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既是華廈傳媒公司的年後聚餐,也是電影《探神》的慶功宴,所以主演張明亮和棠溪都來了。
這部電影原定的女主角並不是棠溪,電影劇本泄露之後,原定的女主角便辭演了,棠溪是來救急的,拍攝期間她在片場一直都很虛心學習,沒戲的時候也會呆在劇組觀看其他人拍戲,還專門讓經紀人給她請了一個表演老師教她表演,就是不想給劇組拖後腿。
付出總是會有回報的。
電影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棠溪心裡當然高興了,但她也知道跟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主要還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
但她心裡還是很感謝夏知星給自己這個機會的,因為只有出演華廈傳媒公司製作的電影或者電視劇,才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偶像啊!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偶像一起出演同一部劇或者同一部電影,雖然希望渺茫,但人嘛!總是要有願望的。
司澈今年過年沒有回去,聽說哥哥和雷星然訂婚後便給他發了祝福的簡訊,反正T國知道司家有對雙胞胎的人本來就不多,他回不回去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偶像,我能要張你的簽名嗎?」
身後忽然傳來的女聲讓司澈回過頭看了對方一眼,見到是電影《探神》的女主角棠溪還有些意外。
他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我說話?」
在他回過頭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棠溪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興奮、激動的狀態,渾身上下的細胞都開始亢奮了。
她粉了司澈七年了,從他出道起就喜歡他了,一直都是他忠實的小迷妹,曾經還追過他的很多場演唱會,是他後援會粉絲群的其中一個管理員,同時還兼任站姐,為了拍到他清晰的照片,還拿出自己的私房錢買了一個十幾萬的鏡頭。
她進圈也是為了司澈,因為不想家裡人發現自己的真實目的,一直都是默默的支持自己的偶像,不管自己多忙,只要偶像開演唱會她都會買票去看。
可惜,這幾年司澈很少開演唱會了,演藝事業的重心也偏向國外了,她連見到他都難了。
所以她在心裡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闖出一番成績才行!
棠溪忙不迭的點頭,「嗯!」
除了點頭,她已經激動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雖然進圈快三年了,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見到自己粉了多年的偶像,以前雖然每次觀看他的演唱會買的都是前排的位置,但再近也沒有現在的距離近啊!
嗷嗷嗷!近距離觀察偶像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司澈本人比照片還要帥啊!
她心臟處已經不受控制的「砰砰砰」亂跳了,彷彿隨時都要跳出來似的。
這麼近的距離好想拍照啊!這要是以自己站姐的那個微博賬號發出去,估計小獅子們都要瘋了吧!真正的360度無死角顏值昂!
司澈見她雙眼放光的盯著自己,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咳……簽在哪?」
棠溪猛地反應過來,嗷!好想簽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後永遠也不要洗了!
一瞬間,她腦子裡生出了好多各式各樣的想法,甚至想到了後援會內其他粉絲們知道自己追星成功的羨慕和嫉妒……
「簽……在我的包包上吧!」
棠溪想了想,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並沒有讓司澈簽在自己的衣服上,要是真的這麼說會不會被偶像當成是神經病啊?
說完,她便從手包里拿出一支筆遞給司澈。
已經都答應人家了,司澈也不好反悔,可是……真的要簽在包上?
「你包裡面沒有紙嗎?」
「只有紙巾。」
「……」
司澈便沒再多說了,利落的在她指定的位置簽上自己的名字。
接過筆的時候,棠溪的手指無意間碰到了司澈的手,溫熱又真實的觸感讓她心裡再次雀躍不已,要瘋了!居然碰到了我「老公」的手!
我今晚不想洗手了……
「謝謝老……」處在激動和亢奮中的棠溪情不自禁就要脫口而出「老公」兩個字了,還好及時剎住了車,都怪平時大家在粉絲群里都稱呼「老公」,她一時得意忘形差點就嘴瓢了。
只能臨時將後面的「公」改成了「前輩」。
司澈唇角抽了抽,他很老嗎?
棠溪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好端端的犯什麼嘴瓢啊?這下好了,徹底得罪偶像了,嗚嗚嗚……
「偶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敬重你是圈內的前輩。」
「……」
看著小姑娘一臉著急忙慌解釋的樣子,司澈連忙說道:「沒事,我懂你的意思。」
棠溪真的要哭了,嗚嗚……不!你不懂!麻麻救我,我真是太難了!怎麼一見到偶像我的智商就為零了,我這都說的是什麼啊?越解釋越崩潰……
夏知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揶揄司澈道:「你怎麼欺負小棠溪了?把人家小姑娘急得都快哭了。」
司澈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
棠溪是真的快哭了,連忙解釋道:「夏總,我偶像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太笨了不會說話。」
因為六姐趙清言和夏知星關係匪淺,她私下都是稱呼夏知星為知星姐姐,但在有外人的情況下,便喊「夏總」,也是不想讓人覺得她是關係戶。
雖然偶像不是外人,但她並不想讓偶像覺得她是靠的關係進的劇組。
夏知星聽她喊司澈「偶像」,還有些意外,「司澈是你的偶像嗎?」
棠溪點了點頭,「嗯!」
她本想說粉了很多年,是忠實的小獅子,可想了想,還是別表現得過於狂熱了,免得嚇到了偶像,日後見到自己退避三舍就完了。
夏知星笑道:「不錯呀!追星成功了。」
司澈見她倆熟絡的樣子便說道:「你們先聊,我去找湯哥有點事。」
他這兩年越發不愛和陌生人聊天了,尤其是陌生小姑娘之類的,沒什麼話題也不願意硬聊。
相比來說,他更寧願一個人安靜的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