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很有格調的西餐廳,環境有些昏暗,略帶著點陰沉。餐廳里很安靜,幾乎沒有大聲說話的人。
兩個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並沒有點正餐,而是點了兩杯咖啡先喝了起來。
「這裡感覺如何?」
唐萊看著趙貴笑著問。
「嗯,不錯,是一個偷情的好地方。」
趙貴看了看四周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句話直接把唐萊都逗笑了。
「沒發現你還有這麼貧的一面啊。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呢?」
唐萊萬種風情的白了趙貴一眼,這一眼差點讓趙貴小心臟飛了出來。
「當好人多累啊。還是當壞人爽。我告訴你,其實我從小是一個很調皮的孩子。我記得我小時候,家裡窮。平時吃一頓肉很難。好像是四五歲的時候吧,那個時候我們家旁邊有條河,我們村裡有一家人就在河邊養鴨子,平時他們的鴨子就在河裡游泳。有一天我和幾個小伙幫就捉了一隻鴨子,然後用繩子綁住它的雙腿,弄一塊大石頭。我們就想試試,鴨子會不會被淹死……」
趙貴的話讓唐萊差點把嘴裡的咖啡給噴出來。把鴨子給淹死,這真是調皮到家了。
「最後結果呢?」
唐萊一臉好奇的問道。
「最後鴨子被淹死了,不過我們也被哪家人發現了。結果人家找到我家裡,我被我老媽狠狠的揍了一頓。」
趙貴的話讓唐萊開心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小時后這麼調皮啊。」
唐萊一臉羨慕的說道。
「那是必須的,我們小時后沒什麼玩具。所以整天想著調皮……」
趙貴開始給唐萊講述自己小時有有趣的事情。趙貴來自農村,雖然小時候沒有像城裡人那樣有很多玩具。但是農村有農村的樂趣,有很多玩的東西,城裡是根本看不到的。
聽著趙貴的講述,唐萊一臉的羨慕。從趙貴的敘述就可以看出趙貴小時候是多麼開心多麼自由。再想想自己,雖然物質條件很好,但是精神上卻很缺失。
「哎,你談過戀愛嗎?」
唐萊突然一臉好奇的看著趙貴,趙貴看了看唐萊最後點點頭。
「大學的時候談了一個,不過畢業后就分手了。」
趙貴笑著說到。
「為什麼啊?你拋棄人家了啊?」
唐萊一臉的八卦。
「我哪有這個本事啊。我一個窮屌絲,人家嫌棄我窮唄,賣不了好看的包包,賣不了好看的衣服,最後就走了。」
趙貴假裝輕鬆的聳了聳肩膀,但是語氣里卻帶著一絲苦笑。初戀對每個人都很刻骨銘心。趙貴也同樣如此,特別是一方嫌棄另一方窮的戀情。
「不是吧,你和我一樣耶。」
唐萊笑著說道。
「不是吧?你這麼大的一個大美女,有人捨得拋棄?」
趙貴一臉的不相信。
「怎麼捨不得,人家嫌我窮啊。你知道嗎?我們倆就是在這裡認識的,八年前吧。那個時候我大一,那個時候比較要強,不想依仗家裡。所以從大一開始,我就開始在外面兼職,當時我就在這裡兼職當服務員……」
唐萊歪著頭笑著講述自己的感情經歷。趙貴也認真的傾聽著。從唐萊的講述中,趙貴慢慢的了解了所有。唐萊大一的時候比較叛逆,所以就扮裝成窮姑娘,穿著廉價的地攤衣服,在這家咖啡廳兼職服務員。
就在這裡,她認識了一個男孩。一個學鋼琴的男孩,男孩在這裡兼職當琴師。從唐萊的話話語中可以聽得出來,兩個人的感情曾經是非常純真。
從唐萊的話語中可以聽得出甜蜜,這些甜蜜讓趙貴有些嫉妒。但是看到唐萊眼角的淚痕,趙貴心裡卻帶著陣陣心痛。這麼一個女孩,怎麼有人捨得把她傷這麼深。
「最後呢?」
趙貴看著唐萊,唐萊看著趙貴深吸一口氣。
「大學畢業后,他選擇去法國留學。然後我們就電話聯繫,但是最後聯繫慢慢的少了。最後突然有一天,他打電話告訴我,他愛上別人了。那個女孩是一個法國女孩,他的父親是一名鋼琴家,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對他的事業有幫助。呵呵,很可笑吧,那個時候我還傻傻的計劃我們的婚禮。」
唐萊臉上帶著自嘲,搖搖頭苦澀的喝了一杯咖啡。
「哎,你們倆談戀愛的時候,有沒有那個啊?」
趙貴一臉好奇的問道,這一臉的壞笑一下子把唐萊的回憶給打斷了。
「什麼什麼啊?你以為都跟你這麼壞啊。人家可是很傳統的,我們倆談戀愛,除了牽牽手,連接吻都沒有。」
唐萊白了趙貴一眼,聽到這話趙貴傻笑了起來。
「哎,你傻笑什麼啊?是不是幸災樂禍,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幸災樂禍啊。」
唐萊撅著小嘴可愛的說道,那個樣子讓趙貴差點忍不住撲上去狠狠的親一口。
「你說現在那個男的得多後悔啊。」
趙貴搞怪的一句話讓唐萊笑了起來。
「人家後悔什麼啊。人家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鋼琴家了。還拿到了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入場券呢。」
唐萊撇了撇嘴。
「別說入場券了,就算拿了冠軍哥也虐殺他。」
趙貴笑著站了起來,在唐萊的好奇下慢慢的走進餐廳的鋼琴旁邊。
優美的音樂響起,安靜的音樂卻讓人著迷。一首大家從未聽過的曲子,曲子裡帶著甜蜜,彷彿初戀的青澀。所有人都忍不住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曾經隱藏在內心深處最甜蜜也最苦澀的回憶。
在音樂的帶動下,大家彷彿重新回到那個年代。甜甜蜜蜜的愛情,讓大家都帶著甜蜜的微笑。但是突然風格一變,愛情變成了痛苦。痛苦的掙扎,痛苦的沉淪……
唐萊滿臉都是淚水,那種痛苦的記憶再次被挖掘,彷彿傷疤被揭開。痛苦的記憶從頭到尾,整個世界彷彿都是黑暗。而在黑暗中,突然多了一個光點。
在唐萊記憶中,突然多了一個身影。那是趙貴,趙貴在餐廳一片葉子的瀟洒,暴打趙大海的帥氣,做飯時候的溫馨,臉紅時候的可愛……
這些東西彷彿最好的療傷葯一般,唐萊突然感覺心裡的那種痛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甜蜜。真正的甜蜜,真正的心安,眼淚慢慢的停止,笑容又重新浮現在唐萊的臉上,而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在唐萊的臉上了,今天又重新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