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星情不自禁的腦補了一些畫面,老公的身材有多好她是知道的,八塊腹肌,人魚線……
因為常年堅持鍛煉身體的原因,薄夜宸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很賁張緊實,摸起來非常……舒適。
可能是想到了不該想的畫面,夏知星臉上漸漸發熱。
薄夜宸忽然湊近她,唇瓣貼著她的耳垂低語了幾句,熱氣呼在她耳側內壁,掀起一股酥麻感。
夏知星臉紅到了耳根,嬌嗔道:「不要!」
哼!想得美!那晚是因為他腿不方便,自己才會……
還想再有下次?
門都沒有!
薄夜宸不逗她了,不然最先把持不住的人就是自己了,隨即起身去幫她打水,「我去端水來幫你簡單擦洗一下。」
他壓根沒給夏知星拒絕的機會。
夏知星雖然不情願,但後背自己是真的沒辦法洗,而薄夜宸這個大醋缸也不允許其他人幫她擦,還一本正經的說什麼女人也不行……
她猜測他是因為慕白和容聿的事情,所以腦子裡容易腦補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儘管薄夜宸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和心理建設,但看到星兒背上從左肩一直到腰間的血痕時,眼底的戾氣壓都壓不住,恨不得立刻捶爆裴雨萌的狗頭!
他拿著毛巾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彷彿裴雨萌就是他手裡的毛巾。
夏知星見他保持一個動作沒有動,連忙想要起身,「是不是太嚇人了?我就說不讓你看的……」
她剛要起身穿衣服就被感受到了男人的嘴唇輕輕貼在自己的傷口處,她動作頓了頓。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起身還是繼續躺好了。
「星兒……」
男人的聲音壓抑且沙啞,似在壓制著自己的痛苦和內疚……等各種交織在一起的情緒。
溫熱的觸感如梅花綻放般在自己後背一朵一朵的盛開,夏知星情不自禁的顫慄了一下,不自覺的就想躲開他的唇,卻被他輕輕摟住。
「乖,我心疼……」
他嗓音沙啞得不像話,不是那種暗含情、欲的沙啞,而是壓抑的、剋制的。
近乎呢喃的三個字,深深的擊中了夏知星的內心,她原本緊繃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
一瞬間,她不再是那個堅強的夏知星,而是個平凡的小女人。
在自己老公懷裡,收起所有堅強的外殼,變成那個最純粹的小女人。
安靜的房間內,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夏知星能感受到老公那份發自內心又強行壓制住的心疼,他有多愛自己她是知道的。想起最近這段時間所作所為的他只會更加內疚,更加自責。
她心臟的某處,忽的就柔軟了,反手握住他寬厚的大掌,「我……已經好多了。」
回應她的是薄夜宸更加堅定有力、小心翼翼的擁抱,以及那份拚命壓制的沉痛……
雖然他自始自終沒有說一句話,但夏知星卻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眼底驀地湧起了一種酸澀的情緒,瞬間麻痹她的全身。
身後的薄夜宸緩緩移開唇,像捧著寶貝似的將她轉過來,不發一言的輕吻住她的唇。
此刻,說什麼話都顯得無力。
曾經,他只怕沒少說過不會讓她受欺負的話,可欺負她的人還是排成了長龍,而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心臟的某處,鈍鈍的痛。
他不會原諒那些欺負過星兒的人,更無法原諒的是自己。
星兒剛才說得對,男人的嘴最不能信了。
這十多個月她到底是如何挺過來的?又是如何做到答應簽那份離婚協議書的?
還有那晚……
她只怕是做好了放手的打算吧!所以在遇到危險的第一時刻求助的人竟然是亞斯……
他有什麼資格怪她?
造成這一切的人都是自己,星兒才是那個受害者。
薄夜宸恨不得將懷中的女人揉進自己懷裡,可她身上全都是可怖的血痕,他怕弄疼了她。
她那麼軟,那麼好,連自己都捨不得碰她分毫,可裴雨萌那個女人……
薄夜宸已經不能再想下去了,有那麼一刻,他恨不得不計一切代價也要在P國除掉裴雨萌,可殺了她對她而言是最輕的懲罰了。
他不屑,星兒肯定也不屑!
他要慢慢折磨她,讓她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敢動他的女人!就是和他薄夜宸過不去!
這個吻,只是輕輕的觸碰,就像呵護自己最珍貴的寶貝。
五秒鐘后,他便鬆開了夏知星的唇,專心致志、小心翼翼的給她擦身體,倆人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靜靜的享受著這份安寧。
這一晚,是夏知星將近一年來睡得最踏實最安穩的一夜,而薄夜宸就沒有她那麼沒心沒肺了,時刻得小心著別碰到她的傷口。
雖然一直沒怎麼睡著,但心底的滿足,卻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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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夏知星是被表妹雷星沫的電話給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按了接聽鍵,那邊火速傳來雷星沫的靈魂拷問,「姐,你和姐夫和好了?你們發展速度很快哦!」
夏知星腦子瞬間清醒了那麼一點點,環視了房間一眼,發現薄夜宸已經不在了。
唔……昨晚他給自己包紮的時候她瞌睡就來了,具體什麼時候睡著的她都不記得了,就記得一直賴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睡得很安穩。
受傷到現在五天了,她第一次不是被傷口疼醒的。
「他記憶恢復,我們就和好了。」
「哇!那姐夫是怎麼求得你原諒的啊?姐你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答應跟他和好了吧?他前陣子那麼欺負你。」
雷星沫忍不住為表姐鳴不平。
夏知星訕訕的撓了撓頭髮,「其實是因為中間發生了點特殊狀況,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清楚,等哪天見面了跟你細聊。」
她話鋒一轉,「對了,你讓二哥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雷星沫搖頭,「我昨晚還給二哥打電話了,他說沒有任何進展,還讓我不要管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語氣怪怪的。」
夏知星擰眉,「那最近然然……還好嗎?」
雷星沫:「還好叭!她回學校了,我倆不是同一所大學,只有周末才回家。」