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烈忍無可忍,一把關上後備箱:“周嬌嬌,上車去!”
她立馬鑽進車裡。
蔣夜一大早被狗糧喂到面無表情。
他們準時抵達機場,江時烈和蔣夜道別,這次行程匆忙,他們沒來得及多聚,約定下次到江城,江時烈做東。
男生之間表達情感很簡單,不拖泥帶水。
蔣夜用只有倆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雖然我不太理解,但相信你的決定。”
江時烈看著不遠處的女生:“其實你昨天有句話,說得有道理。五年的分離,未必是壞事。”
蔣夜走後,倆人先去辦了值機,還剩點時間,正好去覓食。
閉眼入了星巴克,周以汀點了兩份雞肉卷,點咖啡的時候,她自己要了杯摩卡,問他口味,江時烈沒要咖啡,隻問前台要了杯水。
他們坐在窗口的位置,周以汀有點餓了,但在他面前吃東西的時候,還是注意著禮儀,小小咬一口,慢慢嚼著,再喝一口咖啡。
江時烈好笑地看著小姑娘在他面前矜持。
“好喝嗎?”
他吃完雞肉卷,無所事事地看著她吃。
“什麽?”她放下杯子,“你說咖啡,好喝啊。”
他衝她抬了抬下巴,意思明顯。
周以汀不太確定地端起杯子:“你想喝?剛才怎麽不點,我現在去幫你點一杯。”
江時烈表情凝滯了一拍,整個大無語,又不想明說,別過臉,冷淡地看著窗外,用自己的杯子喝水。
周以汀掩唇偷偷笑了下,對面的人重新看過來。
她故意的。
周以汀把杯子遞過去:“好喝的,你嘗嘗。”
烈小爺不冷不熱地還她一句:“我喝水。”
周以汀托著腮,笑眯眯地說:“我喝不下大杯,你幫我喝點嘛。”
給她三分顏色,她就能燦爛。
可是,他喜歡她這樣的燦爛。
“下次別點大杯。”他接過去,對著她喝過的杯口,準確地覆蓋上去。
周以汀碰觸到掌心的肌膚,又開始發熱。
他喝完後,給出一字評價:“甜。”
她大膽追問:“我這杯是不是特別甜?特別好喝?”
他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十分不解風情地說:“不知道你們小女生為什麽喜歡喝這麽甜的東西。”
周以汀想起以前跟雷贇一起看到一對情侶喝著一杯奶茶,她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這奶茶一個人喝都不夠,兩個人怎麽分啊?
現在她懂了,兩個人一起喝,才叫甜啊,好像這杯普通的咖啡,融入了神秘的蜜糖,讓每一個細胞都甜蜜起來。
過了會,他不動聲色地又拿起她那杯喝了一口。
這是她想要一起做的那麽多之一。
他已經記下了。
走出店門的時候,她湊到他身旁:“我以後就買大杯吧,喝不了,你幫我喝。”
江時烈偏過頭不置可否,只是在她的手第三次“不小心”碰到他的時候,忍不住停下腳步:“你到底要不要牽手。”
小姑娘眨了眨眼,立馬蹦出一個字:“要。”
江時烈朝她伸出左手,命令道:“牽好。”
她立刻緊緊抓住,悄悄試著穿過他的五指,與他十指相扣,完美契合。
他面色不改地往候機室走,回應她的是,握得更緊。
她很迷戀被他牽著走的感覺,縱使前路未可知,她一定能安全抵達。
飛機即將起飛的前,周以汀接到師姐的電話,師姐問她一切是否都好,她笑說什麽都好,邀請她有機會到江城玩。
“汀汀,他在你邊上嗎?”
“在。”
“那你聽我說就行。”
周以汀不明所以,暗暗往邊上瞟了一眼,稍微側過身:“好。”
兩個小時的飛行裡程,他們在正午之後,日落之前,回到江城。
空氣裡熟悉的濕度,是家的味道。過去的48小時,如夢似幻,是一段過於奇妙的旅程,可看一眼身邊人,又有了種真實感。
江時烈叫了一輛專車,先送周以汀回莫非家。
車上,他們牽著手,她安靜地看著沿途的風景,心卻在他身上,難耐地想要跟他說話,可要說什麽好呢。
沒想到,他比她先開口:“我過段時間打算搬家。”
她回過頭:“好,我來幫你。打算搬去哪?”
江時烈沒頭沒腦地對她說:“等房主邀請我。”
周以汀與他對視,他把問題拋給她後,就好整以暇地等她回答。
她是個聰明姑娘,即便有時候迷糊一下,愛好裝傻,但她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言下之意,當年送給她的那套房,雖然是口頭約定,但他並沒有收回。
江時烈勾起她的小拇指:“房主,問你呢?”
周以汀有些苦惱地蹙眉,輕輕歎了口氣。
江時烈:又開始演戲。
“我很樂意邀請你,但是,有一個問題。”
“哦?”
“我認為,合法同居比較好,持證上崗,住得安心、放心,你說對不對?”
她滿腦子都在想昨晚的“未婚夫”,只是,江時烈今天一個字都沒重提,她怕行李箱的正在枯萎的捧花,魔法失效。
烈小爺沉吟片刻,點頭表示讚同:“合理合法,確實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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