旋轉木馬。
凌獵每一張都笑得很開懷,季沉蛟也不禁眉頭舒展。
但想到這些拍立得的來歷, 他的眼睛逐漸靜下來。
那天, 凌獵說要給他買保溫杯,拉著他去商場。他們買完保溫杯,金額達到能夠領禮品的線, 於是去中庭排隊看人造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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