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停頓片刻,“時間越長,後一種想法就越佔上風。這麽多年下來,我一直忘不掉他,並且非常在意他,是因為我的師父很可能是因為他而失蹤。我想破解這個謎團,言熙就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名字。”
季沉蛟盯著凌獵輕輕張合的瞳孔,“我對言熙的關注,和對你的關注,意義完全不同。你們除了分析案子時思維方式相似,沒有其他相似之處。即便是這一點,在深入接觸之後,我也知道你們不一樣。”
他說:“你能明白嗎?”
凌獵耳尖輕微泛紅,季沉蛟看到了。凌獵摸摸耳朵,耳尖的紅頓時蔓延到耳郭。
“季隊長,你今天話真多。”
“還不是因為有些人抓著我幾句‘像’,吃起醋來翻臉不認人?”
凌獵眼睛亮晶晶的,抱住空掉的沙冰杯子,“沒有哦,我吃的是沙冰,不是醋。”
季沉蛟覺得此時的凌獵得意洋洋,昂起下巴的小動作又欠又可愛。
時間不早了,季沉蛟喝完剩下的咖啡,正要起身時被凌獵按住手背。凌獵忽然湊到他面前,跟他咬耳朵:“你才不要吃醋,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已婚男士蕭遇安。”
季沉蛟:“……”
凌獵還沒說完:“也沒喜歡過已婚男士的家養布偶。”
季沉蛟正在琢磨自己該說點什麽,凌獵在他耳朵上親了一下,“我隻喜歡我們小季。”
砰——小季精密運算的大腦短路了。
凌獵說完就想開溜,手卻被季沉蛟反握住,連帶著身子拽了回來。
“哎哎哎?摔了摔了!”凌獵踮著後退,失去重心,一下跌進季沉蛟懷裡,摔得四仰八叉。
季沉蛟就著這坐在沙發裡的姿勢,卡住凌獵的下巴,吻了下去。
凌獵張大眼,睫毛眨得唰唰的,兩條腿在沙發外蹬來蹬去。只能說幸好這是北城區文化長廊,出沒在這兒的都是思想格外開放的人,兩個男人咖啡都能喝醉,好像也不是什麽值得圍觀的事。
季沉蛟把這一天不得勁兒的憋悶都發泄在這個吻裡,親完了頓覺神清氣爽,看著凌獵被他親傻的樣子,還想再來一次。 但凌獵這會兒反應快,從沙發上跳起來,“要腫了!除非你再請我喝杯薄荷沙冰!”
季沉蛟:“……”剛才是誰說美男子不能吃太多冰?
凌獵愉快地捧著沙冰離開咖啡店,努力地給嘴巴消腫。
上車,季沉蛟說:“不腫了?”
凌獵演技拙劣地表演驚恐,“你想幹什麽?”
季沉蛟拿走沙冰,取代吸管的位置。
薄荷味的親吻冰涼冰涼的,季沉蛟在這一刻愛上了薄荷的味道。
而就在兩人從文化長廊離開不久,一個許久沒有出現在夏榕市的人——柏嶺雪——推開“秋潭裡”的門,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1]引用自《皮克曼的模特》
第131章 玉戈(11)
籠罩在榕美上空的疑雲尚未散去, 新的風波已經降臨。
《風絮煙波》劇組經過一段時間的密集拍攝,迎來一天休息時間。製片人趕到劇組, 請大家吃飯, 晚上又一起玩了劇本殺。狀態不佳的女主角羅蔓釵要睡美容覺,不到十二點就回房,手包隨意丟在外間。
次日白天放假, 晚上倒是有一場夜戲。
午後,助理阿惜按照羅蔓釵的習慣做好減脂餐, 用房卡打開羅蔓釵的房門, 沒聞到羅蔓釵慣用的香薰氣, 卻聞到一股腥臭。
她試探著叫了聲:“姐?”
沒有回應。
此時她已有不好的預感, 膽戰心驚地走入臥房, 看清被血染紅的床單和床上的人時,便當掉在地毯上, “啊——”
市中心的巨屏上循環播放著羅蔓釵的美妝廣告。警車從廣告下駛過,後視鏡裡, 活著的羅蔓釵正向人們發射wink。廣場上的人尚不知道她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幾位女生正興致勃勃地討論, 打算買她代言的這款彩妝。
“真是羅蔓釵啊?”沈棲拳頭攥得緊巴巴的,眼眶都紅了,“我不相信, 她是我女神!”
席晚:“你到底有多少女神?”
隊員正在討論死者羅蔓釵,季沉蛟坐在副駕上看分局發來的初勘報告。
羅蔓釵,女, 二十六歲, 中午被助理發現死在斯林卡酒店四十七層的豪華套房, 致命傷是頸部大動脈被利器割斷, 無掙扎跡象,可能是睡夢中被殺死,死亡時間在凌晨三點到五點之間。
套房的門未被破壞,窗外無攀爬跡象,凶手隻可能是“軟開門”進入,但電梯和四十七層的監控出現短暫故障,未能拍到作案時間內進出羅蔓釵房間的人。
季沉蛟不關注娛樂圈,但也聽說過羅蔓釵,尤其是最近,她爆了兩部電視劇,在年輕一代的流量女星中風頭一時無兩。
季沉蛟放下平板,回頭問沈棲:“羅蔓釵是不是這兩年才爆紅?”
一說這個,沈棲就來勁了,“她算是厚積薄發,兩年前參加了一檔解密綜藝後人氣就起來了。今年播的片子也是綜藝之後拍的,去年審核沒過,今年才放出來,兩部連著來,時機剛好。”
沈棲說個沒完,季沉蛟邊聽邊查網上的資料——
羅蔓釵是娛樂圈少見的真學霸,不同於許多明星在真假學歷上做手腳,她畢業於知名綜合性大學寧南大學,攻讀的是完全與演藝無關的藥學。寧南大學的醫科類專業在全國都屬於頂尖,能考進去無疑都是各自高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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